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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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慕容雪走到她旁邊，輕聲的問道。

“啊？”答話人有些木然的轉動著身子，看著坐在自己邊上的女孩:“我…”

“姐，你又遇到那個男人了？”慕容雪輕輕的在抱著秋葉的肩膀。

“啊？”慕容秋葉用驚異的眼神看著她的妹妹，五年來她從沒有把那件心事告訴過任何人。

雪把姐姐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說道:“五年前你中斷學業跑回家來，我們都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雖然我沒有問你，但是作為你的妹妹，五年來我能到你身上那種痛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雪兒，你別我好嗎？”

“姐，你在逃避。”慕容雪不再拐彎抹角，直指中心。秋葉垂下眼睫，她的手不自覺緊了緊身上的大衣:“五年前，我在英國愛上了一個男人。他是東都人，醫學院的高材生，還會跳很漂亮的華爾茲。”說著往昔的記憶，她眼前彷佛又浮現起來那天校園舞會上自己拙笨的步伐和那帶著自己的俊逸身影。

“也許是年少輕狂，這情來得既急又兇，我就這樣認定了他，還答應他的求婚。”秋葉緊咬著下，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還是悲喜加？

雪驚訝得張大了眼。她還一直以為慕容家最衝動的人是逃婚的自己呢，怎麼也沒想到一向溫婉的大姐也會有如此的表現，這真是太令她訝異了。

“然後發生了什麼事？”

“在學院裡，他還有兩個也是中土同去的朋友，洪恩松和呂新。他們兩人也對我抱著好。結果，在那年的暑假裡，他們三人約定在蘭卡斯特的坎布里亞山路上賽車，決定誰可以留在我的身邊。”

“男人真是莫名其妙的生物。”雪憤憤道。慕容秋葉接著說:“然後悲劇發生了，三人的車在一個急轉彎處打滑，接連衝下山路。洪恩松和呂新當場身亡，他身受重傷。我在學院裡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就暈了過去，醒來之後，醫生告訴我，我產了。”

“啊？！”慕容雪用小手捂住嘴巴，她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

“我沒敢告訴他真相，甚至看到病房裡呆呆坐著的他，連屋門都敢沒進，就一路逃了回來。”說到這裡，秋葉已經有些嗚咽了。

晶瑩的淚滴開始奪眶而出:“我是個不詳的女人。嗚…”＊＊＊翌，陰沉的天空下灰雲密佈。窗外樹枝被刮的左右搖擺，稀稀落落的黃葉揪著枝頭，一不小心就被吹落到地上。

連綿的雨絲從天而降，在玻璃上打出一個個漣漪來，然後向下劃出一行行延伸的水痕，透看出去，外面的世界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一覺醒來，慕容秋葉發現自己躺在臥室的上，眼睛有些發緊，還留著昨夜的淚痕。

想來也是雪兒把自己到這裡的，也不記得自己昨天哭了多久，只是還依稀記得最後是哭倒在了妹妹的懷裡。看了一眼牆上的向葵掛鐘，指針已經趨近九點的位置。先是心中一驚。

而後又平靜了下來，她記起按值班表今天是夜班。秋葉隨手拉開頭的雕花小燈，掀開棕的毯，柔和的橙光照在她側臥的身上，豐腴的翹和飽滿的峰間是凹深的纖，在上畫出一個完美的倒s型。

她慢慢地起身，一對白皙的小腳下踩在粉紅的拖鞋裡，出十隻小巧玲瓏的腳趾。一截雪白的小腿在睡裙的拉扯下小心的閃現，肌膚泛起誘人的光澤來。

她慵懶的伸了個懶，向妹妹述說了過去後，心情輕鬆了些。不管將來會怎樣，自己還有家人的溫暖，這對她已經足夠了，慕容秋葉默默地告訴自己，緣份就讓上天來決定吧！

想到這裡，她已走到了浴室“蓬蓬”地打著熱水器，脫下柔滑的睡衣和有些皺起的底褲，把自己置在花灑的溫雨之下。暖暖的水滑過她優雅的頸項，過高聳拔的部，還俏皮地在抖動的粉蕾上泛起水花。

然後從平坦的小腹直衝神秘的三角區，在那誘人的隱約間掛起珠簾上。兩條美腿不時優雅地扭動，在足下泛起點點的波紋。從浴室的窗外看去，外面的秋雨越來越大，陣陣的秋風把左右搖擺的雨絲織成水網，把蒼穹和大地完全罩住。

路邊，積水匯成了小溪，上面還漂浮著各的落葉，在地面上沾黏了無數飄零的斑點。行人稀少，大雨彷佛徹底的帶走了城市的熱情，只有不時飛馳而過的汽車，掀起水來證明那孤寂的活力。朦朧的霧氣中，秋葉整好浴袍，盤起還帶著水的秀髮，被蒸的粉的臉蛋上浮起氤氳。

