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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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丹兒可開心了,因為她天天跟著阿俊東跑西晃,天天笑眯了眼。像現在,清風徐拂,丹兒開心的倚著阿俊坐,安靜的聽他和易翔商量事情,而小顰則在廚房張羅吃的。
阿俊平淡的問:“對方上鉤了?”
“是的,我已經讓人輪盯著『醉月樓』,跟你料想的差不多,大有問題。”一旁的丹兒終於忍不住的口問:“阿俊你是怎麼知道宮姑娘和醉月樓有問題?”
“因為你的夫婿我英明睿智、智勇雙全。”他又開始不正經的吹捧自己,反正在丹兒面前,他是難得有認真的時刻,總是耍寶時居多。但是也唯有在她面前,他才可以不需顧忌形象,可盡情展出他的赤子之心。
易翔早就習慣他這種兩極化的表現,也不在意。但是看他又是一副故做神秘的樣子,看來又想跟丹兒鬥嘴了,他只好提醒的說:“快說吧,我也好奇呢!”
“唉!聰明的人總是寂寞的…”阿俊筆作憂鬱表情,但言下之意卻是表示,在他面前的兩人,智商並不高。
丹兒哪裡會不知道他想做什麼,當下古怪的說:“唉,好悶呀!易大哥有人拿翹呢!我可沒興趣聽了,你呢?還聽不聽?”易翔當場變節,和丹兒有默契的對看一眼,附和的說:“我也沒興趣聽了,走吧!我還是去看看小顰在忙些什麼好了。”說完居然立即跟丹兒作勢要離開。
這下阿俊可糗了,本來是想藉機炫耀一下自己的聰明,這下聽眾全跑了,他跟誰說呢?急忙抓著丹兒滑的小手,乞憐的說:“唉,聽一下嘛!聽看看我怎麼發現的,很采吔!”
“走了、走了。”丹兒依然不為所動的想要離開,阿俊一看只好放軟聲調卑下的說:“求求你們,聽我說嘛!”丹兒高傲的看了他一眼,冷淡的說:“好吧,我就委屈一點聽好了。”其實她心裡正愉快呢!她得意神氣的對阿俊提出警告:“你再拿翹嘛!看誰聽你說話,活該!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拿翹,我們要是都不聽,看你跟誰神氣去!”阿俊氣不過的對易翔抗議:“易大哥,你居然陣前倒戈不幫我,太過分了吧!”易翔難得的幽默:“嘿…嘿…我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孔夫子說的:『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阿俊當下拍馬的拱手稱讚:“高見,真是高見,佩服、佩服。”
“是呀,跪算盤跪出來的心得是嗎?”丹兒威脅的說,言下之意是得罪了她,會要小顰罰易翔跪算盤呢。
這一幕說出去只怕沒人會相信,一個是堂堂秦雲山莊的少主,一個是素以嚴肅、冷漠出名的易護衛,居然會像小孩子般的吵鬧鬥嘴,這也只有在自己人面前,他們這兩個大人物才會不矯飾的表出赤子之心。
接下來就聽見阿俊眉飛舞的解說計畫。
一間幽暗的密室,室內的照明全靠著牆上懸掛的燭光。弱小的燭光,並不能照亮這晦暗的密室,昏暗的密室加上鬱滯的空氣,使這裡的情況更顯出森冷詭異的氣息。在密室裡有三個人,奇特的是,坐在最上方太師椅上的男人,他的臉上正載著一個奇特的鬼面具,教人無法看見他真正的容貌。
坐在另兩張椅子的,一個是身材矮小,卻一臉剽悍幹的中年男子,他一身夜行者的黑衣打扮,看得出來他擁有不錯的武功。另一邊坐的是梳著髮髻、服飾華麗的美豔女子。三人沉靜的坐著,彷彿正思考著重大事情般的沉默著。
坐在太師椅上的男人突然開口,他有一個奇特的沙啞嗓音,正低聲詢問另兩人。
“劉舵主,山主代的事辦的如何?要你們倆在三個月內取下江南地盤,為何遲遲無法達成?”矮小的男人焦急的解釋著:“秦雲山莊的勢力頗大,急不得,但是眼下就有一個好機會。”
“嗯?說!”
