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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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風,錦瑟下意識地抱了抱臂膀,往葉逸風的懷裡躲了躲。葉逸風便回頭問丫頭:“斗篷呢?”錦衣忙上前來把手臂上搭著的湖綠金線鬥文的貢緞披風給錦瑟繫好。
“回房吧。”錦瑟挽著葉逸風的胳膊,又輕輕地嘆了口氣。
“瑟瑟。皇上擬定十月初五送貴妃靈柩進皇陵安葬。父親和我都要去送葬。家中之事只能全都給你了。可是你…我怎麼放心的下呢。”錦瑟忙握住她的手,安
道:“你放心,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外邊的守衛你自然會安排好,再說還有錦繡和巧雲在。裡面有花穗兒在呢,錦衣也是我貼心的人。兩個穩婆都是可靠地,就算要生了,有這些人在你也不必擔心。再說,就算你在家,這生孩子的事情你也幫不上忙的。反而白白的擔心而已。”葉逸風一怔,忙反手握住她的小手,輕輕的嘆息。
自從二人相處以來,這還是錦瑟第一次說這樣的話。如今看來,那個刁頑任只知道給自己惹麻煩的小丫頭真的是長大了。
“怎麼?動了呀?”錦瑟嫣然一笑,仰著小臉看著葉逸風。夜
裡,他冷酷的五官有些模糊不清,反而給他增添了幾分神秘。臉上依然是冷冷的,可眼睛裡卻盪漾著一種溫暖。
“我的小媳婦真是長大了呢。”葉逸風輕笑著低下頭,捏著她的下巴端詳著她圓圓的臉,眼神中的愛憐夾雜著一絲心疼,“等生下這個孩子,我一定要想辦法調理一下你的身體,看你這小臉浮腫的樣子…”錦瑟不等他把話說完,便嘴巴一撅,生氣的說道:“嫌我醜啦?那你還這樣看我。”說著,脖子輕輕用力,轉過頭去不理他。
“呵呵…”葉逸風開心的笑著,攬著她的見繼續往前走。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葉敬淳等人送敬慧貴妃的棺槨出城的那天,錦瑟肚子裡的娃娃還沒有動靜。
卻在第二天一早的時候,錦瑟於夢中痛醒,她一個靈睜開眼睛,慌亂的叫人:“錦衣。巧雲——”錦衣睡在錦瑟臥室外邊的小
上,巧雲則
本沒有睡下,只是和衣坐在外邊的椅子上閉目養神。
凌晨的時候,大家都困頓不堪,巧雲於清淺的夢中聽見錦瑟的呼喚,頓時清醒。忙叫了一聲:“錦衣,快起!”便轉身衝進了臥室裡。
錦瑟已經披著衣服坐起來,靠在邊看著巧雲進來,便道:“快——快叫穩婆進來。我肚子…好痛。”此時錦衣也已經闖進門來,聽見錦瑟的話,忙又轉身出去,推了推在外邊地鋪上睡覺的小丫頭:“快起來,把劉嬤嬤和張嬤嬤給我叫進來!再去叫人把葉壽家的傳來,就說
要生了!”小丫頭
著惺忪的睡眼從美夢中驚醒,慌亂的穿上衣服跑出去傳話。
片刻的功夫,穩婆劉嬤嬤和張嬤嬤一邊繫著衣衫上的扣子一邊匆匆進來,看見錦瑟靠在臥室的上閉目養神,忙吩咐:“快!扶著
去產房!”古代人有講究,主母生產必備有單獨的產室,出了月子之後才搬回正室。這期間,男主人一般都睡在偏房,小妾的屋子裡。錦瑟這邊也早就預備了產室,只是錦瑟剛剛腹中疼痛,一時驚慌,都忘了這一茬。
錦衣和巧雲扶著錦瑟出了臥室,往早就收拾出來做產室的東耳房去。
玉花穗已經聽見動靜匆匆忙忙的趕來。同時錦雲開也起了,趕過來的時候恰好遇見了杜玉昭,杜玉昭忙上前給錦雲開問安,錦雲開此時哪有功夫跟他多說什麼,只沒住腳的往前走著,一邊問:“你媳婦呢?”杜玉昭忙道:“已經過去了。伯父——大嫂生孩子,咱們兩個男人也幫不上什麼忙啊,你看——”咱們還是別過去了吧?
