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是那氾濫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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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找的就是你們兩個,那照片都對得上。”吳辰馬上想到了林卉,好奇問:“那群人裡,是不是有個很年輕的女孩子?”
“好像是,二十多歲的模樣。
他們找了許多遍,每個村摸索,青石村也去了,到入村口時,剛好下暴雨,路況差,加上村民不配合,一群人只能原路返回,哦…當時我好像也在場。”吳辰瞬間明白,林卉他們之所以找不到,肯定是被那群望風的村民發現了,以至於寸步難行,再加上張主任的隱瞞蠱惑,一行人自然很難深入,更不敢在窮山癖野裡和地頭蛇對著幹。
男警員如實告知:“咱那裡就是這樣,派出所裡有幾個,家裡都藏著被拐媳婦的,解救不了,太難了。”
“不管怎樣,謝謝你參與援救,只希望能引起上面的注意…”吳辰說完後,沒有心情繼續說下去。
他知道南坑鎮派出所藏有不少骯髒,對當地各村的拐賣婦女情況肯定知情,但迫於維穩和保護政府面子,只能隱瞞、包庇,甚至縱容,否則張主任就不敢親自去派出所抓雪回村。
僅憑他一個人,可翻動不了什麼波,這就是他為什麼第一時間聯繫高隊長的原因,只有前往縣公安局,人身安全才有基本保障,能成功逃離已經是奇蹟了。
到了邙嶺縣縣城後,路面變得整潔乾淨,車水馬龍、高樓林立,熱鬧繁榮,和缺電斷網的偏僻山區有著迥然區別,吳辰終於體會到重返俗世的滋味。
雪不知不覺醒來了,她睡眼惺忪,親了一下吳辰臉頰,隨後依在他懷裡,眸子盯向窗外,臉平靜。
吳辰摟住她香肩,受她柔軟軀體帶來的溫暖,心境也漸漸平和。警車來到了縣公安局,接待吳辰兩人的是一名人,正是當初幫吳辰指點方向、縮小尋人範圍的老刑警,人稱老趙。
“哈哈,好小子,真的被你救出來了,不容易啊!”吳辰有點慨,緊握著雪的纖手說:“趙警官,能救出我愛人,應該要謝你,如果不是縮小搜救範圍,恐怕我還是一隻無頭蒼蠅,盲目亂飛。”
“這大半年來,上面開展了好幾次全省圍剿行動,我們找遍不少地方,遂鎮、南坑鎮和落雁鎮等等也有,打落三個人販組織,救出了上百名名被拐婦女,偏偏疏忽了北面特偏僻的幾個村…”雪聽到這,自然知道老趙幫了吳辰不少忙,輕聲說:“趙警官,謝謝你。”
“行了行了,別客氣,我也沒出什麼力,你倆叫我老趙就行。”他拍著吳辰肩膀,欣地說:“來,先進去做個筆錄,待會兒,你倆可以去旁邊的公安局招待所休息一晚,那安全得很。高隊長是今晚的飛機,估計他們還要從省城開車來這,明天才能到。”
“老趙,謝謝你了!”做筆錄時,吳辰大致說了青石村被拐賣婦女的情況,包括張主任的一些惡行等。雪沒有說幾句,吳辰知道她不想提及太多,便沒有細說鐵家的位置和情況。
老趙心思嚴謹,順著吳辰的筆錄,發現一些端倪:“青石村從上到下包庇,對我們展開排查救援確實很麻煩。
去年我們在東部城鎮,也碰到這種情況,村長、村支書和村委蛇鼠一窩,隱瞞實情,最終還是我們隊裡的女同志細心,發現了藏在村長後院的地窖裡,綁著十八名被拐婦女,只為躲開我們的救援。
由於缺氧,其中兩個婦女已經暈死過去了。”
“村委張萬全…據你的闡述,如今嚴謹的組織,這個人可翻不起太大能量啊…過段時間我們集中排查一下,爭取救出更多婦女出來,”雪沒有出聲,吳辰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寬。
出公安局後,老趙注意到吳辰身上的傷口,皺了皺眉,大致摸了一下他手臂,說:“小夥子,身上有刀傷啊,還沒完全癒合,另外你手臂的淤青很嚴重,得去醫院處理一下,不然落下病就麻煩了。”吳辰扭動著胳膊,小聲說:“嗯…其實還好,過幾天就…哎!”
“你呀,就是不讓人省心…”雪輕敲吳辰的頭,急忙說:“趙警官,請問最近的醫院在哪裡?”
“雪,本來好好的,被你這麼一敲,突然腦震盪了。”吳辰頗為不滿。
見兩人打情罵俏,老趙的心情好了很多,帶他們去停車場,那裡有一輛私家車,緩聲說:“走吧,我載你們去。”
…
在縣人民醫院,醫生幫吳辰包紮好了傷口。
由於傷得不深,只需幾天就能恢復。從醫院出來已是下午兩點,老趙和他們一起在路邊餐館吃飯,在山區被囚的子,由於鐵家窮,吳辰每天吃最簡單的素食,很少有葷。
這一年來他體重也減了十斤,整個人看上去很消瘦。
“辰,慢慢吃,別嚥著了…”雪在旁邊柔聲說,既心疼又自責。她自己吃得不多,而且速度很慢,沒什麼胃口。
“山區窮地方沒什麼吃的,讓他多吃點吧。”老趙同樣吃得很急。
突然想到什麼,瞄了瞄雪,說:“上個月啊,刑警那邊找到蛇哥的藏身地了…”吳辰放下了筷子,一臉凝重:“蛇哥,在哪?他現在人呢?”
