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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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人正用一種極其優雅的姿勢著雪茄,菸草味把花香都遮蓋了。
塔笛卡沒有回答,她不知該怎樣去跟一個未經介紹過的人說話。於是,那個人又說了:“你是塔笛卡·林治。我認識你的父親,也認識你的母親。”
“你認識我母親?”塔笛卡的聲調顯得很熱切。
“是呀!我還是先介紹我自己吧!我是克勞利爵士。”
“我聽過你的大名,”塔笛卡說。
“爸爸常常提到您在賽馬方面的成就。”
“我是有幾匹好馬,”克勞利爵士不興趣地說。
“我早就想跟你見面了,塔笛卡。”他這樣不拘禮地稱呼著她的名字使她呆住了。她問:“是因為你認得我媽媽嗎?”
“她真美麗,”克勞利爵士說。
“你長得很象她。”
“我也常常希望能夠這樣,”塔笛卡說。
“我記得她是我心目中最可愛的人,不過她在我十歲時就去世了。”她的聲音裡有著渴望之情,月光照在她臉上,現出她眼中的哀傷之。她的眼睛是那麼大,顯得她鵝蛋形的小臉更小了。
無疑地,她在舞會的少女群中是最突出而氣質最優雅的一個。
在她完美的臉孔上,深深的大眼睛,以及濃黑的頭髮似乎有點神秘而且不象英國人。
克勞利爵士走近一點,靠在陽臺的欄杆上。
“我還認得你的外祖父,”他說。
“八年前我在俄國跟他住在一起。”塔笛卡沒有說話,只是充滿疑問地望著他。
“我跟他談過你的母親。”塔笛卡鎮靜地等候著。
“我以為她的死也許可以使那位頑固的老人心腸變軟一點。”他繼續說。
“但是考賓斯基王子只說了一句話:‘我的女兒?我沒有女兒呀!”塔笛卡深深了一口氣。
“我在小時候就希望有一天能夠會晤我的俄國親戚。”
“王子已經去世了,”克勞利爵土說。
“不過,一定還有很多阿姨、舅舅及表兄弟姊妹們會歡你的。”
“我不相信。”塔笛卡說。
“而且,他們那樣對待我母親,我絕不會寬恕他們。”
“親愛的,你母親跟你父親私奔呀!”
“那算是犯罪嗎?”塔笛卡熱切地問。
“他們彼此相愛呀!俄國人當然也有情,懂得戀愛的吧?”
“那麼,你懂得嗎?”克勞利的聲音裡有一種新的成份,這使得塔笛卡機警地望向他。
他一定超過四十歲了,她想。他從前可能很英俊,可是現在卻太胖了,而且穿著太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