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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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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屋裡兩個人像一對戀人般的嘻笑著,我慢慢直起身,拖著腳向走廊深處走,停在一扇窗前,看窗外打滿雨的白樺葉子正給風吹得嘩嘩作響。

像是自己散亂的頭緒,忽的意識到武肚子上的那把刀其實仍是在自己的心臟裡的,想著是不是自己也該去作個手術把它啟出來。

想著自己是不是該安靜知趣的走開。默默又胡亂想了一氣,我走回到那扇門前,手搭在門把上,半天不動彈,手顫抖著,徘徊在拉與不拉之間,彷彿一個拆彈專家在分析著是剪紅線還是藍線。

我終於放棄,俯下身又悄悄向裡看去,見晨正低著頭削著蘋果,武斜倚在上看著她,眼裡閃著光,我心裡又隱隱的痛了起來,我想到才僅僅是兩天前,那個租住的房間裡,當時還是我像武那樣的躺在上。

看著晨在一邊悄聲的給我削著蘋果,這一刻我有一種錯覺,想著,是不是在我不經意的某個時候,我跟武換了身體,這時武忽的說了什麼,晨呆了一下,抬頭看武,武輕輕的又說,看著晨,又捂起肚子來。

晨看著武,過了半晌,輕輕搖搖頭,又看向門口的方向,我頭不由的向後縮了一下,晨似乎並沒查覺到門外的異樣,又扭回身,跟武說了句什麼。

武再勸,晨於是不再說話,臉慢慢埋進長髮裡,呆呆的看著地面。武皺著眉又說什麼。晨終於起身,從下拿出一個怪怪的東西,聽著武的吩咐把武的病號褲褪了下去,武那超大號的雞巴像一柄鐵劍在空氣裡晃了晃,直直的聳在那裡。

武的那東西比我的要長上半截也了好幾分,特別是這個時刻,在燈光下,在晨掩口小兔子般驚駭的目光裡,尤為的壯觀。晨拿著那奇怪的東西,一動不動,眼睛盯著武的雞巴,睫飛快的眨動著。

這時,武似乎嘆了口氣,搶過她手裡的的東西,彎把那東西的嘴向自己雞巴套去,它原來是個壺。武忽的張嘴大叫一聲,似乎是觸到了傷處,眉緊緊皺起,晨慌忙的站起身,接過武手裡的壺,呆了一會兒。

終於把它慢慢向武的雞巴套過去,好不容易套進去後,武又說了什麼,晨臉上又一紅,呆了一會兒,等武再次催促後,她伸出另一隻小手,輕輕向雞巴搭去。

當它觸著雞巴的那一刻,像是觸著電一樣的給彈開,過了一會兒終於再次放了上去,把它輕輕向武腳的方向壓,像在用力的扳著一樹枝。

武的雞巴終於給壓成一個小的銳角,伸在壺裡,可半天,那雞巴也不見有出來,手一邊按著雞巴晨一邊扭頭疑惑的看著武。

武尷尬的解釋著什麼,大嘴又噥成一個圈,作了一個吹哨的口型,又看向晨。晨這時臉上像是鋪著一層彩霞,愣了半晌,小嘴終於慢慢噥起來。

輕聲的“虛”了起來,我靜靜走開,一步一挪的向大門口方向走著,想著某年某月某,花前月下,濃情意之時,我拿著晨的小手,把它放進我的褲子裡。

當時那隻小手劇烈的抖動著,看似極為不情願卻是毫無抗拒的被我放到了我的雞巴上,它觸上我雞巴的那一刻,也如今天一樣的彈了開,過了一會兒又放了下去,把它輕輕握在手裡。

我引導著那隻小手,讓它仔細的知著雞巴的形狀,它的興奮,讓那隻小手從龜尖摸到柱底,讓它捏柱的兩顆埋在折皺囊裡的兩個小小的鳥蛋。

“原來它是這個樣的啊。跟書上的照片不大像的呢。”那時晨喃喃的說。

等我再有意識我已經跟楠走出了醫院大門“你到底怎麼啦?!”醫院門口楠問我。

“沒,沒…沒什麼。”我吱唔的回答。

“晨今晚在那邊陪?”

