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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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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又見嘉禾郡主對錦瑟冷嘲熱諷的,便認定了她們兩個不合,便越發確定了她要把錦瑟一整到底的想法,拿定了主意今要藉著嘉禾郡主把錦瑟給利索的除了,永絕後患。

可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變了。

不過是一個玉花穗而已,怎麼她一來,連嘉禾郡主的士氣都別壓下去了?

鸞音想來想去想不明白,但郡主問話她又不得不說,說了,後果她不知道,但不說,她恐怕只有死路一條了。於是鸞音很是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是的,那個東西就是一個男人給她的。郡主,鸞音親眼所見,絕無虛言。”嘉禾穩了穩心神,下巴一抬看著玉花穗,很有底氣的說道:“那麼,玉姑娘可以打開給大家看了吧?”錦瑟冷冷一笑,說道:“慢著。如果打開看也沒什麼,但需要幾個人在場。郡主若是能把這幾個人找來,那我就答應把這小小包裹打開來看。”嘉禾咬牙道:“好,今天在我們王府之中,若是我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你的話,叫別人說我仗勢欺人,欺負你這個小女娃。你說,要誰在這裡你才肯讓我們看看那個賊人給你的是什麼鬼東西!我告訴你,你最好祈禱老天,那小布包裡的東西不是什麼魔鬼道的玩意兒,否則你今天是死定了!”嘉禾這話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玉花穗手裡拖著的那個黑的小布包怎麼看裡面包的都不像是好東西。皇家歷來忌魔咒之術,但卻有人為了權謀利益,明明知道是死罪,卻還是會鋌而走險。

是六王爺的壽辰,府中大臣雲集,有六王爺平裡要好的兄弟和朋友,更有潛伏在暗處的政敵宿敵。嘉禾此時是把錦瑟的那個小布包歸為那些物之類的了,所以才會說這種話。

錦瑟此時也終於明白了嘉禾郡主憤恨的緣由,原來她是把自己當成政敵的棋子來看了。這個小郡主從小生長在王府,心裡恐怕除了陰謀詭計還是陰謀詭計,身體裡就沒有什麼正面的力量。所以她看錦瑟也是一樣的,覺得錦瑟能輕而易舉的得到六王爺的喜歡,肯定是耍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手段的緣故。

想到這些,錦瑟的心裡又輕鬆了一些。她看了看玉花穗,說道:“我要昭陽公主和六王妃都在這裡,才能把布包打開給大家看。”嘉禾一怔,她原本就有些懼怕昭陽公主,但錦瑟說要六王妃也要過來,她便不明白了。不管別人怎麼樣,六王妃是肯定會護著嘉禾的,畢竟她們是母女啊。

“好,這條件也不算過分。”嘉禾回頭看著身後的嘉蘭郡主說道:“嘉蘭姐姐,麻煩你替我回一趟清韻閣,請母妃和昭陽姐姐過來一下。”嘉蘭郡主猶豫了一下,但看到嘉禾郡主眼睛裡篤定的目光時,還是點點頭轉身回清韻閣去了。

六王妃和昭陽公主聽見嘉蘭悄聲說了幾句話之後,先是一怔,然後面面相覷,二人皆皺眉不語。

還是昭陽公主先開口:“嬸孃,我們還是去看看吧。”六王妃點點頭,很是無奈的說道:“好,公主先請,我隨後就來。”說著,又有些擔憂的看了看尚在席上歡笑對酌的女眷們,最終還是不放心,叫自己的貼身丫頭把對面那一席上陪著宰相夫人翰林夫人們說笑的妹妹平南王妃請過來,悄聲叮囑了兩句後,方悄然離去。

昭陽公主和六王妃先後而至。

桂香亭外聚在一起的*個郡主小姐們還有十幾個護衛全都安靜下來,一個個都聚會神的看著玉花穗手裡的那個小黑布包,等待看清楚事實的真相。

那些護衛們倒也無所謂,平裡刀光劍影見得多了,比這更驚險的都見過,無非是你死我活而已。對他們來說是那個又叫又嚷的葉家二姑娘倒黴還是那個鎮靜自若的小丫頭死,都是無所謂的事情。只要事情清楚了,他們也就盡到了自己的職責。

然幾個郡主和侯門千金們卻不一樣了。這些女孩子們整被關在深閨之中,除了針黹女紅便是琴棋書畫,這樣的事情就算是家裡有發生,也都是不許她們胡亂議論的,更何況當著她們的面處置人,更是不准許的事情。

