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電話裡周姐發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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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顫抖的伸到我的面前,為我擦拭淚水,娟子趴在地上,虛弱的說:二順,娟子知道錯了,別哭啊,娟子難受啊,二順別哭,娟子錯了。
我心如刀絞,娟子知道錯了嗎?這是真的?抬眼望向娟子,娟子已經爬不起來了,滿臉是血,我有點驚慌了,心好痛,抱起娟子,快速放進車裡,緊張的說:我帶你去醫院。娟子低低的聲音說:不,不去醫院,不要讓我媽知道,二順,你會帶我回家嗎?說完下眼淚。我痛苦的說:回家,我帶你回家。
我用自己的衣服包著赤身體的娟子,抱進家門,放在我的上,我了口涼氣,沒想到,娟子已經被我打的沒有人樣了,渾身淤青紅腫,多處沁出血跡,鼻子血已經不了,滿臉都是血跡,滿身都是灰塵,娟子虛弱的躺在上,眼睛在淚。
我趕緊跑進衛生間,接了盆水,用巾為娟子擦拭身上的血跡和灰塵,傷最多的是股和後背,我認真的擦拭,心疼的下愧疚的淚水,我不應該如此狠心的暴打娟子啊,為什麼我會如此心疼,如此心碎啊。
娟子低聲說:二順,你淚了,到我的身上了,到娟子心裡了,娟子好幸福啊,二順別哭啊娟子不疼,不疼。
擦拭好娟子的身體,我跑出去買回消毒水和藥,為娟子消毒,上藥,喂娟子吃下消炎藥,輕輕的給娟子蓋上被子。
娟子始終盯著我看,眼裡出喜悅和幸福的神情,柔柔的說:二順,我想看著你,陪著我好嗎?二順,不要趕我走好嗎?娟子一直想你,想你呀!嗚嗚…我的心好痛,這個女人啊,是我多年來無時無刻不牽掛惦記的,多少次想忘掉,卻無法忘記啊,多少次夢裡清晰的再現,你偷偷給我送餃子,看著我狼虎嚥,你幸福的微笑。我們沒有什麼花前月下,沒有什麼漫,你可否記得,我用節省下來的零用錢,給你買了一輛女士自行車,你歡喜的一夜沒睡。
一切彷彿就在昨夜,今天的你我,可否回到昨天,我不知道。握著娟子冰冷的手,愛惜的撫摸娟子的秀髮,溫柔的說:娟子,二順怎麼會趕你走呢,告訴我,你怎麼會淪落到如此下場啊,王中立呢?
娟子出恐懼痛恨的眼光,恨恨的說:死了吧,應該死了,三年前,我就覺得他越來越不對,我就過去了,他外面有女人,我是知道的,唉!錢啊,都是為了錢,我不想再離婚,打算湊合過了,慢慢的他給我的錢越來越少了,生意也不如以前了,他開始消沉,喝酒打牌,報應啊。他小老婆捲走一部分錢跑了。哈哈。
他更加多疑,更加消沉了,我勸他,他就罵我,急了就打我,我也就不想管那麼多了,過一天算一天了,誰想到,他賭的越來越大,跑到澳門去賭,不到一個月,所有家產都輸光了,他脾氣更加暴躁了,沒辦法我找了一個工作,勉強度,我不敢告訴我媽,我認了,也許就這命了。
可是我沒想到,他開始偷偷毒,我發現時已經晚了,他已經上癮了,沒錢就給我要,不給就打我,我的首飾都被他搶走了,實在沒錢了,就借高利貸,越借越多,最後說不清欠人家多少錢,腿都被打斷了,我不忍心看著他被打死,這才給你要錢,二順,你知道我給你要錢時候的心情嗎?你多給了我十萬,我本來打算離開他,自己去賣服裝的,等有錢了在還你。
我離開他不到一個月,我的服裝店剛剛開張,他居然帶著幾個地痞,砸了我的店,把我抓回出租房,打我罵我,著我接客,給他掙毒資,二順,你知道那是什麼生活嗎,沒有白天黑夜,不停的接客,從老頭到十多歲的孩子,都接過,我想過跑,每次都無法逃脫,每次都被打個半死,繼續接客。
我實在受不了了,我哄一個經常去我那裡的中學生,這孩子被我動了,偷偷報了警,我才被解救出來,我已經身無分文,連回來的路費都沒有,我沒臉給你和媽媽要錢,我實在是沒辦法,就幹起了街頭小姐,我都三十了,高級的地方已經不要我了,我想媽媽,想家,想你,我一路走一路幹小姐,終於回到這裡了。
我想回到過去的老屋,找個工作,慢慢掙錢還你,可我看到的是一片廢墟,我們那已經剩下一間破屋了,我站在倒塌的大門前哭了好長時間,媽媽也不見了,後來有人告訴我,說你發財了,當老闆了,把我媽也接走了,我放心了,也絕望了,真的絕望了,我還有啥臉見你和媽呀,我想過了,反正也這樣了,我的身體早已經不乾淨了,就這樣混吧,混死拉到,我想我媽,我打聽到她的住處,偷偷買了些東西,掛在門把手,打算掙點錢後遠遠的離開,再也不回來了,沒想到,被你這麼快就找到了,看見你我是多麼羞愧,多麼沒臉和羞恥啊,我當時就想,就是死也不和你相認,我罵你撓你,就是想讓你放手,我已經不值得你在為我做什麼了。
