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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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和他無關了,愛恨痛苦,嗔痴思念,在女畫家的懷裡樂茗什麼都說不出來,很快閉上了眼睛,唯有手裡一直攥著的奧特曼貼畫被血汙侵染掉下來。
“你不是小怪物啊,當小怪獸好了,有奧特曼來當朋友,很厲害的。”
“哄小孩。”樂茗不信,但還是忍不住問“奧特曼真的和小怪獸是好朋友?”
“當然。”那好吧,他把貼畫仔細收好。
活得太苦的人,是世界上最好滿足的,只要一點點甜,他們就會覺得很幸福。
在樂茗的追悼會上,女畫家換回了制服,滿臉的蒼白,同事忍不住拍拍她的肩膀,想安她卻不知道說什麼,樂茗的線人身份也是在犯罪團伙全部落網之後才公佈的,除了刑偵組的幾個警察,沒有誰想到樂茗還肩負了這樣的任務,而且,樂茗對自己太狠了,很多時候他有著更好的選擇,但是為了縮短時間,他本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女畫家,不現在已經是女警官了,或者說,真正的女畫家在最開始的時候就被女警官替換,暴在犯罪團伙視線之中的人一直都是警察,樂茗接觸到‘女畫家’的時候,也是被女警官一眼認出不對,但什麼都沒有說,反而真的把他像妹妹一樣的照顧起來。
“樂茗,他知道我是警察。”這是女警官後來才想通的,在她發現樂茗是個男的時候,對方其實也意外聽到她的警號,只是就算女畫家變成女警官,也不影響什麼,女警官想了很久,才知道為什麼樂茗當時看她的畫會忍不住笑,因為樂茗的畫很好,他早就認出來這些話本不是女警官畫的,只是警方特意找來為維護身份的道具。
只不過,身份是假的,情是真的,正是知道女畫家的真實身份是女警官,樂茗還會那麼的在意時間,他害怕女警官一旦洩身份,被犯罪團伙知道對方不是真的女畫家,不是他們擔憂又在意的那個掌握秘密的女人,會痛下殺手。
假的畫影,背後是真實的人心。
《影重重》的播出之後,觀眾恍惚了很久,被編劇拿玻璃渣得體無完膚,恨不得去舉報編輯故意傷害。
到底多大仇多大怨,刑偵劇裡為什麼要安排這麼難過的情戲?
【我要心碎了,一想到樂茗一直都知道警方的安排,更心痛了,他當線人的時候到底是怎麼堅持下來的?】【走,誰和我一起去找編劇聊人生,難過到現在眼皮都是腫的,樂茗啊,我的小樂茗,姐姐要哭死了!】【但是你們不覺得,按照編劇給樂茗的設定,他就算最後不身亡,也很難有好結局嗎?他的過往太絕望了,抓住一串光,必將毀滅所有。】在“畫影”這個案件之中,段凌雲飾演警方眾人的破案水平穩定發揮,郭雅飾演的女畫家也足夠的溫和大氣,在常規作之中,依靠人設和劇情跳出來的米哈就相當顯眼了,不僅沒有被壓戲,反倒給角出了滿分答卷。
樂茗在前期劇情未鋪開的時候,是個並不算太討喜的角,肆意妄為,甚至主動作惡,但米哈表演的時候,偶爾的微表情或是眼神細節,又讓觀眾忍不住責備了,這只是個求助無望在深淵苦苦掙扎的受害者,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世界,茫然又痛苦。
除了一些小地方的處理,米哈在女裝亮相,或者說她的正常打扮時,也硬是演出了一份過分女氣的‘異裝’,能用女身份演出男的女裝,其實是個很值得誇獎的地方,起碼當初導演就誇了又誇,說米哈把這份‘小變。態’演出來了。
其實這個對米哈來說倒還真的不算太難,她也是換了新身體之後才習慣穿衣服的,男裝和女裝穿上都有過‘異裝’,按照她剛醒來那段時間時常被長裙捆住的覺演就好。
米哈最大的劣勢就在於她的空白,對很多細微情的不理解、對很多內心活動的不明白,要不然,她也不會去鮮切燙鍋店一吃方休的點那麼多牛。