後面的話杜玉昭沒有說出口,他知道這位老爺子愛女如命,這話說出來恐怕會觸怒他。
果然,錦雲開面一沉,說道:“生孩子的事情,除了穩婆大夫之外,誰也幫不上忙。不過我過去守著,我女兒知道我在外邊,最起碼她會放心些!哦,對了,你過去是沒用,你趕緊的吩咐人去叫太醫來。”杜玉昭心想找太醫這樣的事情吩咐個奴才去就成了,用得著二少爺我親自去嗎?
不過這種時候他不敢跟錦雲開叫板,這老頭子可是連大哥都敢訓斥的人啊,他叫自己去叫太醫那就去叫太醫吧。
杜玉昭轉身出去後要了匹馬,飛奔去太醫院找太醫。
太醫院的人多少還是認識杜二公子的。知道他是宮裡杜昭儀的堂弟,又是玉大人的女婿,不過這樣的人物若是需要太醫,實在不應該親自跑過來,於是眾人都十分的客氣。一個個上前拱手笑道:“杜公子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親自來我們這裡跑一趟啊?”杜玉昭忙道:“有勞那位醫政隨在下走一趟。”以為姓白的太醫跟杜家關係不錯,宮裡的昭儀娘娘也很照顧他,聽見杜玉昭之言後,忙上前道:“公子有何吩咐,在下跟你走一趟。”杜玉昭點頭道:“我大嫂要生了,你快些跟我去。”白太醫一怔,苦笑道:“女人生孩子的話,找穩婆就可以了啊。”杜玉昭嘆道:“我大哥的老岳父戶部尚書錦大人不放心,一定要有太醫在外邊坐鎮,生怕我大嫂的身體受不了這生產之苦。大人開始跟我走一趟吧。”太醫們都是在宮裡行走的,女人生孩子出事的事情遇見過不少,當時一聽說是戶部尚書錦雲開的女兒生孩子,一個個兒都忙說道:“有理有理,這女人生孩子就是鬼門關上走一遭,是必須要有醫者在旁坐鎮。”白太醫便拉著身旁的一個太醫,說道:“老何,你跟哥哥我走一趟。”何太醫忙應道:“好,白兄,咱們走。”說著,一擺手叫了兩個小太監背上藥箱褡褳,隨著杜玉昭出太醫院的大門,直奔鎮南侯府。
這段時間錦瑟已經痛過了三次,每一次都比之前痛得厲害,痛得時間也久。
但她卻竭力的咬著牙忍著,愣是不吭一聲。
連玉花穗都緊張的滿頭冒汗,旁邊的穩婆勸著她先出去略坐一會兒,她卻搖頭拒絕。
疼過之後,錦瑟也勸她:“你出去吧,我這會兒還沒事兒。你也是有身孕的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可叫我後悔一輩子的。”玉花穗嘆道:“你我姐妹如同親生,這種時候了何必說這樣的話。我自然是要守著你的,你省點力氣,待會兒疼的時候也好多支撐一會兒。”錦瑟心裡她的這份情誼,想想再多說倒是顯得二人不夠親密,便抬手握著她的手,點點頭,閉上眼睛養著
神,不再說話。
杜玉昭帶著太醫趕來,問明情況後,太醫入內給錦瑟診了脈,當時便說少的身體很好,叫眾人不必擔心。
如此,錦瑟對自己的身體也增添了幾分信心,想著生孩子是每個女人都要過的一關,雖然在這古代醫學知識底下,沒有現代那麼多的保障,但有了這些親人在身邊,還有穩婆還太醫都圍著,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可誰也沒想到,她這一折騰便到了晚上掌燈的時候,孩子也還沒有生下來。而錦瑟則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淡定,一波一波的疼痛撞擊著她柔弱的靈魂,直到把最後一絲堅持給撞碎,她已經咬著出血的,握著玉花穗的手,連說話的戾氣也沒有了。
玉花穗聞著屋子裡腥甜的氣味,看著蓐草下滲出來的殷紅血漬,慘白著臉叫著錦瑟的名字:“錦瑟,住啊,錦瑟!玉昭已經派人去追趕送葬的隊伍了,大少爺說不定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你一定要
住,要在大少爺趕回來之前把孩子生下來!錦瑟…你是好樣的,我知道,我也相信你,人家都說女人生孩子跟母雞下蛋一樣的!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錦瑟!錦瑟!你醒醒啊!別睡!醒醒!”見錦瑟漸漸地閉上眼睛,玉花穗急了,抬手在她的臉上拍了幾下,竭斯底裡的叫著她的名字。直到把錦瑟的臉拍的泛紅,她才又幽幽的睜開了眼睛。
“花穗兒…”錦瑟無力的看著玉花穗,喃喃的問,“葉逸風能回來嗎…我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不行!不行!你必須有力氣!錦瑟——你必須有力氣,你行的…他不回來你更要把孩子給他生下來…你個傻妞!難道你離了他就生了嗎!”眼看著錦瑟又要閉上眼睛,玉花穗急了,彈起身子又給了她一巴掌,怒吼道:“難道你他媽的連一隻下蛋的母雞都比不上嗎?!”
