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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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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對於那晚沈碧的這件事,青薔的解釋是這樣子的:“當時我離她太遠,即便是一路狂奔而至,也不一定能抱住沈碧,而且狂奔容易出汗髮髻散亂…”所以,那晚沈碧步步後退之時,青薔只是十分淡定的立在迴廊之下看著她一腳踏空,從迴廊上摔出去,重重的跌進簷外的鯉魚池裡,“嘩啦”一聲漸起一大片水花。

這裡需提一下的是,沈碧這晚的運氣瞧著委實差,但縱觀她遇到陸貞之後便一直走的倒黴路,摔鯉魚池也就沒顯得太大的倒黴了。雖然比較不幸的是,她摔落下去之時在驚叫,落水之後便嗆了幾口池水入喉。但是比較幸運的是,時下已經是暑夏時令,沈碧除了嗆了幾口水,也沒受別得罪。

沈碧會水,只慌亂的在池子裡撲騰了一會兒便掙扎著遊了回來,迴廊高築於水面許多,她一雙手摺騰了半晌都未能攀上回廊的地面。於是,她便將求救的目光拋向了害她跌入鯉魚池的罪魁禍首,卻發現那內監正面驚恐之望著迴廊之外的一處發怔。

縱觀之下發現,沈碧已經完全不能指望這個內監了,但迴廊高出水面忒多,她就算是攀到明都攀不上,唯一的辦法就是高聲呼救,但高聲呼救雖然能令她得救,她該怎麼解釋她一個宮女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這鯉魚池裡來泡澡…

所以,青薔推測,最為實際的方式大概就是沈碧一夜之中雙手在長長一尺左右,估摸著就可以夠到迴廊的地面然後爬上去。

好吧,這些全部都是胡扯。事實是,青薔執著只宮燈徐緩踱至她面前,略蹙了眉頭看了看池子裡滿身狼狽的沈碧,眼中浮現些許疑惑。

一旁發怔的內監驀地回過神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嗓音帶了幾分顫:“尚侍大大大人,奴才…”青薔蹲在迴廊邊上,朝著沈碧遞出手去,冷月光朗朗而照,斜入碧清池水三分,自青薔的角度可見,她伸出手去的時候,沈碧面上閃過一絲的驚詫。

她並沒有馬上去拉青薔的手。

青薔略偏了偏首,眼角上翹起些許笑意:“怎麼?你喜歡在池子裡泡澡?還是在等那些魚出來吃了你?”沈碧訥訥:“啊?”青薔板正了臉,眼中含著隱隱笑意,眼角上揚:“你不知道?”頓了頓,將自己面上的笑意斂了斂,十分認真的同她道:“哦,其實你不知道也實屬正常,本座也是前幾才知道的。契胡可汗命人送來了幾條魚,聽說會吃人來著的,就養在這個池子裡。唔…你瞧你身邊那條是不是?”話音方落,沈碧便驀地驚叫出聲,忙的一把拉住青薔的手借力手忙腳亂的爬了上來,且倒在迴廊之上時,她還有幾分心有餘悸的往後掙扎的退去,似乎是想要遠離池中那些灰吃人的魚的模樣。

可是,月涼如水,夜寂如水,池水映著月更添涼意,就如同一塊通透的玉石一般安放在假山石之間,唯有方才被沈碧一攪和而驚起的水波還在一圈一圈的漾去。

只是哪有什麼吃人的魚!

沈碧勉強定了定神,巴望著那池水良久,面容上不知是何種表情,良久,她才抬了頭望著青薔,臉頰上粘了一片汙泥,一張小臉看上去大約是個不解的模樣。

青薔同她笑一笑,兩頰梨渦漸深:“本座同你開個玩笑罷了。”又淡淡瞥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猶自顫顫的發抖的內監,嗓音亦是淡淡的:“你都不知道憐香惜玉麼?怎麼能將這麼個姑娘推到池子裡去?”宮中但凡是負責與外宮有所聯繫的內監都十分受歡,一來是宮女們有些想要採買的胭脂水粉一類的東西可以託他們從宮外帶回來,二來是宮中想要遞什麼東西出去他們也可以在其中幫個小忙之類的。這些雖是宮中十分常見的現象,卻是不合宮規的,大家夥兒都是私底下偷偷的來。

青薔這麼一問,便將他問倒了,沈碧想借著他見一見她爹,他若是將這件事講出來了,沈碧自然是犯了宮規無誤,但是如若沈碧被急了跳了牆,將他前幾次幫著沈碧見她爹的事情給抖了出來,那麼大家夥兒就只能一塊完蛋。

那瞧著不過十j□j歲的內監躊躇良久,終究還是抖著嗓子回道:“剛…剛剛奴才和沈碧姑娘鬧著玩來著的,這一不小心就…”青薔瞧一眼沈碧,沈碧會意,也跪著垂了頭道:“奴婢跟公公鬧著玩兒來著的…”於是這件事便大事化小,那位內監被青薔用夜深不顧宮規與宮女在宮中嬉鬧的由頭罰了三個月的月俸,而沈碧因已經摔了一次鯉魚池便只草草的罰了一個月月俸便放過她了。

青薔拾起歪倒在一旁的宮燈之時,本該退下的沈碧卻依舊立在一旁,容之間隱有躊躇之情。青薔就當做並未曾瞧出來她的神異常,只提了宮燈便要往外走去。方走出去幾步,便聽見身後響起腳步聲,一回頭便瞧見沈碧垂著頭溼噠噠的跟了上來。

