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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皇子逆襲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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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查到的消息果然與他所想的不謀而合,太子冷哼一聲,喚來心腹:“你去告訴淑妃娘娘,就說孤與鶴弟投緣,要將鶴弟接來東宮照顧,淑妃娘娘大可全心照看病重的皇妹。既然三皇妹久病不愈,看來是要好好靜養,太醫也不用打擾了,有事再傳召太醫吧。”且不論收到這詭異蹊蹺的傳話的淑妃娘娘宮中又有多少奴婢不小心打翻了瓷器,東宮中倒是一片祥和。對於陌生的環境,沈冰鶴自然非常抗拒膽怯,但好在只要跟在太子身邊,他總也算心安。但除了太子,沈冰鶴對旁的人就謹謝不了。太子無奈之下,只能在自己邊加了一道軟塌,就近照顧沈冰鶴。

有了得舍大師的心調理,沈冰鶴又趁機收了花費50個積分買來的【洗髓伐丹】,氣以看得見的速度在迅速好轉。不過一月,得舍大師就請辭:“如今小殿內餘毒已清,雖然還有些體弱,卻已非一之功,貧僧主修卜算星相,對醫道並不通,已經修書一封前往方寸山請師弟來為小殿下調養,貧僧也可以告辭了。”知道得舍不習慣呆在一個地方,如今為了調理鶴弟身體已經呆在京中足夠長了,何況得舍還許諾了醫術更好的師弟空相大師來坐鎮東宮,沈鳴錚也沒有挽留,贈給了大師謝禮後送他離開。

送走得舍大師後沈鳴錚回到書房,果然看到鶴弟有在伏案描摹。如今沈冰鶴雙頰已經多了一絲紅暈,這段時他加的屬點緩慢發揮作用,如今任誰也能受到他與之前的巨大差別。然而身處局中,看著他一天天變化的沈鳴錚卻並未多想,只是嘆著鶴弟當真是出落得越來越緻了。他所能想到的類似“皎如玉樹臨風前”、“充耳琇瑩,會弁如星”、“芝蘭玉秀,沈潘鬢”統統可以具現為眼前的美少年。

聽見動靜,伏案疾書的少年一側頭,眉目風,宛若有情。看見是他,少年眸中浮光掠影,角牽出一抹盈盈笑意。

沈鳴錚怔了怔,忍不住捂住心臟的位置,覺得那處跳動得略微有些不正常。在一回神,發現少年正擔憂地看著自己,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凝神靜待。

強行收斂心思,沈鳴錚笑道:“鶴弟在畫什麼?”他走過去想看,卻發現少年迅速地將畫卷收起來,躲過去不給他看。他心中略微有些吃味,忍不住嘆:“鶴弟也大了,知道有小秘密要瞞著哥哥了。”他語氣憂傷,帶著兒大不中留的傷格純善的沈冰鶴果然立刻急了,低著頭將手上的畫給了他。

沈鳴錚低頭看畫,角卻按捺不住地上揚,沾沾自喜。打開卷軸,他卻驚訝的發現從來只畫風景花鳥的鶴弟這次竟花了人物,還一口氣花了兩個人。

只見畫中一片爛漫的桃林,林中兩個男子相攜而行,高者身體略微靠前,拉著後面身量稍矮的少年,兩人雖都只是背影,卻畫得寬袍廣袖,玉樹臨風,僅靠背影就能想象出必然是兩個芝蘭玉樹的美男子和美少年。

粉花,褐枝,黛山,墨髮,綵衣。

撲面而來的美。

這畫與此間風行的畫有極大的不同。不同於大多數畫家青睞用一方黑墨畫出不同層次的水墨畫,沈冰鶴從學畫開始就固執地喜歡畫彩,塗得滿紙絢麗光華,讓你全然想不到世界上僅存在如此美妙的風景。而也不同於旁人畫作中充斥的複雜情緒,看到沈冰鶴的畫,你只會覺的滿滿的美好,各種各樣的美要從畫中瀉而出。

