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我不是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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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麼時間了，聽到門口有動靜，我一下子來了力，猛地站起身，但一陣巨大的眩暈讓我賣不動腳步，我閉上眼好一會，睜開後才覺好點，我看到兩個人端著飯菜走進來，一男一女，男的穿著白大褂，女的穿著護士的衣服，他們看到我，只是面無表情地把飯菜放在桌子上就準備走出去。

我看著他們，覺得機會來了，要讓他們放了我是不太可能了，只能自己逃出去，我趁著門口開著，而他們又離開門口有一段距離的機會，我瞄了他們一眼，撒腿就朝門口跑去，我想著只要我跑快點，不要停下，我就可以逃出去，結果我才到門口就撞到一堵牆，還沒看清門口的人就被架起來帶進房間，我使勁掙扎，朝外大聲喊道:“救命啊，救命啊！”他們一點也不怕我大喊，只是把我壓在上，是我動彈不得，對於這種事，我一點經驗都沒有，不知道該怎麼掙脫他們，加上一天沒有吃東西，身上本沒力氣，沒多久我就沒力氣掙扎了，翻著死魚眼躺在上，也不需要他們按著了。

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為什麼我的人生會如此戲劇化？我一片茫。

他們見我沒有力氣掙扎就放開後，讓我躺在上，我看著大開的門口，好想逃出去，我在想，我要不要再賭一把，趁他們減少戒心的時候用盡全部力氣衝出去。我一下子又來了勇氣，我必須抓住機會，要不然可能真的就沒有機會出去了。

我眼珠子轉轉，見他們沒注意我，不管三七二一，推開旁邊人，就往外跑，這下門口終於沒有人守著，而我也出了門口，正在我慶幸自己逃出來的時候，從後面伸過來兩隻大手把我牢牢抓住，我使勁地踢他，就是於事無補，我又被抓了回去，這次，沒有上次那麼好運了，他們直接給我打了麻醉針，我就糊糊空著肚子睡著了。

麻醉藥加一直空腹讓我胃疼，我從麻醉中醒過來，胃疼得受不了，我一直都有胃病，平時好好吃飯就沒疼過，這次卻來得這麼猛烈，疼得我在上打滾。

“救命啊，我胃疼。”我朝著門口喊，我知道一定會有人站在門口守著我，那我就利用下資源。

很快，門口就打開，有人進來察看我的情況，看我滿頭大汗地蜷縮在上，互相說了什麼，其中一個就出去了，另一個留下來守著我。

他們給我吃了藥，還給我準備了飯菜，我很乖乖地配合，因為胃痛實在是不好受，雖然我很想逃出去，但至少要讓自己好好準備下，有力氣是關鍵，要不然跑不跑不快。

我簡單地吃了點，因為胃不舒服，吃不下很多，就先墊墊肚子，等好了一點了再接著吃。他們出去前，很意外地關心了我一句，“有事叫我們，我們就在外面。”我愣了好一會才點頭，他們早就已經關上了門。

我實在是不懂，綁架又不像綁架，到底是什麼呢？我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大的價值能讓他們這樣大費周章地看著我，照顧我。我想起我見過的穿著西裝的男人，好像他才是主事，等下次見到他再好好問問他，要不然還真不明不白的。

胃痛的覺漸漸好些了，我躺在上，看著外面黑壓壓的一片，算算子已經在神病院待了兩天了，也就是說明天就要上課了，學校會不會發現我不在而報警來找我？我覺得這個可能很大，學校不可能放著學生消失而不管。

我以為只是我消失了而已，沒想到其實我並沒有消失，我之前的想法都是荒謬而可笑。

我在神病院待著，配合著吃飯，等著學校發現我不見後來找我，但我沒等到，我等了一天，等了兩天，卻一點音信都沒有，連任何的風聲都沒有覺到。

我開始焦慮，開始覺得不安，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要靠自己逃出去，門口是不可能了，一天到晚都有兩個門神守著，上翅膀也飛不出去。而唯一能利用的就只有那扇窗戶，我決定砸窗，但是我沒想到窗戶的材質竟會比我想象的要硬上倍。

房間裡本沒有用來砸窗戶的工具，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選邊的椅子，我握著椅柄，想著能夠一擊即中，否則一定會驚動門外的兩個門神。我用盡這幾天吃下的飯匯聚的力量，狠狠地往玻璃上砸去，讓我想不到的是，窗戶上的玻璃居然紋絲不動。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這是什麼材質啊？我不相信，又用椅子砸了第二下，但馬上就被衝進來的兩個人拉住了，他們奪下我手上的椅子，把我拖回上。

