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獲救出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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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老頭怔道:“窮家幫的怎麼樣?”那人道:“窮家幫的消息天下之最,你雖否認,窮家幫也會有個證明,那時,只怕你康四爺再也待不下去了!”康老頭一震道:“你要幹什麼?”那灰袍人一把扯下自己的頭布,道:“我要將當年閣下突然退隱的公案再查究一番!”接著繼續道:“我化子公孫天健,暫時告退!”康老頭顫聲道:“你不是要找姓宋的麼?”公孫天健道:“康爺要留下宋磊,我化子能奈何…”康老頭嘿嘿地道:“閣下公開臉,當然沒將康某人放在眼裡。”公孫天健道:“宋磊不過是個痴人,你擁有他,只有害他!”康老頭哼聲道:“他是囚犯,我康老頭無權釋放!”公孫天健道:“我化子這是劫獄,並不求釋放!”康老頭道:“你自己瞧吧,只要他在,你帶走!”公孫天健一揮手道:“不用了,諒康四爺不會沒有一個待,如果康四爺真不將我化子放在眼裡,我化子只有…”康四爺緊張的道:“你要幹什麼?”公孫天健冷冷地道:“我化子只有在關洛第一雄之家門拜訪!”康老頭變道:“你敢——”公孫天健轉身道:“我化子沒有不敢做的事,希望你在明落之前能給我一點關於宋磊的消息,否則…”他一揮手,那十幾個黑衣人縱身移形,同時隱去。
康老頭急聲道:“慢點——”公孫天健晃身而去,道:“有話明再說吧。”話落,人逝,這座黑牢裡又像往常一樣死寂。
那股黑暗,始終罩在這裡…
黑暗的西牢已靜悄悄的再無人聲,窮家幫的人手在公孫天健的率領下,已撤走無遺。
康老頭茫然地望著那一片黑暗,轉身移向一邊。
一道石板啟開,淡淡黃光透了出來。
汪平坐在裡面道:“他們已退了嗎?”康老頭哼哼兩聲道:“當然退了,我可沒有你的福氣,在這裡涼快。”他們轉身進了裡面,一眼瞥見宋磊躺在地上。
汪平道:“是什麼人?”康老頭道:“化子幫——”汪平一呆道:“難道這姓宋的是窮家幫弟子…”康老頭道:“有可能!”汪平道:“他們怎麼會不戰而退!”康老頭呸了一聲道:“那個公孫天健居然要我明天落之前,把宋磊放出來。”汪平眉頭一皺,道:“這老化子不好惹,老康,咱們有了麻煩…”康老頭冷笑道:“你怕了?”汪平吼道:“滾你的,我汪平怕過誰?”康老頭道:“窮家幫弟子遍佈天下,你我行跡只怕逃不過他們的眼光,宋磊對我倆的價值,只是替咱們出口鳥氣,我在考慮這樣做值不值得?”汪平道:“當然值得,禍已惹了,不幹亦不行。”康老頭道:“問題是這個呆子!”汪平一呆道:“對呀!咱們怎麼帶他走…”這問題蠻嚴重的,宋磊是個無知的痴人,路上行走,難免不生事故,他倆雖可防範,但窮家幫的眼線眾多,要一一避過追蹤只怕難上加難。
康老頭沉思道:“這難辦…”汪平一拍手道:“僱輛車送他上路!”
