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陌銀鉤訴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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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貓兒這麼一打量的功夫,銀鉤忙拋個媚眼過來,那叫個準確無誤,足金夠兩,童叟無欺。
貓兒望著銀鉤忘記了言語,半晌,才喃喃道:“銀鉤,你沒事兒,真好。”銀鉤心中如暖經過,桃花眼中出潺潺溫情,有些沙啞地說:“能見到你,才是最好。”曲陌看著二人眼神言語,手指不自覺地收緊,小白團尖叫一聲躥出,躲到貓兒後面,不肯再頭,它大人類湛誑冢險,還是深山老林安全。
在曲陌與銀鉤的無聲對視中,貓兒同小白團一同睡下。她其實有很多話想和銀鉤說,但如今見到這麼個完整無缺的大活人後,竟然不曉得要說什麼才好。貓兒心裡漲滿了甜,整個人也變得熱乎乎的,不似前幾天的渾身難受,整個人都輕輕飄了起來。
貓兒也想過要離開皇宮,但既然曲陌說已經去尋找治‘噬力蠱’的辦法,她便等上兩天,希望可以恢復力氣,不讓自己那般無用,處處需要別人保護,任人欺凌。
她答應了嵐琅去搶“因果”這些她都記得。既然應了,就斷沒有出爾反爾的道理。更何況,她發現銀鉤的臉好生蒼白,手指更是暖不過來地冰涼,即使他在嬉笑怒罵地逗自己,她卻依然能覺到銀鉤身體不適。
貓兒在心中掂量著一切,打算在力氣恢復後就離開,雖然自己這樣做對不起曲陌,但眼下她更在意的確是銀鉤。
想來想去的貓兒漸漸睡去,曲陌和銀鉤二人各坐在邊的一角,如此這般地守護著貓兒,不讓他人接近窺視。
半晌,曲陌站起身,輕掃銀鉤一眼向外走去。
銀鉤彎一笑,亦跟了出去。
側堂窗前,月投下一層霧般的柔和澤,兩個風格迥異的男子無聲地對視著,就彷彿是拉滿的弓般充滿了緊張氣氛。
半晌,銀鉤撲哧一聲笑開了,說:“曲陌,你還真不嫌累得慌,我若是你,既看出了眉高眼低,明白貓兒心中所屬,早就自動離開,免得彼此尷尬。”曲陌冷眼掃去,冷冷地說道:“若你有此認識,當初何不早早離去,做什麼一直糾纏不休?”銀鉤懶洋洋地依靠在窗旁:“我是貓兒名正言順的夫君,糾纏自己的娘子有何不可?”曲陌負手而立:“我已說過,若貓兒下嫁之人是銀鉤,那便是嫁給了一個牌位,你心中有數,好自為之。”銀鉤嘖嘖道:“你若想掀底子,我倒無所謂,反正我不過是你手中的一個棋子,丟去哪裡開墾到哪裡,若水土不服,死了便是。”曲陌眼中瞬間冰寒一片,喝道:“放肆!”銀鉤亦收起玩笑表情,直視曲陌,冷聲道:“放肆?我今天借了你的臉進來,你怎麼不說滅我九族?既然你給了我放肆的資本,我便放肆給你看!”曲陌望入銀鉤眼底,沉聲道:“我容得了你一二,卻是容不了你三四,你休要以為這些年是我虧欠於你,當初這成王敗寇之路既已註定,你若不服,我還你自由,大可重新比過。”銀鉤不屑地說道:“已成定局,何必再比?即便我贏了你,此江山亦不可能由我來坐。若是我來坐,你又當如何擬寫聖旨?說孤自認才疏學淺,特將帝位傳給吾弟?然後再編造出個極大的笑話,讓全天下都來看看離國到底出了什麼亂子?”曲陌眸中微微動容:“你…還知道是我弟?”銀鉤反攻:“知道是知道,你什麼時候當你是我親哥?”曲陌一手壓在琉璃燈盞上,讓那微弱的光線從指縫間輕而出,厲聲道:“若非你淌著和我一樣的血,你當我會容你到現在?”銀鉤挑眉毒舌道:“怎麼,你還殺之而後快?弟弟的子你都想搶,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曲陌卻是笑了,那令人不寒而慄的狠戾悄然爬上眼角:“既然你如此認瀏覽器上輸入..c-n-”定,我若不搶,怕是對不起你了。”銀鉤微愣,放話道:“曲陌,你最好控制好自己體內的惡魔。若你傷了我,算我沒有能耐;若你傷了貓兒,想必不止我會恨你到死,你如何記恨自己,怕也是不得消停。”曲陌緩緩閉上眼睛,轉開頭,獨自平息著被銀鉤挑起的怒火。銀鉤說得對,若他一時動傷了貓兒,怕是連自己哦度要記恨自己一輩子。”銀鉤望著曲陌那越發單薄的背脊,也不再刻意諷刺,轉而緩聲道:“你這個人就喜歡把一切都在心裡醞釀個透徹,然後做出最有利的判斷。我曉得當初你娶香澤公主亦是考量周全,但卻傷了貓兒的心,便使情不能完全。
“你此刻也無需責怪貓兒變心,若非你自顧及太多,貓兒定然圍在你身邊打轉。只是如今貓兒已然接受我,甘為我,我自然不會大度地割讓己愛。只願你有朝一能得一心上人時,莫要考量太多,簡單擁有即可。
“這麼多年,我承認自己確實一直暗生不滿,既同為兄弟,你在明,而我卻一直在暗。若貓兒腕間‘噬力蠱’治癒後,權當我欠你一個人情,待幫你奪了霍國之後,我便帶貓兒離開。”曲陌望向窗外皓月,聲音飄渺得有些不真實:“想去哪裡?還能去哪裡?你怎敢確定我會放你們離開?你可相信,即使是貓兒的屍體,我都願用‘千寒冰玉’鎮著陪我一生?”銀鉤一僵,低喝道:“曲陌!”曲陌緩緩轉過如玉面容,勾一笑,一縷氣肆而出,輕挑地喚了聲:“弟弟?你可信我?”此時,貓兒因急而起,不見二人蹤跡,忙趿拉著鞋子去尋,竟在拐角處聽見曲陌喚出的那聲弟弟,當即了眼睛,含糊不清地問:“曲陌,你怎麼管銀鉤叫弟弟?”兩個原本相互鬥氣的人瞬間轉目去看貓兒,但見貓兒斜掛著不整的衣裳,披散著一頭睡得亂七八糟的長髮,微嘟著小嘴,睡眼朦朧地望來,那樣子一看就知道是被憋起來的。
兩個人對看一眼,保持沉默。
銀鉤轉移話題道:“怎麼穿這麼少就起夜了?”曲陌同時開口:“快進屋去,這裡冷。”貓兒聽著二重奏,聽話地往屋子裡小跑,口中含糊道:“你們等我一會兒,我急,一會兒出來聽你們講故事。”兩人又對看一眼,開始懷疑貓兒這是真假傻啊,還是聽風就是雨?
