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蓮瑤島歷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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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又是一聲淒厲的鬼哭:“血——淋——兒”鐵崖丈人飛似地拔身五丈高,越過了陰屍手,陰屍手空中又一提身,平空再升起三丈,鐵崖丈人疾振雙臂,空中再越起四丈,雙掌猛烈打下“砰!”又是一個震天五雷掌,紫電一閃六七丈。
血淋兒陡然倒身俯衝落下,疾奔臺上的武天洪。
鐵崖丈人緊在後面追到二十丈“砰!”第三次五雷掌,震得武天洪、李玄鸚、玉玲瓏全都耳鳴心搖,這一次五雷掌,雷火迸炸,著著實實打在陰屍手血淋兒的背上,背後衣服,立時化為灰燼,陰屍手居然毫無受傷。
但也顧不得奔武天洪,迅疾側面一飄半里路出去。
鐵崖丈人微搖雙肩,同時疾追到,陰屍手似乎不敢和鐵崖丈人對面硬接,只迅疾閃躲,乘機飄回來。
三絕二奇十掌門,一經亂散,彭白姑、彭雪姑、九連猴魔,早已突圍逃走,七八百個英雄,全然藏匿得無蹤影,只剩鐵崖丈人在飛星掣電猛追陰屍手。
“砰!”第四次五雷掌,紫電光焰之下,陰屍手一個弧形的飄忽,避開之後,突然又奔臺上武天洪。
這次鐵崖丈人先已料到,恰好抄近兜頭上“砰!”第五個五雷掌,著著實實打在陰屍手的身前兩腿下,把陰屍手打得一路顛倒翻滾退下去二三十丈,鐵崖丈人疾追“砰!”第六次五雷掌,紫電爆炸,陰屍手突然立起身,反而硬向鐵崖丈人衝到,一聲鬼哭:“血…”鐵崖丈人雙掌疾發“砰!”第七次五雷掌,把陰屍手震退三十多丈。
陰屍手似乎受了傷,行動緩慢起來。
鐵崖丈人也似乎後力不繼,沒有再發五雷掌。
武天洪發一次五雷掌,丹田真氣全空,沒有十天八天的休養,不能恢復,鐵崖丈人卻一連發了七次五雷掌,才僅僅微現疲容。
突然鐵崖丈人又疾追上前“砰砰砰砰”!連發四個五雷掌,震得整個紫金山咯咯作響,紫電滿空飛馳,陰屍手被打得翻滾連連,一聲淒厲的鬼哭:“血——淋——兒”如飛地逝去!鐵崖丈人一絲一毫不放鬆,一條輕煙,追下去十多里,不見了。
臺上的武天洪雖然丹田真氣全空,人並沒有受傷,只是變成了一個不會武功的、普通健康少年而已。
李玄鸚和玉玲瓏,左右扶著,玉蕊仙妃也在,四人走向臺後,孫良幹把四匹馬都牽來。
突然一陣香風撲到,一個勁裝美貌少年,二十來歲,落到面前,一拱手,以怪異的口音道:“小弟朱家驥,向武大哥敬致崇佩之忱!”說完,把手中一封信,輕輕一送,隨即一拔身逝去,恍惚不見。
把武天洪四人一愕,四人同把信取出來看,信上寫道:“你的武功已全失,隨時有命之憂,三聖去追撲陰屍手血淋兒,天涯海角,蹤跡無定,難以照顧到你,你不如到海島上來盤桓半個月,燕子磯下,船已備好,小徒朱家驥會招呼你三位。
