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108我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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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看著被淚水打溼的屏幕,寂靜很久,我選擇轉身返回,在司機錯愕的注視下,重新坐了回去。
好,既然已經決定了。那麼,就讓我們面對面,來個乾脆利落。
這樣也好,也好。
“是想開了吧妹兒啊?想開好哇,人很多時候就是自己不放過自己,所以才會覺那麼無能為力,聽哥的話,你只要還愛他,回去,就別太沖動犯傻,好吧?”
“唉男人啊,其實很多時候也有自己說不出來的苦衷,誰讓這個食物鏈給男人定義為天生的強者呢?那男人就算打腫臉充胖子,也只能在女人面前表現的很強勢了”司機師傅老態橫秋的說著,我一直不語,靜靜看著車窗外蕭瑟的人群。曾今我以為自己獨一無二與他們不同,現在看來,不過是現實還沒有足夠殘酷,讓我的一切堅持與信仰,通通隨波逐。就像我曾篤定自己有自己的矜持,卻還是為他甘願當一個婦情;就像我曾發誓我戈薇這一生只會愛錯一次,我又不傻,但原道情氾濫的時候,沒有人推你,總是你自己墜入情深似海。
但我,不會再錯第三次了,不是麼?愛有極限,顧南軒就是我追尋著走到卑微界限的那枚星。只要那些冰冷堅決的一面,有勇氣能向他,那麼我想從今以後,這世上便再也沒有其他男人,能看到我的柔軟,與脆弱。
衝想要送我到樓棟門口的好心師傅搖搖頭,看著停泊在門口那輛銀白的車,我提著包便邁進電梯。走出後望著開啟條縫隙的木門,我深口氣,又長長的舒了出來。
這才讓心絮亂平息,推門而入。
“顧“房間裡沒開燈,昏暗的月光照進,讓我能看見那個身影正坐在沙發上,指梢夾著煙,兩手又都捂在腦後,時不煩躁一抓。
我有些驚詫,因為我一眼就認出那不是顧南軒,而是馮東。
“顧先生!你““是你?
“我打開燈後,馮東同樣很錯愕,動的站起來的身體又徐徐坐回去,他斜瞥著我的眼眸,陰冷的敵意。
我又哪兒招他了?
沒有出什麼,我只是站在門口平淡道:“顧南軒呢?‘他不語,雙手著臉頰,那讓我心裡升起狐疑;看見他胳膊抬起後側,西裝有條裂縫裡面血紅的襯衣,更是倏然驚圓了雙眼:“你受傷了!?”
“這是怎麼得,你怎麼還不快去醫院!?”
“你起開!”馮東很不客氣的將我遞上的紙巾推開,那讓我內心愈發不解。短短几秒後,腦海某種念頭讓我渾身都僵硬了,幾乎下意識的問:“顧南軒呢?他在哪兒!”馮東深口煙,他的五官本來是陰柔的,但那雙細長眼一旦盯上就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毒蛇,心裡打顫。他就以那樣穿透煙霧的眼神盯視我很久,然後將菸頭一圈一圈攆滅在缸裡。
“戈秘書不對,戈薇”
“姓戈的,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讓你來的底氣,但我告訴你,你不要總是不知好歹!你本來就配不上他,這點我不會再多講。顧先生有家室有孩子,從你見到阿玉開始他就沒選擇矇騙你;他讓你留在他身邊,能做出你不得不順從的事情,他想得到什麼就是這樣霸道無慮,不管會不會讓你不適他同樣毫不遮掩,你現在依舊留在他身邊,那就是你自己的選擇!是你接受了他的霸道和處境,現在,又跟誰耍格?你以為他是什麼庸碌的人可以跟你花前月下!”我心裡有點刺痛,也有些惱火,但統統都注意不得,我只是驚訝於自己幾乎無法控制的語氣顫抖:“他、他到底怎麼了?他在哪兒!?”
“吱呀~”門扇被開啟,我第一時間回頭。看到那悉身影的時候,幾乎不可控制的猛撲了過去。
“南”
“你去哪兒了?”那樣寒冽的語氣,那樣冷漠的眼神,卻讓那些情緒生生被壓抑住了。我強迫自己佯裝成同樣冷漠,不語,眼角卻本無法控制的往他身上瞟,看到他衣領內側有繃帶紋路時,心不可抑制的刺痛。
“你,你的”他似乎沒聽到我最後淺若蚊的聲兒,臉更加陰寒的掠過我,翹腿落座沙發。馮東衝站在門口兩個保鏢模樣的人示意離開,便立馬起身為他沏了杯溫水,他抿了口,眼神便深邃的凝視著杯內水漾,不知在想什麼。
幾分鐘後,馮東道:“顧先生,醫生怎麼說?”我看見顧南軒微微搖頭:“無妨。”
“口蹭掉幾塊皮質而已,血裡並沒有化驗出病菌和毒品,所以他們應該只是了我的血,並未注什麼。
““不過,這才是最讓我費解的”馮東腮幫鼓鼓,我看見他眼眸罕見的慌張:“那阿華他”
“手指被軋斷了一,肋骨挫傷,需要時間休養。”顧南軒斜眸瞥了眼馮東的憂,聲音很沉靜:“其他無礙,告訴他,出院以後,德盛地產,會有他百分之十的股權。”我大抵猜出這個阿華是因為顧南軒受傷的,他對待自己信得過的人一向不吝嗇。但那時我的注意力,也只在他說的很平靜我卻聽得心發怵那句“手指被扎斷”上。他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不搭理我,我快要憋炸了,包扔在沙發上就猛的坐在他旁邊:“到底怎麼了顧南軒?你們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是”我瞬間就聯想到一個人:“是顧升又在暗中害你?”我看見馮東聞言也嚴謹的看向顧南軒,顧南軒眉微戚,思慮良久,搖頭:“並非。”
“我在醫院看到他的手下,我想,今晚他也是受害者。”
“什麼!?”我倏然就驚呆了,馮東關注的點卻顯然與我不同。
“您是說顧升應該和您一樣,也被這夥人了血?”