小心的走出浴室，一邊用橙的幹發帽包起頭髮，一邊踱進廚房，小砂鍋裡盛著米粥，邊上放著煎的兩面黑糊的荷包蛋，不莞爾，一定是那個笨手笨腳的丫頭。端出妹妹“心”準備的早點坐在餐桌前，用羹匙一試，甜得過份了。

桌面的便籤上用瘦金體龍飛鳳舞的寫下了一行留言:“姐，一定要乖乖的吃完。”好像是要配合這段話一樣，秋葉用力地咬了一口煎蛋，有些糊焦味道，不過還能嚥下。客廳的茶几上，水晶的花瓶裡著一束搖曳的鬱金香，散發出淡淡的清香。＊＊＊‘終於見到了多年未遇的天使，雖然她表現有些奇怪。

可是溫柔和美麗依然如故。真是要謝上天，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一邊想著，林俊雄一邊用手帕擦著還有些水珠的頭髮，走進大樓的正門。

走到護士站，和一個值班的小護士打了個招呼，對方略帶羞澀的回應著。

“那個，慕容護士長今天在哪班？”他問道，看著眼前這張溫和的俊臉，劉葉暗自嘆息，也只有秋葉姐那樣的美人才能配得上這樣的白馬吧！

昨晚舞會上他們共舞的一幕還定格在她的腦海裡，登對得讓人連嫉妒都嫉妒不起來“請問，慕容護士長排在哪班？”對著發呆的小護士，無奈的林俊雄又問了一遍。

“哦，”劉葉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她今天上夜班。”

“啊，謝謝。”就在林俊雄有些失望的時候，劉葉突然又喊道:“那，那不是秋葉姐嗎？她怎麼來了？”林俊雄很快的轉過身來。

朦朧雨霧之中，一個娉婷女子打著一把紅的竹傘，穿過細細的雨絲，朝大樓行來。傘面起水煙，宛如綻開的紅豔山茶花，花下的女子身穿素風衣，立起的領口托起細長的頸項，白皙皮膚映著夜的長髮，臂彎裡還搭著一件棕的大衣，好一個雨中佳人！

林俊雄大步向門口，近了才發現，來人並不是昨晚與自己共舞的佳人，但是那相似的緻五官標明瞭她們一定有莫大的關係。她比秋葉略顯稚，更像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小女孩，眼中卻閃爍著秋葉沒有的氣勢，難道是她口中經常說過的雪兒？慕容雪收起竹傘，輕輕的甩了幾下，抬頭看向眼前注視著自己的男人。

機的她從他的眼中知道，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於是問道:“你是林俊雄？”林俊雄點了點頭，開口問道:“你是…”慕容雪並不答話，遞過了臂彎裡的大衣，仔細地打量著他，目光中帶著幾分好奇，幾分期許，幾分看不出的神情。

“可以找個地方談談嗎？”

“嗯？”林俊雄愣了一下，才答道:“好吧！”

“醫院邊上有家不錯的咖啡店，就在那吧！”說完，慕容雪轉身撐傘走進了連綿秋雨之中。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咖啡店，大清早，店內沒什麼客人，顯得有些空蕩和清冷。雪走到一張靠窗的桌子邊，徑直坐下。林俊雄只得跟在後面，坐在她的對面。服務生走了過來。

“一杯拿鐵，一杯藍山。”少時，兩杯濃香的咖啡送了上來，雪把藍山推給對方，自己選了那杯香甜的拿鐵。

林俊雄帶著驚異的目光看著對方，她怎麼知道自己喜歡喝藍山？難道是…雪並不說話，只是端著瓷杯，小口的抿著熱騰騰的咖啡，不時用粉紅的舌尖過瓣，黏著泡沫帶進嘴裡。

看著對方不加掩飾，又渾然天成的誘人媚態，林俊雄不由想起另一個相似的倩影。在那雲遮霧罩的英倫子裡，兩人多少次的躲進咖啡店裡取暖，多少次看到她喝熱咖啡時滿足的神態。

杯中的熱氣嫋嫋升起，林俊雄沒有絲毫喝的意思，他忍不住先開口道:“你是秋葉的妹妹？”雪放下杯子，用兩隻蔥白的手指捏著小匙，一圈圈把杯中的咖啡劃成旋轉的渦。她的回答卻和對方的提問毫不相及:“我幫你選的咖啡沒有錯吧？”她抬眼看著對面的男子的眼睛:“姐姐在家從來不喝咖啡，從英國回來以後就只喝那種又酸又苦的藍山，是因為你吧？”

“呃，你聽我解釋。”林俊雄急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