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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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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傳話沈青瀾出府上馬,臉如常,看不出一點才剛發怒的跡向。

松直瞧著自己主子的神,心知他尚且能自控,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否則像剛才那樣,在太子李揚的府裡就遷怒發作起來,必然會惹火燒身。

他儘自己本份,落後一步跟在沈青瀾的馬後,小聲道:“爺,您不必為這等瑣碎小事煩憂,府裡都有太太呢,就是外頭的事,也都能體諒您這會是特殊時期…”沈青瀾只輕籲一口氣。他並不贊同松直的話,卻並不反駁。沒有誰會真正體諒他才喪父,年少便擔當國公一職。但凡有錯,不論是從聖上還是到臣下,都只會揪住他的錯處,將他一悶打到十八層地獄之下。

他更不敢拿這些事來當作自己懈怠的藉口。旁人已經在看笑話,他再西子捧心,公然做****之狀,徒然叫人不齒。

松直還只當他聽進去了,又再接再厲的道:“其實,今天芳濃也沒說錯,小的也聽說過幾天就是郡主的生辰…不管怎麼樣,爺也應該有所表示才是…”沈青瀾還是不作聲,只把薄抿的緊緊的,頗有些不悅的意思。

松直又道:“那郡主過來,夫人傷心過度,多有怠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沒給郡主好臉,在府裡早就傳開了…聽說郡主心情不好,誤打誤撞進了攬月亭,在那兒坐了良久…芳濃和脂冷還算有眼,送了一壺熱茶和一盤糕點…”沈青瀾面無表情的哼了一聲,心道:動不動不耍小子,把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楚亦凡還真是幼稚的厲害。再怎麼說,她也是小輩,沈夫人是長輩,這會別說給她點臉也是因為痛極傷極,就算是打罵兩句,難道她都要拿出去說嘴,來證明母親虧待了她,她有多麼委屈嗎?若是將來成了親,她是不是也總要用這種方式去彰顯婆媳之間的關係多麼惡化和齷齪?

松直自覺很有提醒沈青瀾的必要,但他不知道沈青瀾能聽進去多少,見他不吭聲,一時也不敢再往下說。他不清楚到底是自己說的有道理,沈青瀾默許了呢,還是說自己說的他全不贊同,只不過不屑於同自己辯駁?

“爺公務繁忙,肯定有照管不到的地方,如今夫人病體未愈,爺身邊少人照拂,恕小的多嘴,能有芳濃和脂冷兩位細心的人在爺身邊是最好不過的了…”沈青瀾這會才微微扭頭,似笑非笑的道:“說了這半天,你不熱嗎?”松直瞪大了眼睛。五月的天,正是熱的時候,他這絮絮叨叨了半天,可不是口乾舌躁了?只是大爺這話,怎麼也不像是體貼,倒像是嘲了。嫌他多嘴了吧。

沈青瀾一扭臉,道:“我的事,不需要誰的七竅玲瓏心來手,她們兩個離了我這,自然有好去處,你不必替她們說情,否則我只當你捨不得,那就索把她們兩個都賞了你算了。”松直駭然,馬蹄踏踏,一時沒兜住馬韁繩,差一點摔下馬去。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立刻道:“爺,小的沒讀過書,說話也著兩不著三,您可千萬別跟小的計較。若是小的說錯了話,您只管打只管罵…小的再不敢胡亂說話了。”還想裝可憐,可被沈青瀾冷冷的眼刀丟過來,松直立刻閉住了嘴。

芳濃和脂冷雖然生的容貌姣好,身段苗條,可那畢竟不是從前府中在夫人名下的侍女,而是做為大爺的通房丫頭,一服侍就是兩年多。

他再喜好女,也不敢肖想主子的女人,況且他也沒到令智昏的地步,從來都是中規中矩,輕易連頭都不抬。說句誇張的話,他到現在為止,也沒有芳濃、脂冷兩人說過三句以上的話,也只是模模糊糊的知道她二人生的不錯,至於怎麼個好看法,他連看都沒看清過。

他固然有自己的思量,也奢想著將來能娶到大爺、大*身邊得用的侍女,但於芳濃和脂冷二人,不管她二人是否清白,他都不會存著一點半點的心思。

可是照目前情形來看,大爺對這位未來的大*,現如今安王庇護下的郡主楚亦凡,是沒什麼特別深厚的情和耐心的。

三番兩次,芳濃、脂冷還有他,似乎今天種種不順,都是因為牽扯到了楚亦凡。想來大爺是壓不許別人提起她的。

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如先時傳言一樣,壓不喜歡這位郡主呢,還是說對楚亦可尚未忘情?

