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談談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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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謙宇跟服務員又要了壺茶。等茶的功夫,他環視了一下餐桌,看大家都吃到了什麼程度。孫伊和盧仲爾在問著彼此女朋友每月都給多少零花錢的事,看誰平時過得更慘;王思安在玩手機,分不清是他手指在屏幕還是屏幕在他手指。楚千淼和張騰把剛剛他們在聊的回憶話題又撿了起來,接著往下聊了下去。他看到張騰和楚千淼兩個人講得眉飛舞,他們現在正在聊那個叫成筱冬的律師有多雞賊,靠著一個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硬是快把他們所裡每個人的八卦都打聽明白了。
大家各自都有著一番悄悄的小熱鬧。
等服務員把茶水送進來,他提起茶壺準備先給領導倒杯茶溜溜鬚,結果一轉頭,他在人人都有的一番小熱鬧之外,居然看到了一副教科書般面無表情的面孔。
任炎用他帥氣出眾的五官,硬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詮釋出了什麼叫“面無表情”的表情。
他的一張白紙臉上,沒有任何波瀾,也沒有一絲情緒。
秦謙宇給任炎滿杯的時候想,從前以為任炎發反問句時的表情最可怕,但他現在深切地覺得,原來沒表情的表情比反問句表情兇狠可怕多了。
因為它太讓人猜不透。
他放下茶壺,小心翼翼地湊頭到任炎旁邊,輕著聲地問:“領導,是不是…這頓飯吃得有點久了?”耽誤了幹活,所以您老不樂意了?
任炎瞥他一眼,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秦謙宇趕緊掐著個時點,大著聲地問了一句:“大家都吃好了嗎?吃好咱們就撤吧!”所有人陸陸續續起身。張騰煙癮犯了,跑出去菸,順便打電話給成筱冬問問她那邊項目上的情況。楚千淼從包間裡出來時,看到秦謙宇站在走廊上。他手裡拿著個倆公文包。
看到她走過來,秦謙宇像得救了似的衝她招手:“千淼,來,來來!”楚千淼一過去,不等問有什麼事,秦謙宇就把倆包往她懷裡一:“幫我拿一下,我剛才吃西瓜加喝茶,跑肚了!”說到“跑肚了”三個字的時候,他已經奔著衛生間方向躥出去了好幾米。
張騰用手機叫了車回律所,車到了,他打電話給楚千淼:“千淼,怎麼還沒出來?”楚千淼看看懷裡的兩個公文包,一個姓秦沒跑了,另一個她仔細看看,也認得,它姓任。
她抱著兩個有名有姓的秦包包和任包包。她覺得秦包包還好,不起眼,放在前臺也不擔心。可任包包就嬌氣死了,長得一副不叫人省心的樣子,放在前臺不超過一分鐘就得有人對它動歪心思,想辦法要把它拐回家去。所以她覺得不是她不想出去,是不懂事地任包包拉著她不讓她走。
楚千淼告訴張騰:“張律,我現在有點事走不開,要不您先回所裡吧?我等下自己走!”張騰說了聲好,掛斷了電話。
過了一會秦謙宇把肚子跑完回來了。他一邊走過來一邊甩著手上的水。走到楚千淼面前時,他手上的水還沒幹透。他不敢用這麼一雙溼爪子去抓任包包,他只接過了自己的那個公文包。
於是任包包依然動手挾持著楚千淼,不讓她走。
“任總呢?”楚千淼和秦謙宇幾乎是同時開口問對方。
“哎?任總還沒回來?”秦謙宇納悶地擰著脖子前後左右看“我剛才在衛生間裡沒瞧見還有人啊,他肯定已經出來了,可他去哪了?”他掏出手機打電話,問了一番後,掛斷,告訴楚千淼:“嘿!他居然跑出去菸去了!走千淼,咱倆也出去吧!”楚千淼跟著他一起走出飯店大堂。過旋轉門的時候她隨口問了句:“任總也菸啊?之前沒見過。”秦謙宇一臉心疼:“我領導肯定是最近壓力太大了,他都戒菸快兩年了,這兩年他平時從來不菸,只有在報材料前夕最緊張最忙的時候才嘬上兩!”楚千淼:“…”她覺得吧這個不叫戒菸,這個只能叫得少。
楚千淼和秦謙宇走到外面停車場時,看到任炎正把一截煙放在垃圾箱上的滅煙盒裡彈菸灰。
他站在北京八月天高雲淡的初秋裡,身姿清雋,頎長。白襯衫下襬掖在西褲中,西裝外套搭在一隻手臂上,另一隻手夾著煙,一口後,送出去彈彈菸灰。
楚千淼第一次看一個男人能把菸這件事完成得像個行為藝術。
他每次把煙放進嘴裡,他薄間便噴出一團雲,那團雲是友好的,它幫忙半遮住他的眼睛,因而擋住了他眼底的冷淡和犀利。
秦謙宇先撒丫子跑了過去,忘了提走在楚千淼那裡寄存著的任包包。
楚千淼只好跟上去。
他們一過去,任炎就把剩下半截的煙按滅在滅煙盒裡。
“領導,你怎麼跑這菸來了?”秦謙宇關心切切。
楚千淼把聽力重音放在了“菸”倆字上。她以為秦謙宇問的意思是,領導你是因為什麼事焦慮,都跑這菸來了?
結果…
“這是風口,你吐的煙頂風一送往回嗆自己,你得到那邊去!”秦謙宇朝著對面一指。
楚千淼:“…”哦。合著您重音在“這兒”上,合著他應該去“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