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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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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陽一心想避開他的注視,眼眸卻又忍不住瞄向他,在驚見他仍光著腳佇立在冷冷的地上時,她趕忙繞過他身子,將椅子擺放在他身後,體貼的道:“王子請坐,小心把腳凍著了。”敕烈的理智催促他不該被動,但他依舊坐下,心中油然升起一股不捨離開的覺。

昭陽避開他那張不知是令自己心醉還是心碎的臉,低頭轉過身去端水為他洗腳。

她沾溼布巾,蹲下身子羞怯的為他拭腳,一張小臉不自覺的又紅了起來。

她的心七上八下,手也顯得慌張,一個不小心把水盆打翻,整個人往地面貼去。

敕烈心一驚,眼明手快的掃開水盆,並及時將她拉入懷中。

他望著她驚魂未定的眼眸及微張的菱,軟玉溫香在懷,那股早已蠢動的慾望不消一會便在他口囤聚,他忍不住攫住她微啟的誘人紅

“唔…”昭陽驚駭的張著眼,不知如何是好。

敕烈完全不給她呼的空間,狂放的啃吻她的瓣,大掌緊緊的扣住她的後腦,像要將她吃下口般擁吻著她。

昭陽心中忽地閃過一個念頭,依從自己的心,把自己給他吧!她閉上眼眸,放鬆瓣,任他的舌火地翻攪,連多口氣都不敢,張口合屬於他的霸道和蠻橫。

這是她和敕烈的初吻啊!她不悔的投入,一圓少女時的美夢。

敕烈近似飢渴的汲取著她口中的甜美,大手不遊移到她玲瓏有致又柔軟的背和圓上。

他是如烈陽般光燦的男子,身下的昂然猶如受束縛的野馬,讓他難受得整個人如浴火海。他迅速鬆開她的霞帔和衣襟,大手自香頸直探到褻衣上,撫摸她的圓飽滿。

酥麻的陌生讓昭陽驚愕,仰起頭,已深陷情的情況讓她無力的閉上眼,飄飄然不能自己,小手大膽的環向他際。

敕烈攻佔的喜躍忽被一股莫名的憤怒取代。美好的她,怎能讓人如此唾手可得?難道她只是為了和親,不得不如此卑屈的任人擺佈嗎?這個念頭閃出,讓敕烈有誤踏敵人圈套的痛心和覺醒。

他伸出一隻手將她雪白的兩隻小手握住,將她柔軟的嬌軀緊緊的扣貼在他健壯的身上,舌繼續在她口中翻攪,另一隻大手撫觸著她,一個跨步把她帶上炕。

他開始惡意的壓在她耳邊吹氣,甚至用舌尖勾,手則自她的香頸滑落到口,直探到褻衣上撫摸她的圓飽滿。

“嗯…”她因這酥麻的陌生而瑟縮,覺得身體好熱、好熱,口脹痛,恍惚的任由齒之間逸出無法控制的嬌

“受不住就叫出來啊!”聽到她的呻,他的手更加惡意的掠奪。見她亂的闔著眼,編貝般的皓齒緊咬紅的模樣,他滿意的笑道。

昭陽羞澀中帶著幾分後悔的情緒,她明白他話中的諷刺,好氣自己的身體就像著了魔般無力逃開他的引誘,她只好咬著將頭別開,換取所勝不多的尊嚴。

“不叫?這麼倔,看來是要我更加把勁的幫你囉?”敕烈問得極具威脅,不存善意。

他的舌一路自她的耳垂滑下,在她的蓓蕾上逗留,看她亂的搖擺頭顱,然後他蓄意忽地往她紅的粉肩重重咬下一口。

“啊——”昭陽痛呼一聲,驚駭地自情海狂中甦醒,脫離他的箝制,手壓著已滲出血的肩膀,驚愕的大眼望著他。

在她無辜的眼神中,敕烈原以為會出現的勝利喜悅和傷人快並未到來,他說不出心口悶悶的覺究竟是什麼。

他驕傲的心為掩飾對她令人心碎眼神的憐惜和不捨,不對她怒目狂喝道:“看什麼?還不快給我滾出去!”昭陽被他忽來的吼聲震得瑟縮了一下肩頭,她深深了口氣,強將潰堤的淚壓抑住,顫抖的拉起衣衫,一言不發的下炕離去。