或許正因人對於沈冰鶴來說太過難以理解,他難以尋到人之美,所以才從不畫人,只畫風景花鳥。

因此沈鳴錚極為吃驚,指著畫上穿著杏黃常服的高個男子道:“鶴弟這是畫的我?”又轉到那個青白衣裳的矮個少年“這是鶴弟?”沈冰鶴遲疑地點點頭。

“鶴弟畫得極好,哥哥很喜歡,這有什麼要避著哥哥的?”沈鳴錚笑著摸了摸少年柔軟的腦袋,只覺得心中滿滿的暖意“這是鶴弟第一次畫人物呢,鶴弟如此聰慧,真教哥哥歡喜。”沈冰鶴咬了下給哥哥一支筆,示意他題詞。

沈鳴錚接過筆,自嘲道:“鶴弟的畫功已經出師了,想來放眼天下,也可說當世無雙。好在為兄這筆字還未荒廢,尚能拿得出手。”他想了想,揮毫潑墨,題了一首詩:白膚勝霜雪,褐發似妖

雙目朗明月,二眉聚風雲。

泉仙不若此,月神應無形。

翅去,鳳翱於三清。

看到這詩,沈冰鶴眨眨眼,有些困惑地看向兄長。沈鳴錚調笑道:“但看眼前美人便知,縱是此詩恐怕也是難得畫中玉人十分之一的風華。”這話說得沈冰鶴臉頰發燙,扭開頭像是賭氣似的不理他。沈鳴錚朗笑一聲,繼續往下題:昌平二十一年三月五元通題於弟冰鶴作。

他一邊寫一邊解釋道:“元通是為兄的字,鶴弟記住了嗎?”一扭頭,卻被沈冰鶴震驚睜大的雙眼嚇了一跳“怎麼了?”

“…元通?”沈冰鶴喃喃念道。

沈鳴錚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遲疑著點點頭:“對啊,鶴弟…怎麼了?你沒事吧?”韓貅慌忙低頭,擋去他的視線,他心中一團亂麻,只想要靜靜,竟像原本的沈冰鶴一般躲過沈鳴錚擔憂的眼神,一語不發地跑開躲回了寢室臥上,蜷成一團。

等到匆忙追出來的沈鳴錚哭笑不得地追過來,稍稍冷靜下來的沈冰鶴才意識到:自己可是和沈鳴錚共用一個寢室的。自己邊就是沈鳴錚睡的軟塌。

怔了怔,沈冰鶴再去看沈鳴錚,發現這張臉與記憶中的唐乾沒有一絲想象之處;他們格也截然不同:唐乾自負霸道,面對他沒臉沒皮,沈鳴錚寬厚嚴謹,對他時時保持兄長的友愛。兩人唯一相似的地方大概都是對他百依百順,盡心守護吧。

這是巧合嗎?

韓貅心如亂麻,他想到沈鳴錚原本就和冰鶴關係親密,兩人在冰鶴的記憶中也常常抵足而眠,又想到上一個任務最後,垂垂老矣的唐乾仍舊不捨得離開,拉著他的手任地說要在下一世早早地遇到他。

沈鳴錚看到自己捧在手心裡疼愛的鶴弟忽然就抱膝躲在角默默淚,真是急得手足無措。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弟弟如此難受,但看他默默淚的樣子卻覺得自己心如刀割,忍不住就靠過去,把眼神放空像是發了癔症的鶴弟攬入懷中,輕聲安

“鶴弟莫哭,告訴兄長哪裡做錯了,兄長一定改。鶴弟哭的時候,兄長的心也難受得恨不得落下淚來…”聞言韓貅愈發難受。他能夠完完全全受到沈鳴錚的關懷備至,這是一份屬於兄長的愛護,純粹得令人無法心生念。但是卻又忍不住想到從前和唐乾短暫的十幾年光陰,唐乾多少次惹惱了他,也是如此摟著他,然後做小伏低,沒臉沒皮地甜言語。

