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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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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砰!”掌風到處,白鉤蠍先被“撲”然壓爆,連“無懷小居”的那兩扇青竹扉門,也被“砰”然震碎!

司馬白見自己仇火煎心,一時失手,把葛心仁“無懷小居”的門扉毀損,不劍眉一蹙,心生愧念!

但他愧念雖生,兩道充滿仇火,奇亮如電的炯炯眼神,卻決未放過絲毫隱微地,細察四外!

因經過柳還珠的相告,司馬自己知道“天蠍四凶”為了區分起見,把每人所豢毒蠍的尾鉤澤,漂成“紅黃藍白”依序排列,白鉤毒蠍正是兩名殺家血仇之一的“天蠍秀才”所豢!

“天蠍四凶”中,數這“天蠍秀才”情最為褊狹,手段最為兇狠,自己既殺白鉤毒蠍,則這一代兇人,必將盛怒出面。…

誰知理雖如此,事實不然,司馬白極為仔細的目光四掃之下,竟未發現絲毫敵蹤?

司馬白先是奇詫,忽又恍然頓悟,想出了自以為是的所以然來!

他認為葛心仁所佈的“六合微塵陣”暨“蹤天徑”雖然擋不住蟲,卻擋得住人,那“天蠍秀才”如今多半是人在陣外?

司馬白正這等猜測,四周霧影漸起,並越來越濃,果是有人觸動陣法,生出妙用模樣。

司馬白見狀,雙眉一剔,手橫長劍,一閃身形,便縱出“無懷小居”常言道“初生之犢,不怕猛虎”他是仇火煎心,想尋找“天蠍秀才”一洩殺家血仇!

其實司馬白如今成就雖高,火候不夠,睦若遇上“天蠍秀才”那等物級兇,多半難遂報仇之願,反而仇上加仇,連本身也遭受傷損,甚至會喪失命!

“六合微塵陣”法,幕蓋範圍甚廣,司馬白到了陣法邊緣之際,濃霧之中,果現人影!

他曾獲柳還珠傳授,懂得門戶變化,深知倚仗陣法妙用,陣外之人。看不見陣內情況,遂大著膽兒,悄然接近,想看看陣外人影,是不是心目中想搏殺洩恨的“天蠍秀才”距離既近,看清形容,來人是個身著白勁裝,前有顯形圖案的壯漢子,雖非“天蠍秀才”本人,卻與三月前“天蠍秀才”所率進攻“天平山”自己家園的七名兇徒,同一打扮!

司馬白鋼牙暗咬,暫耐仇火,故意在霧影中,咳嗽一聲!

說也奇妙,兩人雖僅隔數尺,司馬白能看清陣外之人形容,陣外白衣漢卻連司馬白的人影都瞧不見,跟前只是白茫茫的一圍濃霧!

一聞霧影中有人咳嗽,這白衣壯漢便趕緊抱拳恭身,陪笑說道:“請教,可是‘瞽目天醫’葛老前輩!”司馬白“哼”了一聲,冷冷答道:“葛大神醫隱居避世,已厭江湖,不見任何俗客…”白衣壯漢急急接道:“敝上不是尋常江湖俗客,因有急病求醫,不惜任何重謝,務懇尊駕轉請大神醫,一施仁心妙手!”司馬白聞得“天蠍秀才”居然有了急病不心中一動,故意問道:“尊上何人?”白衣壯漢立即肅立躬身,一抱雙拳,恭恭敬敬的壯容答道:“敝上覆姓歐陽,單名-個綸宇!”司馬白道:“原來是‘天蠍四凶’中的‘天蠍秀才’,生了什麼病呢?”白衣壯漢道:“是中了蠍毒?”這是一句極端出於意料之外的答話,使司馬白聽得幾乎難以置信。

