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長街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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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公拳配合了天時,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北面那人鋼刀虛空揮出,一股無形霸道之氣,在電閃雷鳴間破開了天衣無縫的雷公拳,居然劈裂了周璠肩頭的衣衫,硬生生砍到了他的左側肩胛骨裡。
周璠悶哼一聲,單膝一軟,那人嗤的聲蔑笑:“給我跪下!”手上一按勁,周璠被得身子矮了兩寸,膝蓋離地只餘半尺。
蕭寂雨頭一次到了心寒。
也許是他太輕敵,所以低估了敵人的實力,如果可以,他真想馬上回到泗洪去。
在層層包圍的同時,他就覺到了真正的敵人不在陣中,那人也許還以為自己躲的很好,很隱秘。所以當他察覺到蕭寂雨施展絕世輕功躍出包圍圈,直衝著他藏身的角落飛撲過來時,連他都失措了。
轉瞬間,千百個念頭在腦子裡閃過,他決定先將蕭寂雨帶出城。
十丈高的城牆他們兩個一躍而過,蕭寂雨在追的同時發覺這個對手的輕功實在不錯,是出於陰柔綿長一脈。
“閣下好本事!”在追出三十里時,蕭寂雨攔住了他。
只聽格格格的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劃破雨聲,那人一把扯下身上的麾袍,出裡頭火紅的羅裙。
蕭寂雨笑道:“原來是位姑娘,失敬!失敬!”她身長很高,只比蕭寂雨矮了寸許,但是長得很不錯,並不因她的身高而折損她的女人味。
束的飄帶在風中颯颯作響,暴雨落在她的身上卻一點也沒淋溼她的衣裳,相反,她身上因為雨水無聲的蒸發,形成一層朦朧的水氣,配上那飄然飛的神仙姿態,確實給人一種天上人間之。
蕭寂雨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這固然與他的生長環境有關,也與他的格分不開。他是個碰到女人,特別是漂亮且有氣質的女人,就下不去重手的人!
“蕭公子!”她格格的嬌笑,笑聲嫵媚銷魂,但那張臉卻一點也沒妖魅之氣“你追了奴家這麼久,是要做什麼呢?”追了這麼遠的路,蕭寂雨身上的衣裳早就被體內運行的真氣烘乾了,他哈哈一笑,俊美的臉上出壞壞的表情:“你說呢?箐夫人?”箐夫人臉上的笑容猛然僵住:“你知道我?”
“箐夫人豔名四海皆知,在下早就心儀已久!”蕭寂雨雙腳錯開,站得看似吊兒郎當,箐夫人的臉卻是一變,隨後舉起寬廣的長袖,掩嘴笑道:“只可惜,蕭公子為了追奴家,卻害了兩位朋友的命!唉,真是可憐!”蕭寂雨一聽之下面大變,箐夫人的武功在江湖上並未列入“奇功異人榜”但是她憑藉著自己的美豔,手底下卻招攬了一批武功高強的奇人異士為她賣命。
然而今僅憑輕功一項,蕭寂雨相信箐夫人已可臻上乘之列,更何況她還有更厲害的絕招沒有使出來。
蕭寂雨轉身走,箐夫人卻一個縱身攔住他的去路,嬌笑道:“蕭公子,你急什麼?反正現在你就是拼命趕過去也已經晚了,不如…”她伸出胳膊去攬他的脖子“陪陪奴家吧!”驀地,她攬了個空,蕭寂雨已退開一尺,冷道:“我不管你為誰效命,與雲闐閣又有什麼關係,但是,蕭某仍是那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別惹火我,到時大家都沒得好收場!”箐夫人怔了怔,深深的為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超凡氣勢震撼,蕭寂雨果然不愧是蕭寂雨。她了,誘惑無比的說道:“可是…這一次卻是你先惹到了我們!”
“我們?”蕭寂雨反問,冷冷的咀嚼著這兩個字背後的深意。
似乎察覺到自己說漏嘴了,箐夫人連忙岔開話題,笑道:“反正不管怎樣,你都已經出城了,別忘了你答應過雲閣主,出了城可就不能再回去啦!”
“哦?”他冷笑“原來連我與雲閣主私下裡談的話你都知道,而且還是這麼快!”箐夫人心中一懍:這個蕭寂雨,果然如雲仲孰所言的那樣,心細如髮,稍微不留神,便被他抓住話柄,察覺一二。
說多失多,她哪裡還敢再開口,索閉上嘴巴,冷笑一聲,纖纖玉掌揮出,一道陰寒的勁氣劃開密集的雨簾,直蕭寂雨口。
蕭寂雨冷笑:“我這人向來不怕冷,箐夫人不曉得麼?”手中摺扇一揮,那股無形勁氣在空中停頓住,不再往前,只在原地不住的打旋,雨水在漩渦中愈積愈多,捲起一柱透明的水龍,咆哮著返轉而回。
箐夫人此時的臉上已再也看不見絲毫笑容,她沒料到現實中的蕭寂雨實在要比傳說中的蕭寂雨更加厲害。
她猛地一抬手,水龍狂嘯著在她手心裡乍然分裂,散開的水珠如片片薄刀,鋒利的割傷了她的雙手。她疾退三丈,身子尚在空中,她便看到蕭寂雨身子騰起,一掌朝她擊來。
她退無可退,望著自己血漓漓的雙手,她一向珍愛如生命的纖纖玉手,她的火氣噌地燃燒到最高點。
盛怒下她提起十成內力,全力上蕭寂雨的掌勁。一時間狂風大作,連綿的雨幕被這強勁的真氣撕裂成碎片,蕭寂雨卻出人意料的躲也沒躲,在這股排山倒海的勁勢中臨空翻了個筋斗,宛如一隻翩然的飛鷲,遙遙滑向遠方,轉眼沒了影子。
箐夫人入一口冷氣,臉蒼白的落回地面,全身都在微微的顫抖。她沒料到在這樣的全力一擊下,蕭寂雨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抗,反而藉助她的攻勢,加速返回泗洪。
這樣的人!這樣的人!世上居然會有這樣的人,也許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和她正面衝突,只是在謀算著怎樣以最快的速度回去救人!包括她最後全力一擊!
“呵呵…呵呵…”箐夫人顫抖著,也不知是害怕還是興奮,她絕美的臉上出詭異的笑容“太晚了,太晚了!你救不了他們!你救不了他們!”狂笑聲中,她顫巍巍的高舉雙手,火紅的裙裾在狂風暴雨中肆意飄飛。
“跪下!”一聲冷喝,周璠肩頭的刀硬生生又劈入半寸。
周璠悶哼一聲,吐出口鮮血,卻倔強的沒有皺半點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