昭陽公主看六王妃也過來了,才開口說道:“花穗兒,把那小布包打開,讓大家一起看看那裡面是什麼東西。”玉花穗看了看錦瑟,又看了看鸞音,一手託著布包,一手把黑的絲緞一層層的掀開。

一摞銀票郝然呈現在眾人面前。鸞音先是一怔,繼而指著銀票叫道:“這銀票可不是小數目,錦瑟,你說你是哪裡來的?!”錦瑟冷冷的笑道:“我哪裡來的不與你相關。反正不是偷的王府的。請王妃和公主替錦瑟做主。”說著,錦瑟便上前兩步,撲通一聲跪倒在六王妃和昭陽公主面前,然後看著鸞音說道:“葉二姑娘存心誣陷我,她意何為錦瑟猜不透,或許之前在鎮南侯府上錦瑟曾不小心說錯過什麼話得罪過她也未可知。但這是錦瑟和她之間的私人恩怨,原本也該私下解決。卻想不到她竟然無中生有,挑撥錦瑟和嘉禾郡主的關係,想利用郡主之手除去我,替她出氣。葉二姑娘心思之深,謀算之遠,計策之歹毒,真是令人深思!王妃蘭心蕙質,一定早就看透了她這齷齪的心思,還請王妃還錦瑟一個清白。”六王妃的臉漸漸地蒼白起來,再怎麼說,錦瑟也不可能在六王府裡偷出這麼一摞銀票來。

六王府裡值錢的東西很多,什麼珍寶玉器,古董珍玩,隨便拿個什麼都是價值連城的,但銀票這東西,誰家也不會隨隨便便放在哪裡等著人家來偷。

試問京城中哪家公侯王府的銀子不都是方在銀庫裡麼?銀庫之隱蔽安全,恐怕除了王妃和賬房的管事之外,還沒有人能摸得著門呢。

所以六王妃緩緩地彎,把錦瑟拉起來,嘆道:“錦姑娘快快請起,這事兒是嘉禾莽撞了,怨不得你。你腿上有傷在,原本就是我們照顧不周,此時又叫你受這樣的委屈,真真是慚愧。”昭陽公主看了錦瑟一眼,上前去把玉花穗手裡的銀票拿過來,翻看了幾眼,說道:“這是萬通錢莊兌換出來的銀票。想來六王叔府上的銀子也必然不會存放在這種民間的錢莊裡吧?”六王妃忙點點頭說道:“不錯,王爺的俸祿都是朝廷發的,下來的都是朝廷銀庫裡的現銀。銀子除了存入王府的銀庫之外,會有一部分拿出去兌換成銀票,但國庫裡出來的銀子都是有徽記的,要兌換銀票也是拿到皇家的龍頭錢莊去兌換。我們王府裡絕不會有這麼多萬通錢莊的銀票。”就算是有,這會兒也不能說出來。

此時若是說這些銀票是王府所有,恐怕只能是為王府埋下無窮的後患。

六王妃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做這種蠢事。

昭陽公主把那些銀票抬手到錦瑟的手中,輕聲笑道:“為了徹底的洗清你的冤情,你告訴我,這些銀票是哪裡來的?”錦瑟接過銀票來,一邊卷一邊說道:“這是我父親給我的。他在宮裡當差,皇上和皇子們時有賞賜。那些珠寶父親用不到,便叫楚公子去幫忙典當出去換成了銀票。我是想著等攢夠了錢,能在外邊買一處宅院,那樣的話,父親不當差的時候,出宮來也有個落腳的地方。我們父女漂泊不定了許多年,總是要一個安穩的家的。”說完這些話,錦瑟的眼圈兒便紅了,慢慢的低下頭去不再出聲。

昭陽公主抬手握著她的手,輕輕地攥了攥,說道:“唉!想不到竟然是這樣的緣故。平裡三皇子和父皇還有我,我們偶爾在一起聯句對詩,以錦先生的才華,自然會贏。贏了後連父皇都會賞賜錦先生珠寶什麼的,這些珠寶玉器對我們來說都是喜歡的,卻不想對你們父女是沒有用的東西。錦先生為三弟的學業兢兢業業,而朝廷卻連你們父女的安身之所都沒有安排好,這本就是我們皇家的疏忽。罷了,我回宮去就跟父皇說說這事兒。父皇肯定會想辦法的。”錦瑟忙又福身謝恩,卻被昭陽公主拉住。