青薔略頓了頓腳步,疑惑道:“你還有事?”沈碧猶豫了半刻,衣帶在她手中被絞的不成樣子,大約是在躊躇自己應不應該向青薔求救。陸貞是婁尚侍身邊的紅人,這一點宮中上上下下全部都知道。可大家夥兒也都知道婁尚侍是位極好說話的大人,平裡待誰都很好,她從前並不相信宮中會有這麼好的大人,可今一瞧便真真切切的信了,這是位寬和且不刻板的好人,大概是跟著素來禮佛的太后久了的緣故,整個人瞧著都是染了禪味兒的。

但宮中行事,一朝踏錯便是滅頂之災。

陸貞能害她到如此地步,後邊勢必是有個強而有力的後盾,如若她再找不到一個靠山,她們沈家就只能這樣被人玩於鼓掌之間不得逃。

想到此處,沈碧便稍稍的定了定神,同青薔一笑:“大人,奴婢想問一問大人…”見青薔作出一臉願聞其詳的表情,她才笑的愈燦爛,續道:“聽說…陸貞姑娘是大人您的遠房親戚,奴婢前陣子眼拙,得罪了她。不知大人可不可以替奴婢說兩句好話…”青薔面困惑的打斷她:“陸貞什麼時候是本座的親戚了?”沈碧也作出訝了一訝的模樣來,掩了嘴道:“這麼說陸貞她…”話鋒驀地一轉:“可大人您待陸貞一直都很好啊…”她這一番模樣和話語做的說的都十分好,一點也不像是個來套話的模樣,語還休,於關鍵之處頓住引出對方的答案,且還做出了個無辜之人的樣子,讓人不得不覺得她只是個無知的小姑娘,在同別人請教問題罷了。

她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青薔覺得自己若還不順著她的意思給她透點消息那簡直是太對不起她的這一番演技了。

夜風吹動宮燈,昏黃燭火被吹的曳動不已,閃動燭火之間可見迴廊之外院中石板路兩側海水一般蔓延而去的半支紅蓮葵花,花香濃郁且膩人。

青薔望著那片紅鼻尖,道:“倒不是本座待她好,是前些子有人同本座打了個招呼,讓本座多多照顧著些那丫頭。其實若是說喜歡,本座還是喜歡冷雀那樣的姑娘一些的。”該說的都說了,沈碧會意知心的笑一笑,道了句:“看來大人今是出宮有事要辦,那奴婢便不打擾您了。”青薔略略頷首:“夜深了,你回去歇著吧。哦,對了,小心那個池子,別再跌進去了。”眼底含笑,看著垂頭而立的沈碧:“你若是有什麼麻煩,可以來昭陽殿找本座。”微曳燭光之中,清晰可見沈碧身形驀地一頓。這句話,是特特說給她聽得,時下還用不上她這顆棋子,她也不會相信青薔,這樣的話說給她聽不過是想讓她明白,若是她後遇上困難了,青薔可以是她所選擇的第一人選。

誠然單憑著劉司正一張諫奏並不能將沈碧她爹從那個位置之上拖下來,且還拖得這麼迅速,所以這裡需提一提的是投在婁昭門下之臣非常多,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刑部的幾名重臣。

用昭君的話來說便是:“小打小鬧永遠都不成氣候,她沈碧最珍視的是什麼,那便讓陸貞奪去她什麼,這才能結下大仇怨。”事實證明,昭君實在是英明,將沈碧之後所行之步都預測到了。

這件事就此圓滿結束,青薔同沈碧兩人於花園之中分成兩處方向,就此分別。青薔踏著青石路從半支紅蓮花葵之中穿過,將將要踏出小路之時,腳步頓了頓。

不遠之處一簇四方竹畔立著一枚身影,身著了件青常服,長身玉立,藉著月可朦朦朧朧瞧見他手中還拿了個什麼東西,正在把玩的模樣。

隔了座薄牆便是闔閭門,此乃出宮要道,沒得繞。既然遇上,便不能不打招呼。

前後思忖片刻,青薔終覺得大家正站在後宮之中,這是她的地盤兒,所以應當表現的熱情一些,便主動上前同那人打了個招呼:“喲,好巧啊沈大人,您今兒…又路了?”青衣的沈嘉彥身形僵了僵,半晌,才道:“婁,婁大人。”青薔覺得既然已經熱情的打完招呼了,他們兩人之間又有些不大歡快的定親一說隔閡著,禮數做到了也就無需繼續談天了,便索同沈嘉彥矮了矮身,告了辭。

轉身走出去兩步,便聽見身後沉默的沈嘉彥忽的開口道:“婁大人!”青薔停住腳步,側回身去瞧他。

沈嘉彥在她目光之下略偏了頭去,只將握了拳的手遞到青薔面前來,緩緩張開,泠泠月光落在那東西之上,閃出剔透的紅光。

是一枚鴿血一般通紅剔透的玉鐲。

青薔疑惑道:“這是?”沈嘉彥依舊是那副側首的模樣,俊朗面容有幾分僵硬:“這個…”似乎後頭的話極難說出口一般,憋了良久,終於說出後面的話:“…這個是不是你丟的?”青薔就著他的手看了看那隻鐲子,道:“這鐲子瞧著真好看,成也好,不過這樣的東西宮裡頭都少見,我怎麼會有這樣子的東西。沈大人這是撿到的嗎?”她朝著他邁出去一步,正抬手去拿他手心裡的玉鐲。

卻見沈嘉彥像是被火燙了一下一般,猛地將手收了回去,直直道了一句:“既然不是婁大人丟的,那嘉彥便不打擾了。”便匆匆的轉身走了。

青薔立在青石路中,覺得他走的時候的身形有些不穩,步伐有些凌亂。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在下是代發君,即顧夫人是也…

前兩天聽聞有人在收購顧大人的qq,值兩百個幣,推而演之,那手機號什麼的,上班地址什麼的,家庭住址什麼的,不知道值多少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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