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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尋找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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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凌子一呆道:“他找歐陽修德!”宋磊微笑道:“這樣更好,我也做個了斷!”黯然地嘆了口氣,朝前行了過去。

客棧的杏黃“酒”字幡旗在空中飄揚——那香醇的酒味早已傳遍了百里路,遠近皆知!

此刻,馬嘶聲,風沙聲,遙遙傳了開來,那濺揚的塵埃,盤旋在空中緩緩散去!

酒能紅了人的眼睛,也能亂了人的子!

這時,一個身穿黑衫的中年婦人坐在客棧一角,朝每個在棧裡歇息喝酒的漢子窮打量。

但始終沒有一個人能引起她的注意!

突然,一陣鈴聲響了起來,但見一個身穿葛布藍衫的青年玩著一個小鈴,晃著而來。

那中年婦人一起身,上前低聲道:“歐陽老師父?”那青年道:“低聲點!”他立刻在那中年婦人的對面坐下,喚了小二一聲,送上筷子一雙,目光瞬快地掃視了各處一眼!

低聲問道:“你說姓宋的會找上這裡?”那中年婦人嗯了一聲道:“不錯,大江給他敲碎了手骨,此刻已不能再練功夫了!”那青年哼了一聲道:“他居然敢這樣欺負我師兄。”那婦人道:“秘宗派功夫,姓宋的好像…”那青年道:“我師兄呢?”那婦人道:“在李大媽家裡休養。”那青年道:“好,今夜我和師父去看你們。”那婦人道:“我現在難道不能去見歐陽老師父?”那青年拍了頭道:“不行,師父此刻正在會客!”那婦人怔道:“會客,誰?”那青年搖搖頭道:“二個姓陸的,無人知道他們的底細!”突然——那婦人的身子微抖,急忙低下頭去。

輕悄地道:“慘了。”那青年一怔道:“什麼事?”那婦人低聲道:“你瞧那邊那個人!”那青年道:“什麼人?”果然,一個青年神威瀟灑地行了過來。

那婦人道:“宋磊!”那青年一震道:“你沒看錯?”那婦人搖頭道:“你放心,我決不會看走眼。”那青年微微一笑道:“很好,我倒要看看他是什麼樣的三頭六臂!”他將手中的小鈴輕輕一搖,清脆悅耳的鈴聲剎那之間響了起來,整個酒樓都是一片鈴聲…

他微微地一笑,大聲道:“江湖上真是愈鬧愈不像樣子了!”一個老頭抬頭問道:“陶小卿,你又有什麼大事要報告?”那青年道:“江二爺,你不知江湖上又鬧了件大事?”江二爺呵呵地道:“你是指狂人堡那位宋磊?”陶小卿道:“是呀,天底下最下賤的賊!”他目光故意停在剛剛進來的那個年青人身上,看看對方到底有什麼反應…

那青年的臉微微變了一下,尋一個位置坐了下去。

陶小卿大聲道:“這種人沒遇上我!”江二爺笑道:“遇上你能怎樣?”陶小卿嘿嘿地道:“我要他知道姓陶的厲害!”那青年突然啟口了,他面上掛著一絲笑容。

抿抿嘴,道:“陶朋友的厲害——”陶小卿是存心找碴子,目光一冷,一絲冷笑噙在嘴角上,彷彿有一股非常不屑的意味合於其中。

他冷冷地道:“朋友要知道一點什麼?”那青年點頭道:“很想領教領教!”陶小卿怒道:“你是宋磊的朋友?”那青年道:“何只是朋友,簡直是一個人。”陶小卿冷冷地道:“聽你口氣,好像和姓宋的有著深厚的情,如果你是為姓宋的出面,那我要奉勸一句,閣下免談!”他才是裝傻,如果他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宋磊,只怕連他自己也不相信了,這就是他聰明的地方,決不輕易點破。

那青年道:“如果我是自己呢?”陶小卿道:“那你要改姓宋!”那青年冷冷地道:“不錯,我正是姓宋!”陶小卿故意道:“不會也叫宋磊吧?”那青年微笑道:“你真會猜,在下正是宋磊。”陶小卿絲毫也沒顯得意外,卻仰頭哈哈大笑。

他大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會承認呢。”宋磊冷冷地道:“大丈夫坐不改姓,行不改名,為什麼不承認?”陶小卿嗯一聲道:“好,我佩服。”宋磊道:“朋友怎麼不點你自己呢!”陶小卿道:“我姓陶!”宋磊冷冷地道:“歐陽修德的二徒弟?”陶小卿一怔道:“你認識我?”宋磊冷冷地道:“江湖上誰不知道歐陽老怪的二大徒孫。

