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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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袁斌北征劉和,袁譚、袁尚內訌時,曹在幹什麼?
曹帶著大軍到達宛城後,他將自己的帥旗與張繡,讓他打著自己的旗號屯兵穰城,引劉表與劉備的注意力,而曹自己則悄悄地來到了河東,司隸校尉鍾繇與河東太守杜畿齊來拜見曹。
曹對二人道:“元常(鍾繇)、伯侯(杜畿),對面的郭援有什麼動靜?”鍾繇對曹道:“丞相,郭援乃繇之外甥,此番聚眾造反,勞動丞相親征,此鍾繇之罪也。”曹擺了擺手道:“元常言重了,此是敦援自來取死,與元常何干?元常久鎮關中,百姓安定,此皆元常之功也。”鍾繇見曹一點也不怪罪,心中十分動,道:“謝丞相不罪之恩。”曹轉頭對杜畿道:“伯侯,郭賊有何動靜?”杜畿對曹道:“丞相,郭援內結河東大族衛固、範先、張晟、張琰等以為黨,外聯白波賊李樂、胡才以及匈奴呼廚泉等以為援,嘯聚河東,非大軍不可制也。丞相此番親來,彼軍雖眾,皆烏合之眾耳,一擊可定也。”曹點了點頭,道:“伯侯此言最善,河東乃孤肱股之郡,孤平多事征伐,所需糧草,全賴河東。伯侯每次皆足食以供,此功之大,甚於蕭何也。”杜畿謙遜道:“丞相言重了,此畿分內之事,有何功可言。丞相既然將河東與杜畿,自然要將河東治理的民生富庶,糧草充足,方不負丞相所託也。”曹讚道:“杜公真可謂是天下百官之楷模也。”此時,手下來報:“啟稟丞相,各位大人,匈奴呼廚泉結連郭援及白波賊攻破聞喜縣(今山西省聞喜縣),燒掠而去。”曹問道:“可曾探得損失?”傳令兵道:“自縣令以下,死傷官吏十餘人,兵三百餘人,百姓不計其數,囤於縣府庫內的三萬石糧草全被搶掠一空。”曹聽罷,氣得奮力一拍面前的几案,震得几案上的酒樽都倒了,酒水灑得到處都是。曹無視四處淌地酒水,恨道:“匈奴實是可恨,每到乏食之時,即侵入我大漢疆土,進行掠奪。”本來鎮守著左馮翊郡的蕩寇將軍段煨與鎮守右扶風郡的殄虜將軍伍習,也被曹調至河東聽用。
段煨對曹道:“丞相,末將自幼長於外,深知匈奴騎兵之厲害,丞相雖然擁有天下無雙的‘虎豹騎’,遠勝其他諸候,但與匈奴相比,仍顯不足啊。”曹聞言,道:“噢,那就煩勞段將軍為本相解說一二。”段煨道:“丞相,匈奴自先秦以降,即為我中原邊疆重患,秦始皇派蒙恬率兵三十萬征伐匈奴,也只不過是將其驅逐,並未予以重創,到本朝武皇帝(漢武帝劉徹)任用衛青、霍去病,始重創匈奴,其遠遁漠北。如今匈奴雖不如二百餘年前強大,但是匈奴來去如風,老幼皆習騎術,能於馬上開弓箭,丞相若要與其對敵,雖早做準備為是。”曹聽了段煨的介紹,想了想,對眾人道:“匈奴的長處在於騎,我軍只有依託城池,誘其內犯,然後聚而殲之,若被其遁入沙漠,則急切難制。”眾人點頭道:“丞相所言甚是,此乃消滅匈奴之良法也。”鍾繇對曹道:“丞相,不如利用郭援,讓其向匈奴求救,然後我軍埋伏於匈奴經過之處,乘其不備,圍而殲之,此全勝之道也。”曹點頭道:“元常此言最善。”郭援的老巢在皮氏(今山西省河津縣),郭援認為曹南征,無法顧及自己,遂結連匈奴,攻掠河東諸縣。
郭援正與衛固、範先、李樂、胡才等人自聞喜縣搶掠歸來,正在府上飲酒取樂,忽聞曹軍前來攻打。郭援笑道:“往昔搶掠,鍾繇老兒與杜畿皆龜縮縣城,不敢出戰,今次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出兵,前來送死,莫怪我不念甥舅情面。”說罷與眾人點起兵馬,就要出戰。