“邊疆那邊,被發現時,已經死好幾個月,據說屍體都腐爛了。”老趙慢悠悠地說:“法醫調查過,說是自殺,嘿,像這種人啊…自殺還真的便宜他了,下輩子做個安分守己的老實人吧。”吳辰若有所思,想不到秦安省赫赫有名的黑社會大佬,落到如此下場,他偷看了一下雪,見她臉上沒有絲毫波瀾,便不說這個話題了。
下午,老趙分別時,了三千現金給吳辰,笑著說:“別推脫了,高隊長託我給你們的,知道你們手頭拮据。”
“老趙,謝謝你。”吳辰只拿了兩千,剩餘的錢回給他。
接下來,兩人很有默契地去了理髮店和牙醫診所,還買了一些新衣服。回招待所前,吳辰還去超市掃蕩了不少零食,誓要將這一年來減掉的體重增回來。
當晚,兩人住進招待所,雖然房間簡陋,只有一張、一個書櫃和掛壁電視,還有個獨立衛浴,但對於睡了一整年牛棚的吳辰來說,已經很滿足了,在浴室。
他痛快地洗了一個熱水澡,並用剃鬚刀刮掉臉上雜亂叢生的鬍鬚,整個人恢復乾淨清的樣貌。
躺在舒適大上,吳辰全身肌痠軟,好久沒睡過這麼舒服的了。身旁的雪穿著睡衣,似小鳥依人,緊緊抱住他,一刻都捨不得分開。
“辰,知道嗎…其實我等這一刻,已經很久很久了…好想每天抱著你…靠在你膛上,聽著你的心跳,就很安心…”雪眼眸微紅,將他摟得更緊。
“雪,我也是…等這一刻很久了,現在我們終於解脫,逃出來了。”吳辰俯下身,在她櫻輕吻一口。伊人隨之回應,纖手摟住他脖子,熱烈吻起來,呼逐漸沉重,耳鬢廝磨,嬌軀火熱,情慾在體碰撞中醞釀。
吳辰忍了許久的慾望,都在這一刻爆發,魯地將她睡衣往上扒,出凝白肌膚,手掌溫柔按在柔滑白皙的玉上,暈依然淡紅,粉頭在指尖的摩挲下越發凸起。
逐漸高漲的情慾,卻被尷尬打斷了。當吳辰輕滑膩的柔時,那嫣紅尖竟噴出白的水,如開了閘般,源源不斷出,從他指尖淌過,沿著肌膚往下,滲進單裡。
“呃,這…”吳辰急忙出紙巾幫她擦乾淨酥。雪臉靨微紅,起身後,臉很不自然:“對不起,最近一直漲,我…我去洗手間擠出來吧。”吳辰撓撓頭,內心百般複雜,緩聲說:“好…”單隻沾了一點水,吳辰很快用紙巾乾淨,隨即躺在上,靜等雪出來。
被這麼一,他的慾也隨之消退,腦海裡埋藏很深的烙印又不斷浮現:哺、嬰兒、鐵含過的頭、李德貴、張主任、蛇哥、劉子軒…
那一幕幕難堪而痛心的場面,如幻燈片在他腦海裡切換,越想,心情越亂。如果說雪被綁架後,和不同的男人接觸是迫不得已,可劉子軒的事始終無法解釋。
雪被強姦了,卻沒告訴他,甚至還隱瞞如此長時間,保持著那段孽情。這個檻讓他始終無法釋懷,即使當事人已經跳樓,但這刺,已經深埋他心底。
由於沒有器,雪在洗手間了許久才出來,看見獨自發呆的吳辰,眼眸黯然,低下頭爬上了,輕輕靠在他懷裡。
原本,從公安局出來後,兩人刻意營造出一種輕鬆的氛圍,很有默契地不提舊事,但經過漲這件事後,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們彼此心有靈犀,似乎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卻都不出聲,不敢率先打破僵局。雪說話了:“辰…今天趙警官是說,蛇哥自殺了,是嗎?”
“對,幾個月前發現的屍體。”雪猶豫了會,輕聲說:“可是…以他怕死的格,是做不出自殺的舉動。”吳辰的臉嚴肅起來:“你是說。他殺?還是說沒死,找具屍體頂替了?”
“我…我不知道,只是覺得很蹊蹺。”吳辰輕輕抱住她,語氣很堅定:“沒事,管他是死是活,我都會保護你的,如果他再打你主意,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哼,混賬東西!”雪挨在他膛上,肌膚泛著暈滑光潤,雙眸緊閉,許久發出嘆息:“對不起,我做了那麼多對不起你的事情,能原諒我嗎…”
“雪。!突然說對不起了,該道歉的人其實是我,是我自導自演,利用你對我的信任,去殺死李德貴,我才應該要對你說對不起。”雪的眼淚奪眶而出,嗚咽著說:“不,真正錯的人是我,是我一廂情願,是我那氾濫的母愛,導致你被困在牛棚這麼久時間,卻從未設身處考慮過你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