“嗯,好主意。”康老頭道:“這倒是個方法。”汪平嘿嘿地道:“這叫孩子他娘提布,當心手抓屎!”康老頭道:“你認為他是草包?”汪平道:“我怕到時失靈!”康老頭不悅地道:“別不放心,我康老頭沒幹過失算的買賣!”話語間,宋磊突然由地上站了起來,他彷彿是非常煩燥一樣,大叫一聲,突然揚拳朝壁上擊去。
“咚——”地一聲,響起一連串迴音。
石屑濺揚,石屋裡搖晃不已。
康老頭乍舌道:“汪平,你瞧瞧人家這一下,要多高明有多高明,一抬手,一投足,都是力道的表現,你我素以力雄著稱,和他一比,真是小巫見大巫!”汪平一摸頭道:“看不出這小子蠻力不少。”康老頭哼聲道:“什麼蠻力,這是功夫。”汪平嘿嘿地道:“僅靠一點力氣,並不一定能打!”康老頭憤聲道:“汪平,你這老小子如果瞧不起他,乾脆撒手一走,我康老頭賭注下定了,一切行情看漲!”汪平道:“老朋友,生氣了?”康老頭嘻嘻地道:“豈敢,你汪平的氣有誰敢生?”宋磊似乎有一股難以抑制的亢奮,朝著石壁揮出一掌後,一移身,揮灑成一道掌影,在石壁上連著三掌。
咚咚咚——這三掌力道更大,掌掌相連。力猛震盪,石室裡迴盪著一片嗡嗡之聲,震得人心悸狂跳不已。
汪平寒心地道:“康老頭,他有點不對勁!”康老頭嗯了一聲道:“我看得出…”凝神一聽,陡覺外面傳來一連串步履之聲。
他低聲道:“這莽夫引來人了。”汪平道:“這石屋隱密無比,誰能找到…”
“哼”康老頭冷聲道:“懂個,宋磊這連番揮掌,定會招來他人猜測,反正咱們在這裡已待不下去了,汪平,我們——”汪平道:“立刻動身!”康老頭道:“不錯,不然咱們要安然引退怕不容易…”突然,那道石門緩緩而起,兩道人影悄然立在門口。
這變化確實令他倆大吃一驚,這石屋隱密異常,進出開啟,只有他倆知道隱密所在,哪知此刻居然有人啟開了那道密門,怎會不令他們驚顏變。
站在門口的是個兩撮羊鬍子的矮漢子,一雙目光,炯炯有神,兩個太陽高高隆起,顯然內外功夫有相當火候。
另一個則站在這矮漢子的身後,由於光影較暗,無法看清他的臉貌,但論身材較前首之人高出將近半個頭。
康老頭極力保持鎮定,嘿嘿地道:“原來是劉三爺,請進,請進。”劉三爺一步跨了進來道:“正要打擾!”他倒蠻不在乎,伸頭朝屋中直打量。
康老頭嘿嘿地道:“三爺,還有一位朋友,怎麼不請一塊進來。”屋外那個人突然道:“不必,不必。”森冷的口吻,令人懷疑他是不是一個活著的人。
汪平嘿地一聲道:“怎麼?還有過門不入的?”他自手中陡地揮出一道長鞭,迅快無比地朝門外那個人的身上捲去,手法之快,令人乍舌。
那人手一揚道:“汪平,這回回鞭太硬了。”手法更是罕聞罕見,兩手指巧妙地夾住那呼嘯過來的鞭梢子,再-個掙扯,啪地一聲,整個半截鞭梢子全斷了下來。
汪平收鞭一震,道:“朋友,好力道。”康老頭哈哈兩聲道:“劉三爺,高人當前,怎不給我引見,引見!”劉三爺嘿嘿地道:“我這位朋友怕生,免了,免了。”康老頭不悅地道:“三爺太見外了。”劉三爺道:“哪裡,哪裡,咱們是自家兄弟,莫怪,莫怪。”這位劉三爺是西牢護守,原和康老頭稱兄道弟,平無酒無時,便來找康老頭吃喝一頓。平常處的蠻好!
康老頭冷笑道:“劉三爺可真聰明,居然找來這裡!”劉三爺哈哈兩聲道:“罪過,罪過,剛才聽說有人劫牢,我劉三爺平承你瞧得起,給吃給喝,特地跑來看看…”康老頭連忙拱手道:“好意心領,好意心領!”劉三爺道:“哪裡的話,這是我的職責!”這真是棋逢對手,各顯神通,你我滑,看看姜是誰的辣。
他目光故意在宋磊向上一停,又停留在汪平身上。
康老頭道:“劫賊已去,我這裡穩如泰山。”劉三爺道:“當然,只差了個宋磊!”康老頭面一變道:“三爺,你明過甚,當心過了頭!”劉三爺嘿嘿地道:“老康,你乾的什麼買賣,別以為無人知曉!”康老頭哈哈一聲道:“三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兄弟我乾的這一行,還不是替囚犯捎個信,送點貨,逢年過節賺點跑腿子錢,老哥你,我逢年過節哪一次沒孝敬…”劉三爺道:“老哥,那是點門面,你不再乎,我不希罕,念在咱們弟兄的情上,我請康老哥你幫個忙!”康老頭道:“成,要多少儘管說,我老康無兒無女,無親無故,留下的棺材本,還帶不到土裡去…”這話不含糊,耍的可漂亮,聽來還真舒服。
劉三爺瞪眼,吹鬍子,臉亦變了豬肝。
他嘿了一聲道:“老康,我一不借,二不要,只請你說句話。”康老頭道:“那簡單,兄弟我,不論紅白喜事,吉祥話,喪門話,樣樣俱,不知道老哥你要辦的是什麼事?”劉三爺給他戲耍了個夠,說正經的,談了半天,還說靠不上邊,劉三爺拂袖而怒,眉差點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