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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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首黃衣劍士臉煞白,道:“你為什麼不殺我八個?”李德威淡然說道:“對一個劍術高手來說,這跟死沒什麼兩樣,其滋味絕不比死好多少,而且我也真怕你們不帶我去見李自成。”八名黃衣劍士身軀泛起了一陣輕顫,那為首黃衣劍士道:“你真要見闖王?”李德威道:“當然是真的。”那黃衣劍士兩眼暴閃厲芒,道:“你要是現在
出藏寶圖來,你只是
一張藏寶圖,可是等你跟我們去之後,你要
出來的就不只是一張藏寶圖了。”李德威淡然一笑道:“我這條命不算什麼,誰能拿得去,誰儘管拿去,我有心現在
出這張藏寶圖來,奈何你八人拿它不動。”那黃衣劍士臉
一變,將頭微點,道:“好吧,我帶你去見闖王,你跟在我八個後頭。”話落四人一起長劍歸鞘,轉身向西行去,李德威身後那四個立即從李德威身邊走過跟了上去。
李德威臉上沒表情,收起了魚腸劍,把那張藏寶圖也藏進了懷中。
天年年都有。
可是今年的天遠不如去年的
天。
去年的天,在那早
時節,有飲酒賞雪的人,有踏著積雪,溼了衣裳溼廠鞋,找尋那東風裡的第一枝的人,也有那伴著愛侶同在小溪畔,以柳枝撥
著那一塊塊碎冰嬉戲的人。
花是香的,草是香的,枝頭剛出來的
牙是那麼可愛,那麼醉人,閉著眼
一口氣,混身三萬六千個
孔,沒一處不舒服。
可是今年就不同了。
今年的天是黯淡的,是寂寞的,人沒有雅興賞雪,也沒有雅興踏雪去尋找那東風裡的第一枝。
那如蘭般草地被踐踏得狼藉一片。
那些樹木不但既醜陋而且又缺乏生氣,只因為樹的皮被人剝去當飯吃了。’那漂浮著碎冰的小溪裡,溪水帶著輕淡的紅意,那不是被落葉染紅的,是被血染紅的。
一口氣,空氣中也含著讓人慾嘔的血腥味兒。
去年的天,似乎是生長在崇禎年間的人們的最後一個
天。
這兒有一條小溪,溪水是清澈的。
因為它是從高高的山峰上下來的。
剛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它是清澈的,可是等它泥離這座山,
經草原之後.是不是還是這麼清澈,那就沒人知道了。
這條小溪旁邊,有幾株桃花,花朵兒紅得像火。
青山碧,綠水紅花,小溪旁有著-份難得的寧靜與幽雅。
溪畔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的是個英的年輕人,穿一身
布衣褲,打扮既乾淨又利落。
濃濃的眉,大大的眼,兩眼炯炯有神,一臉剛毅之,
直的鼻子,嘴閉得緊緊的,顯示出他平常很少說話,可是一經開口說話那話必然是強勁而有力。
他身旁草地上放著一隻長長黑黑的木匣子。
那個女的是個只有十八九歲的少女。
她穿一身雪白的衣衫,清麗絕俗,一雙大眼睛中充滿了智慧的光芒,她一雙眉鋒緊緊的皺著,似乎滿腹的心事。
一雙欺雪賽霜,柔若上骨的玉手,在小溪裡緩緩地撥動著,水嘩嘩的響,儘管水濺溼了她的衣袖,可是她全不在意。