當真是有對比才有傷害,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將“唐乾”這兩個字封存起來鎖死,沒想到他本無法釋懷那段情,現在僅僅是因為一個相同的字號,他就忍不住地胡思亂想,希望沈鳴錚就是唐乾的轉世。

掉線很久的系統突然出聲:“宿主可以嘗試一下,如果沈鳴錚和唐乾靈魂相同的話,通過存儲在宿主識海中的龍氣可以知到。”韓貅一呆,連忙追問:“怎麼做?”在系統的幫助下,韓貅放出了識海中一直沉睡的龍型紫氣,牽引著他去接觸沈鳴錚。令人吃驚的是,紫氣一碰到沈鳴錚,立刻就像滴水入海一樣融化消失,片刻後又突然出現鑽進了韓貅的識海中,原本透明虛浮的龍體居然還凝實了幾分,在識海中好像一團紫的明燈,歡快地打著滾。

“這、這是什麼意思?”

“經過認證,他們是同一靈魂。你可以理解為,沈鳴錚是唐乾的轉世。”幸福來得太突然,韓貅被這峰迴路轉的劇情給驚呆了。正當系統以為事情解決的時候,韓貅突然又問道:“沈鳴錚和沈冰鶴之間,是單純的兄弟關係嗎?”他問得沒頭沒腦,系統卻理解了他的意思:“劇情中兩人的確是單純的兄弟情。而現在沈鳴錚愛重的弟弟沈冰鶴,是你。”系統說的含蓄,韓貅卻莫名聽出了一絲揶揄,他面染紅霞,再不好意思繼續被沈鳴錚抱著安,低著頭推開他,鼻音濃重:“哥哥,我沒事了。”突然空了的懷抱讓沈鳴錚有些失落,卻不知自己在失落些什麼,雙手握拳,勉強笑道:“鶴弟沒事就好,剛剛真是嚇著哥哥了,那幅畫…?”

“給哥哥了。”沈冰鶴依舊低著頭。

沈鳴錚絲毫沒有覺得安,結果直到他被父皇傳召,沈冰鶴都始終沒有抬起頭來看自己,他覺得渾身難受,卻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能默默離開,卻沒有看見自己轉身後沈冰鶴抬頭玩味的眼神。

公事纏身的沈鳴錚心神不寧,雖然勉強耐著子完成這些本應該是身為一國之君的父皇批改的奏摺,但心中卻始終惦念著在寢室內獨處、不知情況如何的鶴弟。鶴弟紅著眼眶默默淚,宛如沒有生氣的木偶人的場景一遍遍在眼前躍現,讓他心煩意亂。他也不知道鶴弟為什麼傷心,更不知道為什麼鶴弟因為自己傷心後自己會如此的自責難受。

更糟糕的是他覺接下來鶴弟似乎在躲著他。雖然鶴弟沒有說要搬回淑妃宮中之類的話,但他明顯能覺到鶴弟有事瞞著自己,還故意與自己的作息岔開時間。他早上醒來時鶴弟總在安眠,自己不得不去上早朝,等到下朝鶴弟則已經在書房唸書作畫。等到自己處理完政事時鶴弟要麼一幅畫還沒畫完,要麼就是已經洗漱睡了。他第一次發現,鶴弟可以那麼多天不說一個字,沒有一個眼神。

更奇怪的是自己,明知道這樣的鶴弟並不是生病,卻火急火燎,總覺得生命中有所缺失。

終於有一天,沈鳴錚無法忍耐地拋下寫到一半的公文,故意在寢室亮著時闖進去,拉開簾帳:“鶴弟…”剩下的話,在他看到眼前剛剛沐浴完、擦身體正到一半的鶴弟時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