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皇子逆襲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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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形勢又發生了變化,不但沈冰鶴在躲著沈鳴錚,後者也開始默默地躲著前者。兩人明明生活在同一座宮殿中,更甚者就寢時都在一處,卻偏偏沒有絲毫際。
當然,這也只是明面上如此而已。強行約束自己行為的沈鳴錚,實際上隔不了多久就要詢問暗衛他的鶴弟做了什麼、吃了什麼、心情怎麼樣等等,不自覺地為其牽腸掛肚。聽到暗衛說鶴弟這幾天心情鬱郁,連畫也停了不作,他心中焦急之餘,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和竊喜。
然而這都改變不了東宮中烏雲蓋頂的詭異氣氛。每天早上沈鳴錚都不得不比以前更早起來梳洗沐浴,陰沉著臉,對著上的痕跡臉變幻莫測,還要偷偷摸摸地要水,防著吵醒一旁的弟弟。晚上他又悶在書房裡,非要等著侍女來報冰鶴睡著了,再鑽進房間。
別說人人東宮的兩位殿下氣氛詭異,就算是沈鳴錚自己也覺得自己得了病。他不是不通人事的少年,從那天不經意地看見鶴弟的身體之後,他就非常清楚每晚出現在自己夢中的美人是誰。然而他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是繼續維持自己端方寬厚的大哥形象,還是…
哎,無論是什麼,都不會有“還是”呀。
他們同為男子不說,還是兄弟,身處的又是皇宮這個大染缸。縱然自己有信心能夠護得鶴弟周全,可是他又如何能自私狠心地讓鶴弟揹負“孌童”的罵名呢?
他們二人雖然都有不短的時間共處於書房,卻沒有絲毫的。他唯一能夠做也敢做的,也就只有看著鶴弟的背影,默默畫下美人圖,題上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來聊解相思罷了。
沈鳴錚短短几就憔悴出了黑眼圈,朝堂之上還被臣子奉勸要保重身體。興許是看他太累,不負責任的父皇這回也格外開恩,讓他這一沐休好好修養一番,保重身體。
清晨,終於不用沐休還要趕早去父皇的小朝會,沈鳴錚卻苦地再次在平時的時間醒過來。他睜著眼,受著近在咫尺的輕柔呼,一時就止不住的遐想。
明明那麼多天兩人相互躲避,然而鶴弟的音容笑貌卻仍舊時不時地躍現在眼前。沈鳴錚心中苦笑,只覺得自己像是個患了相思病的少年人。眼下面對鶴弟,不,僅僅是想到鶴弟在旁邊,他就忍不住心跳如鼓。他第一次發現,鶴弟不理自己,不看自己、不和自己說話,會是如此令人難耐的事情。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呼加重。忽然受到身旁有動靜,生怕面對鶴弟自己會無法控制住內心的情意,他又強行讓自己呼放緩,彷彿還在睡。
沈冰鶴的動作極輕,若非太子時時關注,恐怕一不留神就會忽略過去。只見沈冰鶴醒來後看見榻上還躺著的大活人,抱著被子神遊了片刻,下得來,趿著軟拖輕輕走到太子榻前。太子受到輕柔的呼輕輕打在頸側,癢癢的,不知鶴弟要幹什麼,太子心中莫名有些緊張。
“哥哥?”還是那樣一字一頓像小孩兒似的語調,沈鳴錚卻覺得自己彷彿已經有一個世紀之久未曾聽到了。他似乎這才發現,鶴弟的嗓音十分優美,雖然語調毫無波動,但卻莫名讓他覺得心頭髮熱。
沈冰鶴低垂著眉眼,卻注意到太子看似自然放鬆垂在兩側的手指節微微發白,出主人不自覺的緊張和早已清醒的事實。他心中暗喜,現實中面無表情,只是語氣中出幾絲困惑:“好奇怪,看到哥哥,冰鶴就覺得好熱。可是哥哥躲著冰鶴,又覺得十分難過。”他的語調明明毫無波動,卻仍然讓偷聽的沈鳴錚沉醉不已,下一刻得知他話中意思,又是心疼,又是竊喜,心頭火熱似乎再也無法按捺:鶴弟如此說,莫非…他也對自己有意?