但是,最大的劣勢也是最大的優勢,就是因為米哈的空白,她對任何角的設定都能接受良好,只要內心有什麼她都可以演出來,完全沒有什麼表演限制或是個人枷鎖。
所以,《影重重》的導演會私下找到趙雅茴,誇米哈身上的這股坦然和純粹勁,也是希望趙雅茴可以好好安排藝人的發展路線,千萬不要把這份才能費了。
演戲是需要天賦的,而有天賦的少有,能不被隨便費導致靈氣盡失的更是罕見,作為導演,他喜歡依靠後天努力不斷打磨的勤奮演員,更喜歡知道天賦卻不恃寵而驕隨意費的自知演員,遇到米哈也讓他難得有了愛才之心。
要不然,他也不至於把樂茗的戲份完全放心給米哈,還拉著編劇改了又改。
在《影重重》播出之後,觀眾的反應也證明了導演的眼光,一向嚴謹的刑偵劇多了樂茗這個‘小怪獸’之後,不僅毫不突兀反倒多了幾絲溫情,只不過,觀眾們就想問問編劇有沒有良心,樂茗的設定完全可以‘棄暗投明’,以後成為刑偵組的編外人員,沒法和女警官真的發展情線,那也可以當同事啊,為什麼讓他們可憐的小樂茗死掉?!
如果說《荒野求生》的節目表現讓觀眾們知道米哈,那麼《影重重》的角樂茗就是讓觀眾們開始肯定米哈,意識到這個小新人不僅努力又認真,也有擔得起來的業務能力。
在娛樂圈,還有什麼比業務能力更硬通貨的存在呢?
《影重重》裡的段凌雲和郭雅不用說,兩個人本就和米哈的關係好,被採訪問到米哈的時候也是毫不吝嗇肯定,尤其是郭雅,她是真的很喜歡米哈,哪怕她飾演的是女畫家身份,也會為樂茗憤憤不平,編劇本就不懂情戲,要真有樂茗這麼個滿心依賴的小可愛出現,誰能忍住不心動,最後還把樂茗寫死,米哈在郭雅懷裡停止呼的那麼一瞬間,她都入戲的覺到心痛如割了。
其他演員對米哈的印象也很不錯,尤其是後半段的線人戲份,米哈被摔被打甚至抓著頭髮往地上砸,都是沒什麼怨言自己來演,如果導演讓再拍一次,也不會拖延時間主動跑過去配合,別的不說,就衝這份肯吃苦就值得肯定。
趙雅茴也看了《影重重》,時刻關注著觀眾們的評論和意見,看到大部分的觀眾都是肯定和鼓勵時才鬆口氣,在“小黃巾”的良好開局下,樂茗也沒有辜負大家的期望,讓米哈的公眾形象變得更立體和堅實起來。
經常跑去刷粉絲動態的米哈也看到了這些鼓勵和新粉賣萌,她翻了兩頁之後去找一些差評或是零分評,杜行和她聊過這個問題,沒有什麼角可以完美的征服所有人,一些負面的評論如果有道理就去接受,如果只是藉機洩憤或是滿口胡說就不用搭理,米哈這種自豹中心的格本不在乎什麼負面評價,但是她想知道有沒有觀眾對她的表演方式提意見。
既然要去做,那就做好,米哈喜歡演戲的,這種學會按照人類方式生活的過程中,再去飾演一個人類角的覺很有趣,她相當的樂此不疲,也希望能做的更好一些。
果然,負面評論大部分都是不堪入目,看到火大的,大力在旁邊小心翼翼的盯著米哈的反應,生怕米哈氣到不行。
由於樂茗本身是個男,幼年被拐後注了素物藥才變的那麼女化,樂茗在這件事情裡是完全的受害者,可是就是有些評論沒有任何同理心,也不帶任何智商,直接炮轟樂茗是個死人。妖死變態,演樂茗的米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剛演個破綜藝就能拿到這種配角,一定是陪睡了。
米哈撓撓臉,去搜索死人。妖和陪睡是什麼意思,看的大力一個上頭差點暈過去“我的小祖宗啊,你看這些汙言穢語做什麼,他們都是亂說的,別理別理。”
“嗯?”可是米哈真的看不太懂啊,她看到大力很緊張的樣子秘密眼睛,大概能猜到這些負面評論都在說什麼了,只不過,她更不能理解了“他們不認識我,為什麼要罵我?”米哈倒也不生氣,她是真的不太在意,畢竟當了那麼多年的獨行俠花豹,突然切換新身體,對同類的認可範圍也就停留在杜行他們身上,她當花豹的時候都不在意偶遇的豹笑她太小隻,更別說切換新身體之後的負面評論了。
大貓,什麼時候在意過人類的想法?要不然,大清早,無數貓奴為何盯著自家踩臉的主子留下了心痛的淚水。
米哈只是單純的好奇,這些人為什麼要消耗時間和力來故意罵她,難道不需要去捕獵,咳咳,賺錢的嗎?
