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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怒殺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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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聲道:“堡主是我!”堡主一怔道:“段五忌!”段五忌道:“堡主,在下無意!”堡主的臉像冰碴子-樣冰寒,冷煞的神情令人顫抖,像段五忌那麼深沉有膽之人,也不有點寒意。

那堡主沉聲道:“說,你在這裡幹什麼?”段五忌道:“鐘聲響時,我在這裡始終沒動!”那堡主哼了一聲道:“你可知道本堡的規矩?”段五忌道:“在下知道!”堡主道:“你既然知道了,立刻執刑!”段五忌道:“堡主,請聽我一言!”堡主冷冷地道:“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段五忌道:“我覺得不公平。”那堡主一怔道:“為什麼?”段五忌道:“你不給我一個申辯的機會,便要我死,雖然我違反了堡中規矩,可是我並非有意或故意!”堡主道:“聽來頗有道理!”玉如龍上前道:“堡主,法不可破,這種人留不得!”段五忌怒聲道:“玉公子,你我有何仇恨?”玉如龍冷笑道:“無怨無仇。”段五忌道:“好個無怨無仇,但是玉公子今所表現的便有失仁義了,在下無意破壞堡規,更無意偷聽各位的談話,可是公子口口聲聲要置在下於死地!”玉如龍道:“這是維護堡規的唯一辦法。”段五忌道:“當初我段五忌進堡時,堡主曾允許一事!”堡主一怔道:“我曾答應過你什麼事?”段五忌道:“可隨意在堡中行走!”堡主面微變道:“強詞奪理。”又怒聲道:“如龍,給我斬!”玉如龍道:“他只要能逃出我的劍下,任他去。”反劍一顫,一大蓬光影當空朝前罩了下來。

段五忌變道:“玉公子,你太狠!”起一掌,直搗過去。

劍與拳敵,頗自不量力。

段五忌拳至中途,人已朝左側移去。

但那蓬劍光太快太狠了,他人去的雖快,一柄長劍已抵住了他的身,他動,劍亦動,使他連閃避的機會都沒有。

額上汗珠一滲,段五忌慘聲道:“玉公子,動手吧。”玉如龍道:“你唯一的希望是快點設法逃走!”突然,一個冷冰的話聲道:“在玉公子劍下能逃出去的又有幾人?”這話不差,在玉如龍劍底下能逃生的沒有幾個人。

堡主微怔道:“你是什麼人?”玉如龍變道:“如果我料的不錯,閣下便是宋磊!”宋磊道:“閣下好眼力,在下正是宋磊!”玉如龍道:“聽說宋朋友在劍道上的造詣不錯!”宋磊道:“玉公子是否能看在下薄面,收回那柄劍!”玉如龍道:“宋朋友,這是本堡的家務事。”宋磊道:“並不盡然!”玉如龍一怔道:“難道他是你朋友?”宋磊道:“你別誤會,段朋友並未破壞堡規,他之所以在這裡,那是受我的脅迫,不得已!”堡主一瞪段五忌道:“真的麼?”段五忌沒有說話,鼻子裡冷冷一哼。

堡主冷煞地道:“宋磊,你可明白自己在幹什麼?”宋磊道:“我知道自己在玩命“”堡主嘿嘿地道:“你倒有自知之明!”堡主那雙令人顫寒的目光不停地的在宋磊身上轉,他似乎不相信一個看來頗為文雅的青年,會將江湖攪得風風雨雨宋磊絲毫不懼地道:“堡主你這樣看我幹什麼?”那堡主冷冷地道:“一個人的生死有時主宰在自己的手裡,宋磊,本堡主看你骨絕佳,如果能善體我心…”宋磊大笑道:“堡主是要做說客?”玉如龍怒道:“宋朋友,請你禮貌點!”宋磊眉宇一軒道:“閣下管的事當真不少。”玉如龍道:“在狂人堡裡,你必須聽我的!”劍影一顫,倏地指向宋磊眼前。

