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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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就是瞎混！”林小陽抓抓頭，心頭許久沒有這麼暖和過。叫的外賣到了，連帶著林婉君現炒的幾個小菜，擺上桌子，倒是意外地豐盛。開席之前，林小陽逮到個機會在林婉君耳邊小聲提醒:“乾媽，你是不是沒穿內衣呀？”林婉君頓時滿臉
紅，點點頭往客房走去了，肯定是躲起來換衣服。王向東興高采烈地開了酒給林小陽倒滿，林小陽謝過之後問道:“乾媽要不要也來點？”
“她平時很少喝酒的，不知道…”王向東有點遲疑，這時林婉君回來了，接嘴說:“我的好兒子來了，我當然要捨命陪君子一回。”
“太好了！”林小陽接過酒瓶來給林婉君斟酒。有酒有菜，聊起來確實就沒有那麼拘束了。
尤其是平時異常古板嚴肅的王向東喝了幾杯之後很快就開始一吐衷腸:“小陽，說真的，我
本沒想到你還能來認我們這不稱職的乾爹乾媽！”林小陽驚道:“乾爹，你這話太重了。
明明是我不孝順，沒有幫到海波…”
“小陽，你別這麼說了！不然我這老臉再厚都掛不住了！”王向東用力擺擺手“不瞞你說，最開始我確實在心底怨怪你！覺得你到底是記恨海波，這才不肯幫忙的，後來才知道…”見林小陽聽得一頭霧水，林婉君在一邊補充說:“小陽，是這樣，我們找過一個你乾爹的老戰友做中間人找關係。
他沒幫上忙，後來把錢退給我們了，他還告訴我們，是你們那個李局長一定要整垮海波的，你在其中已經盡了全力。公安局裡的人有說你傻的，有說你仗義的，可誰都知道你對海波的好。
只有我和你乾爹忘恩負義，居然那麼記恨你…”王向東重重嘆了一口氣“是啊！海波開槍的細節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你為了幫海波，差點把命都搭上了！
其實本來就是海波對不起你，就算你沒有幫忙，我們也沒資格怪你，還應該替海波向你賠罪才是！”所謂可憐天下父母心！林小陽知道乾爹和乾媽個
不同，但都是極其正直善良的人，曾經記恨自己也是一心為兒子著急的緣故。
他當即站起來說:“乾爹，您老快別這麼說！我和海波是兄弟，你們是我爹媽。大家都是一家人，就不存在什麼誰對不起誰的事！”
“是啊，都是一家人！”王向東更加羞愧。林小陽又說:“乾爹，那陣子我確實沒有能力幫到海波，不能說我沒有責任。
現在我既然還厚著臉皮來看望您老和乾媽，就是要告訴你們:我不會不管海波的，我一定會讓海波好好地回到你們身邊！”
“小陽…”硬漢王向東也終於忍不住
淚。林小陽見狀舉杯道:“乾爹，乾媽，過去的事，有我不對的地方，也有互相誤會的地方。總之，你們不再怪我這個乾兒子不懂事就好！這杯我敬你們！”
忌的話題已經挑明，滿滿一杯落肚，桌上的氣氛終於徹底放開。王向東興致極高，到後來開始和林小陽追憶軍營歲月的崢嶸往事。
這儼然就是當初一家子和和美美時候的老套路，林小陽和乾媽不由相對會心一笑。眼見乾爹已經喝得差不多了，林小陽扶乾爹去休息。王向東趴在林小陽肩膀上仍然嘮叨個不停:“小陽，乾爹沒醉，就是今個太高興了！
你今晚別回去了，就睡到海波房裡去，讓你乾媽給你收拾下！”林婉君替他不好意思:“哎呀，還
心別人呢！”林婉君幫著林小陽把王向東扶到樓上主臥室安頓好，林小陽心裡有點犯嘀咕:乾爹留宿自己沒什麼奇怪。
不過怎麼特意要自己睡到王海波房間去呢？以前不都是睡客房的嗎？又想到剛才乾媽好像是到客房去換衣服，心頭更加奇怪。他當然不好意思真的留宿，只是問道:“乾媽，乾爹他不要緊吧？”林婉君微微一笑“沒事的，他喝醉了都這樣，這一覺睡下去，在他耳朵邊打雷都鬧不醒他。”林小陽點頭告辭:“乾媽，那我先回去了。
你也早點休息。”林婉君一愣，不捨地說:“你喝了這麼多酒，醒醒酒再走吧？乾媽給你泡茶。”林小陽知道林婉君是想和自己多說會話，他又何嘗不想？不過，正因為太想，他才對自己不放心。
剛才在酒桌上的時候，他的眼睛就有些離不開林婉君，總覺得自己這個乾媽實在是嬌俏
人，哪怕是比以前微微發福的體態也豐腴