“啊…”錦瑟不得不睜開眼睛,生氣的瞪了玉花穗一眼,低聲鄙夷;“玉花穗你他媽的可真是鄙!”玉花穗看她又睜開眼睛,居然喜極而泣:“你這死丫頭!若是嫌我
鄙你就把孩子生下來,生完孩子之後你就有力氣罵我了!”錦瑟剛要還嘴罵她,卻忽然間覺得一陣撕裂的疼痛由下身蔓延開來,席捲全身,又萬劫不復之痛。
她的頭猛然翹起,竭力嘶喊一聲:“啊——”
“嗚哇——嗚哇——”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伴著錦瑟無力的倒下,穿透了血腥的產房,把外邊心急如焚的錦雲開嚇了一跳。他忙轉身看著杜玉昭,遲疑的問:“生了?”杜玉昭則驚喜萬分,連連點頭,說道:“生了生了!聽這哭聲這麼嘹亮,指定是個兒子!”錦雲開一愣,則立刻鄙夷的啐道:“兒子兒子!你們這些人就知道兒子!快,叫太醫進去給我女兒診診脈,看她的身子怎麼樣?!”杜玉昭忙收了得意的笑容答應一聲,去另一邊廂房找太醫。葉壽家的抱著一個大紅的錦緞襁褓從產房裡走出來,見了站在廊簷下的錦雲開,上前含笑福身,道:“恭喜親家老爺,您添了開個外孫呢。母子平安,您老可以放心了。”錦雲開眉開眼笑的伸出手去,笑道:“快,給我抱抱,給我抱抱。”葉壽家的把孩子遞過去,錦雲開抱在懷裡,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陣子,方嘆道:“哎呀!怎麼跟葉逸風長得一個樣?這孩子…這眉
眼睛的…怎麼沒有一點跟我女兒一眼呢。真是的…”葉壽家的忙側過臉去偷偷地笑了笑,說道:“親家老爺不用擔心,這兒子長得向父親好呀,等來年,少
再生個大小姐,肯定長得如花似玉,跟大
一個樣兒的。”錦雲開聽了這話卻沒有笑,只回頭看了一眼安靜的產房,心道,再生一個倒是好,只是又要我女兒再受一年的苦。
太醫進去給錦瑟診了脈,出來後開了一劑調養的藥方,杜玉昭叫人拿了一百兩銀子分別給二人,叫人駕了馬車好生送回府去。剛要吩咐人關上大門,卻見一人縱馬飛奔而來,噠噠的馬蹄聲踩碎了朦朧的夜,叫人心頭無端端的一緊。
杜玉昭忙回頭看時,卻見那人已經到了門口,手中韁繩一帶,駿馬嘶溜溜一聲長鳴停了下來。馬上之人翻身下馬,便往大門裡衝。
“大哥!”杜玉昭眼尖,頓時認出這個風塵僕僕,一身泥汙的人乃是葉逸風,忙上前去一把拉住,“你怎麼回來了!”葉逸風則答非所問:“錦瑟怎麼樣?”杜玉昭忙笑道:“恭喜大哥,母子平安。我大侄子那哭聲,亮著呢。”
“母子平安…”葉逸風長出了一口氣,又一把推開杜玉昭急匆匆往裡面奔去。
錦瑟已經睡著,丫頭們已經把產室收拾乾淨,又拿沉水香薰了。之前的血腥之氣再也聞不到。
葉壽家的從產室裡出來,一抬頭看見一個像是大少爺的男人從外邊衝進來,嚇了一跳,忙要厲聲喝問來人是誰時,便被那人推了一把,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轉頭見那人已經衝進了產室,便忙喝道:“什麼人?!來人——有刺…”巧雲從裡面出來,一把捂住葉壽家的嘴巴,低聲道:“那是大少爺來了,您老眼花了吧,喊什麼刺客!”
