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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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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倒打昨天二更,大家別漏看了。………沈青瀾手裡正拿著倒了的酒盅,猛聽這話就是手指一緊,死死的捏著酒盅,眼神嚴厲而清冷的盯著緩緩起身的女婢。

那女婢還是一臉蒼白,雖然抖的不那麼厲害了,還是一搖三晃,像是怕極了的模樣。她連頭都不敢抬,也就沒有接受到沈青瀾的視線,只匆忙後退兩步,就遁出了沈青瀾的視線。

陳驍英離的沈青瀾最近,那女婢的話他雖未聽見,可看沈青瀾的神,也知道有事,便湊過來道:“青瀾,怎麼啦?那丫頭笨手笨腳,想來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你別跟她計較,反誤了咱們的酒興,來,喝酒。”沈青瀾把酒盅蹲到桌上,道:“有什麼可計較的。天下事這麼雜,天下人這麼多,我若計較,可計較得過來嗎?”陳驍英見他意興闌珊,便勸道:“好好的,怎麼又說這種傷的話。不是我說你,伯父已經入土為安,你該即早放下才是,不然伯父如何安心?”沈青瀾覺得很孤單。幾乎所有人勸他都用這一重意思:死者已已,活著的人就該早點走出傷痛,好好的活下去。

這個道理,他不是不懂,可他就是覺得,沒有一個人真正懂得他心中所想,也沒人真正理解他心裡的委屈和憤懣。

尤其是他的懊悔。

儘管他知道,父親的死,是多重原因,最重要的,也許還要怪到父親一時怒極攻心,自己想不開才會英年早逝。

但他就是沒法不去想,如果那天他拉著沈青瑄問他都聽說了什麼,哪怕知道李揚、楚鴻程之間的一點蛛絲螞跡,他和父親也不會這樣被動,完全被太子李揚打擊的毫無還手之力,也就不會讓父親羞怒之下無以轉寰,才會落得個含冤身故的地步。

就差那麼一線,事情的結果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明明他已經嗅到了不安和危險,可偏偏過於不自信從而沒抓住,才錯失了良機。

楚亦可、李揚、楚鴻程給他的羞辱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他因此搭上了父親的命。

再親近的人,比如母子、兄弟,有許多話,說不到他的心坎裡,他也就沒有了傾訴的****。甚至就連懺悔,他都沒有對象。

像陳驍英說的這樣不痛不癢的話,他早就聽習慣了聽麻木了,沒有任何一點的波動。更何況這會他心亂如麻,本沒心思去理會陳驍英說了什麼。

沈青瀾不能不惡意的去揣想,到底剛才這婢女傳的話,是誰讓她傳的?如果真是楚亦可,倒還情有可原。且不去想楚亦可究竟想做什麼,但起碼他是可以信任她的。不管她是想解釋還是想勸,亦或是想同情、自辯,她不會有害他的心思。

但萬一不是楚亦可,而是太子李揚對自己的試探呢?

人心難測,未必沒有這種可能。李揚不會不知道他與楚亦可曾經的過往,如果他表面上言談笑若,私底下卻設這樣一個陰毒的計謀,只等他誤闖進了內宅,遇見了楚亦可,他再兜頭栽贓陷害,那自己可就是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了。

說不清倒也罷了,可楚亦可怎麼辦?自己的母親、兄弟和自己的以後怎麼辦?難道還要讓自己已經痛失未婚的情況下,再冠以****太子妃的名聲麼?

沈青瀾無法判斷,從而內心開始動搖糾結。他一會想,去就去,只要自己謹慎些,行事端莊大方,潔身自好,就算被太子李揚發現,可他和楚亦可清清白白的,太子李揚也無話可說。

可另一面又想,不過一個女人,為了她,自己已經失去的夠多的了,何必再為了她讓自己、家人甚至一族人都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沈青瀾正在遊移不定的時候,聽見陳驍英道:“青瀾,亦清和玉澤過來了。”他一抬頭,果然見楚亦清和柳玉澤相攜而來。

的朋友兄弟,如今相見,都莫名覺得尷尬。柳玉澤還是老樣子,跟誰都不遠不近,除了和楚亦清幾乎形影不離,他對誰都那樣淡漠疏離。可今瞧著沈青瀾,眼神中卻多有不善。

楚亦清喝的酒不多,只能隱隱的聞見一星半點的酒味,他沉默的朝著沈青瀾一舉杯。沈青瀾視他如弟,男人間的情並不會因為做不成姻親而有所改變。可是想著他是因為楚亦可與太子李揚的姻親關係,從而代表著楚鴻程徹底的站在了太子李揚的這一邊,還是覺得心頭如同被刺紮了一下,不那麼舒服。