衛固原是河東大戶,為了保全家產,才投靠了郭援,平也讀過幾本書,腹中也有些許計謀,一向以郭援的謀士自居,對郭援道:“主公,往鍾繇等人並不敢與我軍為敵,怎麼今反而出兵,裡邊必有蹊蹺,主公需小心為上。”郭援此時已有了幾分醉意,對衛固道:“不…不必擔心…且看我破敵。”說罷,令衛固留守,帶範先、張晟、張琰、李樂、胡才等人出城敵。
郭援見曹軍中打著鍾繇、杜畿的旗號,鍾繇之弟鍾進跨馬提槍,出得陣來,對郭援喊道:“大漢天軍至此,你若識相,可速速歸降,尚能饒你不死,也好全我甥舅之情,不然我為國家大將,至此平賊,需念不得私家情面。”郭援笑道:“要戰便戰,何需多言。看槍。”說罷,槍刺來。
鍾進自知不是這個外甥的對手,轉身逃入陣中,郭援帶領手下一齊衝殺過來,正殺得難解難分時,忽然手下來報:“稟告主公,東面有人殺來,打蕩寇將軍段煨旗號;西面也有人殺來,打殄虜將軍伍習旗號。”郭援笑道:“我道我那舅舅怎敢興兵來犯,原來是請了幫手來。段煨、伍習乃李傕、郭汜部將,賣主求榮,得以鎮守馮翊、扶風二郡,今興兵來此,看我取其首級。”郭援不以為意,依舊衝殺不止。
約莫著過了一個時辰,手下又來報:“有大隊人馬去攻打皮氏,衛固已經投降。”郭援大驚,自己的老巢就在皮氏,皮氏若丟,自己無家可歸。急問道:“可看清是何人旗號?”手下答道:“打的是曹丞相的旗號。”郭援一聽是曹,嚇得面如土,酒意也嚇醒了,喊道:“怎麼可能是曹,他不是在南邊打劉表嗎?你看清楚了嗎?”手下答道:“沒錯,確是曹旗號。”郭援聞知是曹親來,頓時戰意全無,下令全軍撤退。但兩方人馬混雜在一起,怎能說撤就撤,郭援無奈,只得與尚在身邊的李樂、胡才二將,及幾個親衛向北逃去。主將一逃,餘下的士兵鬥志全無,紛紛棄械投降。此時在此指揮的是曹心腹愛將夏侯淵,此人向以冷血弒殺聞名,他下令將所有投降的士卒全部活埋,範先、張晟、張琰三人全部斬首。
郭援與李樂、胡才等人不敢去皮氏,只得去平陽郡(今山西省臨汾市)投奔匈奴。正走到半路,被一隊人馬攔住,當先之人,頭戴金盔,身披紅氅,細目長髯,雖然身材矮小,但掩不住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
郭援一見此人,心中的直覺告訴自己,此人就是曹,郭援大著膽子問道:“前面可是曹丞相?”曹笑道:“不錯,正是本相,卿本佳人耳,奈何從賊?我聞賢侄為鍾元常之外甥,何不跟從令舅,為國效力,也好謀個出身。似此般落草為寇,說不得哪,就被官軍剿滅了。”郭援勉強道:“人各有志,丞相不必強人所難。今次是我無備,吃了大虧,丞相若肯放我,來必與丞相一較高下。”曹笑道:“郭賢侄可是投此人哉?”說著,身旁的許褚提起一個人頭來。郭援仔細一看,正是匈奴單于呼廚泉的首級。原來曹趁著郭援與鍾繇戰之時,攻下皮氏,迫降衛固,令其與匈奴呼廚泉寫信求救,結果呼廚泉見信來援,反中了曹的埋伏,不但自己喪命,而且也令匈奴再次元氣大傷。
郭援一見呼廚泉的首級,頓時如被雷擊,一腔熱血化作數九寒冰,只覺得心如死灰。郭援見自己復起的希望破滅了,對曹道:“丞相真乃人傑也,郭援輸得心服口服。我聞以孝治天下者,不絕人之親;施仁政於四海者,不乏人之祀。郭援只希望丞相能看在家舅的面上,放過郭援的家小。”說罷,倒轉槍柄,刺入腹中。大喝一聲,死於馬下。
曹見狀,嘆道:“郭援雖委身於賊,倒不失為一條漢子。”李樂、胡才二人早已跳下馬來,跪在一旁,對曹道:“某二人被郭援脅迫,無奈做賊,今願降丞相,為國效力。”曹對此反覆之人,本懶得看上一眼,徑直打馬從二人身前經過,身後的典韋明白曹的心意,一戟一個,刺死於道旁。二人的屍體擺在道旁,無人問津,最後被野狗撕咬、吃。這是背主求榮之人的下場,死後也不得全屍。
曹平定了河東之亂,回軍屯於許都,派人去河北打探消息,聞知袁斌消滅了劉和,大勝異族,聲望之高,已經越過了袁紹,曹大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