若是前者,倒也罷了,沒聽說哪家夫都是一開始就歡喜喜,和和美美的,要不然也不說不是冤家不聚頭了。

可若是後者,只怕非大爺之福,非沈家之福。

楚亦可已經高嫁,就註定要抹殺從前種種。大爺不能忘情,與太子李揚該如何相處?若是李揚翻臉,沈家就是沒頂之災。

松直覺得肩上的擔子重了。他勸不動沈青瀾,卻務必得把大爺的心思動向稟報給能勸得動他的人知曉。

沈青瀾不是不知道他在琢磨什麼。但人心麼,一向都這麼複雜,儘管這麼多年的情誼在,但畢竟身份有別。況且就算是親兄弟,還都各有各的志向,各有各的心事,只能在大的前提下,求同存異呢。

更何況是他和松直?

松直的地位在那呢,他的眼光和判斷問題的角度和自己就有著差別。自己能看到的、想到的,他未必能看到、想到,自己不能看到、想到的,他就更看不到、想得到了。

就算天真的塌下來,松直不必負最主要的責任,所以他做事時難免過於拘泥,只想著盡好本份而已。

他還是覺得自己年輕,還是從前那個有父親庇護,只知天下太平,安樂無憂的沈家大少爺呢。如今已經今非昔比,府中大事小情,只有自己做主了。就算他稟報給了母親又如何?

一路主僕無話,半個時辰後,就到了太子府。李揚聽報,倒履相,極盡熱情的把著沈青瀾的手臂,一迭聲的道:“青瀾,早想邀你出來敘敘,只是你太忙了,再者老國公爺的事…”他重重的一拍沈青瀾的肩:“國事為重,節哀順便吧。”沈青瀾和他很到曾經年少無知,不拘禮的地步,只不過年紀漸長,他越發恪守人臣本份,才顯得疏遠了些。

如今見李揚一臉誠懇和關切,沈青瀾也只能嚥下所有苦澀,裝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道:“承蒙太子殿下惦記,青瀾不是那種任不懂事的人,自然知道孰輕孰重,不會辜負殿下的殷切期望。”兩人有說有笑,言談間似是毫無芥蒂,一路上多少人側目望過來,都是滿面含笑,一臉欣的模樣,只是轉過身,就是一臉的神秘莫測,要笑不笑的,那模樣總是耐人尋味些。

沈青瀾早就預期過了和李揚見面的場景,對旁人好奇又憐憫的神情也早就在腦中預演過無數次,也還算得上淡定從容。

宴席設在太子府的後園湖面上的觀星閣上。

眾人紛紛給李揚行禮,同沈青瀾打著招呼。陳驍英等沈青瀾終於坐定了,才一扯他的衣袖道:“你怎麼來了?”沈青瀾低聲道:“這話好笑,怎麼你來得,我便來不得?”陳驍英四顧看看,裝模作樣的替沈青瀾倒酒,小聲道:“太子殿下連著邀請了我四五回了,我若再不來,便是不給他面子,我脖子上的這顆腦袋倒罷了,陳家這一大家子人呢,也都不要命了?”沈青瀾旁若無人的接過酒杯,只在邊抿抿,接話道:“我雖是第一次接到太子殿下的請帖,但和你的理由一樣,這次不來,下次不來,總得來,難道還能一輩子不見面麼?”李揚一聲開席,便有十數名舞伎依次排開,輕舒軟袖,舞動肢,就在這寬闊的前臺上獻起舞來。

下面的人一邊喝酒一邊欣賞舞伎們的表演,同時低聲的議論著談笑著。

陳驍英見無人注意,這才無所顧忌的對沈青瀾道:“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都還好說,只有你,萬事小心。”沈青瀾內心苦澀,卻只是的朝他笑笑,並不接話。

真讓陳驍英說中了。酒過三巡,就有一眾年輕嫵媚的侍女前來換酒。其中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婢替沈青瀾倒酒的功夫,不小心翻了酒壺,酒都灑在桌上。

幸虧沈青瀾躲的快,才沒殃及自身。

那丫頭便紅著一雙眼,幾乎要哭出來,面蒼白,身子抖的跟篩糠一樣,乞求道:“國公爺饒命,國公爺饒命——”沈青瀾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也不是草菅人命的人,看這侍女嚇的怕成這樣,也無法不動惻隱之心,並無意張揚,叫太子李揚知曉。若因此叫這侍女受了罰,於他又有什麼好處?

因此沈青瀾只不在意的一揮手道:“無妨,你下去吧。”那侍女便含淚行禮,就在將起未起之時,忽然聲若蚊鳴,道:“沁芳園中,盼尋一見。莫失莫忘…”

……

最近實在沒心情碼字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