其實,這樣總比各位其主的好,起碼,他們兄弟不會有兵戎相見、生死對敵的那一天。

沈青瀾飲下杯中酒。

楚亦清沒有要走的意思,便拉了把椅子坐在了沈青瀾的身畔。陳驍英便拉柳玉澤往旁邊讓了讓,兩人喝酒聊天。

楚亦清替沈青瀾倒滿酒,親自遞過去放到他的面前,這才低聲道:“我妹妹不懂事,給你添了許許多多的麻煩,我這個做大哥的,特來向你陪罪,以深表我們兄妹對你的歉意。”他的話挑的這麼明,沈青瀾只有苦笑,道:“說什麼陪不陪罪,這話就生分了,我和你之間兄弟情誼不會改變…畢竟,從前我們也只是愛好相近,興趣相同,是談得來的知己,我也不是心存妄想的人…”再度嘲的笑笑,一口飲盡杯中酒。

只要不成親,楚亦可有變換選擇的自由。就算是成了親,也未必就沒有她改變心意的那一天。他沈青瀾自認是個寬容大度的人,還不至於容不下一個小女子,更不會死拘著一個註定和自己無緣的女人。

楚亦清無語。

事都做下了,說再多有什麼用?

可是想到楚亦可臨別前待的那些話,他又非得轉達不可,便覺得頭大。嘆了口氣,楚亦清道:“舍妹再不懂事,可她也是我妹妹…青瀾,不看僧面看佛面,你還是去見見她。”楚亦清覺得很無耐。這叫什麼事?楚亦可都嫁人了,還要見外男,不是正大光明的,偏要偷偷摸摸的揹著她的丈夫,還要叫自己代為傳話…

真是難堪死人了。

可還是那句話,誰讓她是自己的妹妹呢?她做了什麼錯事,自己除了無原則的容忍和捏造,還能如何?指著她自己,非闖禍不可。

沈青瀾只淡淡的搖搖頭,道:“不必了。”他說的很明白:“人誰都有苦楚和難處,既然做出了選擇,想來亦可——呵…”沈青瀾失笑,道:“想來太子妃娘娘也是經過一番慎重考慮才做出的決定。既然做了這樣的決定,那必然就是她認為於她來說是最佳的選擇。她並不欠誰的,同樣,也沒有人欠她的,我和她之間,沒什麼解釋的必要。”男婚女嫁,需要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和楚亦可,始終是差了那麼一步。既然沒能走到一起,就這樣罷了吧。

楚亦清俊臉漲紅,憋了半天,才道:“青瀾,我拿你當兄長,亦可也同樣。你若是這樣說話,可就有些過分了。”沈青瀾詫異的看著楚亦清。他說自己過分?自己到底哪裡過分了?難道彼此分開,各自過各自的生活,安安生生的不好麼?非要無是生非,再挑起一波新的禍端來他們才甘心?

沈青瀾淡淡的道:“男女有別,若太子妃娘娘當真有事,可請太子殿下代為轉答。”楚亦清敢麼?楚亦可敢麼?好話不揹人的道理,楚亦可不懂,他楚亦清總該懂得的吧?男女授受不親,七歲就不同席,從前有兩家長輩默許,怎麼結都不算出格,可如今有禮法規矩在這呢,她還敢妄動?是說她太單純還是說她太愚蠢?

她自己喜樂安康的子不過,非要把他也牽扯進去,把個好好的平順的人生折騰的亂七八糟不可嗎?

楚亦清猛的起身,怒視著沈青瀾道:“你——我真是錯看了你,枉將你當成有責任、有擔當、有魄力的男人,誰想你也不過是人前做戲、始亂終棄而已。”沈青瀾一頭霧水,道:“亦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楚亦清一臉的憤然:“你捫心自問,到底對亦可做了什麼虧欠的事吧。”他說完拂袖而走。

楚亦瀾叫他,楚亦清連頭都不回。大庭廣眾之下,沈青瀾自是不會做特別出格,讓人矚目的事,也只得作罷。可是平靜的心湖被楚亦清投下一顆莫名其妙的石子,就再也沒法平靜。

他虧欠了楚亦可?這話是從哪裡說起的?明明親都訂了,楚家卻背信棄義在先,反過來聯合著太子李揚,無聲無息的置沈家於不義之地,怎麼倒把這麼大的罪名全都扣到了自己腦袋上?

就算是楚家寡廉鮮恥吧,也不能這麼理直氣壯的倒打一耙吧。就算楚亦清再護短,也不能一點道理都不講,就完全的替楚亦可詭辯吧。

這會兒柳玉澤也施施然站起身,朝著沈青瀾極輕極不屑的道:“負心薄倖的偽君子。”沈青瀾氣了個倒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