那個男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望著白衣少女那隻手跟被她撥動著的溪水出神。
良久,良久,白衣少女突然輕輕一嘆道:“現在要是太平盛世該有多好,要是現在太平盛世,也許這塊地是屬於咱們倆的,也許咱們倆是出來玩兒坐在這青山碧水之前歇腳的,你摘朵桃花在我鬢邊,脫了鞋襪用腳打水,濺得咱們倆滿頭滿臉都是水,那情景,那心情就跟現在絕然不同了,你說是不?”那男的兩眼仍望著溪水,緩緩說道:“我向往太平盛世,可也不喜歡太平盛世。”白衣少女怔了一怔,兩排長長的睫
翕動了一下,訝然說道:“你嚮往太平盛世,可又不喜歡太平盛世?為什麼?”那男的神態不改,道:“要是太平盛世,我現在仍然在‘回回堡’,很可能永遠不會到外頭來,也很可能永遠碰不到你,太平盛世有什麼好。”白衣少女點丁點頭,輕輕一嘆,道:“你說得也對,亂世拆散了不少家庭,使得骨
別離夫
分散,但卻也撮合了不少姻緣。”那男的沒說話,過了一會兒突然叫道:“阿霓。”白衣少女望著他輕輕的“嗯”了一聲。
那男的道:“你真打算就這麼跟著我,跟我一輩子麼?”白衣少女道:“怎麼到了這時候你還這麼問,難道你不相信…”那男的搖頭說道:“我倒不是不相信,只是我除了這把刀,什麼都沒有。”白衣少女道:“我知道,我初見你的時候,你也是隻有這把刀,是不?羅漢,你還有顆善良的心,有正直剛毅的格,這勝過世上任何的財富,一個女兒家夫復何求?”羅漢道:“阿霓,跟著我你會受苦的。”趙曉霓道:“我不怕苦,能跟你在一起,中怕是黃連它也是甜的!”羅漢道:“我除了這把刀,別的什麼也沒有,讓你吃什麼、穿什麼、住哪兒?”趙曉霓道:“在亂世之中,很多人沒吃沒穿,無家可歸,甚至於有家歸不得,要是到了太平盛世,但憑咱們倆兩雙手還怕沒吃沒穿,沒地方住?找塊幽靜山林,蓋上一椽茅屋,你種田,我織布,這就是咱們幸福甜
的
子。”羅漢
邊泛起一絲苦笑,道:“我闖了大禍作了孽,‘窮家幫’一處‘長安’分堂整個兒敗在我這把紫金刀下,‘窮家幫’絕不會放過我,我是不是能等到太平盛世,現在還不敢說。”趙曉霓道:“人雖然是死在你這把紫金刀下,可是人並不是你殺的,而是‘白蓮教’殺的,是不?”羅漢臉上的肌
起了一陣
搐,道:“可是血腥沾滿了我的雙手,人家看得清清楚楚。”
“不,羅漢。”趙曉霓道:“我看你這雙手一直是乾乾淨淨的。”羅漢道:“謝謝你,阿霓,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沾了滿身罪孽,沾了滿手的血腥,我已經不是剛離‘回回堡’時候的羅漢了,縱然是跳進黃河裡,也無法洗得乾乾淨淨,恢復本來。”趙曉霓道:“你怎麼會這樣想。”羅漢道:“這是瞞不了人,也瞞不了自己的實情,不是麼?”趙曉霓道:“你為別人做的那些事呢?不說了?我不認為你有什麼罪孽,縱然有,你不是已經在贖罪了麼?”羅漢道:“我確為別人做過不少事,可是我自己看得清清楚楚,沾在我手上的血腥,一點也沒掉,怕只怕它會跟著我一輩子。”趙曉霓道:“那是你自己心裡作祟,我卻認為你大可不必這麼責備自己,有道是:‘無心為惡,雖惡不罰,有心為善,雖善不賞’,你是在怎麼一個情形下殺人的,你清楚,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數,要照你這種想法,所謂懸崖勒馬,苦海回頭,子回頭金不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幾句話