宋磊淡淡地道:“玉公子,你這柄劍太討厭!”玉如龍變道:“宋朋友何妨試試。”手中所使的招式,正是剛才對付段五忌那種手法,這一招高明的地方,是對方動,劍立動,不管你身法多快,那柄長劍決不離咽喉之處。

宋磊沉聲道:“玉公子,你請自重。”玉如龍道:“宋朋友儘可出手。”宋磊道:“也許玉公子對自己的劍法太自信了,沒將天下英雄放在眼裡,既然如此,在下為了自救,只有現醜了。”右手疾快地劃了出去,抓向那眼前的長劍。

玉如龍一震道:“金魔手!”他立刻撤招,但對方的手勢太快了。

快的令人無法捉摸如何出手的,只覺得一縷勁風。

但兩手指已捏住了玉如龍那柄鋒利的劍刃。

宋磊淡淡地道:“玉公子怎不變招?”玉如龍滿面飛紅,憑自己在江湖上的聲望,一劍出手,決無被人家伸手一抓便著的道理,今才出一招,便丟人現眼,江湖上怎麼說也待不過去。

他沉聲道:“好功夫。”一股勁道運集劍身,用力了下去。

宋磊輕輕一放,道:“玉公子,這柄劍倒名貴呀。”他這是給對方留餘地,玉如龍不是個痴人,焉能看不出是怎麼回事,接道理他應該見好就收,但他當時並沒有這樣做,那是因為他下不了這個臺。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又是在堡主的跟前,還沒換一招,自己便栽了,如果不設法找回這個面子,不用說,今後狂人堡便再沒有他混的了。

玉如龍嘿嘿地道:“宋朋友,我要領教。”宋磊道:“刀槍無眼,我看還是算了。”他有惺惺相惜之意,不願兩敗俱傷。

玉如龍冷笑道:“算了,宋朋友,你不覺得太容易了。”宋磊一怔道:“我不解,玉公子是什麼意思?”玉如龍道:“剛才你了一手,使我栽了一次,你有了面子,而我還得混下去,結果你輕輕一句算了,未免太便宜了。”宋磊道:“玉公子是非動手不可了?”玉如龍道:“只怕只有這條路行得通,其他別無選擇!”宋磊道:“玉公子,你要三思!”他知道武家高手過招,非死即傷,兩大青年在劍道上都有著極好的造詣,這一動手,鹿死誰手,猶未可知,所以,宋磊想避免,他覺得玉如龍是個人才…

玉如龍吼道:“宋朋友,你看不起我!”他已落了下風,再聽宋磊的口吻,彷彿不願和他動手,心中那股無名火,立刻冒了起來。

宋磊連忙道:“豈敢!豈敢!”玉如龍冷哼道:“大丈夫生死事小,這口氣難消!”宋磊道:“也許你看的太嚴重。”玉如龍叱道:“別說了,拔劍吧。”宋磊道:“在下奉陪。”一聲龍穿空響了起來,宋磊雖然在江湖上混了不少子,但與人動手鮮少用劍,今玉如龍他動手,他毫不猶疑地拔劍而出,可見他是如何器重對方。

玉如龍道:“宋朋友,你儘量出手,在劍道中我很少失手。”宋磊道:“在下久仰已久。”這時玉如龍臉上忽然閃過一絲笑意,彷彿唯有這句話才是真正動聽,真正使他覺得寬

當然,他對自己的劍技有著相當的信心,因為他出道至今少說也有七八年,在這七八年裡,他遇到的無一不是高手,可是在他的劍刃下,有幾個逃過他的劍底…

他想到昔輝煌的子,他更得意了。

他揚劍半空道:“請!”自出道以來,他是初次這麼客氣地容忍對方,也第一次這樣遵守劍道上的例規,以往,他是那樣的輕蔑對方,今他不但-改過去那種目中無人的作風,並且非常凝重地盯著對方,可見宋磊在他心中的份量有多重。