孟真仲善季美啟”玉蕊仙妃道:“他們只請你們三位,沒有我,我也不能去,此地大禍之事一完,我要到華山去整頓。”李玄鸚道:“信裡只說三個人,沒有指出三個人的姓名?你怎知沒有你?除去武天洪之外,我們三個人佔鬮好嗎!”玉蕊仙妃搖頭道:“不必,當掌門人是公事,陪我師哥是私事,有你們兩位去行了,我自然非去華山不可。”武天洪道:“有一件大事,功德無量,師妹要是肯做最好。”玉蕊仙妃問道:“什麼功德無量的事!”武天洪道:“我的內功雖然喪失,我智力並沒有喪失,憑我的智力看來,恐怕三聖捉不到血淋兒,天下之大,捕風捉影,哪裡那麼巧就碰到?只有一個人,能捉住血淋兒,就是武當掌門人海竹真人處,有個野生的大孩子,就是他!海竹真人本來要把那大野孩子給我的,你去替我把大孩子討來,用鐵籠子囚在青龍幫中,等我回來發落。”李玄鸚詫問道:“那大野孩子怎能捉得住血淋兒?”武天洪道:“那是練武的百年難逢的奇才,只要有半年的教練,就能捉住血淋兒,我這些話也許太玄虛,無論如何,先叫我師妹把那大野孩子要來,看我以後教練他。”玉玲瓏道:“二姊,我想我們三個,說走就走,也不去下關青龍幫了,這就去燕子磯上船,家祖父家父母處,請二姊代稟告一聲。”玉蕊仙妃答應一聲,向大哥大姊辭行,先上白馬疾馳而去。
武天洪、李玄鸚、玉玲瓏,三人一齊上馬,乘夜直奔燕子磯。
燕子磯在長江荒僻岸邊,怪石危崖突出數十丈,俯瞰著大江東去。武天洪三人,繞到燕子磯下面江邊,一片蘆葦荻花,寂無一人,向西南遠望數里外的下關,昏黑茫茫之中,一帶低低的漁火,點點星星,上下浮沉…
忽然一陣香風,俊美少年朱家驥,出現在山腳下,近到七八丈,向武天洪三人含笑招手。
武天洪三人,急下馬走過來。
彼此互相見禮,寒暄一番。然後,朱家驥懷中取出火摺子,風晃一晃,燃著了,面向著長江,舉手揮舞著火摺子,縱縱橫橫,向空中畫著,武天洪已看出來:朱家驥在用火摺子向空中寫出“海豹”二字。
寫完,把火摺子丟在地上踏滅,回頭向武天洪道:“有一條大大的海船要來了,船老大叫做海豹老三,是海面上一個怪人,原是海盜出身,如今改歸正了,只有他能送三位去蓮瑤島,別人不行,恐怕九連猴魔有個同黨人,叫獨眼綠蛟,會在海面上攔截你們,你們不論遇到什麼,只聽海豹老三的話好了。兄弟師命在身,不能陪三位回去,還請恕罪。”正說時,果然一條三桅大海船,悄無聲息地駛近燕子磯岸邊,離岸二十丈停止。船頭上去出現一個壯漢,問道:“建業帝王都,公等何處居?”朱家驥答道:“龍宮傳諭旨,逍遙赴海途。”那壯漢又問道:“俗客何來者?仙境得無虞?”朱家驥點頭答道:“三英好友,盤桓一旬餘。”武天洪聽了,這一答一問,似詩文非詩文,似切口又非切口,大約是臨時暗號。
船上壯漢隱去了,大船又向前移動。
朱家驥道:“三位的馬,給小弟送回青龍幫可好?海島上沒有馬飼料的。”三人把馬與朱家驥,正要道謝,玉玲瓏忽然悄聲向武天洪耳畔道:“我們不會上匪徒的當嗎?”武天洪低聲道:“朱家驥一見就知道是正派的人。”三人向朱家驥道了謝,船上搭下了跳板。若不是武天洪失去了功力,何用跳板?一拔身就飛上船去。
跳板上走下一個猙獰老者,短衣赤足,滿臉斑點,花白兜腮短胡,一口牙殘缺不全,手中拿著短短的旱菸管。
朱家驥介紹,這就是海豹老三爹,他加了個“爹”字。
海豹老三爹向武天洪三人刷了一眼!略一點頭,武天洪三人拱手時,海豹老三已轉面望船上。
李玄鸚在前,玉玲瓏在後,把武天洪牽扶在中間,魚貫地走上跳板,到了大海船之內,站在船舷旁,向朱家驥揮手告別。
海豹老三爹上了船,起跳板,另有三個壯漢船伕,撐長篙推船,放入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