那邊六王妃只冷冷的看了一眼鸞音,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咬牙道:“葉二姑娘鬧了這一陣子,想必是累了。來人——把她送回鎮南侯府,給龔夫人吧。去傳我的話,說她教女無方只把女兒留在家裡也就罷了,只不該讓她來我們王府搗亂。攪了王爺的壽宴,壞了這麼多人的興致。”錦瑟回頭瞥了垂頭喪氣的鸞音一眼,心想六王妃這是隱忍不發,才這樣說的吧?而這個‘教女無方’的罪名可大可小,這回龔夫人的子恐怕不怎麼好過了。

然而老天爺今天似乎特別的公平。

六王妃的話音剛落,護衛們還沒來得及拉著鸞音下去,便聽見有人從桂樹從後冷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本王的壽宴你們不在宴席上喝酒聽戲,都跑這裡來做什麼呢?”六王妃神一怔,立刻回過神來,忙抬手拉著嘉禾上去。

六王爺帶著葉逸風,楚正陽還有錦雲開幾個人從桂樹從後面轉過來,臉上的神可用三九嚴寒來形容。

連素裡在皇上跟前都能撒嬌的昭陽公主這會兒都收斂起玩笑之,拉著錦瑟往前去給六王爺行禮:“王叔,不過是一點小事兒,嬸孃已經處置過了。今兒是您的壽辰,請王叔不要生氣了。”六王爺的目光從六王妃和嘉禾的臉上掃過,最後落在錦瑟的臉上,看這個平裡神采飛揚的小丫頭這會兒委頓下來,臉蒼白,眼圈紅紅的似乎還哭過,於是皺眉問道:“錦瑟,你說,發生了什麼事情?”昭陽公主放開錦瑟的手,側臉看了她一眼,心想這小丫頭不說話倒還罷了,若是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憑著六王叔對她的喜愛,今兒還不把天給翻過來?

錦瑟低著頭上前兩步,輕輕福身下去,恭敬地說道:“回王爺。沒有什麼事兒。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已經過去了。”六王爺自然不信,皺眉問玉花穗道:“玉姑娘,你說。”玉花穗便把事情的經過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自然,她迴避了嘉禾郡主的那些過的言辭,不管怎麼說,六王妃還在一旁,總要給她幾分面子。嘉禾有錯,自然是她這個做母親的教導不好。何況,這件事情本來就是鸞音在折騰,反正六王妃已經說龔夫人教女無方了,玉花穗也不怕得罪了龔夫人。

六王爺聽完之後,皺眉看了鸞音一眼,冷聲道:“葉姑娘,你這樣做,讓宮裡的敬妃娘娘知道了,該多失望呢。”不愧是皇上最信賴本朝權勢最大的王爺,一句話便把鸞音給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若是敬妃娘娘因為她今的這番作為而受到什麼連累的話,恐怕龔夫人不僅會往死裡整她,連帶著她的姨娘金氏恐怕都要倒黴。而且,以後將永無翻身之

這會兒鸞音想死的心都有了。其實如果這會兒她立刻就死了,說不定事情還有另一個轉機。

可是,兩邊的護衛看得她緊緊地,她就是想死,這會兒也沒有機會。

葉逸風此時只關心錦瑟,原本就知道她的腿上被燙傷了,這會兒看見她紅腫著眼睛,低著頭,小臉上淚痕未乾的樣子,他恨不得立刻上前去把她摟進懷裡,又恨不得把這裡一把火燒了,方可解恨。

只是他身邊杜玉昭一直用力拉著他的手臂,生怕他一時衝動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沒法收拾。

錦雲開身為錦瑟的父親,此時倒是好說話,他上前兩步勸六王爺道:“錦瑟這孩子也是調皮。為何不早早的跟郡主說明白了,事情也就過去了。此時卻驚動了這麼多人。擾了王爺的壽宴。還不過來給王爺賠罪?”錦瑟聽了這話,只得上前來。

原本腿上的傷就一直疼著,之前能忍住是因為她要面對這麼多人,不能把自己的軟弱表現出來給人家看。此時看見葉逸風一雙眼睛冒著火盯著自己看,她便覺得腿上的傷格外的疼痛,心裡也格外的委屈。

剛邁了幾步,便退下一軟,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

玉花穗忙上前去扶住了她,嗔怪道:“你腿上有傷,慢點走。”

“有傷?”六王爺目光一凜,轉頭看向六王妃。錦瑟是他特意叮囑葉逸風帶來的人,六王妃應該也知道的。怎麼會好端端的讓她受傷?