宋磊舉劍為禮道:“你先請!”玉如龍道:“好,我不客氣了。”他第一劍起的劍路頗為中肯,直往宋磊的前推來。

宋磊面一凝,劍留不發,因為他判斷對方這一招不會那樣平淡,一定留有絕招。

果然,劍至中途,玉如龍突然一震手腕。

劍似游龍,一湧而至。

宋磊一凜道:“玉公子,這千佛劍的絕招好像不是玉門的招式吧?”玉如龍臉大變道:“你!”他知道這一劍無法再傷著對方,立刻撤招變式,化作一蓬劍幕層層疊疊地朝著宋磊捲了過去。

宋磊一揮劍化解了對方這兇辣的一招。

玉如龍大駭,忖道:“今非栽不可!”他連使數招,招招皆被宋磊輕輕易易化解。

狠了狠心,他沉聲道:“宋朋友,你留意了。”身子一弓,朝著宋磊攻至。

宋磊神情陡變道:“雪中鴻爪!”他迅快地舉劍上揚,躍身了上去。

“叮!”在驀然聲中,數點火星進濺四

玉如龍身子一落,身上染滿了血漬。

劍傷不重,血卻了不少。

他慘聲道:“宋朋友,多謝你手下留情!”一轉身,朝那堡主拱手道:“堡主,晚輩要告辭了。”堡主一怔道:“如龍,勝敗兵家常事,何須掛記心中。”玉如龍道:“不,晚輩必須回去告訴家父,說江湖上已有了剋制玉門劍法的人了,這件事很重要…”說著移身行去。

宋磊叫道:“玉公子,請停下。”玉如龍轉首道:“宋朋友,你不要趕盡殺絕吧?”宋磊道:“在下有件事要請教!”玉如龍道:“什麼事?”面上甚冷,冷的沒有一絲情。

宋磊道:“你真姓玉?”玉如龍怒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宋磊道:“你不要誤會,剛才那手千佛劍絕‘雪中鴻爪’似乎不是玉門的招式,如果這兩手劍法真是貴門的絕學,我敢說絕不姓玉!”玉如龍叱道:“你胡說!”宋磊道:“在下決不胡說。”玉如龍怒道:“這劍法與你什麼關係?”宋磊道:“你不要忘了我是天地雙賢的傳人!”玉如龍冷冷地道:“‘天地雙賢’又能怎麼樣?難道會嚇死人。”宋磊道:“我只問你!”玉如龍道:“你不配!”宋磊冷冷地道:“玉公子如果不肯說,在下只有動武了!”玉如龍變道:“你說什麼?”宋磊斬釘截鐵地道:“在下只有強迫玉公子說了。”玉如龍哈哈大笑道:“宋朋友,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宋磊道:“聞名江湖的狂人堡!”玉如龍道:“這不結了麼,在狂人堡裡你說這種令人憤怒的話,也未免太不把狂人堡這一班子兄弟放在眼裡了!”宋磊大笑道:“我顧不得那麼多了,玉朋友,你最好是說出來,否則你將連累許多條人命,那時你會後悔!”玉如龍沉聲道:“有什麼本事你使出來吧,我不在乎!”他握劍凝立,再一拼。

宋磊長嘆道:“玉公子,你這是何苦?”那堡主一抬手道:“宋磊,你要問什麼?”宋磊道:“只怕堡主無法答覆我!”那堡主哼了一聲道:“那倒未必見得!”宋磊道:“我的問題很簡單,希望堡主能請玉公子答覆。”玉如龍上前道:“堡主,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你不要過問!”堡主道:“你解決不了的事情,我當然該出面!”玉如龍道:“不,這件事你管不了。”他轉身怒瞪宋磊一眼,道:“宋磊,你問吧,我玉如龍和你單獨解決!”宋磊嗯了一聲道:“我只想知道傳你那兩種劍式的人!”玉如龍道:“那是家父!”宋磊道:“你不應該姓玉!”玉如龍道:“我要請教,我該姓什麼?”宋磊堅決地道:“姓曲!”玉如龍面剎那間一變,道:“胡說!”宋磊凝重地道:“我說的決不假!”玉如龍慎重的舉劍衝過去,卻被那堡主擋了一擋。

