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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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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務事。”他還來不及開口,她反倒已經氣沉神定的答道:“是不是?柏。”

“我們回去。”不得已,柏也只能小聲的對她說。

“你是在命令我嗎?”她仰起經過簡單妝扮,便豔光四的臉龐,笑著輕聲問他。

“不,”柏已幾近咬牙切齒道:“我是在請求你。”

“很好,”她回手來,先向趙雲及諸葛亮行禮如儀,自我介紹為“思萱的代母”然後才在兩人略顯錯愕的對視下,泰然離去。

柏“砰”然一聲推開房門,只見楚楚連下發簪的動作都未曾稍停,更沒有回頭看他的意思,起身接的禮儀,自然也付之闕如。

“楚楚!”她依然坐在銅鏡前,慢條斯理的邊梳那頭瀑布似的長髮邊說:“中郎將,你走錯房間了吧?”他仍繼續走到她身旁來,意外發覺恢復一張素臉的楚楚,竟比巧扮盛裝時,令他更為心動,不忽忽若狂。

“為什麼?為什麼要那樣做?”她似乎早就料到他會有此一問,動作卻還是那麼的從容,先放下梳子,再緩緩旋過身來,抬起頭仰望他道:“一時技癢,你不介意吧?畢竟在座二人,皆為你的至,能跳一曲給他們欣賞,也算是我的榮幸。”

“子龍尚未娶,孔明膝下猶虛。”他盯住她看的眼神,開始起了微妙的變化。

“那又如何?”

“你應該知道你為何而來。”在他眼中燃起的異樣光芒是什麼?妒火嗎?很好。

“當然知道,因為你威脅說如果我不來,你就要到江東去,破壞我原本寧靜的生活。”

“就因為這樣,是不是?”柏猛然蹲下,並朝她俯過身去。

“因為你認定我破壞了你的生活,所以你也要干擾我的。”

“不過是跳一支舞罷了,也能干擾到你?中郎將怕是言重了。”

“跳舞或許不會,但賣風情可就…”楚楚沒有讓他把衝口而出的話講完“啪”的一聲清脆巴掌,馬上讓其實話一出口,便也後悔的柏住了口,但這一記耳光,卻也同時打散了他原本生起的歉疚。

於是積壓已久的熱情以憤怒為火種,瞬間燒盡了他所有的理柏一個長身,便將楚楚壓倒在毯上。

“放開我。”她太清楚這個男人的殺傷力了,絕不能任由他得寸進尺。

“這個後果,你早在賞我耳光以前,就該慎思。”話一說完,雙便緊隨而下,吻上她那令他思之盼之,但此刻卻以冰冷回應的緊閉紅,任憑柏如何以舌尖挑探,以瓣輾轉,楚楚就是不肯讓步。

非但如此,她還劇烈掙扎起來,卻不知如此一來,原本因為她對親吻冷淡,而深挫折的柏,心中不但立時燃起一線希望,也連帶起無限的渴望,遂吻得更加熱烈,原本撐持著自己身子的雙手也跟著放開,變成將她整個人都壓在身下。

他的吻開始往下移,移到了她經過拉扯而敞開的頸間,貼上那疾速跳動,教人心疼兼心動的脈搏。

“不要拒絕我,若水,不要再拒絕我,我…”是那句“若水”讓她原本已微現鬆動的心防迅速回硬,若水、若水,在他眼底心中,自己終究是那個在雪夜裹,毫不猶豫便對他投懷送抱的舞娘!

“放開我。”她還是隻有這一句話。

“森柏,放開我!”