敕烈看她只著單薄的衣衫自眼前離開,心頭一股熱氣竄了上來,喉嚨像梗了石塊般,沙啞地道:“站住。”昭陽止住腳步,臉上未見一絲血背對著他,粉拳緊握得任由指甲深陷裡。她委屈的拾回少得可憐的自尊,直背脊,靜待他的吩咐。

“怒我?還是恨我?”這幾個字似含在敕烈口裡般低沉。

她冰封似的小臉閃過一絲情緒,她分不清那是對他動的欣然,抑或是太易受他動的哀慼,她眼神恍惚了一下,似認命般的回道:“妾身對王子不敢怒,更不敢恨,若真要怒,也是怒妾身服侍得不好,真要恨,也是恨妾身的…命。”恨她的命?不,這是不他要的答案,他寧可她氣他對她的蠻傷害,也不要她恨嫁給了他。敕烈不怒火中燒,跳下抓住她,火般的眸子望著她,咬牙道:“你…”昭陽頓覺難受,也許是因為肩上的傷吧!她這麼告訴自己。

她刻意忽略心底的悲泣,因為心在泣血,又能如何?為了和親的使命,她沒資格哭鬧,更沒資格氣怒,不是嗎?她對於他不過是個前來和親的女人,他愛她是她的福氣,不愛她也無可厚非,討厭她更是情有可願,不是嗎?

昭陽分不清是認命的膽怯,抑或自尊下的驕傲,小臉上不自覺的堆砌孤冷傲

她白衫肩上漸漸暈開的那朵血花映入敕烈眼裡,此刻有著難以形容的誘惑。他一把捉起她,並將她按上炕,魯的撕開她的衣襟,舌尖著充滿血瀆的傷口,甚至殘忍的以咬它。

他要看看這個已經被補進籠、滿身是傷的小獵物,要如何傲氣不減的躲在冷然的表情下療傷?

昭陽痛得忍不住聳起肩頭,淌下淚珠,但自尊與倔強讓她縱使咬破了,依舊任由他箝制著她、傷害著她,不開口求饒。

她僵硬的小小身軀全然沒有閃躲,敕烈舌上的鹹澀在她這無聲的抗議中化為更嚴厲的挑釁,他從肩頭啃到她前的粉,大手毫不留情的一手按住她的傷口,一手用力她的雪峰,他要品嚐她的淚,親耳聽她哀求的話。

昭陽的身子受不住他如此狂暴的掠奪而疼痛,傷心、失望、受辱的情緒終於難以壓抑,她冷聲抗議道:“請你放開我。”他扶按在她傷口的大手不自覺的鬆了開來,她沒有哀求,只是淡淡的出聲,沒有爭扎,只是無力的別開頭,這麼的強硬,這麼的高傲,這麼的…令人憤恨!

他分不清此刻的他是痛恨自己方才太輕易對她心軟,抑或痛恨她的太過驕傲,總之,他對她有一種愈理愈亂的煩躁、氣悶,擾得他在良心不安的譴責下,仍是挾怨欺陵著她…

昭陽似受了重傷的麋鹿,趴跪在角哀哀低泣,一陣冷風隨著敕烈的離開自房門外吹入,她的心口像破了一個大,身體的溫度自那兒失,被風兒吹散了。

她難過的閉上眼,難言的苦澀化成滴滴淚水,不斷的落下。

為什麼?為什麼這一切是這麼真實卻又如此不堪?她要如何將這折磨人的姻緣枷鎖化為美麗的珠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