他一怔道:“堡主,我…”那堡主道:“宋磊沒有騙你,你確實姓曲!”玉如龍一呆道:“堡主,你怎麼知道?”堡主道:“令尊親口告訴我的!”玉如龍搖頭道:“我不信,我不信。”堡主道:“如龍,你知道為什麼令尊把你送來這裡麼?”玉如龍道:“不知道,我也在奇怪爹爹為什麼要留我在這裡。”堡主道:“為了保護你的生命!”玉如龍一楞,苦笑道:“堡主,那更不像話了,我自己的生命由我自己保護,無人能輕易會奪去我的生命的!”堡主堅聲道:“有人會要你的命!”玉如龍道:“誰?”堡主道:“這位宋朋友!”玉如龍呸了一聲道:“他還不配!”堡主道:“令尊把玉門發揚光大,但他自己卻違了門規,他知道早晚要出漏子,為了使你免受累,所以…”玉如龍道:“我必須問清楚這件事,堡主,告辭了。”堡主道:“如龍,不準去。”宋磊一躍身子道:“玉朋友,你必須留下。”玉如龍道:“好呀,你倆都要攔我!”堡主寒著臉道:“當初你進堡時,曾說過什麼話?”玉如龍道:“沒有堡主的許諾決不輕離堡中一步。”堡主道:“這不結了麼,當初令尊把你給我時,我曾說保障你的一切,你如果要離開本堡,也需要令尊把你接回去。”玉如龍長嘆道:“堡主,你把我當小孩子。”堡主道:“不,我這是保護你。”玉如龍大笑道:“保護我?”堡主道:“不錯,在狂人堡裡沒有人敢動你,但你一踏出堡外一步,我便無能為力了,這點你要了解!”玉如龍大叫道:“為什麼?為什麼?”雖然玉如龍是個相當聰明的人,當他遇上這種事時,也不得滿頭霧水,不知所措了…

堡主道:“你問宋磊,他也許比我清楚!”玉如龍道:“宋朋友,說,我為什麼姓曲?”宋磊道:“令尊沒有告訴你?”玉如龍道:“當然沒有,否則我還會問你。”宋磊道:“因為令尊改名換姓!”玉如龍道:“不會吧,我爹不是個畏首畏尾的人。”宋磊道:“要知道原因,這要從你們玉家的劍法說起!”玉如龍道:“我們玉門劍法的秘密,你會知道?”宋磊道:“令尊安在?”玉如龍道:“當然在玉門!”宋磊哼了一聲道:“這件事要令尊才能說得清楚,我相信令尊也在狂人堡!”玉如龍大笑道:“你這是胡說。”宋磊道:“據我所知玉門凡會‘雪中鴻爪’劍招的人全都藏了起來,他們別的地方都不會去,狂人堡是他們唯一可容身之地。”玉如龍叱道:“胡說,我們玉門的人為什麼要躲藏!”宋磊道:“那是因為令尊偷學了別人的武功,那個人發誓要將學他武功的人追回,所以,令尊已躲起來了。”玉如龍怒道:“你是什麼東西,胡說八道。”宋磊道:“我是‘天地雙賢’的弟子,也就是那個執法的人。”那堡主神微動道:“宋磊,這事能否說清楚點!”宋磊道:“堡主倒是很關心這件事。”堡主尷尬地道:“好奇而已。”宋磊道:“堡主,我想請教一件事。”那堡主微異道:“什麼事?你說吧。”宋磊道:“貴堡中是否有曲中光這個人!”堡主一震道:“沒有!”宋磊冷笑道:“堡主,這件事你要瞞下去對你並不是件好事。”那堡主應聲道:“你要怎麼樣?”宋磊長口氣道:“貴堡也許要捲入另一場是非了。”堡主冷笑道:“本堡主會在乎麼?”宋磊道:“很好,堡主,你也許有著過人的武功和財力,不在乎這次事情的發生,不過我告訴你,你如果一定要強自出頭,狂人堡也許將片瓦不存!”堡主怒道:“住嘴!”宋磊道:“你認為不可能?”堡主道:“宋磊,你私探狂人堡已先行犯我,本堡主念你武功不錯,同為武林中人,不願太為己甚,而你居然要跟本堡主過不去!”宋磊道:“在下身為‘天地雙賢’的傳人一定要堅持到底。”堡主道:“宋磊,你認為能活著離開這裡麼?”宋磊道:“依照正常的情況,我離開決不會有問題。”堡主道:“你依仗什麼東西,這樣自信?”宋磊道“天地雙賢的不世武功!”堡主聞言哈哈大笑,狂聲道:“宋磊,你認為‘天地雙賢’的武功便是天下無敵的武功麼?如果你真存了這種想法,你將要大錯特錯了。”聲若狼嗥、刺耳難聞。

