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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6有錢了怎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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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古玩藝術品廣場回到出租屋的時候,楚仙已經由一個每月生活費兩千的普通大學生變成了纏萬貫的成功人士。

不過面對這筆普通人一輩子也賺不到的巨大財富,楚仙卻表現得極其平淡自然,反倒是見多識廣的蘇維埃女神喀秋莎立即嫌棄起了他所租住的這間一室半的舊房子,開始鼓動楚仙搬到更好的地方去住:“楚仙,我們換房子吧!現在你已經是個有錢人了,本不用這麼委屈自己,居住在這種又髒又破的老式小區裡!”

“不換。這裡又近又便宜,一室半對我來說也完全夠用了,沒有必要費。”廚房中,正在親自做晚飯的楚仙矢口拒絕了喀秋莎的建議,這讓喀秋莎完全無法理解。

“你已經有了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吶!而且看石頭這種事也不需要額外消耗信仰之力,只要有我在,你到死為止都不會缺錢花,就算費一點也沒關係的嘛!

要說近,旁邊那個小區、幾十米外的那幾排新房子,距離只比這裡遠一點點,哪怕我們只是搬到那裡去住也好啊!

難、難道說你就忍心讓我這個尊貴的女神一直跟著你住這種破房子?!我才不要哩!錢都是我賺回來的!我要住好房子!帶我去住好房子啦!就當這是我掏錢請你去住好房子不行嗎!”喀秋莎明明有著充滿御姐氣質的臉蛋和身材,但她此時卻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好像小女孩一樣在廚房裡撒潑打滾,非要著楚仙搬家不可,這讓楚仙也同樣難以理解:“你明明就沒有實體,為什麼還非要住好房子?

就算你想住,只要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溜到哪間豪華別墅裡去享受不就可以了嗎,我也沒強迫你跟著我一起安貧樂道吧?”

“這是心情!是心情的問題啊!

我現在要一直跟著你,還哪有時間去豪華別墅享受!倒是你為什麼有錢了也不去享受一下更豪華的生活呢?安貧樂道…你難道想當個苦行僧?還真是怪人呢!”雖然喀秋莎是蘇維埃國家意志的化身,但她好像沒有繼承什麼偉光正的社會主義神,倒是滿腦子資本主義的腐朽**,完全已經叛變了革命。不過追求更美好的生活這也是人之常情,因此楚仙並未義正辭嚴地批判她的小布爾喬亞思想,而是聳了下肩膀相當無所謂地回答道:“不是要當苦行僧,而是對單純的物質享受沒有太大興趣罷了。

就像你所說的那樣,住好房子、吃好東西,除了**的舒適和愉悅之外,更重要的是神也會因此而到愉悅。

小布爾喬亞們聲稱自己追求的是所謂的‘神家園’,但卻是通過‘優雅而緻’的物質生活,通過與藍領工人的對比來達成這種追求,這本身就是一種矯情,在我看來還不如俗的暴發戶,我們華夏所崇尚的修身養可不是這種東西。

以熱愛祖國為榮,以危害祖國為恥;以服務人民為榮,以背離人民為恥;以崇尚科學為榮,以愚昧無知為恥;以辛勤勞動為榮,以好逸惡勞為恥;以團結互助為榮,以損人利己為恥;以誠實守信為榮,以見利忘義為恥;以遵紀守法為榮,以違法亂紀為恥;以艱苦奮鬥為榮,以驕奢逸為恥。

這八榮八恥雖然也有維護國家統治——順便在無意間幫國家意志增加了信仰之力的部分,但主要反映的還是我們這個‘君子之國’自古以來的價值取向,反映的是我們在神上的‘審美‮趣情‬’。

我們以節儉為美德,認為明明有錢卻不費是好的,所以恰當剋制了自己享受的**,做到了節儉,自己也就覺自己是‘美’的,神上產生了愉悅的受,這與小布爾喬亞在‘朋友圈’裡曬一大桌本料理所產生的神愉悅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層次。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就算這只是文人在發跡之前用來給自己洗腦的心理安,也總比‘少為紈絝子弟,極愛繁華。好舍,好美婢,好孌童,好鮮衣,好美食,好駿馬,好華燈,好煙火,好梨園,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鳥;兼以茶譎謔,書蠹詩魔’,直到死了才在墓碑的最後刻上一句‘勞碌半生,皆成夢幻’要強得多吧?

而‘變態’如苦行僧之,非要努力實踐極苛刻的生活和道德要求才能產生神上的愉悅覺,那也比無論何種奢靡享受也無法再到愉悅,只能通過毒和濫(河蟹)來追求最後一點**快樂更加有益於世人。”

“什、什麼嘛!一臉了不起的樣子!說得好像你們國家自古以來有多少‘君子’真的做到了似的…”因為自己“一片好心”卻被楚仙教育得無從反駁,喀秋莎很是不滿地撅起嘴巴“小聲”嘟噥了幾句。但即使是如此,她也只能諷刺這“君子之國”竟然沒有幾人能夠真正踐行君子的美德,卻無法一臉鄙夷地說這些沒人能做到的美德早就已經過時了——她還沒那麼厚臉皮。

面對這個樣子的喀秋莎,楚仙相當寬容地笑了起來。他利落地將已經炒好的蔬菜鏟到了盤子裡,然後一邊盛飯一邊對她說道:“這‘道德聖人’是‘理想中的自己’,也就是尼采所說的‘超我’。道德原本就不應該用來約束他人——那是法律的作用,道德只是對自己的一種美好期望。

你如果想要變成自己心目中最美麗的自己,那就努力去做;如果你覺得自己實在做不來,想要放鬆一點要求,只是‘儘量做到’,那同樣是可以的;甚至你平時都不想這麼苛待自己,就是在心血來的時候裝模作樣一番,然後便自以為是個高尚的人了,那其實也沒什麼問題。

人是自由的,完全可以自由地選擇任何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當然也必須承擔相應的代價。我也是因為將自己的審美‮趣情‬培養得與普通人不一樣,把自己洗腦成了一個怪人,所以只能從‘高尚’中獲得愉悅罷了。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