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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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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虞朝的女子大都讀書識字,更有武將之家的女兒隨父上戰場的先例。六王妃出身名門,更是琴棋書畫樣樣通。不然的話,喜歡字畫的六王爺也不會娶她為妃。

而這雍華堂的小書房自然是緻無比。從文房四寶到香爐花草都是六王妃心挑選的珍品。

早有丫頭鋪好了紙張,筆墨都是現成的,那方雕蟠龍雲海的墨玉硯臺裡,有上等的松煙墨散發著淡淡的墨香。錦瑟走過去,又福身對六王妃道了聲:“僭越。”方抬手拿起一支玉管紫毫伸手在硯臺裡滿了墨,稍一凝神,凝重下筆,慢慢揮毫,緩緩行筆。

琥珀盞斟千歲酒,琉璃瓶四時花。

錦瑟素手執筆,鼻尖如行雲水,在雪白的宣紙上筆走游龍,而她卻是氣定神閒。

當鼻尖緩緩地收在‘花’字的末尾時,六王妃,楚王妃和韓夫人三位皆俯首稱讚。

嘉禾則接過旁邊一個丫頭手裡的熱茶,抬手遞到錦瑟的面前,歉意的笑道:“錦瑟妹妹,之前是我莽撞無禮了。我以為父王誇你,不過是因為你長得漂亮而已。不想你卻是有真才實學的。這杯茶算是我想你道歉,希望你不要再計較之前的不愉快了。”錦瑟一怔,心想這個郡主也太容易征服了吧?難道她跟她父王一樣是個字痴?這會兒見了自己的字,竟把之前的嫉妒之心都沒了?

然思索間,錦瑟卻不能停頓,忙把手中的筆放到筆架上,抬手去接茶,且十分客氣的說道:“郡主這話,錦瑟是不敢當…啊…”話未說完,錦瑟便忽然間被誰拉了一把,身子往後一仰,險些摔倒在地。

而嘉禾手中的茶盞卻已經鬆了手,因錦瑟上身往後閃開,腿腳還沒來得及躲,那一盞滾燙的茶便灑在了她的裙子上。鵝黃的裙裾上登時被熱茶浸透,燙的錦瑟的腿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嘉禾郡主慌張的俯下身去,抬手去掀錦瑟的裙子,卻不知為何,一件新裙子竟被她嘶啦一聲撕裂,裂之聲又把旁邊的兩位王妃和韓夫人給嚇了一跳。

楚王妃忙道:“這怎麼回事兒呀,嘉禾快閃開。錦瑟被燙著了沒有?”說著,她上前去把嘉禾拉到一旁,又吩咐旁邊的丫頭:“快看看錦姑娘的腿上有沒有燙傷。”六王妃經楚王妃提醒,忙吩咐自己的丫頭:“快去拿燙傷的藥膏來。”眾人忙亂之際,外邊恰好又有人進來回道:“回王妃,昭陽公主和三皇子來給王爺拜壽,王爺請王妃到前面去呢。”六王妃嘆道:“公主來了,肯定帶著皇后娘娘的話。我得到前面去了,錦姑娘…”楚王妃忙到:“王妃去忙,這裡有我呢。”韓夫人則嘆了口氣,說道:“昭陽公主是王妃未過門的兒媳婦,你們婆媳將來有的是見面的子,臣妾不敢跟王妃比,還是要到前面行禮請安的。”楚王妃點頭道:“夫人請自便。”嘉禾看了看坐在地上的錦瑟衣裙凌亂,神情狼狽,再不像剛才那麼神情自若,心裡不有些小小的得意,只是臉上卻不出來,只轉頭問玉花穗:“玉姑娘跟我一起到前面去接公主姐姐吧?”玉花穗剛剛就是因為看到嘉禾郡主在給錦瑟遞茶的時候,眼睛裡閃過一絲詭異的神,才忙不迭的拉了錦瑟一把。錦瑟往後一仰,那杯茶才倒在了她的腿上。不然的話,這會兒燙傷的就是她剛剛握著筆的右手了。

