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眼瞼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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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惠的動作顯然幅度大了,她的臉離小生只有幾寸那麼遠,眼睛忽閃忽閃的,在昏暗的排練大廳裡反而顯得異樣地亮,那樣地人,那樣地美。加上她的身上只著簡單的水衣,寬鬆輕薄的水衣在她風捲般的動作中盡舞了起來。
周惠一雙雪白的大腿整個暴了出來,小生順著白玉般的腿朝上一看,周惠細小的內褲以及整個如饅頭飽滿的陰戶都盡收眼底。他按制不住下的陰莖攸地一,就頂在周惠的股溝上。小生望著周惠的左耳,下巴幾乎貼住她的腮幫。
周惠到了他的溫溼的鼻息。小生鬆開手,十分突兀地把她攬進了懷抱。他的胳膊是神經質的,摟得那樣地緊,陰莖隨既擠壓著到她的股,臉貼在了周惠的後頸上。周惠猛一驚,卻不敢動,僵在了那裡,連呼都止住了,小生的呼澎湃了。
他大口大口地換氣,每息一次堅硬的陰莖就要在周惠軟綿綿的股撞擊一回。周惠反手朝他的褲襠那一拍,她觸碰到了男人那豎起拔的陰莖。她側過臉說:“你小子真不老實,連師姐的豆腐也吃。”他堅摟在她部的手鬆脫了,終於醒悟過來了,他小著聲說:“師姐,我從沒見你這樣子。”那一頭的導演似乎發現了什麼,他大聲地叫了停,他朝他們過來並端來了一杯水,遞到周惠的面前,故意輕鬆地對大夥兒說:“歇會兒,歇會兒了,哈。”周惠退到幕後的時候問他:“我什麼樣子了?”
“發騷!”小生說著忙遛開,周惠揮拳想擂打他,卻讓他躲避開了,她在鏡子裡看了自己,的確滿臉的嬌紅,又長又彎的眉挑在那兒,大而亮的眼睛這兒睃睃,那兒瞅瞅,一副嫵媚而又自得的模樣。
排練結束時已是很晚,周惠來到了停車場,卻發現她的車頭頂蓋上放著一大簇玫瑰花,她四處張望,就見旁邊的一輛車上車窗緩緩降落,馬天駿探出頭來:“都錯過晚飯的時間了,我請你。”
“無功不受祿,你什麼意思?”周惠問道,覺自己的身體內部有噼裡啪啦作響的聲音,好像有些急不可耐地要抓住什麼,總之她的語氣輕佻了,與平時可真不一樣。
“沒事,只是隨便吃個飯。”他居心不良地說了一句,然後,又象害怕周惠拒絕似的,忙著打開了車門。
周惠不好意思推辭地上了他的車,其實她本就不想推辭。安靜的街上寥無一人,摩天大樓燈火闌珊,一輛似乎不知終點在何處的車唰唰地朝前開著。
“你要把我帶去那裡?”周惠漫不經心地問,他眼睛注視著前方,說:“我想帶你到天邊。”周惠內心的某個隱秘角落就這樣被輕輕觸動了。
幸好他只看著前方掠過的一些呆板的落葉梧桐和林林總總的店鋪招牌,神情散淡而平和。車子停到了郊外一處風景很美江堤,沿著不遠處那條大江慢慢往東走。月光下,依稀可辨江面上飄浮著一些雜物,像一大片動的垃圾場。
“你就帶我來這裡,我可不是隨便一頓飯能打發的女人。”周惠下了車,她的身上是一款緊身的小背心,外面罩上一件鑲花的白絲蕾披肩,下身穿著一條黑的絲質短裙,裙子下襬在膝蓋以上。
而且兩側開叉至大腿部,暴出一雙修長勻稱白細膩的大腿。
“我也不是隨便就請人吃飯的男人。”他說。
這時風吹過樹叢輕輕發出唿哨。不小心,周惠被亂石磕了一下,他緊緊地拉住她,周惠忽然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滿足,久已封閉的心如風中弱柳一般狂舞起來。
就在江邊的沙灘上有一個大排擋,他說城市裡落魄的天才和得志的小偷都在那兒雲集。他們在遠離人群的地方找了一處座位,他說:“小惠,說真的,離別之後,我就經常夢見你。”話說到這份上,事情的真相大白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已不再需要撲朔離的偽裝。周惠一向不諳世故,生活中的瑣瑣碎碎人情世理雖然不大懂,可卻懂得男人的愛幕,她憑一種直覺,憑一種對男人的經歷,就到馬天駿有一種不高尚的世俗的心理,愛的動機不那麼純粹,像優美的曲調中伴有雜音似的。可這並末影響了她,而且也說不出所以然,覺是不能當作真實的。
她天生有這種遇事不慌應付自如的本事。每逢遇見這種情況她的心裡像爬滿了蒼蠅,她看著那些男人幡然醒悟眉飛舞的表情,心想這就是男人的嘴臉。男人在漂亮女人面前就是這種下的嘴臉。菜很快就上來了。