他先是氣愕,後是一哂,仍在霧影中向那白衣壯漢,冷然說道:“歐陽綸號稱‘天蠍秀才’,被推為‘天蠍四凶’之一,生平於調養各種毒蠍,他會中了毒蠍,豈不是天大笑話?”白衣壯漢貌相雖頗兇獰,但在這“無懷小居”之前,因上命所遣,有求於人,卻不得不神恭順,下氣聲,陪著笑臉說道:“俗諺有云:‘瓦罐不離井口破,將軍難免陣前亡’,又道是‘善者,每傷於矢’,恰好正為敝上誤中蠍毒之事寫照!”司馬白道:“他是養蠍名家,難道竟不能自解蠍毒麼?”白衣壯漢苦笑道:“敝上當然另存苦衷,不然也不會煩瀆葛大神醫的久隱法駕!”司馬白暗忖倘真如此,倒是自己先殺“天蠍秀才”歐陽綸的報仇良機,遂又問道:“歐陽綸人在何處?”白衣壯漢道:“病臥峰下舟中,因知葛大神醫久隱靈山,不問世事,未敢冒昧登門,才特遣在下先容,倘葛大神醫允旅妙手,敝上必不惜任何重酬,並立即親自登峰…”司馬白接口道:“不必了,我代葛大神醫答允此事,也不必歐陽綸親自登門,今夜子正,自會遣人下峰,取送解毒‮物藥‬!”白衣壯漢聞言大喜,連連抱拳躬身,表示謝之意!

司馬白忽又問道:“尊駕是否曾對我‘無懷小居’之中,放進一隻白鉤毒蠍?”白衣壯漢聞言,頓時惶恐萬分地,以一種尷尬神,拱手答道:“尊駕原諒,那是在下為神奇陣法所阻,難以入莊,萬般無奈,才放蠍引人,如今我立即放回就是了。”語音才頓,便作嘯,召回那隻極為罕見的白鉤毒蠍。

“不必再多事了,那隻白鉤毒蠍,擅入‘無懷小居’,蠍已被我殺掉…”白衣壯漢聽得眉峰緊皺,為之一怔,司馬白便又接口說道:“不過這樣也好,我恰好可用蠍屍煉藥,對‘天蠍秀才’歇陽綸,來個以毒攻毒!”白衣壯漢雖覺話不順耳,因知主人情極怪,也不敢多問,只是抱拳說道:“在下遵命,務望葛大神醫的惠臨,敝上在峰下舟中候駕,所乘是艘江湖中極負盛名的‘天蠍白舟’,一看便知,不會認錯!”司馬白冷笑道:“放心,葛大神醫不可能親自下蜂,但時屆子正,定會遣人送藥,為歐陽綸療祛蠍毒就是。”白衣壯漢不敢多言,向霧影中恭施一禮,便自轉身走去。

“六合微塵陣”十分奇妙,對方一退去,失了應,霧影便漸漸淡了起來。

但司馬白的一顆心兒,卻“卜託”

“卜託”的不住騰騰亂跳!

也難怪他會緊張,事情也委實太巧,司馬白剛把家傳絕藝,獨下苦功,練得有點火候,殺家大仇之一“天蠍秀才”歐陽綸便神差鬼使地自動送上門來,怎不令他血氣翻騰,驚喜集!

喜的是想不到這麼快便能親手殲仇,用不到海角尋蹤,天涯跋涉!

驚的是對方乃當代一兇人,自己功力火候,究竟到了什麼地步?是否其敵?會不會畫虎不成,成一團大糟,反而連葛心仁這所“無懷小居”也一齊斷送!

葛心仁與柳東池,遠去青海,自然歸期尚早,但柳還珠若在,也好有個商量,免得自己心中忐忐忑忑的難於定計!

想到此處,不又鉤起對柳還珠的滿腹相思,加上此時霧影已消,司馬白遂向峰下注目。

但峰下被光接天,斜陽墜,那裡會有柳還珠的窈窕人影,只看見一隻雄偉船影!

那是一條白的船,從高望下,既覺雄偉,則船必不小,桅杆頂端,還飄揚一面長旗,上有“歐陽”兩個大字!

司馬白暗驚這位仇家“天蠍秀才”的氣派不小,並深覺子正報仇之舉,成功與否?雖難管,但必有一番兇險,卻可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