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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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個月聽說爸媽離婚了，而且爸和那隻小狐狸結婚引發了他們的憤慨，給爸打了好幾次電話都是譴責陳世美的態度，告訴爸以後再也不認這個兒子，而對媽這個媳婦絕對不會放棄。

現在我們可以抱著兒子去拜見爺爺了，雖然他們可能難以接受亂倫的婚姻，但是他們絕對不會放棄擁有孫子的天倫之樂。

最重要的是這個孩子繼續了家族嫡系的傳承。我們家族族譜已經記錄了三十多代，嫡傳就是我們家這支了，奇怪的事情出現在我的太爺爺，從那輩人開始就是單傳，到爸這輩人已經是三代單傳了。

我太爺是獨子，爺爺是獨子，無論他們娶多少個老婆，或者無生育，或者盡是女孩，即使生男丁也都在兒時夭折了。

爺爺一共娶過四個老婆，前三個是姐妹仨，他們都是我姑的小姑子。那是解放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允許納妾，爺爺十幾歲娶回了大，只生下大姑一個女孩。

為了為夫家添男丁，大孃家尊古禮制“嫁女必以侄娣從，謂之媵”幾年後又抬來她的小妹妹做二，也是生了一個女兒，到爺爺而立之年倆夫人還是沒有生育男丁。

孃家再次給爺爺抬來了三，不過這次已經沒有女兒了，就把大孫女給抬來了。真是做到以侄娣從了。十多年間姑侄三人先後進門，一兩妾最終僅存活了兩個女兒。

我大姑活著的話應該是七十多歲的人了，在我出生以前已經去世了。解放以後實行新婚姻法，不允許納妾，當時爺爺就選擇了與有孩子的兩個離婚了。

我是爺爺的最後一個老婆，她是前面幾個的侄女，我小姑的小女兒。在三年自然災害時期，我那時候十七八，當時學校簡學生就回到家。

當時的那個因為飢餓患病，就來我家照顧她的堂姐，半年後那個不治身亡，而這時爺爺和我產生了情，後來就以內侄女的名義嫁給了我爺爺，其實那時候已經有孕在身了，奉子成婚後生下了爸，幾年後又生了我姑姑，爸又是獨子。

所以當我兒子出生後爸給爺爺打電話報喜，爺爺和高興得不亦樂乎，本就不再提小狐狸禍害的事了，而且沒口稱讚小狐狸是我們家的大功臣，強烈要求待孩子滿月後立即帶著小狐狸過去拜見公婆。

俗話說醜媳婦也得見公婆，可是我這媳婦怎麼去見公婆呀？家鄉暫時可以不回，但是爺爺看孫子的願望必須給予實現。

為了緩衝拜見時可能引起的情與理智之間的衝突，爸媽在之後多次與爺爺的通話中不斷暗示著小狐狸和我的聯繫，爺爺還是沒有能夠理解其中的含義。

當我們買好去姑姑家的火車票，我打電話告訴我們到達的時間，要姑姑到車站來接我們。這時，姑姑似乎覺到了其中的奧妙，旁敲側擊的問了我是否一直和爸媽在一起，我承認了這個事實，姑姑恍然大悟，玩笑似地問了一聲:“那麼你們來了以後，我是否得改口叫你一聲小嫂子呢？”為了旅途舒適，我們購買了軟臥同一個包廂的四張票，這樣就不會有外人來打擾我們家了。頭天晚上乘上火車，第二天下午就到了目的地。當我們來到姑姑家小區大門的時候，姑姑指了指遠處樓上的一個飄窗，就看見爺爺和站在窗戶邊上了望著過往的每一個人。

當我們走進家門時，情不自的問著:“孫子呢，趕緊抱過來給我們看看。”我緊走了幾步，把懷裡抱著的兒子送到爺爺面前，等他們在沙發上坐下以後，我把兒子遞給了。

小心翼翼地接過去，然後對爺爺說:“你看，和兒子小時候真是一模一樣。”我看著爺爺有些動，顫抖著手輕輕地撫摸在兒子的小臉上。幾次好像要說什麼，但嘴動了動，只在喉嚨裡咕噥了幾聲，並沒有說出來。