本就不存在了。”羅漢道:“那倒也不是,只是…”兩眼猛睜,雙眉陡揚,道:“恨只恨我自己經不起打擊,恨只恨‘白蓮教’那妖婦害了我,只讓我找到她,我非殺她不可。”趙曉霓道:“羅漢…”羅漢冷然說道:“阿霓,你知道,是她害了我,她要是一刀殺死了我,我還不會那麼恨她。”趙曉霓沒說話,沉默了一下才道:“羅漢,你可知道,她是世界上最可憐的女人?”羅漢呆了一呆,道:“她是世界上最可憐的女人,為什麼?”趙曉霓道:“她沒家,沒親人,要不然她不會
落到‘白蓮教’這個
的組織裡,她跟著‘白蓮教’到處殺人放火,為非作歹,把她一生的幸福,青
卻埋葬在‘白蓮教’裡,她以姿
惑人,犧牲
相,成為一個人人不齒,羞與為伍,甚至於會吐她一口唾沫的
蕩
惡女人,人人都以為她害了人,豈不知受害最烈最大的是她自己。”羅漢道:“我不這麼想,我認為她是這世上最
惡,最無恥,最可恨的女人,她自作自受,不值得人同情,她一身的罪孽萬死難贖。”趙曉霓道:“也許因為我是個女人,我在‘白蓮教’裡呆過,我覺得她很可憐,我也很同情她。”羅漢道:“她怎麼能跟你比,她不配你曾經是‘白蓮教’裡的人,可是你是‘白蓮教’的一個聖女,一朵出汙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白蓮。”趙曉霓搖搖頭,道:“我只比她幸運些而已,我有個良知不泯,不肯同
合汙的大師哥,她沒有…”眼圈兒一紅,道:“大師哥他也太痴,太傻了,為一個朝秦暮楚,三心二意的
女人,值得麼。她並不是真心愛他,只是在玩
他,大師哥他那麼聰明個人,怎麼連這都看不出來。”羅漢道:“無論什麼事,往往是當局者
…”趙曉霓忽轉話鋒,道:“羅漢,咱們歇夠了,該走了,乾爹還等著咱們回去報信兒呢。”羅漢道:“人海茫茫,宇內遼闊,要找兩個人…”下游方向忽然傳來砰地一聲水響,像是一塊石頭掉進了溪裡。
羅漢兩眼一睜,寒芒外,霍然轉註。
趙曉霓道:“有人?”適時一陣譁喇譁喇的水響傳了過來。
羅漢道:“下游有人。”小溪彎彎,那彎曲處正好有一小片樹林擋著,所以沒法看見下游的情形。
趙曉霓道:“不是有人挑水,便是有人洗衣裳,不關咱們的事,走吧。”她站了起來,羅漢抓起他那把紫金刀,跟著站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一陣呻從剛才水響處傳了過來。
趙曉霓一怔,道:“羅漢,你聽,這是…”羅漢道:“我聽見了,怕是有人帶著傷或者是帶著病,跑到溪邊來喝水來了!”趙曉霓道:“可能是挨飢捱餓的災民。咱們不能見死不救,走,過去看看去。”她邁步往下游走去。
羅漢跨一大步搶在了她前頭,道:“你別往前跑,跟在我後頭。”望著羅漢那透著堅強,透著勁力的健壯背影,趙曉霓心裡有一種異樣的受,她想:當初設有錯,他永遠能給人一種安全
,跟他在一塊兒,就跟有座山在身邊兒一樣。
小溪從樹林邊繞過之後,兩岸忽然變得低平了,溪邊都是一顆顆潔淨而圓的小石子,好可愛。
就在小溪的這一邊,緊挨著小溪,爬著一個人,一個黑衣女子。