可我聽到你說十來年惦記著我,我再也無法逃避了,二順,那一刻我深深的被你動了,你打死了賣的子婊,打醒了娟子,二順抱抱我好嗎,嗚嗚…聽我娟子的述說,我恨王中立,我恨自己,為什麼沒想去找娟子,娟子受的苦難,深深刺痛我的心,我輕柔的把娟子緊緊摟在懷裡,任憑娟子的淚水,打溼了我的衣襟,哭吧娟子,我不會再讓你受苦,哭吧娟子,讓淚水洗刷去心靈的汙垢。
一夜沒睡,娟子就這樣緊緊握著我的手,緊緊盯著我看,幾乎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我就消失了一樣。
不好,娟子發熱了,頭好燙,我驚慌的說:娟子啊,你咋樣了,你發燒了,等著,我送你去醫院啊。娟子抓著我的手不放,虛弱的小聲說:二順,不用了,我沒事,沒事的,我好睏啊,二順別離開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昏了過去。
驚恐萬分的我,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利用我現在的影響和社圈,託人秘密把娟子送進醫院的特護病房,專家進行了會診搶救,娟子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帶著呼機,昏昏沉沉的。
我被請到了醫生辦公室,主任親自對我說:張總,你的事衛生局李局代過了,我知道怎麼處理,不過我要告訴你,病人的情況不太好,你打的也太狠了,肋骨一處骨折,腔有積,需要做手術,另外病人心裡憔悴更加主要,婦科也有問題,需要綜合治療,唉!身體上的傷可以治癒,這心裡上的傷,恐怕只有你或者她的親人能治癒了。
我的心慌亂,悔恨,緊張,給主任賽了一萬塊錢,沖沖忙忙趕回病房,娟子已經被推進手術室了,我在手術室外面徘徊,焦急的等待,六神無主的我突然好想周姐,我撥通了周姐的電話。
裡面傳來周姐那悉的聲音,一句外語我沒聽懂,趕緊說:姐,我是二順。周姐馬上用中文驚喜的說:二順了,大半夜給我打電話,一定有事,一年也不知道給我打電話。
我動的差點哭了,趕緊把娟子的事如實的告訴了周姐。聽完我的述說,周姐發火了。大聲怒斥:二順你混蛋,你怎麼能這樣打娟子,你的愛心哪去了,你對娟子的牽掛就是一頓暴打嗎?娟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一輩子還得安心嗎?你怎麼這麼讓我不省心啊,我天天想著你,念著你,盼著你能幸福,你可氣死我了。
被周姐一頓怒斥,我心裡好酸,也很委屈,在周姐面前,我真的就像孩子一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哭著說:姐,我不知道會這樣,我不知道給怎麼辦,你不在,我有事不知道和誰說,我,我好想你呀。
周姐疼愛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傻孩子啊,別哭了,姐不是故意的,好了,你乖乖的聽姐話,好好照顧娟子,娟子現在最需要的是你的關愛,你馬上告訴你岳母,這種時候,她才是唯一能幫上你的,有事給我打電話,唉!你和紅梅都不讓我省心啊,你一走就不聞不問的,也不給紅梅打電話,你是大老闆了,可你忘了,傢俱廠是我們共同創造的,有姐的汗水,你們啊,等我把這邊事情處理完了,一個月左右我就回去。
我動的說:真的嗎,姐真的回來嗎?姐你快點回來吧。周姐嘆息著說:是啊,還不是你,等回去在說吧,你有錢了,不要在乎電話費,從現在起,一週給我打一次電話,聽見沒有。我趕緊回答:嗯嗯,一定聽姐話。
掛斷電話,我突然覺得心裡有底了,不怕了,不過隱約覺到紅梅那裡可能有問題了,眼下還是娟子重要,趕緊給岳母打電話,告訴她來醫院,娟子病了,其他我沒敢說,也沒敢派公司的車去接,畢竟這是隱晦的事。
娟子被推出手術室,我緊張的問醫生:她怎麼樣了,沒事吧?醫生對我輕聲說:積已經出了,肋骨也接好了,外傷不太嚴重,不過生理機能非常不好,抵抗力嚴重不足,很容易染,需要好好調養,婦科病問題不大,這種病完全可以治癒,需要一段時間而已,以後可不能這樣打人啊,要不是各方面打招呼,這種情況是要經過公安局的。
不用多說,趕緊給醫生一萬塊錢,快速進入娟子的病房,坐在娟子身邊,緊緊握住娟子的手,心裡好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