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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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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可見燈光,熊大坤手指著高踞在岩石上的樓閣道:“那上面就是王妃虔修的佛堂,佛堂下面則是寶庫,我們是從那條路上去?”哈吉泰道:“有兩條路可以上去嗎?”

“是的!由底下的大路,繞個圈子可以到寶庫,平常有人送銀子來時,一定有人把守,而且盤查很嚴,今天可能沒有人,另一條則是從小路逕行登上去,雖然要通過兩道守衛,卻比較容易。”夏志昌道:“有人守衛的此較容易通過,沒人的反倒困難了,這是怎麼說呢?”

“為王妃守值的人我都認識,可以跟他們說一下,或者把金姆叫出來,帶領大家過去。”哈吉泰道:“他們會去報告夏維光嗎?”

“這就不清楚了,我只是認識他們而已,沒有深,不知道他們偏向誰。但是從沒人守衛的那條路走,卻可能會碰上許多陷阱、機關,也可能會碰上伏椿和暗卡,因為那是一條路,除了由王爺派來的人帶路,任何人都很難通過的。”

“以前有沒有人偷偷的走過?”

“有的!去年我們兩個同伴,因為賭輸了銀子,以為寶庫那兒無人看守,想去偷幾個銀子來花花,結果第二天發現他們死在山道上,全身都是傷,血滿地。”

“是怎麼死的?被人殺死,還是被機關殺死的?”

“不知道,沒有人敢去問。”

“從傷口上總看得出吧。”熊大坤一嘆道:“屍體也是由王爺的親信抬出去埋掉的,我們本不容靠近,只能遠遠的看著,以我看我們還是從上面走,即使有人盤問,我們有通行牌證,也不怕什麼。”夏志昌道:“從上面走好了,我們寧可冒明險,也不去吃暗虧,熊大坤,你帶路吧。”熊大坤領著大家走上了小路,所謂小路,也有半丈來寬,只是不能走車子而已。

夏志昌聽見一陣隨風送來的經唱與木魚聲,乃又問道:“這是我母親在唸經嗎?”

“不!是守佛堂的老尼姑,王妃不會念經,她只是跪在一邊聽他們念,最近這一兩年來,王妃較為虔佛,經常一個人來到這兒靜修燒香拜佛。”

“以前她都是跟夏維光一起來的嗎?”

“是的,王爺把此地改為夏宮後,每月總要來住上個幾天,辦辦自己的私事,接收清點他私人的款項收入,還有就是接見一些私人。”哈吉泰冷笑道:“身為王爺的人,還要分公私。”熊大坤道:“鷹王府的收入和開支是由夏總管經手,王爺自己還有一些生意,另外託人照管著,就是他私下的收入了,因為他說自己是攝政王,很可能有一天要把王位出去,所以公私要分開。”一丈青道:“他這些私產又是那兒來的?聽說他來到青海時,是被人趕出來的,身無分文…”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這是王爺說的,我們也只有聽著,不過我倒可以證明一點,這兒所有的東西以及所花的銀子,沒有一樣是從鷹王府搬過來的,我們的薪餉也是王爺私人開給的,比在鷹王府的人多出一倍呢。”吳長勝嘆了口氣道:“這倒是真的,鷹王府的收入有限,絕對養不起這麼多的人,而夏維光、夏維洛兄弟兩個人理財的確有一套,以前鷹王府時常鬧虧空,夏維光接任總管後,兩年內已經能有結餘了,這是他的長處。”夏志昌道:“長處我會保留的,但是我不會販賣毒品去賺那種昧心錢。”吳長勝道:“豈只那種不能賺,巧取豪奪的事也做不得的,像這所夏宮,以前是屬於別人的,夏維光不知用什麼手段,佔為已有了,儘管那原主也是盜賊,但是黑吃黑的事,也是幹不得的。”哈吉泰聽得有點臉紅,因為他跟他的族人,在大漠中是專以搶劫黑道盜匪為主要的收入。