好在此時已經是十月裡,天氣轉涼,錦瑟身上穿了七八層的衣服。這熱茶一層層的浸透了衣料,腿上的燙傷並不算太嚴重。若是直接澆在手上,恐怕總要脫一層皮才罷了。

所以此時眾人皆不知道錦瑟為何忽然倒地,嘉禾郡主手中的茶盞為何掉在了錦瑟的身上。可玉花穗卻是最明白的一個。嘉禾此時約她一起到前面去接昭陽公主和三皇子,玉花穗只淡然一笑,說道:“我還是留下來照顧錦瑟好了。我想公主對錦瑟一向看顧,此時也不會怪我失禮的。”玉花穗的話對嘉禾來說無疑是個小小的警告。不過嘉禾郡主沒有在乎——她才不會因為錦瑟的事情而內疚呢,此時她已經打定主意,說本來是自己給錦瑟遞茶道歉的,錦瑟卻故意摔倒,打翻了茶盞。本就是她對自己的不敬,自己不怪她就很不錯了,又哪裡有什麼錯處需要自責呢。

一時間嘉禾和玉花穗對視無語,卻用眼神暗暗地較量了一番。

六王妃已經回去整理好了儀表,出來拉著嘉禾說道:“快走吧,你昭陽姐姐這會兒恐怕已經進內宅了。”韓夫人趕忙附和著跟了出去,十幾個人霎時去了大半兒,原本滿當當的屋子頓時空了下來。

玉花穗和珍珠上前把錦瑟扶起來,去一旁的矮榻上坐下,關心的問道:“沒事兒吧?”錦瑟臉蒼白,剛已經在片刻的沉默之間明白了許多。只是此時是在六王府,又有楚王妃在旁,她自然不能隨便亂說。於是只微微一笑,說道:“沒什麼,倒是讓王妃和姐姐受驚了。”、玉花穗咬了咬嘴,很是生氣的哼了一聲,低頭幫著珍珠把錦瑟身上的衣裙褪下來,看著她腿上通紅一片,又驚道:“哎呀,居然燙的這麼厲害!”楚王妃嘆道:“嘉禾那孩子從小就腳的。不知闖了多少禍來。只是六王妃只有她這一個女兒,從小嬌生慣養的,只要不出大錯,也就這樣過去了。唉!今兒倒是讓你白白的受這樣的委屈。”王府的丫頭拿了燙傷的藥膏從外邊進來,楚王妃忙叫珍珠給錦瑟覆上。

玉花穗接過那藥膏來聞了聞,便丟給那丫頭,說道:“這個你留著吧。我有些紫草油給她抹上倒也罷了。”說著,便轉身問玉弦:“紫草油帶了沒有?”玉弦應道:“姑娘說,有些東西是必須隨身攜帶的。奴婢時刻謹記著,原來還以為沒用,不想今兒果然用上了。”說著,她便把自己手腕上的一個包袱打開,從裡面取了一個小瓷瓶遞給玉花穗。玉花穗接過小瓷瓶來湊到鼻尖上聞了聞,說道:“就是它了。”錦瑟自然知道紫草油是治療燙傷燒傷最好的‮物藥‬,在現代社會里治療燙傷也會用到紫草油。只是那些東西跟玉花穗的這些東西想必,恐怕純度上差了很多。