“大…大少爺?”葉壽家的從茫然中回神,忙又慌張的說道:“哎呦!大少爺怎麼能進產房!這還沒過三天呢,這是忌諱的…”巧雲嘆了口氣,說道:“那你剛才怎麼沒攔住啊?這會兒人家早就進去了。”葉壽家的頓足,連聲說自己糊塗,為沒能攔住葉逸風而嘆息。
而裡面,葉逸風聽見外邊的聒噪,早就厭煩,轉頭低聲吩咐道:“去,把外邊聒噪之人趕出去。”錦衣忙應聲出去,順便把兩個穩婆一併帶走。片刻,屋裡屋外都安靜下來,燭光搖曳中,只有昏睡在上的虛弱女子和站在
邊疲憊男子二人。
葉逸風慢慢的彎下時,方覺得腿雙因為騎著馬狂奔而打了轉兒,一動便生生的疼,或許是馬鞍上什麼地方不合適,已經把腿上的皮
給磨破了。
坐在邊有些困難,他索
一側身,躺在了錦瑟的身邊。
錦瑟睡得很沉,可以說是產後脫力以致昏睡。這種時候她是很難被什麼動靜驚醒的。
可是葉逸風一躺下,她長長的睫便動了動,雖未醒來,卻含含糊糊的叫了一聲:“逸風…”葉逸風的眼睛頓時一澀,忍不住抬手握住她的手,低聲回應道:“瑟瑟,是我。”錦瑟慢慢的睜開眼睛,微微側臉看著近在咫尺的男子,眼神尚有些
茫:“逸風,是你嗎?”
“是我。我回來了。”葉逸風的臉湊過去,輕輕地吻了吻她的臉頰,在她耳邊低聲說道:“瑟瑟,你真是了不起。”錦瑟微微皺起了眉頭,卻又輕輕一笑,說道:“我有什麼了不起的。倒是你,怎麼會在這種時候回來?”
“這種時候就不能回來了嘛?”葉逸風伸出手去探到錦瑟的脖子底下,把她輕輕地摟過來,讓她枕著記得肩窩,低聲道:“老三派人給我送信兒,說你要生了。我就趕回來了。不過——父親不知道這事兒,待會兒我還得連夜趕回去。幸好大隊人馬剛出了城門三十里,一切都來得及。”錦瑟輕嘆:“你傻啊。這麼匆忙趕回來做什麼?來來回回的折騰自己,很好玩啊?”葉逸風輕笑:“折騰也是一種幸福嘛。你給我生了兒子,我若是不回來看看你,回頭我兒子若是不認我,可怎麼辦呢?”錦瑟幸福的微笑起來,在他耳邊低聲斥責了一句:“胡說。”便又沉沉睡去。
葉逸風摟著她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聽著她細長的呼在耳邊一起一伏,他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的。只等她睡得沉了,夜如三更時,他方把她輕輕地放到枕頭上,抬著痠痛的腿雙慢慢的下了
。
出門來卻聽一陣嬰兒的哭聲,他又是一愣,才想起自己還沒看過孩子。
孩子是了,
媽子給他換了
布後,拍了拍,便又沉沉睡去。
葉逸風叫人把孩子抱過來,微笑的看著,伸出手指去蹭了蹭他嬌的臉蛋兒,低聲嘆道:“這小東西,睡得可真是香甜,叫人看了就妒忌。”旁邊的錦雲開也笑:“這小傢伙長得很像你,想不到你小時候居然這麼醜,唉!若是想我女兒該多好,我女兒小的時候可俊了,那護…接生的人都說沒見過長這麼俊俏的女娃…”葉逸風輕笑著看了錦雲開一眼,笑道:“瑟瑟出生的時候,岳父大人也在她們母女身邊麼?”錦雲開想也不想,立刻說道:“當然。”可據葉逸風所知,郭登科身邊的通房丫頭生錦瑟的時候,這書生正在同他的幾個好友泛舟遊湖,
