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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怒殺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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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冷漠地道:“公孫朋友是來要人?”公孫天健道:“尚請堡主成全。”堡主道:“送客。”堡門立刻啟開,出一條路來。

公孫天健道:“堡主怎麼不聽聽老夫…”堡主道:“狂人堡沒有公孫朋友要找的人。”公孫天健冷笑道:“只怕未必——”堡主冷冷地道:“本堡列代皆有規矩,凡是要求進堡的人,不論他在外面犯了何等大罪,只要本堡讓他進了堡中,誰也不能再趕走他,或帶他走,除非他自己願意離開…”公孫天健道:“貴堡的規矩老夫不想破壞,但是,老夫打聽一個人,堡主絕不會嫌老夫太噦嗦了吧?”堡主道:“本堡也有保守每位客人秘密及姓名的規矩。”公孫天健道:“貴堡當真別緻呀。”那堡主冷冷地道:“這是數代傳下來的,無人能更改。”此刻公孫天健身旁的那個青年一跨步,道:“堡主,貴堡是江湖上納垢藏汙的大本營。”堡主面上怒容一湧,道:“你是什麼人?”那青年道:“蕭一劍!”堡主道:“念你年幼,滾出去。”蕭一劍道:“你若稍有正義便不該將那群敗類收留!”堡主反不動怒問道:“我請教,何人是敗類?”蕭一劍一呆道:“這…”剛才他不過是憑著一腔熱血,衝口說了出來,此刻經狂人堡堡主一問,登時啞口無語,他雖然江湖經驗頗豐,但狂人堡中到底有些什麼樣的人物,他是一概不知。

堡主冷冷地道:“在這裡不談過去,不談將來,只求現在,這裡沒有殺伐、掠奪,各自生活在一個屬於自己的天地裡,你能說我這樣做法不對麼?”蕭一劍道:“你該知道這裡成了罪魁的保護所!”堡主道:“誰說的?”蕭-劍昂聲道:“江湖都這麼說,不論你犯了何種滔天大罪,只要走進了狂人堡,便無人能再奈何他了…”堡主道:“不錯,無人能在狂人堡中滋事生非,我不問他們在江湖上犯的何罪,他們若需要我的援手,我必援手,決不令他們失望,這是宗旨。”蕭一劍道:“我們也是需要你的援手呀。”那堡主嘿嘿地道:“這不同,你們是來破壞我的宗旨。”蕭-劍憤憤地道:“公孫前輩,咱們只有另找出路了,說了半天,人家連點情理都不通,跟這種人談情,簡直是狗不通。”公孫天健急道:“稍安勿躁。”那堡主怒目一瞪,道:“你說什麼?”蕭一劍冷笑道:“我說你不通情理!”那堡主冷冷地道:“別仗著自己有幾下子功夫,狂人堡裡比你高明的不知有多少…”他目光陰陰又道:“也許你見識不夠,沒遇見真正的高手。”輕輕一揮手,一個身穿長衫的青年踱了過來。

堡主低聲道:“玉如龍,給他點顏瞧瞧,否則他不會把咱們狂人堡放在眼中!”玉如龍道:“堡主,這個人給我好了。”他朝前跨了兩步,道:“蕭朋友可準備好了?”蕭一劍一震道:“玉朋友可是南門玉家的四公子?”玉如龍一震道:“蕭朋友的見聞很廣,在下玉家老四!”蕭-劍道:“南門玉家允為江湖劍術八大家之一,今能在狂人堡裡與四公子相會,倒也是生平快事!”他一拱手道:“四公子,尚請手下留情。”玉如龍笑道:“相罵無好口,相打無好手,蕭朋友,你不用客氣,有高明的招式儘量使出來,我接得住!”他緩緩地一拉,一柄古古香的斑斕長劍隨著跳出了劍鞘,劍出一半,一蓬冷芒已顫而出。

蕭一劍讚道:“好劍!”玉如龍冷冷地道:“閣下眼力不差,倒也識貨。”蕭一劍道:“名劍歸俠士,這柄劍當真識主!”玉如龍道:“閣下好會奉承!”蕭一劍涵養頗深,但玉如龍仗著玉家在江湖上的聲望,頗有恃才傲物之狂態,原來的好不覺一掃而盡。

蕭一劍冷冷地道:“也許我奉承錯了。”玉如龍道:“蕭朋友,拔你的劍吧,咱們沒時間多說話。”蕭-劍道:“在下這柄劍不過是柄普通之劍,難登閣下法眼。”啞簧“錚”地一聲,一蓬耀眼光華隨著閃了出來。

長劍冷寒,刃光奪目。

玉如龍道:“你這柄劍也不差!”蕭一劍道:“哪裡,哪裡!”玉如龍一顫長劍,道:“蕭朋友,請!”蕭一劍舉劍斜推,道:“請!”這是劍道中的回禮,表示極為尊重對方,通常都是晚輩向長者討教時,作為尊敬之意。