衣服好髒,上頭有泥,也有血汙,有好幾個地方都破了,看那樣子像是被什麼東西掛破的。
一頭頭髮蓬散著,臉向下,大半俱浸在清澈的溪水裡,一隻手在小石頭上。
另一隻手伸在水裡,衣袖溼了大半截。
趙曉霓“哎喲”一聲便要跑過去。
羅漢伸手擋住了她,細看了一陣之後,道:“她昏過去了。”的確,剛才她還呻呢,現在一聲也沒了。
他放下了擋趙曉霓的手,趙曉霓忙走了過去。
蹲下身,先把那黑衣女子往後挪了挪,然後把她身子扳轉了過來,突然,趙曉霓怔住了。
這黑衣女子是個中年女子,柳眉鳳目,隆鼻檀口,麗質天生,姿容絕代,只是她兩眼緊緊的閉著,一張臉白得跟紙似的,沒有一點血,還有鼻息,卻氣若游絲。
羅漢的臉更難看,白裡泛青,高揚著眉,圓睜著眼眉宇間充滿了憤恨殺機,好嚇人:“阿霓,放下她,別讓她碰髒了你。”趙曉霓霍地抬起了頭,叫道:“羅漢,怎麼會是她。”羅漢冰冷說道:“冤家路窄,欠人家債的人,想躲債是躲不掉的,這就叫鬼使神差。”趙曉霓道:“羅漢,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兒!”羅漢道:“我不知道她怎麼了,可是我知道她怎麼變成了這樣兒,她惡貫滿盈,報應到了。”趙曉霓道:“羅漢…”羅漢冷然說道:“放下她,阿霓,別讓她碰髒了你。”他緩緩地
出了紫金刀。
趙曉霓忙道:“羅漢,你要幹什麼?”羅漢像沒聽見,道:“阿霓,放下她之後站遠點兒。”趙曉霓忙道:“不行,羅漢,她是個垂死的人,眼看都快斷氣了,你何忍殺她,再說你怎麼能下手殺一個在昏中的人。”羅漢道:“‘白蓮教’
穢
惡,鬼蜮伎倆層出不窮,她一向心狠手辣,我何必顧慮這個。再說,她當初害我的時候,也沒顧慮我是在什麼情形下。”趙曉霓道:“羅漢,你是個男人。”羅漢道:“我只是個被她陷害過而仇恨她的人。”趙曉霓道:“不,羅漢,說什麼你不能在這時候…”羅僅紫金刀往下一指,道:“阿霓,你要攔我報仇雪恨。”趙曉霓道:“我不是攔你報仇雪恨,我也不會攔你報仇雪恨,我只是不能讓你在這種情形下殺她,這是乘人之危。”羅漢道:“阿霓,你知道,當初她也是…”趙曉霓道:“她是她,你是你,她是‘白蓮教’聞香教主座下四大門徒之一的‘天香冰美人’,你是‘紫金刀’的傳人白羅漢,這就是正
善惡的不同處,你要在這時候殺了她,你會辱沒了你手裡那把家傳寶刀。”羅漢兩眼之中現出
人的厲芒,突然飛快地把紫金刀歸了鞘,道:“那麼讓她在這兒自生自滅,她要是死在這兒,那算她便宜,她要是命大不死,以後碰見她我再…”
“不,羅漢。”趙曉霓道:“見死不救跟你親手殺了她沒什麼兩樣。”羅漢道:“這麼說,阿霓,你讓我救她?你讓我救一個的‘白蓮教’。救一個害人難數的狠毒女人,救我的仇人?”趙曉霓道:“不管她是個怎麼樣的人,她現在在難中,咱們碰見了她,縱然她有滔天的罪行,她萬死難贖,至少在這時候咱們該寬恕她。”羅漢臉上閃過一絲
搐,道:“阿霓,她是我切齒痛恨的仇人,你卻讓我救了她之後再殺她…”趙曉霓道:“羅漢,你原就是這麼個人,你該這樣。即便是你救了她之後再殺她,你問心無愧,可是你要是見死不救,將來你就會有愧疚不安的一天,而且當你再碰見她的時候你不能再殺她,你要是殺了她你是行兇而不是報仇雪恨,因為你等於已經殺了她一次。”羅漢