大力被米哈的靈魂提問所震懾,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可能他們就是賺不到錢,才會在網上評論的。”
“哦我懂了,被群體淘汰又不甘心,只能撓撓樹發洩力或是欺負其他弱小同類得到認可快。”米哈相當的一針見血,充分證明了生物課和政治課不是白上的,包裡的馬恩名著也不是白看的。
很好,很到位。
大力抹把臉,覺自己藝人真好照顧,連安的話都不用就高度總結概括完畢,然後摸出行程安排,將趙姐之前約的雜誌拍攝遞到米哈手裡。
這是之前聯繫的,只是趙雅茴想等一等,等到《影重重》的播出之後再來拍攝,事實證明趙姐是對的,現在的米哈可要比之前更有底氣,更有熱度,有作品在手和無作品在手完全是兩個概念。
米哈對這些安排不太瞭解,聽趙姐的話就對了,她最近都在雅安中學強行偶遇‘羊同學’,讓小姑娘已經把小貓崽小狗崽的零食吃了個遍,看到米哈從口袋裡拿東西都想打嗝,寵物用的零嘴偶爾嚐嚐還好吃的,但也耐不住每次都吃啊!
週末放假,回學校也遇不到‘羊同學’,米哈可以先去解決雜誌拍攝的事情。
和拍綜藝不同,和演習也不同,雜誌拍攝更像是在固定的樹冠之中充分的展示自己的皮油亮,散發出要求偶的魅力就夠了,米哈瞄了一眼扎小辮的攝影師豎著手指強調‘野美’,忍不住的想打個哈欠,野有什麼美的,真的要野起來,在座的各位都是食物,哪有心思注意美?
野常常和兇蠻、原始相關,米哈實在欣賞不來這個主題,看攝影師在嘚瑟自己的野生動物拍攝經歷時,忍不住想撓撓肚皮,她還是野生動物本野呢!
然後,野生動物本野的米哈試拍了幾個鏡頭之後,被攝影師手一揮去換衣服。
“這是我要穿的衣服?”向來工作配合的米哈第一次提出了疑問,拿著手裡的豹紋相當的不樂意。
為什麼是豹紋?
“怎麼了?”大力聽到米哈從試衣間出來的聲音忙跑了過來,看著米哈手裡拿的豹紋皮草有點呆,小心翼翼的問米哈“這個不是真的皮草,沒關係的。”他擔心米哈是個動物保護主義者,拒絕皮草從她做起。
“是假的?”怪不得聞不到同類的味道,米哈還以為是化學洗滌劑的味道掩蓋了,可是,她還是不喜歡豹紋皮草,這不是人類該穿的,豹紋皮草只屬於豹。
“我想和趙姐打個電話。”米哈把假豹紋皮草抱在懷裡,有點不樂意,想和趙雅茴聯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