陶小卿哼了一聲道:“你不會想自尋煩惱吧?”宋磊道:“我正是自尋煩惱,所以來了這裡!”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道:“陶朋友,我要請教…”陶小卿道:“嘴巴長在你身上,隨便問吧。”宋磊冷冷地道:“你剛才罵我是賊?”陶小卿轉頭道:“江二爺!”江二爺唉了一聲道:“什麼事?小卿!”陶小卿道:“我是不是說過這位宋朋友是賊?”江二爺道:“好像說過。”陶小卿道:“宋朋友,我不否認,說過啦。”宋磊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賊?”陶小卿道:“江湖上打滾,靠腿靠嘴吃飯的朋友誰不曉得?”宋磊道:“你自己沒親眼看見!”陶小卿道:“沒有。”宋磊道:“僅聽傳聞,有點不實呀。”卿冷笑道:“宋朋友,無風不起,天底下的事決不可能是空來風,任何一件事都有它的來處,你說是麼?”宋磊道:“不錯。”陶小卿道:“那麼我叫你一聲賊並不過份。”宋磊道:“好利的嘴!”陶小卿嘿嘿地道:“我也要請教宋朋友!”宋磊道:“我正洗耳恭聽!”陶小卿道:“你也不會無因而來吧?”宋磊嗯了一聲道:“我想會會歐陽修德!”陶小卿道:“你好大的膽!”宋磊大笑道:“天生我必有膽,陶朋友,你太小看我了。”陶小卿道:“我師父不輕易見任何人!”宋磊道:“我必須要見他。”陶小卿道:“憑什麼?”宋磊道:“憑當年的誓約。”陶小卿道:“什麼誓約?”宋磊道:“天地雙賢的誓約。”陡聞一聲冷笑,響自酒樓的一角!

但見一個灰布藍衫的老者,自斟自飲,雙目光外洩,面上著一絲輕視不屑的笑意。

他喝了一口酒笑道:“人道天地有雙賢,我看狗也不值!”宋磊微微變,但卻沒有立刻發作。

陶小卿立刻笑道:“老先生說的好,我頗有同。”那老人一叩首道:“浮一大白——”他一抹酒漬,雙目一盯又道:“年青人,你有多大道行敢和天地雙賢相提並論,我這樣說是因為我有這把年紀,你呢?”陶小卿一呆道:“這…”那老人道:“年青人,老夫最恨人家打落水狗!”陶小卿嘿嘿地道:“是!”宋磊一揚眉頭道:“老人家,好像把在下當成囊中物?”那老人嗯了一聲道:“你認為不可能?”宋磊道:“在下手腳俱全,你要留下在下只怕不容易。”那老人嘿嘿一笑道:“這要看人,如果是我親自動手,你不留下也不行。”宋磊哦了一聲道:“敢問老先生如何稱呼!”那老人道:“陸靖!”宋磊一震道:“長白山陸老先生?”陸靖哈哈笑道:“你眼中還有我這麼一號人物。”宋磊道:“陸老先生,武林前輩,在下斗膽!”陸靖哼了一聲道:“你言不由衷!”宋磊一怔道:“這話我不解!”陸靖冷冷地道:“你表面上對長白山陸家敬畏恭順,暗中卻沒將我陸某人放在眼裡,你以為我不曉得?”宋磊道:“陸先生太多心。”陸靖冷哼道:“我問你,我那個兒子是你教訓的?”宋磊微微一笑道:“老人家,這是誤會!”陸靖道:“誤會?”他拂袖而起,緩緩行來,目光盯在宋磊身上。