了一口氣,道:“阿霓…”趙曉霓道:“羅漢,你有‘顆善良的心,你有忠厚淳樸的心
,你有超人的氣度與
襟,為什麼你不能…”羅漢把紫金刀住下一丟道:“阿霓,你給我拿著刀。”趙曉霓美目一睜,一陣
動,道:“羅漢,我以能做你的
子而驕傲。”放下沈玉霞伸手接過了紫金刀。
羅漢臉木木然沒一點表情,盤膝往那遍地的小石子上一坐,伸手抓住了沈玉霞的腕脈。
趙曉霓忙道:“她有救麼?”羅漢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鬆了沈玉霞的腕脈,抬眼就問趙曉霓:“阿霓,她讓人以重手法震碎了她的內腑,沒救了。”趙曉霓神為之一黯,垂目望向沈玉霞蒼白的臉龐。
羅漢道:“阿霓…”趙曉霓道:“我相信你,我只是可憐她…”抬眼接道:“她能醒麼?”羅漢道:“你要幹什麼?”趙曉霓道:“該讓她知道一下,她害過的人現在想辦法挽救她的命,這樣她下輩子能再為人就不會像這輩子了。”羅漢道:“我可以試試,可是她傷得很重,已奄奄一息,我沒把握,這時候把真氣渡到她體內去,只是加速她的死屍趙曉霓道:“那你試試看吧。”羅漢伸手按在了沈玉霞
腹之間,旋即閉上了兩眼。
轉眼工夫之後,沈玉霞又呻出聲,臉上也微微有了一點血
。
羅漢探在沈玉霞腑腹之間的那隻手在顫動,很快地額上也見了汗。
沈玉霞兩排長長的睫翕動了幾下,緩緩睜開廠眼,她頭一眼看見了趙曉霓,一怔,然後猛然轉望羅漢,一雙美目暴睜,臉上泛起了驚喜神
,失
的雙
翕動著,只是說不出一點聲音來。
趙曉霓忙道:“請別說話,羅漢在為你療傷。”沈玉霞像沒聽見,失的雙
仍在翕動著,突然,她說出話來:“羅…漢,謝謝你,我…
,我慚…愧,我對不起…你,我…我自己知道,我已…已經不…不行了…”羅漢像沒聽見,連眼都沒睜。
趙曉霓忙道:“你別…”沈玉霞道:“曉霓,不,我…我應該叫你…你一聲趙姑娘,我能說話的時候不多了,讓我趁這機會把話都說了吧…”顯然羅漢的真氣已給她增了不少力氣,突然間她說話變得有力了,也不像頭一句那樣斷斷續續的了。
只聽她道:“我一身罪孽,害了羅漢,也害了我自己,所幸並沒有拆散你們這段姻緣,不然我的罪孽就更大了…
趙姑娘,你我都曾是‘白蓮教’的人,可是你比我幸運,遠不及我陷得深,因之使我害了羅漢,害了無數的人,也害了我自己我自己知道我已經不行了,而且我知道我活不過半個時辰,在臨死之前,有些話我不能不說一說,我並不是個壞透了的女人,我還有良知,還有人,起先我是存著毀羅漢的心,毀了他之後再利用他為‘白蓮教’殺人作惡,可是後來我竟發現我對他動了真情,等到他掙脫控制離開我之後,這種
覺更為強烈,使我難以自持,不克自拔,所以我毅然決然地脫離了‘白蓮教’,跑到‘都督府’去找羅權,也希望能在‘都督府’的護庇下呆-段
子.楊、祖二位姑娘及李大俠氣度恢宏,
襟超人,不念舊惡,不以
見薄收留了我…”趙曉霓美目一睜,要說話。
沈玉霞卻接著說了下去:“我正慶自新,哪知好景不常.‘長安’城破陷賊,楊祖二位姑娘為找尋李大俠雙雙落進‘花菊島’人之手,我為了搶救她二位傷在‘花菊島’人之下,想跑回來再找李大俠報信兒,不料到了這兒便已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