得恰到好處。林小陽的體質和工作質都決定了他的慾遠超常人，尤其對成
女人的身體極其戀。
他不由自主地在心底拿林婉君和目前唯一的伴蕭麗妘做了比較:蕭麗妘確實比林婉君要年輕美豔，但是林婉君的溫婉中自有一種更加勾魂的嫵媚，這一方面是因為林婉君本身是個超越年齡極限的美魔女，臉蛋嬌美俏麗，身段凹凸有致。
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是，林小陽能覺到林婉君對自己有著近乎溺愛的嬌寵。哪怕是當著丈夫的面，林婉君看著林小陽的眼神都是溫柔多情的，甚至還夾雜著一絲類似小女生對大英雄的崇拜。
林小陽和林婉君離別
久，這一晚的相處從尷尬到親密，越到後來越發現自己犯了天大的錯誤，甚至醒悟到蕭麗妘本無法同自己這可愛的乾媽相提並論。
他不想到:如果去年的那一幕幕鬧劇都沒有發生，以自己和乾媽每天打情罵俏的那股子熱乎勁，天知道自己和乾媽的關係會走向何方？
再說，就算不該越過雷池、做出對不起海波和乾爹的事情，哪怕只是每天哄著這麼可人的美女不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嗎？
正因為有這些不可告人的念頭，眼看要和乾媽獨處，林小陽難免有點做賊心虛，只能言不由衷地婉拒:“乾媽，你照顧好乾爹就行，我沒事的。”不料林婉君的調皮勁上來了。
嗔道:“你沒事，乾媽可有點暈了呢！要麼你去泡茶？”林小陽連忙應承下來:“好，乾媽，你到沙發上坐下。”林婉君得意地笑了。
“傻瓜，哪能真讓你忙活？冰箱裡面有鮮榨的檸檬汁，看到沒？就在最上面一層！”林小陽在乾媽的遙控指揮下取出檸檬汁，倒滿兩個玻璃杯，恭恭敬敬遞上一杯給乾媽。
林婉君歪頭看著林小陽，接過杯子，娘倆的手指輕輕碰到。兩人都沒說話，林小陽驀地意識到此刻正是夜深人靜，心跳莫名地加快。
“坐嘛！”林婉君先打破了僵局，輕輕拍拍自己的邊上“陪乾媽說會話。”林小陽乖乖坐在一邊，有點刻意地離開乾媽的
股一點距離。林婉君輕輕扶著他的胳膊說:“小陽，你知道嗎？你說你會幫海波的那些話對你乾爹來說太重要了！
海波離家出走已經這麼久，不但你乾爹，連我這個當媽的都已經絕望了，現在你來了，還一點不記恨海波，我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林小陽有點無地自容:“乾媽，你要讓我鑽地縫嗎？非要論起來的話，我虧欠乾媽的，一輩子都還不清的啊！”
“啊？那個呀…”林婉君當然知道林小陽指的是那次酒醉後的強姦事件，這是他們娘倆最深的秘密。她羞羞地低下頭“傻孩子，乾媽早就不記恨你了！”
“真的？”林小陽有點驚喜，要知道這是他心頭最重的心事。
“嗯！”說起那次意外的出軌，林婉君的聲音越來越小:“為那個事，乾媽好久都睡不好覺。
畢竟幾十年夫
，第一次對不起老頭，但是，其實，乾媽心裡從來沒有怪過你，乾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乾媽，你真好！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林小陽動於乾媽的寬宏大量。
“少來啦！”林婉君的臉
酡紅“依著乾媽看，你現在還是個壞東西！”
“啊？”林小陽大驚失“我又做錯什麼了嗎？”
“你自己說呢？”林婉君低著頭，睫
蓋著眼睛，卻又忍不住瞟了一眼林小陽:“你要是沒偷看乾媽，怎麼會知道乾媽沒、沒穿內衣…”
“冤枉啊！”不知不覺間，林小陽和乾媽回到了最親密時候的對話套路“我是擔心乾媽走光，早知道我就不提醒，只管欣賞就好了！”
“呀？就說你壞！乾媽都這麼老了，欣賞什麼啊？”林婉君畢竟是身為長輩，給林小陽逗得抬不起頭了。
此際的林婉君嬌羞拌著甜
，意態無比嬌媚，林小陽看得有些痴了，下意識地伸手捧起了乾媽的俏臉。林婉君的面頰熱熱的，被幹兒子捧住，鼻息間發出“嗯啊”一聲，一雙美目完全閉上，雪白的眼臉和烏黑的睫對比鮮明。
她那合上的眼睛似乎羞於面對這曖昧的處境，但是離而溫柔的神態、微微張開的小嘴，又彷彿在期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