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金至愛看著他進房的背影,沒再說話。
古井鎮小旅館潘玉龍房間白天潘玉龍把他和金至愛的溼衣服匆匆進新買的揹包…
銀海湯家小院白天此時湯豆豆也正在收拾行裝,將衣服物品進一隻旅行揹包。阿鵬和東東站在一邊,前地上,還放了一隻皮箱。
阿鵬把一隻隨身聽給湯豆豆:“這是你要借的隨身聽,你原來不是有一個嗎,是不是丟了?”東東看一眼放在桌上的火車票,不無疑惑地問道:“咱們去北京的車票是週六的,你幹嗎這麼早收拾行李?”湯豆豆一邊收拾一邊答道:“我有件私事,要去一趟渝城。”阿鵬到意外,問道:“渝城,你去渝城幹什麼?”湯豆豆還未說話,東東似乎更加驚訝:“你去渝城?你到底有什麼事啊,咱們馬上就要去北京參加比賽了,你有什麼事這時候也得放放啊!咱們最後這幾天還得抓緊練練呢。再說音樂又重錄了,好幾個段落的節奏都做了調整,你這不是開玩笑嗎…你真去渝城啊?”湯豆豆說:“我真有事,我必須去一趟。回頭我從渝城直接去北京,我到北京跟你們會合。”東東有點急了:“你真去呀!你跟老劉說過嗎?到了北京咱們還得試場地呢,更沒時間練啦!”阿鵬也不明白湯豆豆行匆匆地要去渝城是為了什麼,他問:“豆豆,你是不是認為我們的決賽資格不真實,你說去渝城…是不是想退出全國總決賽?”阿鵬的猜疑把東東驚住:“什麼!哎我說湯豆豆,你別這樣好不好?你現在退出不是把大家都給坑了嗎!你要退早退,我們還能想辦法,現在離總決賽不到兩週時間了,你這個時候退出去不是把大家都給毀了嗎!”湯豆豆放下手中的衣服,平靜地看著他們,似乎是想了一下,才說:“我不會退出的。既然我已經接受了這個真相,我不會退出的。”東東半信半疑:“豆豆,你現在…現在這個時候,你說話可要負責任啊!”湯豆豆:“離比賽還有兩週,比賽之前,我一定會趕到北京的。”東東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一邊應答一邊走出了臥室。阿鵬體貼地衝湯豆豆低聲問道:“你去渝城到底幹什麼呀,需要我幫忙嗎?”湯豆豆沉默了片刻,自語道:“我要去尋找另一個真相!”說完,她嘩的一聲拉上了揹包的拉鎖。
古井鎮小旅館潘玉龍房間白天潘玉龍也拉上了揹包的拉鎖,把揹包背在了背上。這時金至愛出現在門口,站在門口審視地看他。
古井鎮口白天一輛拖拉機咚咚咚地面駛來,潘玉龍和金至愛兩人坐在拖拉機的拖斗裡,身體隨著路面的坎坷上下顛簸。
拖拉機載著他們朝鎮外駛去。
古井鎮外白天拖拉機停在了路邊,潘玉龍扶著金至愛跳下拖斗。
拖拉機司機:“這兒就是了。”潘玉龍環視左右,路邊空無一人,既無站牌,也無任何車站的標記。他懷疑地問了一句:“這是車站嗎?”司機已經把拖拉機開動起來,回頭大聲重複:“就是這兒了!都在這兒搭車的。”潘玉龍跟著拖拉機追問:“我們去清河縣該在哪邊上車?”拖拉機司機:“清河,就在這邊。”司機又指指公路對面:“對面是往蘭場縣走的車。”潘玉龍:“謝謝你啊!”拖拉機司機:“不謝!”拖拉機沿著公路向前駛去。潘玉龍把揹包放在地上,對金至愛說了句:“就是這兒了。”然後兩人一起等車。
遠處開來一輛破破爛爛的長途客車,著氣停在了對面。金至愛忽然起步,跨過公路朝客車走去,潘玉龍連忙在身後叫她:“哎,錯了!那是去…”但金至愛仍然充耳不聞地朝對面走去,那架勢是真要登上那輛方向錯誤的汽車,潘玉龍趕緊拎著包穿過公路,追了過去。
金至愛果真上了這輛車子。潘玉龍扒住車門朝金至愛叫喊:“至愛小姐,你快下來,這是去蘭場縣的車。你坐反了!”金至愛看到了潘玉龍的比比畫畫,她沒有下車,反而大聲命令:“你上來!”潘玉龍愣住了,不知所措。售票員把頭伸出窗外,問:“你上不上?不上開車啦!”潘玉龍無可奈何,只得上了汽車,車門砰地關上,車子隨即開動,搖搖晃晃地朝蘭場縣的方向開去。
