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穿峰越澗尋仇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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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華醫隱齊鐵恨見二人神驚慌,忙說道:“二位少俠不必過慮,石姑娘雖然面泛暗紫,劇毒攻心,只要白鴉舌與千年雪蓮滲入藥中,讓石姑娘服下,保證藥到病除,還你們一個活活潑潑的石菱來就是了!”齊鐵恨說罷,立刻撮一聲輕嘯,大馬猴不一會來了清潔湖泉一甕,就在內架起燒煮,湖泉煮沸之後,齊鐵悵早把配好了的上等藥料,順次一一放入,半個時辰,藥已煎好,經過一番過濾渣滓,除去渣滓剩得一茶盅藥湯。
由秦宛真把石菱輕輕扶坐禪上,便把藥湯慢慢餵了進去,然後把她平放,四人靜觀動靜。
約莫有二盞溫茶的功夫,石菱面上的臉方由紫轉紅,由紅變白,恢復了常人的面,四人心中不由得漸漸放寬。
正當四人眼睜睜看著石菱的時候,忽聽她腹內一聲咕嚕響動,跟著“睦!”的一聲,吐出一灘黑水。
石菱眉頭一皺,嬌喚了一聲:“娘喲!痛死我了!”人便跟著醒來,睜開一雙水汪汪地大眼,而四人留下一瞥的神。
九華醫隱齊鐵恨趕快向石菱說道:“菱姑娘大病初癒,刻下極須安心休息,明方可起身。”齊鐵恨又讓大馬猴煮了一碗多年的老參湯,讓石菱服下。
四人便回到外間內,聽石劍鳴和秦宛真述說了一些大雪山的驚險奇遇。
不過卻把齊鐵恨之與“五雷真人”章大椿之間相愛經過和現於“女姬國”得道修行的話略而未述,免使心湖平靜的齊老,再掀起動的波瀾。
看看天已初更,石菱二人疲勞未復,便各自和衣席地安歇。
一宵無話,次絕早,石菱忽在禪上喊著腹中飢餓,齊鐵恨早已讓大馬猴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晨點,有九華山中的芳香野果、山芋、飛禽,加上鮮果酒,五人便即同時飲用起來。
啖飲既畢,石菱已然健如常人,雲夢和尚便向九華醫隱辭謝道:“數打擾,並把石姑娘從垂死邊緣救回了一條命,實是五內銘,以老友數人尚在高淳等待,免其多念,我等這就向齊老告辭了!”齊鐵恨也不執意堅留,送出山,見四人上得鵬背,互道珍重,直至巨鵬升空,方才看見一個蒼老的背影,消失在那堵土牆裡,鵬上數人不同時為這個命運多乖的老醫隱,油然生出一絲憐意。
九華去高淳,不過二個時辰的飛行途程,是太陽剛剛偏向東南距中還有一段時間的當口,便已辭別大鵬,尋來到了阮氏門庭。
雲中道人、玄雲仙尼、姚淇清和阮玉玲姑娘、阮母等都出來接,及見石菱健康傷愈歸來,彼此心中一團高興,略事看茶休息,酒宴便已擺了上來。
今天的阮姑娘,穿著一身大紅緞子衣裙,環佩叮噹,盛裝濃抹之中,不時著一份竊喜與羞赧。
而姚淇清的一身勁裝,也早已換上了一襲藍儒衫,風滿面,樂逾恆常。
石劍鳴、秦宛真、石菱和雲夢四人,到今的氣氛與一般洗塵接風的酒宴不同,正到一絲奇怪的當兒。
酒過三巡,雲中道人笑容滿面,起立說道:“小徒姚淇清與阮姑娘玉玲,經玄雲道長良媒撮合,結成連理,擇吉完婚,阮氏夫人今設宴,即一為慶賀姚阮二府互結秦晉之好,二為石菱病癒壓驚也,諸位道長請盡此一杯。”說罷,舉起手內酒杯一飲而盡,眾人也即起立乾杯,酒宴上頓時充滿了喜氣,只有姚淇清和阮玉玲二人默默地,有著幾分羞澀和不自然。
原來這一對小怨家自東籬菊園相遇,阮姑娘崇拜他的武功高強,為人忠厚老成,而姚淇清又羨慕著她的蘭質慧心,花容月貌,少年男女在這種情形下,那還不是像兩個牛皮糖,沾在一起,沒啦個完,就這樣他們三餐相遇,朝夕相處,情愫漸生,被阮氏夫人看在眼裡,遂把這番意思透給玄雲仙尼。
這種好事,況且姚淇清孤苦倫仃,少失雙祜,而阮玉玲老母弱女,極需照顧,自然樂意願充月下老人,不過實際上還不是撿了個現成的媒人罷了!
這一番經過系在雲夢和尚等西上九華之後發生,所以此刻他們聽到這個決定到幾分意外。
一場充滿歡樂的酒宴直飲到頭偏西,方才散了。
席間,除了一對壁人是大家談論的中心外,石劍鳴與秦宛真西藏大雪山之行自然是大家好奇追問的話題,所以這場酒宴,喝酒的時間少,聽故事的時間多,自然吃到了頭偏西,方才盡興而散。
歡樂盡情之後,夜裡他們討論到了今後尋賊報仇的正題,眾人雖各有己見,因為現在的“海天白鯨”自太湖斷羽敗逃之後,兼之高郵、巢湖、太湖、洪澤湖、無名洲、鄱陽湖等幾處中原重要分舵,悉數被剿,中原幾無立足之地。
苗光宗已成驚弓之鳥,天地廣大,仇蹤如斷絲之縷,何去何從,一行七人,分道而行?抑結伴而發?頗費斟酌。
最後,還是維持了天目山的原議,兵分東西二路:東路為玄雲仙尼、秦宛真、石菱、石劍鳴由蘇經浙,轉閩入粵。
西路為雲夢和尚、雲中道人、姚淇清,由蘇經皖,轉入兩湖,道經川桂。
三年後中秋於湛江會師,共下海南,直搗苗光宗的老巢——海南島。
現在,由於石劍鳴在女姬國中的奇遇,學得“三光”之學,又增了一個小石菱,東路力量已不為弱。
商量既定,一宵無話,次絕早,別過阮氏母女,阮母一再叮嚀姚淇清務必於三年後,回來完婚,做母親的一番意思,自然無可厚非。
只苦了一個如花似玉的阮玉玲,她要獨守空閨,等待這漫長的三年,如何能不清淚兩行,望著姚淇清重又踏入風雲險惡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