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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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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是訓練有素。

江月好奇地四下打量,祁璟卻是單手拉著她,目視前方,心無旁騖地跟著帖穆爾入了主帳。

甫一入寬敞明亮的主帳,江月就被跟前兒站成一排的女人們嚇了一跳。嘉圖瑚為首,朝江月問了聲好,除她以外的人,都並膝而跪,還給江月磕了個頭。祁璟面不悅,質問的眼神輕飄飄地蕩向帖穆爾。

帖穆爾觸到那目光,哼笑一聲,不乏挑釁意味地解釋:“既然江月說她是改嫁之身,那就還是我弟弟的女人…叫我的侍妾們拜見一下,也是禮數。”祁璟原本還是滿腔怒火,聽帖穆爾這樣說了一番,倒是出了一個極難察覺的笑臉,“尊夫人難道沒有說?內子三個多月前剛誕下一子。”這兩個人…在互相示威?江月只覺一陣尷尬,伸手捏了下祁璟,笑地走上前,岔開話題,“你們有正事說,我在這裡杵著也礙事…不如…”眼神四下一轉,看到兩個閃閃發亮的人,“嘉圖瑚、盧雅…咱們出去敘舊。”帖穆爾與祁璟本沒什麼情,能把人請到自己老巢來,七分是欽佩他膽氣本領,三分也是因著江月的面子,此時聽江月這麼說,他倒不攔著,用薩奚話吩咐了嘉圖瑚幾句,便任由女人們出去了。

祁璟倒是還有幾分不放心,江月臨走時朝他眨了眨眼,清秀的面孔上一陣鮮活靈動,祁璟漸漸沉下心思,去與帖穆爾談正事了。

他此次深入薩奚,主要是想從帖穆爾手裡換取邵相叛國的證據,他原本是想拿薩泰部族的情報作換,這回又偶遇布由烈部族,帶了兩個調/教得差不多的俘虜來,誠意昭著,籌碼便更重了。

帖穆爾倒不是貪心的人,他行事磊落,被祁璟提點幾句,就知曉對方能帶來的利益遠大於他之前的揣測。

祁璟端著酒碗,泯了一口,他從始至終都是有成竹的神,此時見帖穆爾果然心動,愈發不急,“你想不想在薩奚的土地上稱王,那都是你的事,我說這些,也足矣你們自保了。”若布由烈成功與薩泰部勾結,薩泰部與斛答部之間的平衡則被打破,喀米爾便是不願攙和薩泰與斛答之間的恩怨,也不得不因為布由烈,而捲入這場戰爭。

唯有搶在布由烈與薩泰坐大之前,一一擊破,方能繼續安享喀米爾如今的生活。

然而,只要這一仗打勝,喀米爾就將一躍成為薩奚實力最強大的部族,都走到這一步了,帖穆爾又怎麼會放棄稱王呢?

祁璟打量了一眼帖穆爾,對方正若有所思,他也不催求答案。

良久,帖穆爾抬起頭,直盯向祁璟,“祁大將軍的意思,我明白了…大將軍有什麼條件,直陳便是。”頓了頓,他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嘲諷一笑,“大將軍不會要我許諾永不侵擾大魏邊境吧?你別忘了,若沒有我們,也沒有你今天將軍的地位。”自古時勢造英雄,祁璟也難能例外。

“這個不用你許諾,大魏的國界,不是靠別人的同情來捍衛的。”祁璟神端肅,卻儼然不曾對帖穆爾的玩笑上了心,“我要原先薩泰王和邵篤聯繫的證據。”帖穆爾表情變得積分詭譎,“你要這個做什麼?”祁璟將杯中琥珀的酒汁一飲而盡,卻仍是一派勝券在握,“娶江月。”他瞥了眼帖穆爾,卻不肯詳作解釋,“大魏的國事,說給你聽你也不懂,江月身份特殊,我需得給她找些籌碼。”

“娶…?你他媽…!”兒子都生了還沒娶她?

帖穆爾話沒說完,人卻已經站了起來,他面前的桌案被一下子掀翻在地,刀也是了出來,“你說得是不是實話?”祁璟不動聲,將酒碗輕輕放了下來,手卻已經按在了自己的劍柄上,“實話如何?虛話又如何?這是我夫之間的事。”

