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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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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江盟有意改弦更張,武林茶話會基本上可以順利進行,只要再解決了大江盟和慕容世家之間的爭鬥,江湖至少可以平靜上三年五載的,師傅師叔也就有時間培養新的弟子,人家也可以安心服侍相公了,相公想、想…”她突然害羞起來,身子緩緩偎進我懷裡,不敢看我。

“嘿嘿,相公想生幾個,阿柔你就給相公生幾個。”望著滿面紅暈的佳人,我忍不住把昨晚的調笑之語又說了一遍,羞得女人粉拳直擂我的膛。

據公岐山的情報,我大致猜到了大江盟的底牌,因為蔣遲在揚州意外地發表了支援茶話會的言論,大江盟只好被迫調整計劃,這讓我對茶話會的順利召開多了幾分把握。

而清霧原本是來協調兩家立場,繼續反對茶話會的,可當聽說我有意和宮難聯姻,他也馬上改變了程,說要將此消息立刻報告掌門定奪,顯然也是準備妥協了。

清霧臨行前提出要求,要大江盟封鎖蔣遲在揚州的談話一至兩天,以便兩家和我談判的時候擁有更多的主動權,公岐山就是在這種背景下被派入城中,來監督大江盟及同盟會下屬各門派有無異常舉動的。

按照鴻雁堂的說法,我在杭州並沒有暢通的消息渠道,如果能掐住消息來源,我在杭州就成了聾子瞎子,自然就少了談判的籌碼。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公岐山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問題之後,不住相思,就徑直去了白聰兒的家,結果,大江盟的所有計劃盡落入我手中。

不過,公岐山並非大江盟的核心人物,也就並不掌握大江盟的核心機密──大江盟是不是丁聰豢養的一條狗?齊放究竟受沒受傷?李思究竟是什麼身份?武當和大江盟到底是什麼關係?宮難與岳家的關係究竟如何?這些他通通都不知曉。

倒是方大洪身為鴻雁堂執事多年,對鴻雁堂瞭如指掌,雖然蘇秋上任後進行了一番大刀闊斧的改革,可線人大多沒有什麼變化,雖然他肯定留了一手,但我手中的大江盟線人名單已經是相當詳細,一旦需要,我按圖索驥,就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大江盟的情報網徹底癱瘓。

“阿柔,我想知道,換作你們隱湖,該如何控制白聰兒呢?”蕭瀟做好了早餐,三人溫馨地坐在一處用餐,我便將在知味齋和白聰兒家發生的事情挑能說的詳細講了一遍。

兩女明知道中間一些過程被我省略了,可都沒出言相問,只是聽到我的問話,魏柔還是狠狠白了我一眼,嗔道:“相公!你竟給人家出難題,我們隱湖什麼時候幹過這種事情?!”

“那隱湖的消息從何而來,總不會是有人上杆子給你們送情報吧!”

“相公怎麼忘了回堂了?”魏柔微笑道:“就算是大江盟這樣的大門派有自己的大夫,可遇上真正的大災大病還是需要好的醫生,許多情報就是看病的時候得到的。

而師門的姐妹大多嫁入了豪門望族,對官場事務也是相當瞭解,加之師門和少林武當有互換情報的協定,所以不愁情報來源。不過…”她略一沉,才道:“情報向來都是由師傅親自負責的,只是近幾年才把一部分給了辛師叔和穆師姐,具體運作的方式,賤妾也不太清楚。”我微微一笑,在我得知回堂是隱湖名下產業的時候,我就猜到了它的另一個功用。

藥鋪和酒肆茶館一樣,可以結識三教九的人物。而且,嫁入豪門的那些隱湖弟子,也可以通過回堂來傳遞情報,畢竟誰都免不了有個頭疼腦熱的,何況,這些練過武功的女子還可以利用內功偽裝出什麼急症來,以便傳遞緊急情報。

不過,這四十多個外嫁的弟子,隱湖又是如何保證她們的忠誠呢?難道僅僅靠師門對她們的恩情和每年那一大筆銀子嗎?

只是聽魏柔話裡的意思,我便沒再繼續問下去。其實對白聰兒來說,她的一雙兒女就是我最好的人質,而我也的確就是利用這一點來控制住了她。

魏柔想必也明白我的問話只是向她傳遞一個消息,為了將來的美好生活,我眼下只好不擇手段,所以她同樣乖巧地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

“公方兩人得到的情報需要及時送出,白聰兒接觸的人多,確實是個合適的中間人。”聰明過人的蕭瀟顯然同樣明白我的用意,笑道:“可惜白聰兒看不上方大洪,否則…”

“你想把他倆撮合成一對?”我搖搖頭:“那結果就是,方大洪將變成了另一個徐善,別的男人多看白聰兒一眼,他都會和人拚命,自然也不能忍受公岐山的存在,兩個極有用的線人都廢了,不若像現在,他知道唯有依靠我的力量才能親近白聰兒,所以會死心塌地地替我效命。”

“那…若是有別的男人多看我們一眼…”魏柔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便笑了起來:“不知子都之美者,無目也。你相公可沒那麼小心眼,不過,”我眼中閃過一道寒芒:“若是誰敢打你們姐妹的主意,那就等著我王動的霹靂手段吧!我會讓他後悔為什麼生在了世上!”***有了蔣遲的支援,我智珠在握,並不急於與大江盟談判。