“不,我不放,絕不再放,若水,我…”隨著一聲:“我叫楚楚,楚楚!”的大叫而來的,是她伸手扯落梳妝檯上種種什物落下的巨響,然後兩人便同時聽到一個夾雜睡意和驚恐的聲音。

“爹,娘,你們怎麼了?有沒有血?有沒有受傷?是不是又不要萱萱了?”柏兀自全身僵硬,楚楚確已使勁推開他,起身往思萱衝了過去,並將她顫抖的小身子擁進臂彎裡。

“沒事,沒事,我們只是打翻了東西,一起跳到地上去找而已,萱萱乖,沒事,爹和娘都沒事。”楚楚再三的安及保證。

“那爹…?”已經沒剛才抖得那麼厲害的思萱在相信楚楚的話以後,又馬上關心起父親來。

“你娘說的對,萱兒,爹也沒事,下回再找東西時,我們的動作會輕一些,絕對不再吵醒你,讓你害怕,對不起。”沒有想到他對孩子竟會如此溫柔,還肯講道理,不過在動之餘,楚楚的心中卻也難掩一絲疑惑:這麼理,真的適合一個年方三歲的娃兒嗎?

“萱萱會乖,只要你們別再丟下我不管,萱萱一定會更乖、更聽話。”這話是什麼意思?楚楚正想進一步追問,思萱卻因為終於放下心來而打了老大一個呵欠。

於是她馬上改變了主意,將她抱起來往內室走道:“你累了,娘陪你回房去睡覺。”一直等到她再度酣睡,柏才對著坐在榻旁相伴的楚楚說:“我不知道她今晚睡在這裡。”

“打從來到你這裡,我就讓下人把思萱送過來與我同住了。”

“該怪我,怪我因不敢貿然接近你,而忽略了這項改變。”楚楚先為思萱掖好被子,再起身往外走,輕聲但冷寂的說:“剛才你可沒有表現出絲毫‘不敢’的樣子。”

“楚楚,我…”兩人已來到廊上。

本來走在他前頭的楚楚突然止步回身,讓他一併打住了話頭。

“對了,我叫楚楚,森柏,下回莫再喊錯。”

“剛才的事情…我很抱歉。”

“除了抱歉以外,我也希望你勿再輕犯,”她的態度,完全沒有受到他道歉的影響,還是那麼的冷硬,跟她在呵護思萱時的慈藹體貼,截然不同。

“否則別說是我可能會考慮答應你要求的半年了,就連原先同意待滿三個月之事,我都可能隨時反悔。”柏無言,因為對於自己在面對她時的意志力,他委實有太大的把握。

“至於那一支舞…”考慮了半晌,楚楚終於決定把話給講清楚。

“是因為前我帶思萱出去閒逛時,發現那批舞娘正在為編不出能夠充分表現我江東偏將軍周瑜的‘長河’之舞到困擾,而我則突然想起以前在江東,曾聽一位至子,同時亦為我好友的女子,從另一個角度,以她清越嘹亮的歌聲展現了長河柔情的一面,靈乍現,遂幫了她們一個小忙,不料她們在練過一遍以後,卻苦苦哀求我陪她們實際表演一次,說免得在貴客面前,丟了太守的臉,不過我並沒有答應。”

“那今晚為何…?”他想問,卻又怕再度惹她生氣,實在有些左右為難。

所幸楚楚臉上並未再現愁容。

“因為主角忽然傷到腳踝,別說是跳舞了,連走路都沒辦法走,我拗不過她們的請求,又問清楚今晚在太守府中作客的人是你及諸葛先生後,才在幫主角醫了腳後,匆匆上陣;”終於抬起眼來看他時,她邊已多了抹挪揄的笑容。

“想不到仍然令你生氣了,可幸剛才太守府中會胡思亂想的人,只有你一人。”

“楚楚。”柏當然知道自己剛剛真的說錯話了,不但折墮了她,連帶汙衊了兩位好友。

“我完全是因為太…”但她卻連他的解釋都不想聽。

“我累了,想早些回房休息,舞我不會再跳,你可以放心。”望著她俐落的轉身,乾脆的腳步,柏至此終於不得不沉痛的向自己承認:這是應楚楚,需要自己重新追求、重新爭取的楚楚,而非昔那個小鳥依人,對自己百依百順的若水。

如果想要留住她,自己最好趁早接受這個事實,問題是:面對現實的冷漠,要人如何能夠同時忘懷過去的美夢?簡直就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