玉如龍似乎並不領這份情,長劍一抖,即以無比的快速,揮劍朝蕭一劍的身上劈來。

蕭一劍自幼長於劍術名家,自小便受西南鬼姑子的薰陶,劍道上的修養可謂已到了家,一見對方的第一招,頓知今夜自己遇上了勁敵。

他躍身略移,手中之劍立刻反劈了過去。

雖然是兩個年青人,但在劍道上的造詣,猶勝於數十年的老劍手,兩人動手,立刻引住了全場。

隱藏於黑暗中的宋磊,目光不瞬地緊緊盯著全場,他似乎十分留意玉如龍的劍式,每一式都看得很清楚。

段五忌可不同了,他不關心雙方的劍式是沿自何派,出自何處,他關切的是蕭一劍在這場劍鬥中有幾分勝算,是不是玉如龍的對手,才是他關心的…

他緊張地道:“宋老弟!”宋磊道:“有何指教?”段五忌道:“玉如龍劍術不錯,貴友能否鬥過?”宋磊道:“機會甚少!”段五忌一震道:“怎麼?”宋磊道:“蕭兄弟雖然功力不差,在江湖上頗有名望,但與玉如龍相比較,劍術上便差了一籌,這並非是說蕭兄弟的功夫不如人家,而是在先天的氣勢上差了一截!”段五忌道:“我還是不懂!”宋磊道:“這道理很容易懂,蕭兄弟因為自小隨鬼姑子學劍,氣勢上無形中有一種難以超越的限制,陰柔太重,力有不逮,而玉如龍便不同了,陽勁特足,剛烈無比,雙方鬥起來,蕭兄弟一定不是他的對手!”段五忌道:“聽起來有點道理!”宋磊道:“你等著瞧吧,蕭兄弟一定失手。”段五忌道:“你有把握?”宋磊道:“當然,劍道一門,我花的功夫不少!”段五忌突然道:“你那位蕭兄弟真敗下陣來,你是否出手?”宋磊道:“這得看情形…”段五忌道:“玉如龍這個人你不明白,在他手中一敗,他必不留活口,這種人天生殘忍,殺人當兒戲!”宋磊心絃一震,忖道:“玉如龍這樣殘酷無情麼?”他沉思道:“有公孫師伯在,蕭兄弟不會太吃虧。”段五忌沒再說括,似乎有著滿腹心事,雙目朝場中望去,場中兩人顯已有甚大的變化。

玉如龍劍勢沉猛,雄偉有力,蕭一劍憑著刁辣的招式,雖能暫時應付,但時間一久,立刻有力不從心之

眨眼間,兩人已二十餘招過去。

堡主有些不耐地道:“如龍,你這樣耗下去,我可沒興趣再看下去。”玉如龍輕笑道:“對方是客,我給他留夠點面子!”蕭-劍聞言大怒道:“玉公子,你少客氣,這是拼命並非兒戲!”玉如龍道:“蕭朋友,你攻擊愈烈,我反擊愈強,這隻怪你的劍法差勁,否則,你早躺下了。”蕭一劍聞言髮絲直豎,吼道:“你!”

“唰唰唰”數劍,化著一縷寒光攻了過去。

玉如龍冷冷一笑道:“蕭朋友,當心,我要攻你的左臂!”誰也沒看清楚他使的是什麼招式,那麼怪異地一揮而至,蕭一劍退不及,化解已是很困難。

雖說困難,他還是盡了力。

蕭一劍呃了一聲道:“玉公子果然高明!”他覺得左肩彷佛被什麼東西重重地砍了一下,紅紅的鮮血沿著肩頭了下來,直滴地上…

玉如龍含笑而立,長劍依然指著蕭一劍的口。

蕭一劍忍著痛,站立不動。

那堡主雙眉一皺,道:“如龍,今夜你的做法有點不一樣!”玉如龍道:“在我劍下素無活口,今夜我本不破例!”那堡主道:“為什麼破了例?”玉如龍道:“因為他還像條漢子!”蕭-劍含憤地道:“玉公子,要殺要割全憑你,在下不會皺一下眉!”玉如龍冷笑道:“留待下次吧,下次我不會饒你。”蕭一劍哼聲道:“咱們後會有期!”他一拱手,立刻退回了原地。

那堡主朝公孫天健道:“公孫朋友,本堡主…”公孫天健一抱拳道:“打擾!”他一轉身,領著那八個年老乞兒走了出去。

堡主嘿嘿地道:“公孫朋友,除這件事之外,歡你來玩!”公孫天健朗朗道:“多謝堡主厚意!”遠遠飄來的話聲,字字都飄進了他們的耳中,那群丐門的高手在公孫天健的率領下,剎那間消逝在夜中。

玉如龍道:“堡主,你真放了他們?”堡主道:“難道你要我殺了他們?’’玉如龍道:“當然,丐幫的勢力遍及大江南北,咱們狂人堡雖說不怕他們,可是這些人也不好惹,只怕過了今夜…”那堡主冷冷地道:“你懂什麼!”堡主道:“你以為公孫天健真會這麼甘心離去,‘綠玉令’一不追回去,他一不會離開這裡,我做事從來不讓別人說我不對,任何事都要先站住自己的腳跟,公孫天健如果敢偷進本堡,我要他難再見丐幫弟子!”玉如龍道:“我不懂!”堡主深沉地一笑道:“你不需要懂太多,否則你會煩惱。”玉如龍一怔道:“堡主,你愈來愈令人不解了。”那堡主突然向他揮了揮手,低聲道:“不準說話。”他雙目在夜晚裡像兩盞無情的孤燈,那麼明地搜索著黑暗的每一個角落,彷彿每一件事物都無法逃過他的眼裡。

他沉聲道:“什麼人?給我站出來。”話聲不疾不徐,不低不高,但卻有股威力。

隱藏在黑暗中的宋磊心中一震,方搶身躍出去,段五忌突然按了按他的身子,以瞬快的速度朝前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