宋磊站立原地,絲毫不為狂人堡堡主那喋喋的話聲所影響,他雙目炯炯地凝注在堡主身上,他知道堡主是個難惹難纏的人物,決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他冷冷地道:“天地雙賢的武功雖不能獨霸武林,卻可立於不敗之地,堡主,你也許不信,但是…”堡主一揮手道:“我是不信。”僅僅那麼一揮手,一股浩瀚的勁已無形地衝了過來。

宋磊右手一擺,道:“堡主,這是何苦。”那一擺之式,含著無形的真勁,向對方襲來的掌勁,雙方使的全是內家真力,一絲也取巧不得。

“嘭——”地一聲大震,兩人身子微晃,各自退了半步。

地上隨著兩人移後的身子,浮現出一個寸餘厚的足團,顯而易見,兩人都化了勁道。

堡主變道:“好厚的功夫。”宋磊道:“哪裡,哪裡,勉強接下!”談笑風生,那副瀟灑的樣子,頓時令人心折。

堡主嘿嘿地道:“自古名將難求,好木難買,宋磊,你是我見到的年青人當中,唯一能接下那一掌的,來,來,本堡主還要再討教幾招。”宋磊道:“堡主有興,在下捨命奉陪。”堡主道:“咱們這是捨命相搏,你不須客氣!”宋磊道:“堡主,我要下個賭注!”堡主道:“什麼賭注?”宋磊道:“這次在下來貴堡,所為的是追回那隻‘綠玉令’,假如我輸了,這條命雙手奉上,如果僥倖贏了,堡主是否能將‘綠玉令’送給丐幫?”堡主道:“‘綠玉令’不在我手中,我無法做主!”宋磊道:“這個人確實在貴堡。”堡主道:“這樣吧,你要是贏了一招半式,我負責出胡漢鼎好了,你們兩個人的事,由你們自己去扯吧。”宋磊道:“多謝堡主成全。”堡主哼了一聲道:“你不要謝我,這要拿命換!”雙方立刻互相對立著,宋磊年少勁足,不畏困厄,堡主身經百戰,不畏不懼,兩大高手剎那間便要一搏生死,立刻使四處的人緊張起來。

玉如龍道:“堡主,由我來吧。”堡主緩緩地脫去身上的披風,面上湧起一股殺機。

他搖頭道:“如龍,站遠點,這裡全由我!”玉如龍道:“不,堡主是為了我們玉門的事!”堡主嘿嘿地道:“也許是為了我自己!”話語方落,夜裡陡然竄來一條人影,這道人影行動如風般,剎那之間便悄無聲息地欺身過來。

