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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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長年在北方冰逃誄地的氣候下生活，照理應是習慣了冷寒氣候，可當回到南方故鄉且在管家住下時，她脆弱的體質也隨之顯現出來。

如今，僅僅是拂面的寒風，也教她無法忍受地牙齒打顫。

"哈啾！"鼻間一陣搔癢，戚染冬忍不住打了個小噴嚏。

糟了！不要又染上風寒了，否則孃一定又會把她給鎖在廂房內，一步也不准她踏出。

她就是受夠了被囚的子，所以才偷偷溜出房的，若是又被孃逮到…後果真讓她不敢想像。

戚染冬趕忙拉緊了肩上的羊披風，不讓單薄的身子受寒風侵入，否則只會讓未愈的病情加重。

"咳咳咳…"倏地喉間一緊，咳聲逸出。

她連忙捂住小嘴.腳步匆匆地下了回部階梯.不經意抬首彎向一片灰濛的天。

今兒個是她來到管家的第幾天了？

她的腦海突然浮出疑問，遂伸出十指，扳指計算著。

半個月了，沒料想就這麼一晃眼，居然匆匆過了半個月。

她只知那匆匆入府，因一時無法適應南北天氣的差異，讓她氣弱地染上風寒，全靠孃一手照料著，就連入管府時都渾渾噩噩，教她回想不起當時是何情況。

這半個月來，她尚未見上未來夫婿一面，而她從下人口中得知他很忙，還常常忙到忘了進食。

此時正處於冬末歲收之際，聽說管家的田租稅收、棉花廠製衣趕工，糧行的買賣賬目，皆需由管揚晏一一過目，又因近年關，還需在過年前處理完畢，好讓工人們過個好年。

她信步走出廂房所在的圈子，隨著目光的上揚，陰鬱心情被喜悅一掃而空。

戚染冬隨心所的穿過迴廊，好奇地東瞧西望充斥著南方氣息、雕琢美的宅院。

見慣了北方人的豪邁及遼闊天地，回到南方後，處處有水塘、家家垂楊柳，清雅風情不語而訴，如詩如畫的景緻同時也勾起了她幼年記憶…

她眯著眼，小手觸碰著漆成豔紅的樑柱，醉心地凝看著樑上所題的風雅文句。

忽地，一陣沓雜聲響自身後傳來。

"快快快，就快到用膳時辰了，今兒個的熱茶備妥沒？"一名聲音朗的女子昂聲問。

"麗大姐，還…還沒…"另一道帶著怯懦的女音隨之應答。

"你真是的！"麗大姐氣惱的跺了跺腳，"若不是廚房人手不夠，我也不會被你們這些小丫環搞得頭大。算了、算了，你現在給我記著，夫人愛喝桂花茶、老爺氣虛要喝桂圓紅棗茶、少爺要喝人參茶，趁晚膳未開前，你趕緊給我去各房補充茶水去，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小丫環唯唯諾諾，一個轉身趕忙辦事去了。

"真是的！近來的小丫環一個個都不受教，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她又氣又惱地步上回廊階梯，"胡大媽說今幾個會多帶幾個丫環過來，若是她們手腳利落點兒，那就太好了。"麗大姐踩著忿忿步伐前進，眼界中映入一道纖白身影，疑心頓起。

她走到戚染冬身旁站立，飛快地將她身上簡單的服飾掃入眼，雙手叉，一副質疑樣，"我問你，你是哪一房的丫環？"戚染冬一臉莫名地向她咄咄問的面容，微微偏頭朝她一笑。

"小丫頭，我在問你話呢！"麗大姐立即不耐煩地攢起眉，"你是啞了啊？你是哪一房的丫環？"乍然聽見她無心的話語，戚染冬邊的微笑僵住，然後輕輕點了下頭。

麗大姐一愣，尖聲嚷叫起來:"你真是啞巴啊？！"戚染冬微微一笑，當做回答。

麗大姐拍了拍額，"我的老天爺啊！怎麼會…瞧你生得白淨秀雅，老天爺真是不公啊！"猛地一頓，她憶起重要事，"啊！你該不會是胡大媽帶來的新丫環環吧！"不等戚染冬反應過來，麗大姐心焦地拉著她的手快速穿越迴廊，"你這不懂事的丫頭，這兒不是可以讓你隨意閒晃之處，走走走！我得趕緊幫你安排個差事…對了？廚房裡頭堆著一些待洗碗筷，等會兒你就給我好好做。還有，端菜這小事兒你不會給我出亂子吧？晚膳將至，等會兒你就給我先端個小菜上堂去…小丫頭，你聽見沒？"戚染冬出一抹無力淺笑，不知該如何告訴這位急的大姐，她本就不是丫環，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