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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狹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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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訝救治了古之後,正在房中與桑氏兄妹談話,忽聽院中有人落地之聲。

丁訝含笑道:“我出去看看!”滿天大雪未住,丁訝拉開了門,立時寒風撲面,使他一連打了幾個寒顫。

院中先後落下兩人,正是不久前與況紅居動手的焦大娘和孟大娘。

她們二人都受了傷,焦大娘左臂有一條很深的傷口,不斷地滲出鮮血,孟大娘則是右腿受創,二人均是狼狽不堪。

這時桑魯歌及桑燕兄妹也跑了出來,見狀大驚,立時趕過去扶住她們。

桑魯歌驚道:“焦大娘,你們怎麼了?”焦大娘狠狠地咬著牙,說道:“好厲害的婆子,我們敵她不過…”說著不住地息,桑魯歌劍眉一揚,喝道:“我去會她!”說罷作勢去,孟大娘攔道:“小少爺!你去也不行!”焦大娘也接口道:“她馬上就要趕來,何必去找她!”桑魯歌氣沖沖地說道:“好!我就在這裡等她!”桑燕在一旁接口道:“焦大娘和孟大娘兩個人都敵不過她,你又怎麼是她對手?”桑魯歌怒道:“照你這麼說,我們就在這裡等著捱揍麼?”桑燕尚未說話,焦大娘已接口道:“我和孟大妹子馬上到‘蘭石’去找人,古的安全只好先託丁老照顧了。”丁訝自出房之後,便是一言不發,靠在門框上,這時焦大娘提到他,大家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但是他仍然一言不發。

焦大娘走到丁訝的面前,非常恭敬地施了一禮,說道:“丁老,在我們離開之後,請你先保護古少爺的安全,不知您老答應否?”丁訝笑了笑,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是九娘關照你們必須保護古不受傷害麼?”焦大娘點了點頭,說道:“正是!”丁訝接道:“按你們對我的態度來說,我實在不願意再管這個閒事,不過古一路上照拂我,我自然不能見他再受傷害…”焦大娘在才開始聽他講話時,一雙眉緊緊地皺著,聽到後來便面現笑容,拱手一禮,說道:“多謝老前輩,我們少時就來!”說罷之後轉身而去,丁訝叫道:“這裡的事給了我自然沒錯,少時你們不必回來,可到附近打探打探,應知跟蹤古的,不止況紅居一個!”焦大娘又躬身道:“是!”她與孟大娘會合在一處,低聲向桑氏兄妹囑咐了幾句,這才越牆而去。

丁訝把桑氏兄妹叫到面前,說道:“況紅居可知道你們的身份麼?”桑魯歌搖頭道:“我們離家之後,一直是用錢家的名字,我想這些老人一定以為我們是錢家堡的人。”丁訝點了點頭,道:“嗯,少時況紅居來了,你們少說話,一切由我來對付!”桑魯歌答應一聲,桑燕則有些心不在焉不時地向古所居那間禪房張望。

丁訝知道她關心古的傷勢,笑了笑說道:“不要緊,他睡醒一覺就可以復原了。”桑燕心事被人看透,不一陣面紅,轉過了臉,桑魯歌看在眼內,也不輕輕地笑了起來。

丁訝的目光,始終在他們兄妹的臉上轉,面上的表情很是奇特,好似要在他們臉上追尋回憶。

這時突聽桑魯歌低聲地說道:“來了!”丁訝及桑燕的目光,一齊上了牆頭,只見一個白髮的老婆婆,立在圍牆之上。

急勁的寒風,把她寬大的衣裙,吹得翻向上身,漫天飛雪之中,看來像是一個鬼魅。

她靜立牆頭,目光如炬,打量著每一個人。

桑魯歌也靜靜地看著她,忖道:“想不到她的功夫這麼高…”桑燕倚在房簷下的一木柱上,雙手緊緊地捏著衣角,目光視著況紅居。

丁訝靠在門框上,看了況紅居一眼之後,便把目光移開,若無其事一般,望向遠處,欣賞雪景。

況紅居靜立了片刻,飄身落入院中,她用冰冷的聲音對桑魯歌道:“你們都是古的朋友麼?”桑魯歌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況紅居的目光,又轉到了丁訝的身上,打量了半天,才慢地說道:“你不是病著麼?”丁訝轉回目光,望了她一眼,以不悅的口吻說道:“怎麼,病了就不準好麼?”這話說得況紅居一怔,她隨即說道:“剛才你病中,我曾為你把脈,脈象極微,怕沒有多久好活了,你還出來吹風做什麼?”桑魯歌聞言不劍眉一堅,喝道:“你說話怎麼如此難聽!”話未說完,況紅居斷喝一聲道:“住口!你小小年紀,還是不要趟這渾水的好,若是不聽教訓,恐怕就要無葬身之地!”桑魯歌聞言大怒,正要回口,丁訝已然說道:“你們小孩子還是少開口的好!”桑魯歌想到丁訝方才的吩咐,只得強自把怒火忍住。