“五天前,路過杭州正回京城的寶靖王爺,他在『雲記珠寶』訂購了不少首飾玉器,預備帶回京城贈送給老王爺和王妃。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咱們要是搶奪下這一批貨,不需咱們動手,官府自會替我們除去這個眼中釘。不需費一兵一卒,就可以借刀殺人的除掉『秦雲山莊』了。”
“這事太巧了些,堂堂寶靖王爺會跟『雲記珠寶』買首飾?皇家的寶物多不可數,這事有些奇怪。”
“不會的,屬下親眼見到,杭州知府親自自城外接王爺,送他至別館休息。這幾天屬下跟蹤寶靖王爺,看他由杭州知府陪同四處遊賞,他的身分不會假。王爺去雲記時曾引起地方的轟動,無法作假。屬下還打聽到,自五天前寶靖王爺離開『雲記珠寶』後,一天之中『雲記』附近幾個分社的師父全部連夜趕來杭州,這幾天不見他們外出,可見正夜趕工寶靖王爺要的首飾,這事千真萬確。”
“嗯…”坐在太師椅上的男人,還是不動聲的沉著,接著問:“宮護法,你的意見呢?”原來這個美豔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阿俊救過的醉月樓名宮青青。
“我也覺得劉舵主的提議可行。萬一劫貨不順利,我們還可以抓住秦俊彥,用來威脅秦聞風退出江南地帶。就我所知,秦聞風是一個讀書人,向來不重視虛名,退讓並不會讓他覺得丟臉。整個『秦雲山莊』難對付的人,倒不是他而是陸天擎。不過『秦雲山莊』就秦俊彥這麼一個繼承人,他們不退讓也不行。”面具遮住了他臉上的表情,教人猜不透他正在想些什麼,經過一陣的靜默,他終於低沉的說:“劉舵主,就照你們倆說的去進行吧!儘快完成這事,山主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去吧!”劉舵主躬身退下,他一離開,坐在太師椅上的男人摘下面具,陰暗燈光將他的臉映照的更顯蒼白。他望著宮青青,飽含愛戀的眼光,無奈的嘆了口氣:“青兒,這一趟真是辛苦你了。”爆青青望著他,臉上的神是悽苦倉皇的,她猛然撲進他的懷中,低低的哀求著:“帶我走吧!我們倆找一個沒有人找得到的地方隱居起來。你種菜我織布,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好不好?”
“青兒,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義父的命令你敢違抗嗎?天下之大,卻沒有我們容身之地。”
“可是,我真的倦了。我不想再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進退由不得自己。我不甘心呀!不甘心一輩子做個傀儡。我知道你要說:『義父養我恩比天高。』但是這幾年來,我為他做的一切,也該夠還他了吧。”
“青兒…”他痛苦無奈的低語著,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來安她。
清晨霧氣瀰漫,仿若離夢境般的濛濛,教人看不清四周。杭州城東,最富盛名的就屬“富貴巷”來此之人非富即貴,原因是,在這條巷子中的店鋪,都是專門販賣珠寶、骨董等商品的。商品價格高昂,一般人是買不起的,也唯有那些達官貴人、富翁商賈才會有閒情來此。
“富貴巷”中最引人側目的,自然是最巷底的“雲記珠寶”巷子的一頭,有三名穿紫勁裝的人正快速的朝巷底移動。只見“雲記珠寶”的門在他們來到門前時,檀木大門立即應聲而開。過一會兒,又一批人進入…清晨的霧慢慢的散了…
沒多久“雲記珠寶”檀木大門開了,方才那六名紫勁裝的人又一同出來。不同的是,這次其中一人,背上斜揹著一個紅包袱。六人十分有默契的上馬,朝城郊奔馳。不一會兒“雲記”的後門輕輕的開了,是易翔帶著三名兄弟往另一個方向策馬飛馳。
五里坡,亭舊草長,更顯出年久失修,破敗不堪的落魄樣。帶頭急馳中的易翔,警覺的發現地上有繩索準備絆倒馬匹。他用力拉住韁繩,停下馬,大聲提醒著後面的弟兄:“小心,有埋伏!”果然由草叢中,出一枝一枝的弓箭正對著他們。接著一群黑衣蒙面的人也出現包圍著他們四人。
易翔依然是面無表情,一臉平淡的開口:“你們是誰?”帶頭的一名矮小男子開口說:“你以為分兩批走,便可以瞞得過我嗎?哈!哈!”他猖狂的大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