吳長勝似乎也發覺了這些話唐突了哈吉泰。

因此乾咳了一聲道:“對不起,哈小王爺,我可不是說你,各地的環境不一樣,你那一族在大漠上,原就是靠著征戰以生存的,平時為了要爭水草牧地,你們也常打仗,你能把戰爭指向那些成股的盜賊,等於是為民除害…”哈吉泰一笑道:“老爺子,你也別在我臉上貼金了,我做些什麼自己很明白,我最多是問心無愧而已,卻絕對不能說是為民除害,因為我不是抱著除害的目的去幹的,而且我也知道,那種生活絕對不能再繼續了,雖然那種生活方式傳了有幾千年了,但是時代不同了,我們必須要有所改變的,否則必將滅亡。”夏志昌道:“是的,哈大哥,武器進步了,槍械的發明改進使得女人小孩子都能作戰了,光靠著有英勇的戰士不一定就能穩勝算,征服對方了。你必須要帶你的族人作改善生活方式的準備。”哈吉泰道:“我何嘗不是在想求改變,可是我的族人除了征戰之外,就只會放牧,我這一族更因為常年以征戰為主,放牧反而變為次要,所以沒有太注意去開闢牧地,現在大漠上較為肥沃的草原,都已經被別的部族分佔去了,我們要想定居,除非是用武力去搶過來了。”夏志昌道:“現在恐怕已不許這麼做了。”

“為爭佔牧地而發動戰爭是不行的,如果理屈在我,不但會引起各族的公憤,中央政府也會加以鎮壓制裁的,所以我實在很憂慮。”

“等我接了王位,你的問題就解決了,我的鷹王府中,就有很多的荒野,亂草叢生,未經開發,可以撥給你們做牧場。”

“那不行的,我們是兩個不同的宗族,信仰的教也不同,很難相處在一起的。”夏志昌道:“我們能成為兄弟,我相信別的人也可以的,你還沒有嘗試,怎麼知道不行呢,困難是要人去克服的,你我都不是能被困難擊倒的人。”哈吉泰動的道:“謝謝你!兄弟,我們雖是遊牧民族,但是已經在大漠上紮了,離鄉遠遷,到底不是上策,我還是先在大漠上找找看,實在生活不下去時,我再來找你好了。”這時已經接近燈亮的樓閣了,上面也有人喝問道:“什麼人,幹什麼來的。”熊大坤一怔道:“糟!王爺又另外派人來守值了。”一丈青低聲道:“沒關係,由我來應付好了,小王爺,你跟少爺先避一避,等我在跟他們敷衍的時候,你們儘快出手,制住對方。”說完她走前兩步,跟熊大坤走成並排,然後朗聲道:“是我!一丈青,有重要的事要見王妃。”路上轉出三個人來,都是勁裝執槍的漢子,其中一個是認識一丈青的,愕然問道:“青姑娘,怎麼是你。”一丈青沉下臉怒聲道:“一路上過來,每個王八蛋都問的這句話,就好像我來不得似的。”

“青姑娘,不是這麼說,王爺的規矩向來是各有專司,互不混淆的,你是負責天香樓那邊的,照規矩是不能來這兒的。”

“還有個的規矩,天香樓叫哈吉泰一鬧,打得落花水,你們倒好,緊要關頭拔腿都溜了,丟下滿園子死人,公安局、保安處,派了大批的武裝士兵來鎮壓,搜出園子裡私藏槍械,而且死的人又個個是有案底的。滿西寧城在鬧著抓人,我不跑幹嗎?楊疤眼,快讓開,我要去見王妃。”楊疤眼道:“對不起,青姑娘,我奉到王爺的鈞示是任何人不準去見王妃。”一丈青哦了一聲道:“楊疤眼,我倒瞧不出你這王八蛋,才幾個鐘頭不見,你居然抖起來了。”楊疤眼道:“青姑娘,在西寧裡數你大,連四位管事大爺都要聽你的,可是在這兒,你青姑娘連門兒都進不了的。”