六王妃知道此事瞞不過去了,只得硬著頭皮上前去,低聲說道:“剛才嘉禾給錦瑟端茶,不小心把茶水灑在她的身上了…”

“混賬!”六王爺冷聲一喝,十幾個人立刻都低下頭去,大氣兒不敢一下。

錦瑟看六王妃低下頭去本不做辯解,甚至不多說一個字。心想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得罪她們母女的好。於是忙扶著玉花穗上前兩步,勸道:“王爺息怒。嘉禾郡主原本是好意,是我自己不小心,碰了郡主的手,才打翻了茶。今兒天氣這麼冷,我穿的厚厚的衣裳,那茶也不是很熱了。所以並沒有真的燙傷。只是剛才在那裡站的久了,腿有些痠軟而已。王爺壽辰,錦瑟不能讓王爺展顏開懷,反而添亂,心裡實在過意不去。若王爺再為錦瑟生氣,那錦瑟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六王爺聽錦瑟這樣說,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道:“真的沒事兒?”錦瑟忙做出小臉來說道:“真的沒事兒。王爺不必掛念。錦瑟還想著待會兒再為王爺高歌一曲,為王爺拜壽呢。”六王爺笑了笑,說道:“罷了。雖然本王很想聽你唱曲兒,可你身上有傷,又怎麼能夠勉強。嗯,今兒我的書房裡倒是安靜,你和玉姑娘先到那裡去休息吧。雲開,你們父女有些子沒見了,你也過去跟你女兒說說話。”說著,他又看了看六王妃和嘉禾,眼神一沉,似有什麼話不便說出來。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王妃帶著大家都回去吧。”六王妃忙福身稱是,帶著嘉禾,嘉蘭等幾位郡主和昭陽公主一起回清韻閣去。錦瑟也和玉花穗跟著六王妃安排的一個婆子去六王爺的書房。六王爺又派人把鸞音給送回鎮南侯府,方轉身來看著葉逸風,嘆了口氣說道:“唉!逸風啊,你說本王該怎麼辦才好?”葉逸風知道他是不喜歡鎮南侯府,卻又不得把自己跟鎮南侯府分開。於是忙躬身說道:“逸風只不過是侯府的一個庶子,在侯府中無足輕重,王爺不必因為逸風而為難。只是父親身上傷患未曾痊癒,請王爺看在他為朝廷征戰多年的份上,別叫人打擾他清淨養傷,逸風便不盡了。”六王爺點點頭,說道:“葉家有你,必不會一敗塗地啊!好了,我們也都回去吧。”葉逸風和杜玉昭忙躬身閃到一旁,讓六王爺現行,自己只默默地跟在後面。

走了幾步之後,葉逸風忽然抬起手腕來看著剛剛被杜玉昭攥出來的那片淤青,抬頭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杜玉昭覺到偉大的大哥那冷冰冰的眼神,忙回頭來歉然的笑了笑,低聲說道:“我若不往死里拉著你,你這會兒還不知怎麼樣了呢。大哥——咱們相識八年,我可是頭一次見你這樣失控啊。你…唉!真的是叫兄弟刮目相看啊。”葉逸風從心裡暗暗一嘆,失控麼?好像真的是。這麼多年來,自己何嘗像今天這樣心急如焚過?看著那丫頭楚楚可憐的樣子,他的心像是被撕碎了一樣,痛的無可比擬。

六王爺走了一段路,卻忽然停住腳步,抬頭看著身側的楚正陽說道:“正陽啊,你替我去怡和殿跟幾位王爺說,我酒喝得多了,有些頭暈,先偷個懶,去書房休息一會兒。請四王爺和七王爺替我招待大家,一定要喝個痛快,啊?”楚正陽微微笑道:“是。王爺放心,正陽一定把話帶到。”六王爺點點頭,又對身後的葉逸風和杜玉昭說道:“你們兩個跟楚公子過去吧,本王去書房休息一會兒就過來。”葉逸風忙道:“逸風還有點小事兒要單獨跟王爺說。不如讓逸風送王爺回書房?”六王爺笑了笑,指了指葉逸風的腦門,嘆道:“少年風。少年風啊!”幾個人都呵呵的笑起來,於是杜玉昭和楚正陽一起回怡和殿,葉逸風則陪同六王爺往書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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