姑姑走過來招呼著我們把東西放下，然後都坐在沙發上。兒子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沒有人關心那個小狐狸的事情了。姑姑輕輕的拽了我一下，我會意地跟著姑姑走進書房，爸也跟著進來了。

由於姑父已經提拔到局長的位置了，所以姑姑家的房子也升級了，這是一套四室兩廳的房子，有三間臥室，還有一間小書房。姑姑對我說“我應該叫你小嫂子了”我突然漲紅了臉，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姑姑對我和爸說道:“我已經和爸媽說了許多有關近親結婚的事，他們都能夠理解並且接受，但是你們倆這樣的父女婚姻可是很難以被接受的，馬上就會觸及到你們的關係了，爸媽肯定會被震驚得。”

“媽好像對你們的關係有所察覺，爸現在本不用腦子了。”

“我已經想好了，一會過去你要做點配合，這倆女人一個是你的大嫂劉小衛，另一個就是你的小嫂子劉婷。

對爸媽只提及他們的兒媳婦劉婷，本不去搭理孫女婷婷的話題。”爸對姑姑說。

“你過去稱呼爸爸和媽媽，以兒媳的名義自稱，千萬不去提及爺爺的話題。”爸轉過頭又對我說。我們出來後姑姑馬上就過去，讓媽把兒子抱在了一邊。

然後對爺爺說:“爸、媽，你們別隻顧著享受孫之樂，也該讓新媳婦拜見一下公婆吧。”然後姑姑拿過來兩個靠墊放在沙發前面，順手把茶几拖在一邊。轉身對爸和我說:“哥、新嫂子，你們過來給爸媽磕頭，嫂子還得給公婆敬茶呢。”爸拉著我跪在沙發前的墊子上，然後對爺爺說:“爸、媽，兒子帶著媳婦劉婷給二老磕頭了。”爸接著就磕起了頭，我趕緊跟著爸一起磕了三個頭。姑姑拿過來兩隻茶杯，遞到我手中一隻，然後大聲地說著:“新嫂子，趕緊給爸敬茶呀。”我接過茶杯，雙手遞到爺爺面前:“爸，兒媳劉婷給您老敬茶了。”這時我看見爺爺和都是驚詫的目光，直直地看著我，嘴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爸，接茶呀，新媳婦給你敬茶呢，下來還要給媽敬茶呢。”姑姑和媽一起說出來同樣的話。

“好，好，好，真是我的好兒子、好兒媳呀。”爺爺接過了茶杯。我馬上又給遞上了茶杯:“婆婆，兒媳劉婷給您敬茶了。”

“兒媳劉婷，兒媳劉婷，好呀。你過來。”也接過了茶杯，把我拉起來坐在了沙發上。

“建軍，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爺爺發話了，同時站起身向書房走去。爸趕緊跟了過去，大聲回答:“是這樣的，小衛因為患病無法生育了，可是政府又批准了一個名額，為了我們李家長門長房永遠傳續下去，我就娶了劉婷作為媳婦，這不就生下了您的孫子李默。”爸扶著爺爺走進書房，關上了書房的門。姑姑和媽過來坐在的身邊，把我抱在懷裡，用手撫摸著我的頭，說道:“是他使強欺負你了，造成事實讓你不得不接受嗎？”姑姑也說:“你什麼也不要怕，把真相告訴我們。”突然我到腦子裡一片空白，連我應該如何稱呼面前的這些人都不知道了。我慢慢得抬起頭，用求助的目光望向媽。

“媽，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媽對說著“這一切我都清楚，只不過以前並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的狀況。”姑姑站起來拉著我向她的臥室走去，只留下媽和繼續著他們的話題。

“你告訴我全部的事情。”走進臥室，姑姑關上了房門，然後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