珍珠接過那瓷瓶來,把裡面的藥水倒在指尖上,給錦瑟的傷患處輕輕地塗了一層,因要紗布包裹時,玉花穗又道:“別裹了,她這皮都被燙的起了泡,用紗布一裹怕是更疼。先這樣晾一會兒再說吧。”珍珠嘆了口氣,又從包裹裡取了一身衣裙來,說道:“這裡總不是長久坐的地方。還要姑娘把這身爛了的衣裳換下來才好。恐怕沒一會兒公主和六王妃她們就過來了呢。”楚王妃嘆道:“這倒不想幹。今的宴會都擺在別處,這雍華堂是六王妃的屋子,賓客們今兒都不會來這裡的。倒是這裡反比別處更清淨。”錦瑟聽了這話,嘆了口氣說道:“這也是我的一個小劫數罷了,倒是連累了王妃不能到前面去,卻留在這裡照顧我這個小丫頭。”楚王妃笑道:“你這孩子,說哪裡話呢。你父親在我們府上,你好歹也算是我們的人。現如我們都今在六王府上做客,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呢。”玉花穗一肚子的不高興,生氣的哼了一聲,說道:“這也罷了。剛聽說三皇子來了,想必錦先生也來了。原本還想著借這個機會父女相見呢。你這個樣子若真的給伯父見了,不知又是怎麼樣的牽腸掛肚呢。”錦瑟想了想,搖頭說道:“既然這樣,還是別見了吧。省的見了又生出一些牽掛來,倒是讓父親分心。宮裡的子不比外邊,稍不留神就要掉腦袋的。我們父女的命是小事兒,若是再連累了楚王府,事情可就大了。”楚王妃抬手摸著錦瑟的頭,嘆道:“好孩子。難為你心懷大義,能這樣想。你放心,以後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有我在,必會護你周全。”錦瑟自然不會傻到把自己的周全託付給楚王妃這樣一個初次謀面的人。此時她說那些話無非是想借此機會給自己拉一個同盟罷了。她這樣說,就算楚王妃並不打算為了自己得罪嘉禾郡主和六王妃,至少她不會像韓夫人那樣毫不猶豫的選擇站在六王妃身邊,對自己不聞不問,置之不理。

楚王妃看著錦瑟低頭坐在矮榻上沉默不語,只當她心裡難過,傷又疼的厲害不敢說。便勸道:“丫頭啊,你也彆著急。待會兒我想個辦法,讓你見一見你父親。只是你小心些,別讓他知道你被燙傷的事情讓他牽掛也就是了。怎麼樣?”錦瑟聽了這話,立刻高興起來,忙抬頭說道:“多謝王妃。我這傷原本也沒什麼,這會兒已經不疼了。”玉花穗撇嘴:“不疼了?看這一大片,疼不死你!”錦瑟忙轉身拉著她的手笑嘻嘻的說道:“真的不疼啦,多謝你的紫草神油啊。竟然比王母娘娘的靈丹妙藥還管用呢。”楚王妃笑道:“你這孩子,一聽說見你父親,你這張小嘴比抹了都甜。剛才怎麼垂頭喪氣無打采的呢?”錦瑟不好意思的笑了。楚王妃又笑了笑,起身往外邊去喚過自己的隨身丫頭來,吩咐了幾句話。裡面珍珠和巧雲玉弦三人忙上前來替錦瑟換衣裳。

這邊幾個人在雍華堂裡忙碌著,卻不知道前面的事情。

六王爺從外邊回來後先去跟各府上來的公侯王爺以及公子哥兒們見了一面,有平輩的上來祝壽,有晚輩的上來磕頭,眾人紛紛獻上各自的壽禮,說盡了拜壽的吉祥話。

葉逸風夾在那些世家公子裡面,沒有在前面,倒也不是最後一個上來拜壽的。但六王爺看見他時卻從未有過的高興,不但親手拉起他來,還把他留在身邊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把後面等著上前拜壽的幾個公子給看的又羨慕又妒忌。