屋子裡傳來桶的水聲音,兩個大男人分別轉開頭,不去瞧彼此臉上的尷尬。
貓兒完後將桶往底下一踢,用被子把自己一包,喊道:“我好了,你們進來講故事吧。”兩個頭皮發麻的男人被迫進入屋子,看見上那個僅出一個小腦袋的人兒,正睜著圓滾滾的眸子滿懷期待地望向自己。二人知道躲不過去,就都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思考著如何招供才好。其實,曲陌和銀鉤都各自有番計較,不想貓兒知道他倆的親密關係,只是今天被抓了個現行。必須要向貓兒坦白才行,不然她後會埋怨自己有意欺騙。
貓兒望向曲陌:“曲陌,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嘞?”曲陌絲誑鄺道:“正如貓兒所聽,銀鉤…確是我弟。”貓兒乍聽曲陌所言,當即將小嘴張得能掉一顆大鵝蛋,眨了兩下眼睛,才努力閉上小嘴,咂舌道:“我還以為我聽錯了呢,沒想到是真的。”曲陌完全可以肯定,貓兒仍舊是那隻簡單直白的…傻貓。
銀鉤忍不住笑意:“原本聽娘子所言,還以為你萬分確定了,沒想到竟是聽風就是雨。”貓兒瞪銀鉤:“你都不自己坦白代,哼!”銀鉤忙討好道:“馬上就說,馬上就說,娘子想知道什麼,為夫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曲陌眸子轉向銀鉤,冷冷一掃,輕哼一聲,那聲聲的“娘子”與“為夫”刺了他的耳朵。
銀鉤裝作不知,心裡尋思著,雖然貓娃現在心屬自己,可沒準兒什麼時候被曲陌鑽了空子,還是得處處防範的好。既然要坦白,就要由自己來說,總能換貓兒幾分同情才行。他當即眼含情,極其獻媚地堆貓兒說道:“這事兒就由為夫來講吧。貓娃若有疑問,為夫定細細應答,若有不滿…”貓兒大喝:“銀鉤,你又嘮叨!”銀鉤一縮脖子,也不惱火,嘿嘿一笑,應道:“馬上進入正題。”貓兒抱起小白團,就像聽酒不醉說書那般認真,將兩隻眼睛都瞪圓了,讓銀鉤又升起一份自豪。
銀鉤輕咳一聲,有模有樣,有些尷尬:“娘與爹本是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爹輔佐當時並不得寵的皇子離卿,用滿腹經綸、萬般謀略以及萬貫家財幫他步步登上帝位,他卻假借酒醉強要了並沒有過曲府大門的娘。然而,即便木已成舟,離帝仍不肯講娘帶入皇宮給個名分。
“娘心裡只裝著爹,每以淚洗面,漸漸地,離帝新鮮勁兒異國,便撒手離開,棄娘如敝屣。
“爹那時已然記恨離帝,卻更是心疼孃親,毅然將曲府多年經營的傾國財富獻給離帝,換了離帝一紙賜婚旨意。
“娘嫁入曲府後,肚子一天天打了,把脈後知曉娘所懷的是兩個小生命,儘管不是爹親生,但爹仍舊悉心照料,愛屋及烏。
“娘拿捏不準離帝是否會來搶,惶恐不可終,怕生下孩兒時都被離帝認去。若是被接進了宮,那毫無靠山的幼兒定然要夭折。
“爹知道府中有離帝的眼線,明白瞞不過,便與娘密約,在生下曲陌與我後,將我藏起,尋個死嬰換下。
“於是,離帝只知道他有一個兒子存活在曲府,另一個卻是早早夭折。
“至於那個死嬰,便是北斗將軍的獨子。
“北斗將軍曾受過爹的救命恩惠,便與爹義結金蘭,其夫人產子時不幸去世,孩兒胎死腹中。北斗將軍知道爹的打算,便將其子取出,包來送至曲府,並對外宣稱順利產下一子,夫人卻是仙逝人間。
“爹害怕離帝有所察覺,不想北斗將軍受其牽連,便出計,以我體弱多病為由,讓北斗將軍將我送至霍國,尋了忠心的家奴照看,改姓為裴。待風聲過後五年,爹和娘才藉著出外遊玩來看我,偶爾也會帶來曲陌,但實則相聚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