車上的人似乎都奇怪地看著這兩位外地口音,本地裝束的年輕人,無不好奇頭接耳竊竊而笑。特別是盛裝重飾的金至愛,引了更多詫異的目光。
潘玉龍既困惑又惱火地看著金至愛,低聲說:“我們坐反了!我們這樣就去了…”金至愛馬上打斷了他:“就去蘭場縣!”她的堅決讓潘玉龍大吃一驚,只有瞪眼看著金至愛,搞不懂她為什麼又發神經。
澎河機場白天導遊和地陪下了旅行車,兩個人拖著自己和潘玉龍金至愛的一大堆行李,急急忙忙地朝候機大廳走去。
另一輛轎車也快速開到了機場,三名跟蹤者從車上下來,飛快地跑進了候機大廳。
跟蹤者在候機大廳緊張地搜索,終於在人群中發現了導遊和地陪。導遊和地陪看上去也正在四處尋找著金至愛和潘玉龍的蹤跡。跟蹤者互相嘀咕了幾句,隨即散開,分頭搜尋。
長途汽車內白天從古井鎮到蘭場縣的路上,潘玉龍和金至愛並排坐在車子的後面。金至愛此時面平靜,但潘玉龍卻是滿臉焦急。
汽車苟延殘地搖晃著,慢地朝蘭場方向開去。
澎河機場白天導遊和地陪各推著一車行李,從不同方向又會合到候機大廳的中央。
導遊:“我沒看見他們,你呢?”地陪:“也沒有!他們會不會還沒到啊?”導遊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
跟蹤者們也在每個角落裡仔細尋找。一個跟蹤者忽然發現一個年輕的女人在電話間裡打著電話,背影與金至愛極是相像。他連忙撥打手機向其他人通報,另兩人很快趕了過來,一起把住了電話亭外的不同出路。一人上前拉開電話間的玻璃門,恰逢那年輕女子打完電話轉過身來,跟蹤者怔了一下,和那女子錯身而過,假裝擠進來要打電話。他看到的當然是張並不相干的陌生面孔。
蘭場縣境內某地白天長途汽車停在了路邊,潘玉龍和金至愛一前一後下了汽車。汽車緩緩開走之後,他們茫然環顧四周,四周一無所有。
北京時代公司中國總代表辦公室白天林載玄坐在大班臺後面,他的秘書正在接一個電話。
秘書:“什麼?董事長跟丟了?她沒去機場嗎?”電話那頭又彙報了些什麼,秘書說:“請等一下。”秘書一邊用手捂著電話,一邊用韓文向林載玄彙報:“他們在澎河機場沒有發現董事長,可能情況又有變化…”林載玄急不可耐地用韓文吩咐道:“你叫他們留在當地繼續找。她肯定還在那個地方,她不可能走遠。”秘書立即用電話傳達:“董事長肯定還在當地,還沒有走。你們在當地再認真找一找…對!你們要跟死那兩個導遊,只要把他們盯好了,就肯定能找到董事長了。有什麼情況及時報告。”秘書掛上了電話,目光投向林載玄緊鎖的眉頭。林載玄沉了一下,說:“馬上給我接尹夢石總裁的電話。”蘭場縣境內某地白天潘玉龍和金至愛進入了一座人跡荒涼的村落,他們沿著一條僻靜的小街茫然向前,街上沒有行人,街邊沒有店鋪。
潘玉龍疑惑地放慢腳步,他似乎已經失去了前進的方向。金至愛的態度從固執又變回了依賴,她跟在潘玉龍身後,有些膽怯地惶然四顧。
金至愛:“潘,我們要去哪裡?”潘玉龍同樣東張西望,希冀能見到前方出現一個人影。他說:“我們得先清這是什麼地方。”金至愛:“這不是蘭場縣嗎,你去買一份地圖來看一看。”潘玉龍:“蘭場縣大了,這荒村野路的我到哪買地圖去。”兩人一前一後又走了一陣,金至愛追上潘玉龍,說:“我口渴,我要喝水。”潘玉龍站下來,無奈地說:“我們往那邊走走吧,那邊應該有人家。”他們走到山腳,拐過一排殘牆之後,終於看到了一片民居和店鋪。潘玉龍的一顆懸心終於落地,金至愛索累得一股坐在了地上。