“夫!”帖穆爾邁開一步,劈刀往祁璟頭上砍去。祁璟早有防備,身子急俯而下,卻沒有閃避,反倒提劍頭刺上,劍尖直抵帖穆爾小腹。

帖穆爾刀鋒一歪,撐著地案躍了個空翻,避開祁璟來勢。祁璟刺空倒也不急,順勢起身站穩,人已與帖穆爾對峙而立。

江月這廂正與盧雅一心敘舊,說來,嘉圖瑚照顧她雖然一直妥帖細緻,但到底因語言不通,不算悉。三個女人此時坐在嘉圖瑚的帳子裡,主要,還是盧雅和江月在說話。

盧雅雖早知道江月的丈夫乃是大魏威名赫赫的祁璟將軍,但今始見兩人親密默契,這既不同於嘉圖瑚和帖穆爾之間的互敬互重,也不是帖穆爾待她寵物似的玩

她有些羨慕,更多的,卻是不知緣何而起的熨帖。

江月見盧雅神悵惘,拉著她的手安了好幾句。盧雅倒沒多拿喬,過一陣子又笑了起來,引著江月與嘉圖瑚相互聊天,氣氛重新變得和樂融洽。

正說著話,一個侍女模樣的人進了帳子裡,神匆惶地向嘉圖瑚說了幾句什麼,嘉圖瑚神立變,盧雅也生了幾分尷尬…“帖穆爾和你們將軍…打起來了。”嘉圖瑚和江月同時從帳子裡出去,嘉圖瑚身子豐腴,把江月往後擠得一個趔趄,幸好盧雅扶了她一把,這才沒當眾跌倒。

一向溫和的嘉圖瑚也不與江月客氣了,提著裙子便往主帳方向跑,這回換江月拿手,沒幾步便輕鬆追上胖墩墩的嘉圖瑚,搶先衝進了一片狼藉的主帳裡。

“將軍!帖穆爾!”這是真打啊…刀劍錯,可比祁璟和薛徽動手那次烈多了!

祁璟餘光覷見江月,熱血上頭的勁兒霎時便淡了。帖穆爾也聞聲去看江月,燭火下,本就白皙的臉龐,像是一抔新雪,快沒血了。

兩個人都是動作放緩,卻又不甘心這樣認輸。

祁璟最先回過神,故意裝作腳下虛晃,劍勢雖然凌厲,人卻東倒西歪,像是醉了一樣。帖穆爾照貓畫虎,領會得頗快,避開祁璟之後,也開始罵罵咧咧,還常蹦出幾句薩奚話。

兩個男人裝醉裝得開心,跟在江月身後跑進來的嘉圖瑚卻是一面上氣不接下氣地著,一面帶著哭腔求兩個人停手。

帖穆爾少見子失態,這是他十四歲就娶回家的女人,沒有愛也有敬,她是要為他傳承後代、合葬棺槨的女人,更是部族的女主人,他可以為了江月放縱自己一時胡鬧,卻不能失了嘉圖瑚的地位體面。

與祁璟對視一眼,兩人剎住步子,一個故意往前摔,一個假裝往後倒。

江月與嘉圖瑚紛紛搶上前,扶住自家男人,朝對方抱歉一笑。嘉圖瑚喚了下人來侍候帖穆爾,江月卻只能自己攙扶著步子搖擺的祁璟出了主帳。…老天爺,我要怎麼扶著一個一米八多的醉漢騎馬回家啊…祁璟艱難地靠在比他矮上一頭的江月的肩上,女孩兒身子有著淡淡的馨香。這是他第一次嘗試去依靠她,彆扭之外,竟還有點…興奮?

女孩兒用笨拙地薩奚語請人家牽了他們倆的馬來,一面扶著他,一面努力和烏雲踏雪著,“你的主人喝醉了,你穩點馱著他,咱們慢些跑回家,好不好?”烏雲踏雪跺了跺腳,卻是安安分分地停在原地,任由江月擺

“將軍呀,你看,你的烏雲踏雪…你自己還翻得上去嗎?”祁璟低下頭,仔細地盯著江月無助又期待的眼,烏目如珠,晶亮亮的光彩像是藏了天上的星星,在浩淼蒼穹裡,指引著他找到最後的歸屬。

突然就想,一醉不醒。

祁璟故作惘地點了點頭,在江月驚懼加地凝視下翻上馬背,女孩兒長長出了口氣,自己又上了赤霞追,兩人慢慢悠悠地縱馬往回路上走。

江月騰出一隻手來拽著烏雲踏雪的韁繩,兩匹馬貼得極近,跑的速度也慢得很。可江月彷彿很享受這樣在星夜下的漫蕩,不過片刻,竟還哼起了歌。

“我往前飛,飛過一片時間海,我們也常在愛情裡受傷害。我看著路,夢的入口有點窄,我遇見你是最美的意外。”祁璟終是忍耐不住,長臂一伸,揪著江月的襟領把人拉近,他也不管江月的眼裡究竟是星星還是月亮,只低下頭,狠狠地吻住。

我遇見你,是最美的意外。

作者有話要說:…兩個沒節的醋桶…

關外副本刷得差不多了,要收拾收拾回鄴京了呢。【沉思】最後一次狂風暴雨,但願將軍別刷崩了把媳婦兒子刷跑了。

【點蠟】這一章將近六千字了…勉強算個雙更吧,這個道歉有誠意了嗎【星星眼】祝我明天上課不要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