而大江盟也一反常態,並沒有主動找上門來,我一直等到傍晚依舊沒有等到來人,直到去拜訪文公達的時候,我才知道,大江盟原來是在做改弦更張的輿論準備──在它的有心推動下,我與宮難結成親家這樁八字還沒一撇的親事僅僅兩天已傳得沸沸揚揚,就連文公達都得到了消息。

“別情,我已經看到朝廷邸報,說你接任蘇州府通判,真是可喜可賀!”文公達親熱地道。我一年來升遷的速度驚人,早已不是在寶大祥一案中那個任他呵斥的書生了,面對我這個官場新貴,他表現出了十足的熱情,甚至把他的寵妾叫到了書房伺候,以示通家之好。

“這裡面也有大人的一份功勞,下官銘記在心,不敢稍忘。”我含笑道,而文公達在收到我的重禮之後,並不如何介意我的一語雙關。

兩人寒暄了一番,文公達著重詢問了剿倭的經過以及京城官場的動向,隨即輕嘆一聲:“別情,恕我直言,你際遇之奇固然是天下少有,可我總覺得你走了一條彎路,到頭來,你還是繞不過大比──這條路是所有文官都必須要走的,你晚了三年,吃虧不小。

再說,你執掌江湖,是官家身份,怎麼和草莽人物結上了親家?”宮難是草莽嗎?我心中暗笑一聲,他老爹清風可是皇上金口御封的正六品武當太和山提點,算起來,他正兒八經是個官宦人家的子弟呢!

可還沒等我說話,文公達身邊的麗人已經搖著他胳膊嬌嗔道:“老爺,賤妾還是江湖人呢!”我早猜到這個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的美豔婦人很可能就是萬里的姐姐萬氏,可沒想到她在外人面前竟然敢如此放肆。文公達只是尷尬地笑道:“胡鬧!別情他基尚未安穩,想要飛黃騰達,自然要處處謹慎。

再說,娶妾和結親豈能混為一談?你嫁到文家,就是我文家的人,我能管得住你,可別情他能管得住他親家嗎?”婦人撅起了小嘴,不再說話。

“這位就是萬夫人吧?”我饒有興趣地問道,算起來她該有四十六七歲了,沒想到竟仍有如此風情,除了她天生的特異體質外,大概也修煉了類似水心法之類的內家功夫。

那婦人從容地點點頭:“賤妾知道舍弟與大人有些誤會,不過,這一切都與我家老爺無關,還望大人明察。”

“哪裡話!我和萬門主不過是對茶話會的看法不一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我沉道:“萬門主此番受傷,門內又出現了變故,我倒怕他一時鑽進了牛角尖裡,夫人可有他的最新消息?”

“賤妾只知道他現在還在寧波養傷,說是兩三個月才能恢復過來。其實,這都是他自找的,老爺說過他好幾次,可他總是當耳旁風,這下好了,撞一回南山,他也該回頭了。”婦人的聲音很平淡,可眼中卻倏地閃過一縷不易為人察覺的怨毒,顯然萬里在她心目中有著相當重的份量,讓她這個老江湖無法壓抑住內心的怨恨,結果在我面前暴出了她內心世界的一絲波瀾。

聽她沒有否認鐵劍門門內發生變故,我心裡微微一怔,按照我的推算,鐵劍門發生的一切該是丁聰指使大江盟乾的,那麼大江盟自然沒有把消息透給文公達和萬氏的道理,萬氏是如何知曉的呢?

我不由瞥了文公達一眼,他正手捻鬚髯,悠然自得地望著我,從他臉上,看不出一絲異樣來。這老巨猾的傢伙大概不會弔死在丁聰一棵樹上,或許,他和寧波知府朗文同暗地還有什麼往來吧!

我一邊暗忖,一邊道:“萬門主的傷拖不得,在下認識江南幾個著名的大夫,用不用讓他們去趟寧波看看?”

“多謝大人的好意,不過,回堂的葉大國手恰好在寧波,就不勞大人費心了。”正說話間,一個俊俏的小廝怯生生地告進,隨後伏在文公達的耳邊小聲嘀咕起來。

我認出他就是文公達寵愛的孌童小子,偷眼看萬氏,她眼中果然有些怨懟之。略一運功,小子的話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

“老爺,柴公來了,說有急事。”見文公達臉上微微有些不自然,我不由心念電轉,柴公,這名字似乎是在哪裡聽說過。正在思索,就聽文公達滿臉歉意地道:“別情,藩司府上來人,我要應付一下,去去就來。”不等我說要告辭,他就吩咐萬氏好生招待我,隨即匆匆離開了書房。丁聰府上來人?原來是他啊!我驀地想起來這個柴公究竟是何許人也,去年為了寶大祥的案子我夜探文府,正好聽到文公達甥舅二人和一老者密謀借寶大祥一案陷害我和桂萼與方獻夫,那老者正是叫做柴公,聽文公達對他的恭敬語氣,該是丁聰的心腹無疑。

那晚的對話清晰地過我的心田,柴公蒼老而陰柔的聲音迴盪在我的耳邊,那聲音聽起來竟是相當的悉,我甚至沒有怎麼去回憶,記憶就重新回到了我的腦海。

那是幾個月前,我剛到京城不久的一天,在百花樓,我曾經聽到過這個聲音,因為那天是個極特殊的子,我認識了寧馨,得到了魏柔的下落,當然至今記憶猶新。

原來和趙鑑一起在百花樓尋歡作樂的老者,就是這個柴公!大事不妙啊!明白了柴公的身份,我頓時覺得渾身一陣冰涼,因為我知道,李佟的身份八成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