蘭場某小店鋪黃昏金至愛終於喝上了從小店老闆手裡接過的一碗涼水,儘管她對那隻大碗的衛生頗懷疑,但還是皺著眉頭喝了下去。
潘玉龍顧不上休息喝水,忙著向小店老闆打聽方位,金至愛看著他們比畫著談,但聽不懂他們說些什麼。
蘭場某小店外黃昏他們走出小店,潘玉龍說:“這裡離蘭場縣城還遠著呢。”金至愛說:“那為什麼要在這裡下車?”潘玉龍說:“售票員喊蘭場到了我哪知道。”金至愛於是悶了聲音,少頃又說:“我很餓。”潘玉龍說:“先找地方吃點東西吧。”又說:“還得找一個能打長途電話的地方,我必須向飯店報告一下咱們的情況,不然的話,飯店那邊可能就把這事搞大了。”金至愛一急就說開了英語,她用英語表示反對:“不!不要打電話!”潘玉龍也急了,放大了聲音表示堅持:“飯店和我們失去聯繫,肯定會非常著急。你不替飯店想想,你也該替我想想!我畢竟還是萬乘大酒店的工作人員!”金至愛沉默了一會兒,說:“潘,我現在只相信你一個人,我不相信其他人了。你如果打電話,那些要把我當神病人送回韓國的人,很快就會知道我在哪兒了。”潘玉龍:“可如果我不打電話報告一下,飯店就會認為我們失蹤了,他們就會報告公安局,警察也一樣會找到我們的。”金至愛:“我們想辦法不讓警察找到!”潘玉龍:“你看咱們倆這個樣子,怎麼可能呢!”金至愛想了想,說:“那好!我們就打電話,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情。”萬乘大酒店總經理辦公室白天飯店旅遊部的經理正在向總經理彙報澎河方面的情況。
旅遊部經理:“…據他們看到的現場情況分析,客人肯定不是意外落水,肯定是自己跳河的,至於跳河的原因,我們的導遊也說不清楚。但據導遊和當地的地陪觀察,這位客人確實有點神經質,行為舉止都不太符合常規。她突然跳河,同她神上出了病是不是有關係,這個現在很難說清楚。好在他們現在肯定還活著,因為潘玉龍後來還和導遊通了電話,但現在又失去聯繫了。他們本來說好在澎河機場碰面,然後一塊兒回銀海的,可到現在也沒見著他們的人影。我們的導遊還在澎河機場守著呢。估計今天夠戧了,他們就是現在趕過去了,今天也沒有返回銀海的飛機了。”總經理沉片刻,說:“這樣吧,你叫上保安部的老劉,一起去跟銀海公安局把情況通報一下,看看他們能不能聯繫澎河的公安機關,請當地的公安機關協助尋找他們。”總經理剛剛說完,客務總監急匆匆地敲門進來:“何總,我剛剛接到了潘玉龍的電話,他把電話直接打到管家部了。他說他們還在澎河,他和客人現在都安全。”總經理和旅遊部經理幾乎異口同聲地叫道:“他們還在澎河!太好了,他們在澎河什麼地方?”客務總監:“現在金至愛不同意潘玉龍報告他們的具體地點,金至愛只是同意潘玉龍向我們報告一聲,讓我們放心,他們都很安全。她不希望任何人打擾,只想一個人繼續在外面清靜幾天,她說有潘玉龍在她身邊陪著,她的生活旅行都不會有問題的。”總經理和旅遊部經理愣了半天,客務總監看看總經理的臉,又說:“剛才我已經命令潘玉龍一定要保證客人的人身安全,一定要盡到貼身管家的崗位職責。同時,我要求他還是儘可能說服客人回來。”總經理問道:“你還能打通他的電話嗎?你告訴他,必要的時候可以聯繫當地的公安機關,請求公安機關提供幫助。”客務總監答道:“我不知道他的電話,我估計他是用當地的一個座機打過來的,我估計他打電話的時候,金至愛就在旁邊聽著。但是我已經吩咐他了,要隨時和飯店保持聯絡,有任何突發情況要儘快向飯店報告。”總經理沉默不語,旅遊部經理問道:“何總,您看——這事還向公安局報嗎?”總經理抬眼看他,似在猶豫,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