“哦!我若是不進門兒,難道還是長翅膀飛了來的?”楊疤眼道:“說的是,你是怎麼上來的,還得代清楚?熊大坤,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隨便帶人上來。”熊大坤苦著臉道:“是蘇大爺叫我領路過來的。”

“什麼,是蘇老大叫你領路的,他自己那兒的人呢?什麼人不好派,會叫你領路。”一丈青沉聲道:“楊疤眼這話你該問我。”楊疤眼道:“那就請你代一下,對不起,青姑娘,王爺今天特別代下來,要我們大家分外小心的。”一丈青冷笑道:“奉王爺諭,帶這兩個人去見王妃。”她用手一指孫小琴與吳長勝,這時孫小琴的雙槍已經在一丈青的上,吳長勝的長槍則給了熊大坤執著,兩個人都是空手,倒是沒引人注意。

楊疤眼道:“這兩個是什麼人,見王妃幹嗎?”一丈青把蘇洛的那塊牌往前一遞道:“楊疤眼!你還不配問這些,要不你問王爺去。”楊疤眼看見了牌後,神情才改變了道:“原來你有王爺的特別通行牌,幹嗎不早拿出來呢?”一丈青冷笑道:“早先我還以為憑我這張臉,都是自家弟兄,應該是可以走得通的,那知道在這兒,一個個居然都抖起來了,行!楊疤眼,你給我走著瞧好了,姑不整你個哭天喊地,就是你養的。”楊疤眼陪笑道:“青姑娘,這又是何苦呢,我還不是為了公事,王爺特別吩咐下來,要防細潛入。”一丈青冷笑著道:“王爺只是放了個,你們就以為是打雷了,防細防到我頭上來了,現在你也驗過號牌了,是否可以放行了呢?”

“言重!言重!青姑娘,請多包涵。”他讓開了身體,空出路來,放他們過去,但是手上可沒有鬆懈,手指仍然壓在槍機上。

一丈青看了他一眼道:“楊疤眼,你懂得玩槍嗎?那有這樣子拿槍對自己人的?”楊疤眼似乎是因為一丈青有了通行牌,神間恭順多了,連忙陪笑道:“青姑娘,對自己人自然是不必了,但是這兒還有兩個外人。”

“外人能到這兒嗎?”楊疤眼又是一怔後笑道:“是!是!我說錯話了,既然王爺有命令讓你帶他們去見王妃,自然不會是外人了,只是我不認識他們。”

“不認識就該拿槍口比著人家嗎?你知道他們是誰?敢如此放肆,要是你一個不小心,手指壓重一點…”

“不會的!青姑娘,我玩了十多年的槍了,那能這點兒講究都沒有。”

“楊疤眼!你在我面前怎麼逞能都沒關係,但是我警告你一聲,這兩位是王爺的貴賓,他們對王爺的未來前程,關係太大了,王爺才要我陪著去見王妃的,要是有一點意外,你我割下腦袋來賠上都不夠,還不快把你的槍口挪開。”楊疤眼不猶豫,孫小琴也配合著道:“我覺得你們夏王爺實在小心過了份,我們都是空手的,你們還怕什麼,青大姐,我可是你死拉活拉,才來幫你們王爺這趟忙的,但要是這個樣子,咱們就回去吧。”一丈青忙道:“妹子,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一切都瞧在我老姐姐的份上,楊疤眼,你聽見沒有,再不移開槍口,我就要拿傢伙轟你了。”她說得出,還真做得到,拔出一支槍來,槍口就戳向楊疤眼的鼻尖,楊疤眼的臉都嚇白了,連忙道:“青姑娘,別開玩笑,快拿開,你不像我手指頭控制得住,要是走了火怎麼得了。”一丈青冷笑道:“你這王八蛋也知道怕走火,那你為什麼用槍口比住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