“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求求你們了，為什麼你們這麼狠心要把我關在這裡，你們認錯人了，我真的不是神經病啊，我求你們了，放了我好不好？”我哭著求他們，他們看著我的樣子，皺著眉頭，似乎也覺得於心不忍。

“我們也不想的，但是沒辦法，對不起。”其中一個看不過去，開口和我說了一句，但另一個人馬上就開口罵他:“和她多說什麼，出事了，我們負責不起。”他們把我丟在上就走了，關上門，留我一個人哭著坐在上。我擦掉眼淚死瞪著窗戶，“為什麼連你也欺負我，為什麼這麼硬，砸都砸不開，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裡！”我發洩地砸著，把所有的不解，憤怒，委屈都發洩出來，我哭累了，打累了，靠在上斷斷續續地泣。

我想起剛才他們兩個人的話，其中一個說他也不想的，但是沒辦法，那他的意思說，他們都知道我不是神經病，而且還是被抓來的，那為什麼還要把我關在這裡，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他們只是手下，只是負責看管我，但似乎也知道點事情，而且從他們的語氣中，我可以聽出來事情很重要，那麼事情的主角就是我嗎？

當一個人在一個封閉的地方待久了，很容易會絕望，會奔潰，而我就已經接近瘋癲。

我在房間裡待著，哪裡也不準去，只能趴在堅硬無比的窗戶上欣賞遙不可及的陽光，呆呆傻傻的，我覺得自己離智障不遠了。五天了，都只是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自說自話，他們是想把我瘋嗎？就只是關著我，什麼事都不做，我真的猜不透他們的用意。

第六天的時候，我還在睡夢中，覺有人在看著我，我睜開眼睛，果然看到一個男人坐在我的上，他就是第一天見到的西裝男人。

我沒有像前些時間那麼動了，只是安靜地看著他，倒端詳起他的模樣來，我見過很多帥哥，各種各樣，有民間的，有舞臺上的，但覺得他很特別，有一種不一樣的引力，若是平時的我看到這樣的帥哥，一定動地想多看幾眼，但現在卻沒有心情，只是看著他，想記住他的模樣，記住他加註在我身上的痛苦。

“怎麼不逃了？”他站起身，離開我的視線。

我只是笑笑，沒有回答他的話，我相信我的情況，他都是清楚的，所以沒必要和他多說什麼，他要是想告訴我事情的緣由，自己也會告訴我，不想告訴我，我再怎麼問，怎麼求都沒有用，經過這麼多天，我已經領悟了。

“幾天不見，倒是變了不少。”他走到窗邊看著上面細小的裂縫，轉過臉對我說。

“託你的福。”我從上坐起來，穿上外套。

“不客氣。”他翹起角，謙虛一笑，似乎真的只是在說不客氣。

“嗯，我這裡沒什麼好招待你的，不好意思。”我實在是擺不出什麼好臉，冷著臉不悅地說。

“無妨，我來只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情。”他撫上玻璃上破裂的紋路。玻璃只是裡面這面有一些小縫，完全不足以使它破裂。

“是嗎？那謝謝了。”雖然這麼說，但心裡還是緊張，畢竟自己等了這麼天，就是想知道為什麼，而現在眼前的男人要告訴我，我怕是我本預想不到的事。

“你不是一直都在說自己不是神經病嗎？怎麼又會乖乖待在這裡？”他沒有急著說，反而問我。

“你是在說風涼話嗎？我說了你們有聽嗎？況且我還要留點力氣聽你說。”我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也可以講出這種話，罵人不帶髒字，我是真的被他們給瘋了。

“呵呵，說得很對，那現在我來講給你聽。”他讚賞地看了我一眼，隱隱約約的笑容讓我覺得害怕。

原來，我從不曾是神經病，但我卻變成神經病了。

“我知道你不是神病患者，但我還是要把你關在這裡，至於原因的話，就是你的這張臉。”他看著我的臉，他的眼神如第一見面時的一樣，不像陌生人的眼神，帶著異樣的悉，但又說不上是真正的悉。

“我的臉？什麼意思？”我不懂，和我的臉有關係嗎？難道是因為自己長得太漂亮了？我知道自戀了，可是同學都說我長得不錯，但自己卻沒覺得，而且格也比較大咧，不怎麼會打扮。

他從懷中取出一張照片給我看，我不以為然地看著照片上的女孩，等我看清後，嚇了一跳，照片上的人有著和我一模一樣的臉，只是穿著和氣質不一樣，所以我沒有去問他怎麼會有我的照片，只要仔細分辨就可以看出其實我們很不一樣。

“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相像的兩個人，就好像是在找鏡子一樣。我哆嗦著手，指著照片問他。

“她是我的妹妹，何丹泠。”他收回照片，看著我吃驚的樣子，竟是有些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