只聽一個蒼老的話聲道:“堡主,我們玉門的事還是由我們玉家來解決吧。”堡主道:“玉兄,幹嗎臉?”玉如龍已叫道:“爹爹!”那蒼老的老人微嘆道:“孩子,咱們有了禍事!”玉如龍道:“爹,不要怕,他奈何不了你。”那老人叱道:“胡說,還不快見過小師叔!”玉如龍一呆道:“師叔!”宋磊一怔道:“什麼?誰是小師叔!”那老人長嘆道:“宋老弟,照輩份你應該是我的小師弟,但是老夫是個身犯天條的人,老夫知道你不會答應!”宋磊道:“你是曲…”那老人點頭道:“曲中光便是老夫!”玉如龍全身抖顫道:“爹,你不姓玉?”曲中光黯然地道:“孩子,爹改名換姓!”玉如龍慘聲道:“爹,這麼說你原是偷學別人的功夫!”曲中光顫道:“不錯。”玉如龍大叫道:“爹,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曲中光道:“爹想當天下第一人!”玉如龍慘聲道:“爹,孩兒素來都是以玉門為榮,因為玉門的劍術雖不能稱霸江湖,在江湖上已少有敵手了,可是我沒想到這劍法竟是偷學來的!”曲中光長嘆道:“孩子,爹對不起你。”他朝宋磊一瞥,道:“你是宋磊?”宋磊道:“不錯,天地雙賢唯一傳人!”曲中光道:“你是他倆派來的?”宋磊道:“‘聖佛’‘魔老’兩位老人家為了你們偷學他的武功,已不再過問江湖事,他們要面壁十年,悔悟他倆給武林造下的孽!”曲中光雙目一亮,道:“他倆面壁十年?”宋磊道:“不錯,十年之內,江湖上決不會再見他們兩位老人家的仙蹤!”曲中光大笑道:“這真是好消息!”宋磊冷冷地道:“你錯了,這消息對你們並不是件好事。”曲中光嘿嘿地道:“怎麼?”宋磊道:“他兩位老人家把尋找你們的事情給我了。”曲中光道:“你是接人?”宋磊道:“可以這麼說!”曲中光道:“宋磊,你應該學聰明點,我們幾個偷學了他們的武功,所懼怕的便是他兩位老人家,現在十年內他倆還不會再出江湖,也就是說十年之內我們可高枕無憂…”宋磊冷笑道:“你想的倒好!”曲中光道:“你認為不可能?”宋磊道:“我是他們的傳人,自然不會任你們逍遙下去。”曲中光道:“只怕你無能為力!”宋磊道:“除非能把我擺平,否則我就把你們擺平。”曲中光道:“這機會均等,不過你的希望不高!”宋磊道:“目前很難講,因為你我雙方的實力都很難預測。”曲中光道:“你錯了,我們所怕者不過‘天地雙賢’,至於你,我們自信還應付得來,宋磊,這一仗你敗定了。”宋磊道:“我倒願試試。”曲中光道:“你不要後悔?”宋磊道:“還有慄達、霍平呢?我要一併解決!”曲中光聞言微震,看了堡主一眼,道:“他倆也在這裡。”宋磊道:“怪不得你把兒子送到狂人堡呢,原來你們這三個偷學武功的老小子全聚在一塊了!”曲中光道:“唯有這樣我們才有活命的機會!”宋磊道:“憑你們偷學的那幾招便妄想與‘天地雙賢’對抗,這是你們坐井觀天,自不量力…”曲中光道:“隨便你怎麼說,我們對自己的武功蠻有自信。”宋磊道:“叫他們出來吧,咱們總要見見面的!”曲中光回頭望了堡主一眼道:“堡主!”堡主那雙冷煞的目光含著一股奇特的光采,道:“老曲,你在這裡招呼一下!我去叫他倆來。”他轉身帶著自己的隨身侍從向堡裡行去。