況紅居徑自走到丁訝身前,用手指了指禪房,說道:“古可是在裡面?”丁訝點了點頭,況紅居又道:“我進去看看!”說著便要入內,卻被丁訝攔住,說道:“他剛吃了藥,正在養息,你不要打擾他!”況紅居白眉一揚,喝道:“老頭,你少管閒事,我是來帶古去養傷的。”丁訝也提高了聲音道:“老婆子,我可不是你們江湖中人,不過古對我很好,我不能不照顧他。”況紅居或許真把丁訝看成不會武功之人,所以她極力地忍耐著,說道:“也許你不清楚,古是我的後輩,現在他受了傷,我要帶他去養傷,你明白了麼?”丁訝思索了一下,搖頭道:“不對,不對,他的傷是你打的,我怎麼能把他再給你?”況紅居強忍怒氣,叫道:“是我打的怎麼樣?難道我不能教訓我的後輩?”她那種氣焰,桑魯歌及桑燕都看不下去,氣得怒目而視,但是丁訝卻是毫不惱怒,他搖著頭,對況紅居道:“我從來沒有聽他說過有什麼前輩,你不要騙我!”況紅居已經氣得不得了,她極力地忍耐著,著一雙枯瘦的手,喝道:“老頭,我念你是不會武功之人,又有重病在身,不與你為難,你還是趕快讓開的好!”丁訝雙目睜了睜,似有恐懼之,攔住了房門,低聲地說道:“怎麼,你…你要動武?”況紅居氣道:“我焉會對你動武?快些讓開!”丁訝一個勁兒地搖頭,說道:“那…你是要對古動手了?不行,我死也不能讓你害他!”況紅居被他纏得怒極狂,連連跺腳道:“唉呀!你這個老胡塗!我也與古無怨無仇,為什麼要害他!”丁訝問道:“那你為什麼把他打傷?”一句話問得況紅居啞口無言,氣得面上變了,叫道:“你懂個!給你說也說不清楚,快些讓開!”桑氏兄妹見況紅居對丁訝如此,都是怒火萬丈,但是他們深知丁訝的厲害,所以也並不擔心。

丁訝好似被況紅居的大聲喝叱所震驚,他沉了一下,說道:“既然你一定要帶他走,等我先問問他願不願意,如果他不願意…”話未說完,況紅後已叱道:“還問個!快些讓開!”她這一罵,似乎把丁訝的火氣罵出來了,他轉過了臉,不悅地說道:“你這個老婆子怎麼不講理?我說的全是好話,你罵個不休,真是沒有教養!”丁訝這幾句話,更說得況紅居羞憤集,她雙目出了奇光,叱道:“老鬼!莫非你我向你動手?現在最後一次告訴你,快些讓開!”丁訝搖著頭,說道:“土可殺不可辱,你若是拿這種態度威脅我,不如把我殺了算了!”況紅居氣得說不出話來,桑魯歌及桑燕卻笑了起來。

桑魯歌笑對桑燕道:“燕妹,這婆子好不講理!”話傳入況紅居之耳,她更是怒不可遏,咬緊了牙,冷笑道:“好個老混賬,給我滾吧!”說著一雙手臂快似閃電一般,向丁訝的雙肩抓來,快疾之至。

丁訝大叫道:“你真的動手…”況紅居的雙手已經按住了丁訝的肩膀,她停了勢子,忍住怒道:“你現在讓開還來得及,怎麼樣?”丁訝望了她半天,搖頭道:“不讓!”況紅居怒喝道:“看你讓不讓!”雙手抓住丁訝的肩頭,高高舉起,移到旁邊,放了下來。

接著瞪口道:“我不願意傷你,若是再找無趣,就別想讓我手下留情了。”說罷之後,回頭望了望桑氏兄妹,見他們遙遙站著,沒有一些反應。

況紅居冷笑一聲,說道:“對!這樣才算聰明…”她說著便要伸手去推門,但是丁訝很快地又攔在了門口,說道:“不行!你不能害他!”況紅居氣得渾身發抖,厲叱道:“老鬼!你真要找死!”雙手抓住丁訝的肩膀便向外甩,但是就在她勁力才吐之際,突然發出一聲尖叫,身子一連倒退了好幾步,幾步退到天井之中。

桑魯歌及桑燕不同時一驚,注意看去,只見況紅居的雙腕,滲出了鮮血,滴不已。

況紅居很快地在自己的雙腕點了幾指,血立時就止住了,她獰笑道:“老鬼!倒看不出你果然有一套!”丁訝笑嘻嘻地揚起了雙掌,唑見他手中有兩中醫針灸所用的金針,閃閃發光。

丁訝笑著說道:“講比武打架我不會,不過我看了幾十年的病,‘百針度’的功夫,誰也比不上我!”桑魯歌這才恍然,原來丁訝以針灸之法,在況紅居的手上戳了兩針,難怪她受不住呢!

況紅居見了這兩金針,不又被得疑慮起來,忖道:“難道他真是以醫術上的針法刺我?怪不得他認認得這麼準呢!”丁訝好似非常得意,又笑著說道:“怎麼樣?別看我不會武功,其實你們的點法,比起我的針法來差多了!”況紅居冷笑道:“不錯,你是有一手…”她心中卻忖道:“我要試試他!”她拿定了主意之後,又忖道:“這一次我點他‘肩井’,他如來得及以針刺我,便可由他出手的速度判斷他是否會武功。”況紅居想到這裡,笑道:“好,你再試試!”丁訝立時緊張起來,一言不發,雙目緊緊地盯在況紅居的身上,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況紅居輕舒長臂二指如電,向丁訝的左肩‘肩井’點了過去。

她二指堪堪已經點上了,突覺手腕又是一陣奇痛,嚇得她一聲怪叫,二次退了回去。

這一次丁訝所下這針,比方才要厲害得多,以至況紅居止血之後,仍然痛徹心肺。

兩下的動作,都是快極,桑魯歌及桑燕還不清怎麼回事,況紅居已經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