第16章人如在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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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馬!”使盾牌的見自己的兵器砸不到敵人,反把自己的夥伴砸死了,他口中狂叫著,人若瘋狂一般,只見他一手抓著牽著盾牌的鐵索,把沉甸甸的大盾牌掄得呼呼作響,向著如珠不斷地衝過來。
如珠的身體作勢地往上一升,大盾牌的手往下一沉,那盾牌仿如有靈一般地往上彈起,打算直襲升上半空的姑娘。
誰知道,如珠那一躍卻是虛招,她只是向上一抬,人卻隨即往下一矮,身體貼著地面平平地飛出,向著那人直飛過去。
“大盾牌快讓開!”麻皮一見姑娘的氣勢,已經知道大盾牌要吃虧,連忙狂號著,拼命撲上去。另外一個用劍的,一個同樣用鏈子槍的,也同時撲了上來,希望幫著大盾牌擺脫殺星!
其實,當大盾牌明白自己上當之後,已經知道不妙,此刻他的盾牌在空中,一下子想改變套路往下攔截,已經是沒有辦法的事了。
慌亂之下,他腳底下用力,往一旁閃去,誰知道他一身的力氣,已經全部灌注在盾牌上,如今盾牌掄起在空中,何止百斤的力道。他腳步一浮,非但沒有及時地閃避過去,反被盾的慣拉扯著。
“通通通”地向前走了幾步,正在此時,他已經覺腹部一麻,身體一軟,手中的盾牌脫手而去,兩手捂著自己的腹部,兩眼不敢相信地看著那從腹部上汩汩而的血水,緩緩地倒在地上,兩隻眼睛張得老大老大的,人卻已經沒氣了。
再說從大盾牌的手中飛出的盾牌,速度不減,向著被赤地綁在樹上的姑娘飛過去。姑娘眼睜睜地看著那盾牌的飛來,既不能閃,也不能動,只是嘴巴張著,面變成死灰。
飛過來了!飛過來了!姑娘嘆了一口氣,無奈地閉上了失神的眼睛。誰知道正當盾牌要撞向她的時候。
突然好像撞在一堵綿軟軟的牆上,慢慢地滑落,真掉在姑娘的腳邊。姑娘張開兩眼,忽“呀”地一聲尖叫,人已昏了過去。
“大盾牌啊,你看我為你報仇來了。”看著自己的屬下一個一個地被如珠宰了。
麻皮人如發瘋一般地掄起了手中的刀,招如潑灑,層層的刀光,一接一,一層接一層地湧向著姑娘,簡直如狂風一般。
刀未臨身,如珠己覺得凜凜的寒氣向著自己襲來,直透心底,看樣子,他恨不得把如珠碎屍萬段!到底,如珠與人對敵的經驗不多,如今在麻皮那一輪不要命的反攻下,她心一怯。
當下便蹬蹬蹬地連退兩步,在一旁助攻的啾著這機會,一邊是利劍,另一頭卻是鏈子槍的,一起攻向如珠。那鏈子槍與眾不同,別人的鏈尾,是一個小鐵錐,他卻是薄薄的一片小刀刃。
不過,從那揮舞起來藍光閃閃的模樣,己知道那是一件殺人的利器,讓它稍稍一碰,不把敵人的剜下二兩來,也讓敵人中毒而亡,他們二人見麻皮的氣勢把姑娘住,以為有機可乘,偷偷的從背後掩了上來,一劍一槍。
同時向著姑娘的側面和身後招呼過來,雖然,如珠讓麻皮那不要命的打法退了,但她的心並沒有亂,後面的一動,她已經知道不妙,果然,劍本先發,但鏈子槍卻後發而先至,鋼打成的鐵鏈向著她的際捲過來。
但槍尾的利刃卻像蟲一般,直飛向她的兩腿之間。如珠把劍往那利刃一點,巧巧地點在利刃上,本來正要飛向她的下體的刀片卻在剎那間改變了方向,呼地一聲離開了姑娘,向著那持劍的飛過去。
太門了!那人劍未招呼過來,已經被自己人的兵器得陣腳大亂,忙不疊的往外跳開。利刃只往外一蕩,便在主人用勁中,再次向著如珠奔來。
那用劍的剛剛跳開的身影,也適時地撲上,這時雁羚刀卷向她的上中下三路,閃閃發光地掄了過來!鏈子槍向著她的頸項捲過來,利劍出向著她的腋下刺來。
眼看,姑娘就要毀在他們三人的合擊中,但姑娘反應奇快,就在那合圍將攏未攏之際,腳下倒踩“天羅步”輕飄飄地從槍、劍、刀的縫中脫圍而出,氣得他們三人口中叫罵不停。那邊,忽地一聲慘號。
只見一個使方天戟的漢子的眼球被紅的劍挑了出來,吊在他的臉上,痛得他捂著傷口,腳步虛浮,蹬蹬蹬地連退了幾步。紅劍招己施,招式尚未用完,他於痛苦中現失於防範,就在他後退的第三步進,腹下再受一劍。只聽得“呀”地一聲,一大堆腸子隨著他的慘叫聲花花碌碌地寫了一地,隨著他那搖搖晃晃的身體,不斷地往外延伸。太殘忍了!雖然,眼前這些人,沒有一個是乾淨的,他們的手上,已經染滿鮮血,他們的身旁,已經圍滿被他們殺害的冤魂。
但以前死的是別人,他們那時候的覺是痛快,現在,被宰的並非別個,正是自己的兄弟,那覺,簡直是天壤之別,剎那間,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啊,痛死我了!我要死了。”那破肚的漢子一手捂著腹部,一手盲目地從地上撿起他的腸子,拼命地往腹部去,一邊著,一邊不像人叫般的叫著“誰來幫我。”
“誰來幫我?”眾人默默地看著他,助無能。
“天,我的天!救救我,你們快來救我吧。嗚,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叫聲,越來越弱,眼著著,己是油盡燈枯了。
終於,他兩手胡亂地揮舞著,人一軟,慢慢地往地下癱瘓下去,他這麼一倒,就再也無法站起來了,生命,是多麼的無奈。
記得他們一進來,誰不是神氣十足,活蹦活跳的漢子,眼下,生命殞落了,那殞落的生命卻是如此的脆弱!