當六王爺聽葉逸風說錦瑟已經和玉花穗去王妃房裡時,越發高興地笑起來,對旁邊的四王爺和七王爺說道:“你們是沒見過這個小丫頭,那個機靈古怪的樣子,保證你們見過之後再也忘不了她。”七王爺不改平的溫潤謙和,微微一笑問道:“六哥說的這個小丫頭可否就是能寫得一手簪花小楷,連皇上都讚賞有加的那個小丫頭?”四王爺也湊趣問道:“聽說那小丫頭是三皇子的師傅錦先生的女兒?”六王爺笑著點頭:“就是她。”四王爺捻著那一縷稀疏的鬍鬚輕聲說道:“這丫頭也來了,六弟,等會兒你得叫她出來,當著咱們的面寫一幅字來看看。看她是否真的有六弟說的那般本事。”六王爺笑道:“這個麼,你得跟葉大公子說。如今錦瑟這丫頭歸葉大公子管,連她爹都對她無權過問呢。”四王爺不解的看向葉逸風,問道:“哦?這話兒怎麼說?”葉逸風忙微微躬身,淡然笑道:“這丫頭之前在江南的時候便跟了我。現在跟我住在鎮南侯府中。他的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失散了,是今年她來京城之後才遇見的。”四王爺和七王爺都瞭然的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她父親如今在上書苑供職,等閒也不得出來。她倒是住在鎮南侯府更是妥當些。”三個王爺說閒話,葉逸風自然不好嘴,只微微一笑,後退兩步往旁邊站過去。給後面拜壽的人讓開了位置。只是他剛站到一旁,便覺得心裡猛然揪了一下,竟然隱隱作痛起來。

旁邊的楚正陽看他忽然變了臉,因悄聲問道:“葉公子,你臉不怎麼好,沒事兒吧?”葉逸風強笑著搖搖頭,說道:“無礙。多謝楚公子關心。”楚正陽也淡然一笑,不再多話。

說話間,昭陽公主和三皇子代表皇上和皇后前來給六王爺祝壽,六王爺自然要親自接,先接了聖旨,再請昭陽公主去內宅奉茶入宴。三皇子自然是在前面和諸位王爺同坐。而隨著三皇子一起來的錦雲開則被六王爺安排至葉逸風那邊去,跟葉逸風,杜玉昭等幾位世家公子坐在一起。

眾人紛紛入座後,六王爺吩咐宴席開始。大家一起舉杯為六王爺祝壽,席間觥籌錯笑語連連,說不盡的繁華景象。

酒過三巡之後,錦雲開便側臉看了一眼葉逸風。葉逸風自然會意,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轉頭微笑著向錦雲開點頭,輕聲說道:“錦先生是記掛著錦瑟吧?那丫頭已經來了,這會兒應該和玉姑娘在內宅赴宴呢。”錦雲開點點頭,說道:“既然來了,我們父女很該見一面才好。自從上次一別,算起來我們竟然有快兩個月沒見了。”葉逸風沉思片刻,說道:“恐怕不太方便。王府之中禮儀規矩甚重。她一個姑娘家怎麼好到前面來。若是非要相見,只能是等待會兒宴席將散時,我們提前走,先生找個機會往二門來見一面了。”錦雲開想了想,也只有這樣了。於是點點頭,說道:“好。剛才我出來的時候,皇上說不許三皇子多吃酒。恐怕我也坐不了太久就得隨三皇子回宮裡去。待會兒若是我們先走,你要想辦法通知錦瑟,讓她悄悄地出來。”這邊他們二人正悄聲商議著,便聽見上面六王爺的席上七王爺忽然提高了聲音說道:“六王兄,兄弟們知道你一生所好,便是‘書畫’二字。今是你的壽辰,來賀壽的諸人大都是書香門第的世家公子。咱們何不借此機會把諸位公子們都請上來顯示一下各自的才學,比拼一下各自的書法呢?”四王爺附和著笑道:“這主意好。正好當個酒令。三人一組上來比試,頭一名自然不用吃酒了。第二名嘛,吃一杯酒,一首詩,或者詞曲皆可。第三名嘛,就要任憑第一名處罰了。大家說好不好?”眾人都是慣於風花雪月之人,莫說詩詞曲賦,在六王爺的壽宴上,就算是高歌一曲為王爺的酒宴助興也是一件幸事。哪個會說不好?

見眾人都拍手附和,慣於玩樂享受的七王爺興致越發的好,立刻從酒席之中站起來,高興地說道:“好!難得大家都給我這個面子,附和我的提議。這樣,在書畫上輸了的,也不必掃興,若是詩詞曲賦上博得眾彩,也是一次綻頭角的機會,大家說是不是啊?”------題外話------親愛滴們,偶今天又是萬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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