曲中光突然道:“如龍!”玉如龍道:“爹!”曲中光道:“你立刻離堡,躲得遠遠的…”玉如龍一呆道:“爹,為什麼?”曲中光沉聲道:“爹的武功是偷學來的,現在人家要追回這些武功了,你要是想保留住自己的本領,便躲得遠遠的!”玉如龍搖搖頭道:“爹,我不走!”曲中光一怔道:“你不聽爹的話?”玉如龍道:“恕孩兒不孝,我覺得我們要面對現實!”曲中光大怒道:“蠢貨,這十年的武功學來不易…”玉如龍道:“這種武功我覺得有點可恥!”曲中光全身一震道:“什麼?你說什麼?”玉如龍道:“孩兒素以玉門的劍法傲視江湖,孩兒也為有這樣一個父親而到光榮,孩兒決沒想到玉門的劍法是在這種情況得來的,否則孩兒寧可不學,也不玷辱家門!”侃侃而談,字字像針樣刺進曲中光的心中。

曲中光長嘆一聲道:“孩子,你知爹為什麼會幹這種事?”玉如龍道:“我想知道!”曲中光長長地嘆了口氣,目中有點淚光。

他沉痛地道:“爹十幾歲時,跟隨在天地雙賢的身邊,做個小侍,年歲漸長,所看到的、聽到的,無一不是令我向往的,我想投天地雙賢為師,奈何人家看不上爹,有一天,我那兩位小兄弟偷聽天地雙賢的談話,知道在書房裡的經卷裡有幾冊武功經譜,隨便學好一種都可稱霸江湖…”他嘆了一口氣又繼續道:“你要知道稱霸江湖那種字眼多麼令人興奮,爹和另外兩個侍童都被武功經譜引住了,三個人一商量,決心偷譜而逃!”玉如龍嘆道:“爹,你不應該呀!”曲中光苦笑道:“當時哪裡想那麼多,那時只想學武功!”宋磊嘴道:“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曲中光一愕道:“什麼事?”宋磊道:“在你們沒偷經譜之前,二老已決定傳你們武功,你們幹出這傻事後,他倆不但傷心泣,更為你們自己做出這麼愚昧的事而嘆息!”曲中光一震,道:“什麼?傳我們武功?”宋磊道:“二老親口說的!”曲中光憤憤地一拍自己腦袋,道:“我怎麼會這樣糊塗,做出這令人不能原諒的事情,唉,一切都是天意,如果二老不說那些話,我們也不會臨時起意…”玉如龍道:“爹!”

“嗯!”曲中光嗯了一聲道:“什麼事?”玉如龍道:“我覺得你們應該面對現實,接受‘天地雙賢’的懲罰,因為,任何人做出這種事,都無法原諒!”曲中光道:“難道你願意讓人家廢了武功…”玉如龍道:“這武功本來就不是我們的嘛,有什麼好惋惜!”曲中光道:“我沒有你這麼大的襟,孩子,你的想法太幼稚。”玉如龍道:“爹,你如果再不悔悟,將來後果…”曲中光叱道:“胡說,胡說。”話聲方落,遠處傳來一人說道:“曲兄,何必生這大的氣?”曲中光抬頭道:“慄兄、霍兄你們來了。”黑暗中,只見兩個清瘦而神頗豐的老人聯袂朝這裡行來,兩人神情威凜,步行若水,顯然都有極好的武功。

左邊的那人冷冷笑道:“剛才堡主說有位宋英雄要找我霍平…”宋磊道:“在下宋磊,見過二位!”右邊的老人道:“宋朋友,可是為我慄達而來…”宋磊道:“三位見諒,在下是師命難違!”曲中光叫道:“慄兄、霍兄,事已臨頭,咱們怎麼辦?”慄達道:“咱們先看看宋朋友的意思。”宋磊道:“在下是師命難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