跟簡陋撲素的環境不同,這裡的菜真材實料甚至有些明令止的野生鳥禽。馬天駿的風度一直保持得很好,可以用井然有序來形容,他知道什麼時候該聲高或聲低,什麼時候應該儘可能的誠懇,寬厚。
他的言談舉止體現出了一個溫文爾雅男人應有的素質。
“小惠,做我的情人吧?”說這話他無半點窘迫,幾乎是脫口而出。
周惠卻如同讓人偷窺了一樣,臉上一陣燙熱。她不知該怎麼回答,只是眼呆呆地望著他。他還是那樣穩坐鉤魚臺似的,姿態很優雅地著煙。
煙霧升起來,又被風吹散了,又升起來“別不好意思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不需要那些相嬉相誘撲朔離令人費解的花招樣式。”他的直率已經難以掩飾他厚顏無恥的嘴臉,周惠沒有說話,她茫地看著眼前的這男人,眼睛一眨不眨。馬天駿先移走了自己的目光。
“我…”周惠費勁地說“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好像一邊說一邊思考著“我很動,但也很意外。”其實,她想說的是“但也不是不能接受。”話一出口就改了味道。
“不急,你考慮了再說。”他說著便結帳走人。
走向停車場時,他的手摟住了周惠的,儘管她有些心慌意亂,火燒一般地將他的手扯了出來,語無倫次道:“你…別,別這樣。”馬天駿沒有說話,他擒住了周惠,說擒,是因為很突然,像是狐狸捕捉兔子,因為怕逃走,動作極為迅速。
周惠極怕失去機會,得罪他,更怕他更進一步,越搞越近,便試著,極為小心的撲騰了一下,不管用,馬天駿摟得很緊,心裡很清楚這種輕微的掙扎,是脆弱,不是堅決,因此摟抱得更緊,真要是兔子什麼的,早被他掐斷氣了。
***沒等居心叵測的馬天駿對周惠有所圖謀,周惠就隨著劇團遠赴東南亞。周軍是從報導上得知他們的演出得到了空前的成功,原定的計劃內場次已遠遠不能滿足觀眾的需要,他們會在那裡呆上更長的時間。
周惠這段時間跟馬天駿頻頻的約會周軍是知道的,這一來周軍就不滿了,他在對周惠充滿抱怨,只能耳聞目睹看著他們滿地吃喝玩樂,這給他帶來了說不出的憂傷。周惠越來對馬天駿越有好,她的心思行為越來越多地牽掛在他的身上了。
而且周軍發覺周惠說話的腔調都越來越像馬天駿了,周軍在許多時候都有這樣的覺,在她做出某一個小動作的時候,突然會覺得她就是馬天駿,彷彿是他的靈魂附體了,藉助於她的肌體完成了某個動作,周軍的心裡說不出的失落。
這樣的時候總是讓他很難受。周軍只能低下頭去。周軍越來越孤寂,也就越來越憂鬱了,想放縱的意念掩藏在身體的某個部位,隨時會不自覺地出來,在身體的內部四處延展,都無所不在了。
而遠在東南亞的周惠卻全然不知,她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演出中,偶爾跟馬天駿通通電話,聽聽他的甜言語和骨的表白。又是一場盛況空前的演出,大幕剛一落下了,經久不息的掌聲就快將劇場淹沒,周惠只好再次登場謝幕。
投入角的她身體連同她的心竅,這時一起全都打開了,舒張了,延展了,潤滑了,柔軟了,自在了,飽滿了。
接近於透明,接近於自溢,處在了亢奮的臨界點。圓滿成功的演出,在她看來就是一陣高,演出的過程似乎就是一次第之歡,周惠這時就到自己成了一顆透了的葡萄,就差輕輕的、尖銳的一擊。
然後,所有黏稠的汁就會了卻心願般地淌出來,散場了,一切都結束了,這時的周惠不是不累,而是有勁無處使。她在焦慮之中蠢蠢動。她在百般失落之中走向了後臺,化妝間裡就越發寂靜了。
她望著自己,目光像秋夜的月光,汪汪地散了一地。周惠一點都不知道她做了些什麼,她像一個走屍,把身上的水衣脫了下來。
周惠的身上已近乎赤,只有緊束著像抹一樣的貼身緊身衣,她坐在那面乾淨的鏡子面前,正用溼潤海綿細細試擦她的。只能從鏡子當中看見她的半張臉。她的那半張臉讓她自己擋住了,就在周惠從頭上取下一隻蝴蝶髮夾,咬在嘴裡。
突然間,她懶散的目光在鏡子中游移,她的眼瞼一亮,猶如發現了獵物的猛獸。鏡子裡的一張笑的臉,她的懶散目光在見到那隻臉之後,瞳孔由一條分隔號變成了一個圓!天啊!
周惠以為幻象努力地眨了眨眼睛。真真切切是周軍,他變魔術一樣從身後掏出一束鮮花,他走近周惠的身後把花遞到她的跟前:“祝賀你,演出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