忽然又想到鶴弟語氣中的茫,沈鳴錚心頭一軟,暗暗嘆息:鶴弟還是個孩子呢,對著思慕之情,竟是全然不懂。
只聽沈冰鶴繼續低喃:“看見哥哥冰鶴就像是生病了一樣,臉頰都會發燙;不見哥哥,又朝思夜想。難道真是生病了嗎?”太子身側的手已經悄然握緊成拳,他忍了又忍,才沒有當即睜開眼對鶴弟一訴衷腸。好在侍女進屋來詢問沈冰鶴是否要起身洗漱,他才乘機“悠悠轉醒”看見他醒了,沈冰鶴果然又低頭沉默不語。以往這讓他傷心難受的畫面,現在再看,卻能輕易發現低著頭的鶴弟頰邊兩團緋紅,和藏在袖中不安攪的手指。
太子伸手抓住鶴弟藏在袖底的手指,抬到眼前細細端詳。只見十指修長如玉,瑩潤白皙,十個指甲飽滿紅潤,果然是被自己養得十分好。一雙手細柔軟,處處是嬌養出來的貴。
正攪合著的雙手突然被捉住,原本乖乖被侍女伺候著梳洗的沈冰鶴當然有覺。他抖了抖想要收回手,卻擋不住太子的強硬。太子細細把玩一番,自說自話地將一隻手包入掌心。
這還是太子第一次對沈冰鶴做這種極具親密狎戲意味的舉動,沈冰鶴猛地一抬頭,一雙眼睛吃驚地睜得圓滾滾,待看到太子含著笑意的眼神,又似乎羞澀地低下頭,再不肯抬頭。
太子樂得他不反抗,圈著沈冰鶴右手的那隻手垂下隱於袖中,左捏捏,右撓撓,似乎玩得不亦樂乎。沈冰鶴仍舊一聲不吭,似乎逆來順受似的,太子卻銳地注意到他微微憋起的嘴角,粉嘟嘟的,像是有些委屈,心頭大樂。
待梳洗畢,太子才鬆開沈冰鶴的手,彷彿剛剛只是為了好玩一般,風輕雲淡地把剛剛兩人古怪的氣氛給忽略過去,反而似乎很是歉意地對沈冰鶴道:“近真是繁忙,許久不見鶴弟,是大哥的不是。今大哥沐休,一定好好陪著鶴弟。”剛剛如何都不願抬頭的沈冰鶴刷的一下抬頭,圓滾滾的眼眸愣愣地直視太子,不知在想些什麼,好半響才紅著臉點點頭。
太子心中開懷,越發覺得前遲遲不敢表心跡的自己蠢笨如牛。從來不善與人際的鶴弟本不會說謊,這一眼就能看穿的羞澀和心萌動,竟然硬生生被他忽略個徹底。如今再看,只覺得鶴弟單純得可愛,無處不是在直愣愣地表達著對自己的愛慕,自己竟有眼無珠,對此視若無睹,白白冷落了鶴弟幾。
不知為何,發現鶴弟對自己有情之後,太子便迫不及待想要與鶴弟開誠佈公,然後相守一生,一刻都等不得,彷彿腦中有個聲音在催促著自己,要珍惜與鶴弟在一處的每一寸光陰。他權將這當做是自己戀慕鶴弟的迫切。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與鶴弟親近,剛剛拉著鶴弟的那隻手掌心發燙,似乎那細膩溫柔的觸仍舊停留,但尤覺不夠,他更想要擁住鶴弟,在鶴弟耳邊說情人間的呢喃細語,想要看到鶴弟因為自己的話語或者行動羞澀得滿面緋紅,甚至美人垂淚…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太子強自收斂心神,卻發現這似乎本沒用,無論在做什麼,他都忍不住會晃神到鶴弟身上去。
看到侍女已經要上前給鶴弟更衣,明明是看慣的皇子常,太子現在卻覺得侍女的手怎麼看怎麼礙眼,那溫柔嫻靜的動作雖說是宮中嚴格出來的規範,卻怎麼看怎麼像是在勾。引挑。逗。他沉聲:“行了,你們都下去吧。”鶴弟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太子心中嘆息,覺得自己這樣喜怒無常的,當真像是被鶴弟給了心智的少年郎。然而他卻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甘之如飴地為鶴弟做完了本應由侍女完成的任務。
給沈冰鶴繫帶的時候,他像是整個人都環住了沈冰鶴一般。繫好了也沒有撒手站直,反而低頭就著這具有侵略意味的姿勢,用手略丈量了一番沈冰鶴的身,似乎頗為不滿地開口:“養了那麼久了,怎麼還是這般細?”沈冰鶴抬頭看去,發覺他雙眸沉沉,深邃的眼神讓他有一種下一刻要被拆解入腹的錯覺。這樣具有侵略的太子不像是他記憶中那個溫良如玉的大哥,反而更像上一個任務中那個肆意妄為的唐乾。
他紅著臉對太子笑了一下,天真無的模樣。
太子見了眼神愈深,終於忍不住抱緊他的,兩人貼合得極近,低頭痴痴地吻上他眼尾的紅暈。不知為何,他特別想要親吻那處,想要將那裡得水光盈盈才罷休。
閉目承受的沈冰鶴心中盪,這個舉動恰恰是從前唐乾最喜歡做的事情,其中輕重和方式都如出一轍。如此親密的距離,本該覺得陌生的氣息卻是如此的悉,他眼眶發熱,只覺上天庇佑,讓他能夠在這個陌生的時空中再次尋到愛人。
受到懷中人不自覺的接受和回應,沈鳴錚欣喜若狂,他呼轉,勉強控制住自己不往下做,死死盯著懷中的少年。見他呼急促,雙頰緋紅,雙目盈盈,剛剛被自己過的眼尾泛著晶亮的水光,不由得喉頭髮緊,低聲道:“鶴弟,哥哥這樣對你,你覺得怎麼樣?”沈冰鶴有些恍惚,輕聲呢喃:“我好喜歡,心裡面酥酥麻麻的,從來沒有被哥哥這樣對待過。”他大膽直接的回答惹得沈鳴錚心頭之火越發熊熊燃燒。他嚥了一下,終於忍不住表白:“哥哥忍不了了,這段時間哥哥每天光是想鶴弟就想得發狂。鶴弟,哥哥這裡已經被你填得滿滿的,再放不下其他東西了。”他拉著沈冰鶴的一隻手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深情道“鶴弟,哥哥喜歡你,愛你,不是手足之情,而是情人之愛,想要和你永遠在一起,想要照顧你,疼惜你。你明白嗎?”沈冰鶴抬眼看他,面頰赤透,宛如三月桃花,眼神認真:“冰鶴也想要照顧哥哥,和哥哥永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