冷冷地一笑,嘿聲道:“宋老弟,這誤會二字用得並不恰當!”宋磊道:“老人家,我不需要解釋!”陸靖道:“陸家的人不要你來教訓!”宋磊道:“在下不敢!”陸靖道:“打狗也得看主人,你憑了血氣方剛,打著天地雙賢的招牌,就可以隨便欺負人?嘿嘿,小子,你要是這樣亂撥算盤珠子,就要大錯特錯了。”宋磊道:“老先生,我必須有個聲明!”陸靖嗯了一聲道:“你說吧,如果我不給你一次申辯的機會,人家還會說我以大壓小呢…”宋磊道:“首先對動手之事,我必須說明,那不是我要出手,更不是老人家所說的血氣方剛,咱們練武的人講究的是以氣養,斷不會輕易動火…”陸靖冷笑道:“聽來頗有道理!”宋磊繼續道:“至於在下抬著天地雙賢的招牌,到處招搖囂張,這話對我決不敢苟且,因為在下對善惡、是非,自信還分得很清楚,決不敢拿著前人的牌子給他們丟人!”陸靖歪著頭道:“這便是你的申辯?”宋磊道:“該說的我都說了。”陸靖道:“我對你說的並不滿意。”宋磊道:“這要看你是站在什麼角度上,如果你設身處地替別人想想,你就不會這樣了!”陸靖冷冷地道:“你忘了一件事。”宋磊一怔道:“什麼事?”陸靖道:“你牽涉進陸段兩家的恩怨中!”宋磊搖頭道:“這更不會,我本不知道你們兩家的事!”陸靖道:“我兒子說你是站在段家那方面!”宋磊道:“這是立場的問題,我和段四爺是朋友!”陸靖道:“這太不像話了,簡直是跟我過不去。”宋磊道:“你覺得有這樣嚴重?”陸靖道:“當然,你和姓段的是一個鼻孔出氣便是跟我陸家過不去…”宋磊道:“陸先生一方宗師,不會一意孤行!”陸晴大叫道:“那可不一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犯了我,別怪我姓陸的沒有情!”陶小卿道:“對,陸爺,你說的對!”陸靖一瞪眼睛,道:“你是歐陽修德的弟子?”陶小卿躬身道:“陸爺你提拔!”陸靖道:“好,歐陽老兒一定教了你不少東西,對付宋娃兒我懶得親自動手,這樣好了,你給我幫個忙!”陶小卿道:“陸爺吩咐!”他上前一踏步,道:“宋朋友,你聽清楚了?”宋磊道:“閣下是狗仗人勢!”

“嘿!”陶小卿氣怒地道:“宋朋友,這話不是人講的!”宋磊道:“陶朋友,跟你能講人話麼?”陶小卿憤憤地道:“宋朋友,你欺人太甚!”宋磊道:“歐陽修德的二弟子,再仗著長白山陸家的無窮勢力,陶朋友,這個理抬出去讓江湖朋友評一評,到底是你欺我,還是我欺你?”陶小卿哼聲道:“跟你這種人沒什麼好講的!”一溜劍光隨著他的話聲抖了出來。

劍光灩,寒森四

宋磊道:“動傢伙了?”略略移身,退了半步。

陶小卿道:“你接招。”劍光再動,照著宋磊的身子上三處攻至。

宋磊道:“紫府劍法在下早已領教過了。”右掌隨著對方攻來的劍路而晃動,陡然朝陶小卿那腕脈之處抓了過去,這一手可謂快速至極,簡直出乎陶小卿的意料。

陶小卿哎呀一聲道:“你…”他方變招,宋磊已隨式而至,道:“秘宗派的劍法也不過如此!”陶小卿只覺得手腕像斷了一樣,幾乎裂開,手一鬆,那柄長劍便墜在塵埃中,而他的一條手臂再也抬不起來了。

宋磊笑道:“承讓,承讓!”陶小卿吼道:“別得意,你不過是僥倖!”陸靖的雙目一寒,道:“怪不得你在江湖上那樣狂妄呢,原來真有兩把刷子,不錯,以你目前的身手的確夠得上一人才,但是,一個人不能因為自己的身手不凡,而不將天下放在眼裡,你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你武功好的人不知凡幾。”宋磊正地道:“陸老先生教訓極是!”陸靖道:“你心裡不服!”宋磊苦笑道:“在下不敢!”

“哼!”陸靖哼了一聲道:“你把我當成三歲的孩子,你心裡所想的,在你面上已全表現來了,我是老江湖了,這點…”宋磊道:“老先生也許走眼!”

“呸!”陸靖怒聲道:“胡說,我看人從不走眼。”他-瞪雙目又道:“少年人,你狂也狂過了,也該還一點公道了”宋磊道:“老先生一定要動手?”陸靖道:“我要教訓你一頓,否則你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宋磊冷笑道:“你何必找藉口。”陸靖喝道:“我兩個兒子不是受你和姓段的欺侮麼?”掌一抬,一招甩了出去。

