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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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曉得躲在什麼地方做白夢去了。”陳華不高興的嘀咕。
“爹也不知道談得怎麼樣,都未時了還沒回來。或許我們白擔心一場,結果本不許任何家屬接近思浚表哥。”曹弼的想法很單純,他打算將自己的女兒進大牢,讓外甥與之合歡,直至在其腹中留下李家血脈,將來於黃泉下與胞姐、姐夫重逢時,不至於愧對他們。
要疏通相關人員需要砸一筆銀錢,假使錢可以擺平的事在他眼裡都是小事,只是這回獄卒大爺們似乎不太買帳。
“小扮們看在我一把年紀不能絕後的份上幫幫忙好不?”獄卒中最年長的正好今天當職,三十年典獄生涯裡曹弼的要求他並不是頭一次遇著。
“不是不想幫你,李思浚是死刑犯,怕一有閃失不只我們沒命,恐怕要誅連九族。”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知道他犯了死罪,可他尚未娶就要見閻王去了,我白髮人送黑髮人已經夠悲涼了,若是從此絕了後…我也活不下去了。”他技巧地扯了個謊,若不說他是思浚的爹,如何能真地博得典獄大爺們的同情心。
老獄卒見曹弼老淚縱橫,十分可憐,為難的說:“李思浚殺了紅蓮公主的駙馬,朝廷上下都盯著這件事,這個人,隨時隨地準備腦袋搬家,我們不好安排女眷進死囚牢獄…尤其讓他倆在裡頭幹那檔事。”
“大爺們,求求你們,要多少銀兩都不是問題。”
“不是銀子多寡的問題,而是咱們小命怕會不保,這件案子皇上給兵馬大元帥處置,韋大元帥並不好矇混,要是讓他知道我們允了你的要求,咱們一千人等會死得比思浚更慘。”
“是啊,搞不好會五馬分屍。”一旁的小獄卒雖見了曹弼手上白花花的銀子十分心,但頭頭不敢收的錢,他們這些人也不造次。
“難道沒有別的法子嗎?”曹弼心涼了一截,兵馬大元帥韋莫,驍勇善戰、雄才大略,敵人聞之喪膽,北方草原的新秩序由他所建立,是一個任何人都不敢得罪的可怕人物。
“除非韋大元帥同意。”老獄車聰明婉拒了曹弼的請託,誰都知道尋常人哪可能輕易就能見著大元帥的面,就算走好狗遠見著了又如何?怕是連來意尚未說明,就被丟出百里之外了吧!
“大元帥怎可能同意這種事?”
“那我們也沒辦法啊!李思浚是大元帥下令定要囚不可的死因,我們不敢貿然答應你的請求。”失望不已的曹弼垮著臉回曹府,嘆息連連的他,對於滿桌佳餚完全沒胃口。
“這麼多好菜做什麼?思浚就要死了,你們想慶祝什麼?”他臭著臉道。
“思浚殺了駙馬爺本當死罪,是他自找的,又不是我和彩袖他走死路的,幹我們什麼事?”陳華仗著丈夫不能沒有她,不至於為了她說話苛薄而寫下休書,所以完全不會看臉的大放厥詞。
“我正為著怎樣替李家留後的事大傷腦筋,你們還有心情大魚大的吃喝。”
“說得對,我們不該大魚大的吃喝。”曹彩袖看了母親一眼,希望她說話收斂些,父親不是沒有脾氣的人。
“思浚的事你也別老往身上攬,你是他舅舅不是他爹,問心無愧即可。”曹弼看了子一眼,長嘆一聲。
“我把思浚當自己兒子看待這你是知道的,本來我希望彩袖嫁給思浚,咱們好親上加親,誰知道…”
“我也希望能有思浚那樣的女婿,可碰上這種事,我可捨不得讓女兒往火裡跳。”何況一夜歡愛也未必真能為李家留下血脈,萬一破了閨女身卻沒能懷上孩子,豈不賠了夫人又折兵?
“彩袖,爹也捨不得,可你姑丈和姑姑就思浚一個兒子,他們又是因為救你而丟了寶貴的命,這天大的恩情不能不報。”曹弼地道,女兒是他生的,與他心軟的格多少有些相似,聽他舊事重提,多少能打動她。
丙不其然,曹彩袖聞言旋即掉下淚來。三歲那年,她貪玩失足掉進後山深崖,姑丈為救她送了命,姑姑同時殉情而亡,留下獨子孤身活在世上。
“我們養了思浚十一年,也夠報答他們夫的救命之恩了,還要怎樣?總不能沒完沒了的付出吧!”
“娘,別再說了。”不是當事者,無法體會她的痛苦,姑丈和姑姑等於是她害死的,她自責極了。
爹說得對,李家血脈不能斷,若她能替李家留下傳家血脈,也許她的罪惡能減少些。
“你們父女倆這麼熱心,怕要熱臉貼人家冷股,思浚九成九不會領情的。”
“為什麼?”曹弼不解的問。
“想也知道,思浚本不喜歡彩袖,在他心裡彩袖是害他無父無母的罪魁禍首,他怎麼可能順著你們的好意?”正常人都會拒絕,不過,死囚算不算正常人,則有待商榷了。
“那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