詩聯句,且醉臥船頭兩天兩夜未歸。回去後也沒去看這個庶出的小女兒一眼。
跟今晚錦雲開的言語相比,葉逸風甚至懷疑錦雲開本就不是之前的郭登科。他們
本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只是今晚此時卻不是詢問這些事情的時候。
葉逸風看過孩子之後,把他還給母,方轉身對錦雲開說道:“家中之事還要有勞岳父大人多多
心。我還要連夜趕去城外跟父親匯合。岳父大人多多辛苦。”錦雲開擺擺手,說道:“客氣的話你也不用多說。我做什麼都是為了我女兒,不用你來謝。你們在外邊須得多多保重,別叫我女兒擔心才是。”葉逸風答應著,辭別了錦雲開和杜玉昭,又匆匆策馬離去。
錦瑟足足睡了兩天三夜方才醒來,睜開眼睛時又是夜晚,玉花穗正坐在她身邊看著一本閒書,旁邊錦衣正端著一杯茶送過來,轉頭看見錦瑟醒了,忙道:“主子醒了。”玉花穗抬手把書丟到一旁,舉步到錦瑟跟前來,驚喜的問道:“你可醒了!若不是太醫診脈說你無事,我們都要急死了!你說你怎麼能睡這麼久!”睜開眼睛的錦瑟,第一句話便是問:“葉逸風是不是回來了?”玉花穗點點頭,說道:“你生下孩子的當晚他回來了,不過又連夜趕回去了。”錦瑟無奈的笑笑:“我說呢,那個夢也太真實了,想想我都覺得奇怪。原來是真的回來過了。”玉花穗忙勸:“據說大隊人馬已經行至皇陵,用不了幾天他肯定回來了。你不必擔心。”錦瑟半晌不語,玉花穗還要再勸時,她忽然開口,說道:“我餓了。有吃的沒?”錦衣忙道:“有有,稍等,奴婢這就去端來。”待錦衣出去後,錦瑟方拉住玉花穗的手,說道:“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不過結果不好,我擔心葉逸風他們在回來的路上會出事兒。你快去告訴杜玉昭,叫他去知會藍蒼雲,趕緊安排人手去回來的路上
接葉逸風,務必要保住他的安全,快去!”玉花穗嚇了一跳,忙問:“你到底做了什麼夢?”錦瑟想了想,很是著急的說道:“我夢見逸風回來了,跟我說了幾句話,陪著我睡了一會兒就走了。然後我好像看見有一個女人,穿著華麗的錦衣站在半空裡恥笑我,說我枉做一場
夢,醒來後卻是斷壁殘垣一場空。我問她是誰,她卻不說話,只給我一面鏡子讓我自己看。那鏡子好稀奇,我拿過來照的時候,卻照不見自己,而是看見策馬狂奔的葉逸風,一身白衣被鮮血染紅,十分的可怕…”說著這些話,錦瑟的臉
已經蒼白,額頭上也滲出了一層汗。
玉花穗忙勸:“這是你身子虛弱的緣故,剛剛生了孩子,心裡又牽掛著他們,才會有這樣的夢。你放心,不說大少爺身邊有那麼多護衛,就是鎮南侯乃是征戰疆場的老將,怎麼會輕易地遭人暗算?況且還是再皇陵往返京城的路上,本就有多層崗哨。”說這話,錦衣已經端了一碗老山參燉的雞湯進來,玉花穗便道,“你不要著急,我這就去找杜玉昭,叫錦衣好生服侍你吃點東西吧。”錦瑟卻著急的說道:“你快去!快些!”玉花穗拍拍她的臉,輕嘆一聲,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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