“血血他要你們的血幹什麼?又到底是誰!顧先生,我的團隊遍佈北城所有陰暗面,對方行動默契周密而有效率,不是道兒上有頭有臉的團伙,就是老拉掛,但我並未聽到任何風吹草動。如果幕後指使不是來歷不淺的大人物,不可能將消息壓這樣死。”
“老先生現在又是這樣的打算,簡直腹背受敵了顧先生,既然公司您已經帶入正軌,應該可以暫時“休養”一段時間。”我看見顧南軒嘴角一點一點勾起來,眼神薄涼到極致:“不用。”
“我是商人,不管他在明在暗,我自然有商人的手段將他揪出來,再打倒。如果是競爭對手肯定還會再出現,我等他,這樣不給我面子,我也不痛快。”
“可”
“告訴陳副總,明一切行程照常進行。今天的事情,不許任何人知道。”我看見馮東張口言良久後,還是點點頭離開了。氛圍恢復死寂,他無言沉坐,我卻糾結在該喚他南軒還是顧南軒這樣可笑的問題上。半晌,還是什麼都沒問,靜悄悄站起來,去櫥櫃替他重溫了杯水過來。
“這是什麼?”他看著杯內紅的體問道,我不假思索的回應:“紅糖水啊。”他未語,嘴角掛著戲謔的笑意,只是接過來抿了幾口,語氣也溫柔很多:“你到底去哪兒了?掛我電話哪裡來這樣大的脾氣。”那樣的語氣,那樣溫柔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的語氣,在此時此刻,我受不到半點溫暖,只是愈發的自覺可笑。
我也沒急著戳破,還留有期待,扯出笑容問道:“那你又去哪兒了?在公司談正事,應該沒人能傷的了你。”他的不坦誠,讓我所有期待全部落空:“就算在公司,如果對方有超出法律之外的底氣,任何強悍的安保團隊也不能做到天衣無縫。”說完他起身,許是有點疲累,背對我扭開領釦脫掉西裝,所以他並未看見我在話落時,臉龐已經慘無人。
“是去外面見人了吧?”他動作一怔,但短短一秒後就繼續手上動作,沒有回應。我苦澀的笑,抿一口糖水讓味覺不要也這樣苦:“還是女人。”他解衣的動作越來越快,最後只剩下條平角內褲後便向浴室走去,我靜靜看著這一切,內心卻是波濤洶湧的不寧靜。
“童,沐,瑤““什麼瑤?我之前還以為會是很俗氣,沒想到,她的名字這般好聽。只聽到名字,就讓人聯想到一張楚楚動人的清純臉蛋。”
“她今天的,又是哪般滋味?”
“唰~”他倏然將巾輕飄飄,卻很用力的扔在地上,轉過身,眉宇是緊緊戚著:“你跟蹤我?”我不語,他凝視著我無懼的眼,回身走近,猛地將我拉起,鉗住我的下巴俯瞰,語氣很陰冷:“還是鄭君怡告訴你的?”
“重要嗎?”對啊,還重要嗎我推他的手,他不鬆開,在我也不知道自己眼淚滑出的時候,他卻倏然失去力道,讓我軟軟的又坐了回去。
我久久不語,他也沒了洗澡的念頭。他靜靜坐在我身旁,銜起支菸點燃,捻著煙的手又捂住嘴,所以聲音很沉悶。
“戈薇,女人是否無法做到讓這一生,完全信任一個男人。”信任我突然覺得那樣可笑,笑著將眼淚擦乾,不知是幽怨還是悲涼的看著他:“顧南軒““我的心燈,尋找到我想要的信任,將你這束指引我的燭光,點燃。那麼,四周是黑是白,是善是惡,不重要了,因為我只看見你。”
“現在,我卻清醒了,我發現你這隻燭並不是要我可以完全無視一切的追尋,而是讓我看清你照亮的地方都有什麼。所以,你讓我看見你永遠給不了我名分的未來,你讓我看見你霸道的愛也許並非只為了讓我快樂,你讓我看見,就算有一天,你真的和鄭君怡離婚了,為你披上婚紗,被你戴上戒指的那個女人,也許並非是我“悽然的笑著,剛擦乾的眼淚,又無意識從笑臉滑脫:“是你啊,顧南軒,從來都是你”
“是你讓我看見的這一切!現在你問我是否不夠信任你,我告訴你,我情願眼瞎!我寧願像以前自欺欺人也不要相信我深愛的男人是這個虛虛假假的樣子!可它就是發生了烙在腦子裡了擦也擦不掉啊!?你讓我怎麼辦?顧南軒你讓我怎麼辦?
““你他媽以為我自己願意看到這一切!?”我已經淚如雨下,再也笑不出來了,再笑心都笑的絞痛了。
“看見了?呵這北城還沒人有膽量調查我顧南軒,所以,是鄭君怡告訴你的。
““她想要的是這個。
“這樣冷笑了聲,他再度陷入失言。聽到我的哭聲他並沒有安,捻煙的手捂著嘴沉靜,似乎在思索,又像只是不想說話。
“戈薇。
“突然,他說道:”你上次說,你不想再繼續了。
“呼,都在那一刻停滯了,心猛烈的悸動,我預料到什麼不敢置信的東西,看著他;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所以那句話,也就如一尊無比沉重的山,壓垮我所有天與地。
他說,好。
“我答應你。
“咔~聽到了,但那是什麼?
那好像是心碎裂的聲音。
而且碎裂成了無數片,血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