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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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一切歸於平靜。
啥!果然還是不行,想單憑覺來閃躲攻擊還是太勉強了。旭忿忿的踩踏地上的小箭。雖然箭鏃已磨平,但撞在身上還是痛的。
她向來以輕功取勝,武功雖不濟,卻沒吃過什麼虧的原因便是她曉得“閃”而這門功夫沒別的技巧,最起碼的要求只有耳聰目明而已。
唉!旭嘆了大大的一口氣來哀悼自己的不再“耳聰”不過,總算也有點進步了;從可以下行走到目前可躲開十之八九暗器的地步,只不過一個月時間而已。除了她自己毅力可嘉,更功不可沒的是嗣衣。
追究底來說,她今的不便都是因為嗣衣的關係,他也有良心的陪她到現在,可是她不要他因為愧疚而留在她身邊。
呃…當然,剛開始是無妨利用一下這個藉口啦,可是她不允許自己享用不費吹灰之力得來的成果。
才想著,就看見嗣衣進門來。
嗣衣看了旭一眼,而後視線停留在她左手的小箭上,再注意到她左小腿上的汙痕。
旭身上穿著白衣,因此白衣上所沾的油汙足以讓他一進門就對她的練習進展一目瞭然。
昨天的背傷還沒讓他處理,今天又傷了小腿…嗣衣一雙劍眉微蹙,面無表情的將採買的東西放在桌上。
旭十分明白嗣衣正在估量她身上又有了多少新傷勢,為了澄清他的疑慮,也為了自己不想再挨皮之痛,她連忙裝作無事般在他面前將所有的弓弩收拾好,還反常的幫忙起火準備煎藥。
可一個扔柴入灶的動作過大,反而扯動了昨背上的傷。
完了!耳朵聽不見就是這點不方便。她不確定自己剛剛有沒有痛呼出聲,一時之間,不曉得應該是捂住嘴巴假裝被枝刺傷了,還是迅速起身假裝方才的突然僵硬只是一時心血來。
“啪”的一聲,嗣衣的雙手幾乎是在同一瞬間搭在她肩上。
雖是不出她所料,但他居高臨下的氣勢讓她深覺自己是待宰羔羊。她扮作無辜的仰頭,並適時的做出疑問的表情。
他二話不說,因為她聽不見,可他眼中傳達的訊息分明就是“你給我過來”唉!以前她都不知道嗣衣的用詞遣字這麼魯。旭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嘴角一癟,半是因為暗惱自己識人不清,半是因為即將到來的酷刑。
昨天就是因為怕痛,不敢讓嗣衣按摩推拿,現在可逃不過了。旭苦著一張臉跟在嗣衣身後,十分確信待會兒她會痛不生。
看到嗣衣解下上的皮套,旭見微知著的端坐在上,等著一一回的針灸治療。
敢情不是嗣衣說話愈來愈鄙,而是她心裡有鬼。在嗣衣背轉過身時,旭悄悄吐了舌,慶幸沒有讓他看出異樣。
揹著旭的嗣衣也正出笑意。等她知道她最終仍是躲不過他的“毒手”時,不知她是何表情。
——聽宮、聽會、耳門。
嗣衣將要針灸的道名寫在紙上遞給旭,一邊把她散在頰邊的髮絲整理了一下。她不愛梳,也梳不來繁複的髮式,只學他用皮繩簡單紮成束,繩一解,長髮便洩而下,披滿雙肩。他手指幾下利落穿梭,便將她一頭長髮整齊的用一簪子固定。
看過了紙條,知道嗣衣準備要做什麼,旭先用一旁的布巾淨臉,而後調整原先有些紊亂的呼。
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可以靜下來的人,可這些子以來,嗣衣要她坐著,她就從頭到尾乖乖的坐著,要她別出門,她就真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因為內心十分明白嗣衣的煞費苦心,她儘可能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順著他的意。
至於在不能忍受的範圍嘛…只好儘量轉移他的注意力了。
“你每次醫人都這麼大費周章嗎?”雖然她覺很受重視,卻不以為嗣衣習慣這麼做。這兩個月來,他幾乎沒有離開她超過半天的時間。她記得旁人口中的他可是沒事就會窩在神農山莊的戀家男人。
當初嗣衣好像只預計要在京城待幾天而已,卻因為她的事在外面逗留這麼久。可是要不是他,她恐怕撐不過這些子,向來自傲的冷靜與理智,遇上這樣的挫敗,仍是不堪一擊。
幸虧有他。
可她忍不住質疑:在他心中,她是什麼角?朋友?病患?還是別的?
左手捻著細針,聽到她的問題,嗣衣持針的手頓了下,空著的右手拿起桌上的筆草草寫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