這就是江湖!一個血與打拼,汗水與淚光構成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沒有公理,只要強弱。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然而,偶然的勝者,那用血與紡織而成的光環又能光輝得多久?打鬥聲,已經平息。地上,倒著三條屍體。濃濃的血腥味籠罩著小樹林,紅和如珠強忍著洶湧而上的嘔吐,默默地站著。
看著那些屍體,也看著那些滿是淚光的男人!她們不言,也不動。
“你們不是兩們姑娘的對手。”靜靜地坐在樹下,雲亮平靜地道:“現在,要是你們帶著你們的夥伴的屍體離開這裡,我保證兩位姑娘不會再傷害各位。”
“但要是各位仍然執不悟的話,我保證,倒下的不再是眼下的三個人,而是你們的全部!”
“現在,你們走吧。帶上屍體,留下兩位姑娘,快走!”狠狠地盯了雲亮一下,禿頂那發紅的眼睛,死死地看著兩位姑娘,此刻,他是多麼的不甘心!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技不如人。憑什麼去撐下去?無言地,他向著自己的部屬揮了揮手道:“把死去的兄弟帶上,我們走!”
“舵主,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嗎?”
“咱們技不如人,要是不走,難道要把所有兄弟的命搭上去嗎?”禿頂看著他的部屬,但是眼神卻很是奇怪。默默地,所有的人都低下了頭,慢慢地轉過身去。
然而,就是剎那之間,他們忽然全部把身體轉過來。兩手向著兩位姑娘和雲亮揮出,無數的暗器從他們的手中散出,鋪天蓋地的罩了過來,如此的突然!
如此的近距離!如珠楞住了!紅也在發呆!一下子,她們只覺得生命正漸漸地離開自己遠去。
“快,風捲狂沙!”正當兩位姑娘不知所措之際。耳邊忽聽到雲亮的聲音,接著,一陣暖從她們的背後傳入,直奔她們握劍的手。暖在她們的手中發熱,也帶起了她們手中的劍。
不由自主地,她們手中的劍尖在她們的身前跳動起來,越跳越快,她們的手掄起來,只見一輪光華從她們的身前湧起,一層一層地,帶起了陣陣強烈的風,往外擴散著。
那密密麻麻地向她們的暗器,一碰到那片光華,便當即反彈回去。它們來得快,去得更快。
如飛蝗,如洪水,更帶著絲絲的嘯音,反向那些暗施詭計的人,範圍之廣,即使樹上那兩個一絲不掛的姑娘也不能倖免。暗襲之人,死有餘辜,只是無辜的人,卻是何等不幸!
“也好,免過一場羞辱!”兩位姑娘輕輕地嘆,那雙本來對生命無限依戀的眼睛,慢慢地合攏起來,臉卻是一片的詳和。就在這時候,耳邊輕響,只見雲亮已經躍到她們的前面,手中不知什麼時候起,己經多了一件衣服。
再說兩位姑娘雖然覺察到有異,但她們不願再看,因為她們的心早己死去,她們無法找得到能使自己從那片暗器中逃脫的理由呵!反之,禿頂他們卻陷於一片的手忙腳亂之中,用刀、用劍的男人拼命的把刀劍舞了起來。
希望擋住直奔他們的暗器,就算是慣於使用短兵器的,也希圖作著無謂的掙扎,但太遲了!在無數的慘叫中,反過去的暗器,從他們的劍隙裡,從他們的破綻中不斷地衝破他們的護身氣罡,密密麻麻地滿了他們的一身。
像一個個的刺蝟,他們倒在地上滾著,哀號著,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正是天理循環,害人的人,卻始終害了自己,只見地上的人一陣的搐,漸漸地不再動彈,他們終於走完生命的歷程,到無比黑暗的世界報到去了。
那無數的暗器,既向那些居心不良的人,也那被綁在樹上那兩個無辜的女孩。還好雲亮見機得早,他站在兩人的中間,揮舞著手中的衣服,把所有飛過來的暗器完全擋住了!
待兩個女孩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們真的不敢相信,想不到那個看起來書生氣十足,手無搏雞之力的白衣少年竟擋在自己的面前,在他的腳下,一的鐵器在暗暗地閃著光…大戰。來得突然,也結束得突然!
終於,小樹林再次恢復了平靜,但那濃濃的血腥味卻凝固在這裡,久久不散…***雖近黃昏,太陽還高,四處暖暖的,給遠山近嶺都塗上一抹嫣紅,此時,人如在畫中,心中悠然而生“江山如畫”之嘆,只是“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