他看上去還有點老邁,但動起手來,行動卻快若疾風,一週旋轉,那起的掌勁已湧了過來。

那掌心中泛出一道灩的光芒,森寒冰冷。

宋磊一震,忖道:“巨靈掌。”長白山陸家的巨靈掌天下一絕,掌勁寒冷,中體甚冷,直透骨髓,江湖上俱知道巨靈掌酌厲害,誰也不敢輕易和陸家的人動手。

他忖念一畢,躍身道:“老先生真下毒手?”他在年輕人中雖然是佼佼者,一身所學足可傲視江湖,但面對強敵,宋磊急忙收斂起那狂妄的心情,運起全勁,揮掌了上去。

“嘭!”兩股掌勁相觸相砰,登時發出一聲嘭然大響。

陸靖哦了一聲道:“不錯,你還能接下一招。”抖手又是一掌揮落。

宋磊硬接那一掌後,身子退了一步,方始穩住。

但一見對方揮手又是一掌,急忙挫身一晃,將全身勁力全部運聚在右臂之上,登時氣貫右手。

著對方的掌影,他沉聲道:“老先生,你欺人太甚。”兩人都是運足了全力,兩股無窮渾厚的勁力如果再次撞擊在一起,盪出的力量是何等巨大,只怕這座酒樓也會立刻粉碎了。

陡聞一人叫道:“老陸,你要把我這片酒樓砸碎?”陸靖一個旋身,硬是將那擊出的手掌收了回來。

他沉聲道:“哪位老朋友?”定身一望,一個生意人模樣的老人自店後站了出來。

陸靖哦了一聲道:“原來是鐵算盤。”那掌櫃的呵呵笑道:“老陸,小店沒得罪你,你要砸我的飯碗,我可不會饒你,雖然咱們十幾年沒見面了,可是…”陸靖叫道:“老鐵,這事你別管!”鐵算盤哼了一聲道:“老陸,年紀都一大把了,還跟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呸,不覺害臊!”陸靖冷聲道:“老鐵,你是幫誰?”鐵算盤道:“我誰都不幫,可是我卻不准你在這裡欺負一個晚輩!”陸靖哼了一聲道:“老鐵,看樣子咱們又要翻臉了?”鐵算盤笑道:“不錯,在我店裡砸鍋跟在長白山砸鍋有什麼兩樣?”陸靖嘿嘿地道:“老鐵,你還記恨當年那事?”鐵算盤道:“我不能眼看他傷在你的巨靈掌下!”陸靖冷冷地道:“他跟你有關係?”鐵算盤道:“我連他什麼名字都不知道!”陸靖道:“你何必攪這混水?”鐵算盤道:“我看不慣歐陽修德那副嘴臉,他以為把你請來了便能將天地雙賢的徒弟收拾了?哼!”陶小卿叫道:“鐵掌櫃的,你生意還做不做?”鐵算盤怒道:“做,誰敢砸我的招牌?”陶小卿哼了一聲道:“我!”鐵算盤冷笑道:“滾出去!”他手一揮,一股渾厚的大力朝陶小卿攻去。

“哎呀!”陶小卿哎呀一聲隨著被那渾厚的勁力捲了出去。

陸靖道:“好呀,你和歐陽老兒也有帳算了!”鐵算盤冷笑道:“靠了秘宗派的一點心法,妄想圖霸江湖!”陸靖冷冷地道:“有我老陸和他合作。”鐵算盤道:“長白山願意寄人籬下?”陸靖一怔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鐵算盤道:“一山難容二虎,老陸,你自己想想!”陸靖沉思道:“你這是挑撥!”鐵算盤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陸靖看了宋磊一眼道:“他姓宋的運氣,遇上了你。”宋磊冷冷地道:“老先生,運氣和機會各半,我並沒有佔便宜。”陸靖怒道:“你不認輸?”宋磊道:“我並沒有輸!”陸靖吼道:“老鐵,你聽見了,這不能怪我。”一揮手,狠命地擊了出去。

宋磊道:“好掌力。”單掌斜,絲毫不懼。

砰地一聲大響——宋磊身子一個踉蹌,一絲血漬從嘴角上出來。

陸靖哈哈大笑道:“你不過如此。”宋磊憤憤地道:“老先生,你施手段…”陸靖大笑道:“老鐵,我已給你留面子了,不然他早躺下去。”身形一晃,剎那間消逝而去。

鐵算盤躍身道:“老陸,慢走!”他出去,人已不復再見。

宋磊聲道:“鐵老先生,謝謝你。”鐵算盤長嘆道:“唉,宋朋友,我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以他這樣的身手,我要攔也攔不住,況且,我現在的功力…”宋磊一怔道:“老先生,你怎麼樣?”鐵算盤苦笑道:“我的功力已不存在了!”宋磊一呆道:“為什麼?”鐵算盤悲聲道:“唉!這是一段傷心事!”他雙目之中隱含淚水,似乎有滿腹的傷心事!宋磊道:“鐵老,既是傷心事不提也罷。”鐵算盤道:“少年人,你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