“嗯…可能吧。”,楠又看了我一眼,低著頭不再問,我們坐公車回到學校。武與楠都沒有要報警的意思,大概武會讓他爸找人私下處理吧,考慮到楠被輪姦終究不是什麼好瞻仰的事情,再加上跟我也沒太大關係,我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因為如果硬要說這件事跟我的關係的話,我更像是一個失敗的施暴者。

而非受害者――到時到了警局我總不能好意思跟民警叔叔說我傷的比武更深心臟里正給著一把無形的刀。到了學校大門口,已經是晚上八點多的樣子,學校的餐廳早關門了,楠指著對面的小館子問我餓不餓。

我說不餓,又跟她說抱歉,說知道她這個時候需要安,可自己還有點事要去辦,當然,我當時連撒這一類的小事也沒一件,我只是不敢讓她再看著我,我怕我會忍不住撲到她懷裡哭出來。

我像一個木偶在若大的校園裡漫無目的的走著,聽著花叢間情侶的竊聲笑語,看著燈光下幾個大一的新生無憂無慮的打著籃球,覺著自己那無憂無慮的時光,似乎還在很多很多年以前的兒時,又似乎只是在這天的清晨。

看著遠處教學樓閃爍的燈光,想著彷彿是一秒鐘之前,自己心愛的女孩噥著小嘴把口裡的牙膏沫吐到我的臉上,又在下一秒,她羞怯的握起另一個男人的雞巴。我想到兒時的那個午後,那個淘氣的孩子,光著腳在街上踩到一個碎著的玻璃瓶子。

然後捂著像是裹著一面中國國旗的腳跑回家,泣著向母親討著安。聽正在忙著的母親沒好氣的說“活該”說自己出去用泥巴糊住就行了。

“我媽媽畢竟是愛我的,不是麼,打小姐姐就抱怨媽媽偏向我,從小到大媽媽對我疼愛的事成千上萬,我為什麼老是想著那些不好的呢?”我邊走邊想著:“晨也是愛我的,不是麼,我為什麼要老去想她偶爾給別的男人削削蘋果,有時握握別的男人雞巴這一類的事情呢?”

“晨還是愛我的,我們這一年多的情總不會在一天裡就崩塌掉吧,嗯,她還是愛我的…”我一遍一遍重複著:“要樂觀一些,對,要樂觀一些…”當我停下看向高高幽亮的路燈,發覺它晶瑩模糊一片,像是在淋著雨,又看著身邊擦身而過的男生女生,他們也全淋在雨裡,不知打傘。

我來校園一角荷花池前,無聊時候我經常會走到這裡,與池水裡形各異的魚對視。池水邊正站著一個女孩,聽到我的腳步,回頭,是楠,都愣了一下,又各自匆匆摸著自己的臉。

“沒吃飯?”我問。

“不餓”楠說:“怎麼事情辦完了?”

“嗯,辦完了。”我說。

然後,兩個人都沒有話,一起靜靜的看著幽幽的池水。

“對了。”我問:“怎麼不去陪武?”楠繼續看著池水不說話。我又問:“你生他氣了?”

“那你為什麼不留在那邊?”

“嗯?”

“留在那邊看著你的小寶貝,別讓狼叼走了。”我不再說話,只是看著池水,心裡說已經給叼走了“我餓了。”這時楠說:“去買些吃的吧,再買些酒,拿回去。”在我跟武的屋子裡,兩張之間,搭著簡易的小桌,上面擺滿著形形食,涼菜,我坐在武上,楠坐在我上,靜靜的,我們兩個都不說話,各自喝著自己的酒,吃著自己的飯,想著各自的心情“你打小就喜歡畫畫?”楠問。我呆了一下,抬頭見她正扭頭瞅著我邊的一幅畫。

“不是,上了高中才開始的,太晚了,當不成藝術家。”

“你喜歡凡高?”我呆了一下,看著她點點頭。

“嗯,”楠指著那幅畫跟我解釋:“武跟我說過這是凡高的畫,那個人我也知道點的呢,聽說為了個女人把耳朵割了。”

“嗯,也沒全割,其實就是割了一點,”我手比量著小聲補充,語氣確切,彷彿割的時候自己也在現場。

楠又低下頭喝酒,過了會兒又問:“怎麼喜歡他的畫,我怎麼就看不出一點好來?跟我說說,都有什麼好的。”我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搖搖頭說:“這個也說不上來,很難解釋,就是喜歡那種覺吧。”楠紅著臉皺著眉看著我。

想了想我又說:“嗯,應該就跟看女人一樣吧,各人有各人的偏好。”楠定定的看著我,哦了一聲,又低下頭喝酒。

“不過,”我想了想又說:“也有可能是因為他的畫,嗯,幾乎每幅都有著自己獨特的歷史吧,初看畫倒沒太多覺,最多可能只是喜歡,可當你瞭解了它的過去它背後的那些故事之後,你就會愛上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