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自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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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自投楚亦可多不曾安睡,明知今晚又是一場大戰,到底撐不住,熬到二更,還是合衣睡了。夢裡亂糟糟的,一會兒是李揚,一會又是李昂,前一刻還在厭煩的推拒著李揚,下一刻忽然發現盈盈笑對自己的竟是李昂,他還是那般的****意蘊,眸光轉間是無限的光華,無須刻意,就已經是說不出來的風姿。
他和她挨的極盡,姿勢極其暖昧,只聽他笑道:“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怎的就當真了?”楚亦可明知道這是夢,可還是貪戀他的力量和他的溫暖,以及他身上那特有的薰香。她把玩著他的衣襟,道:“如何不當真?除非我死了…李昂,你到底答不答應?”她目光咄咄的盯著這張俊臉。這麼多年了,從第一次見他,他便駐進了她的血脈裡,一直不曾走出來。不管是醒著還是夢裡,她都深刻的貪戀著這份容貌。若不是有對他的執念,她只怕早就熬不下去了。
哪怕他對她生硬而狠心的拒絕,哪怕他曾經無意識的溫柔和溫情,讓她總是又愛又恨,難以理清雜亂的思緒。
李昂一如她想像的那樣溫柔,調笑道:“答應,答應,當然是要答應的,不過,答應之前,你總得好好補償補償我?”這麼直白的情挑,楚亦可自是聽的明白。多年夙願忽然成真,她有著說不出來的歡喜。可越是到了這個時候,越是小女兒家的心思佔了上風,她竟怎麼也做不出來更大膽更風情的舉止來。
面紅如霞,水波含情,只是語還羞的瞟他一眼,再瞟一眼,****之間和心房一樣的空虛,只恨他猜不出自己的心思,竟不知道這沉默便是半推半就的接受。
一隻溫暖的手滑上了她的腿,楚亦可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她沒法再故作矜持,****無意識的便盤住了李昂瘦而堅韌的。這給了他更充足的空間,給了他更充分的發揮的餘地,她甚至能覺到腿處的柔軟無需他的刻意撥,已經如同洪水氾濫。
她聽得見自己的息,她聽得見自己的****,她已經能覺到屬於李昂的堅硬和滾燙就頂在自己的腿邊。她情不自的道:“快,快點兒——”可是李昂磨啊磨啊,就是不肯長驅直入。楚亦可渾身躁熱,奇癢難耐,恨不得抓著他的硬一解多年的相思之苦。
但他就是不肯就範,兩人折騰間,他竟變了臉,陰沉沉的道:“楚亦可,瞧瞧你這水楊花、自甘下濺的模樣,和**樓賣笑的伎女有什麼分別?”楚亦可氣的血倒湧,怒不可遏的道:“李昂,你敢侮辱我?”可眼前的男人哪裡是李昂?模糊間只是一張慘白勝雪的臉,只睜著一雙異常空的眼睛,陰惻惻的笑道:“侮辱你又怎麼樣?楚亦可你這賤人,害得我好苦——”楚亦可定睛一看,竟是李揚。她深以被李揚看穿自己的心思為恥,好像剛才她的種種作態都已經落入李揚眼底,下意識的覺得他不會善罷干休,不定使出多少手段又來作自己,當下憑空生出一股力氣來,惡狠狠的朝他口踢去,道:“你去死!”怦一聲,有重物落地,楚亦可一下子從夢中驚醒了過來。身上已經是汗溼,冰涼的衣服粘膩在後背、脖頸,像是鑽進去了一條冰涼的蛇。
楚亦可豁然從上坐起,大叫著:“來人,掌燈——”外間的燈亮起來,新荷披著衣服跪伏在地,道:“娘娘,您怎麼了?”楚亦可抹了把脖頸處的冷汗,虛乏無力的道:“夢魘著了,我剛才聽見什麼怦一響…”新荷伸手揀起枕頭,拍了拍,笑道:“是枕頭掉到地上了,娘娘莫怕,時候還早…”楚亦可並沒有接沉重的繡枕,只是藉著帳外的燭光看一眼如活死人一般沉睡在自己身側的李揚。
她一定是瘋魔了,才會做這樣的惡夢。他們雖是兄弟,卻從來不是同一個人,她怎麼會認錯?可夢裡那樣真實,她都懷疑是不是李昂剛剛才從她身邊離開。
他們是兄弟,卻都對她不喜,一定是他們合夥做了這麼一個惡作劇,就是要嚇嚇她。
她確實是被嚇住了,可她不後悔。李揚說她害苦了他,怎麼會?明明是他先害苦了她。是他說話不算數,一次又一次的在身體上霸道的強佔。每一次都讓她都覺得無比的羞恥,無比的骯髒,她原本是想留著一副清清白白的身軀,等著李昂的。可李揚一次又一次打碎她這個純粹的夢想,把他身體裡的髒東西注進她的身體裡去,還出種種手段來,的她像個**,不得不竭盡全力的來合他,否則他便沒完沒了的折騰,等到快達到極致,那種事便成了另一種麻木的折磨。
三年多,將近一千個夜夜,到了現在,她才終於有所解脫。
可她已經不再清純如梔子花。
對著銅鏡,她能看到自己眼角細微的皺紋,那是要用多少脂粉才能掩飾掉的時光的痕跡?她在一天天老去,可是那個離她還是那麼遠,她從沒有一天完全的屬於他同時也讓他屬於她。
再不行動,她就真的遲了。
是他們所有人得她變的如此殘忍。別說只讓李揚沉睡,便是親手血刃了他,她都不會心虛手軟。
當他不能再對她施以任何手段時,她對他就只剩下了純粹的厭惡。
就讓他一直沉睡下去多好。他不會發怒,不會罵人,也不會對她造成任何一點兒的威脅。
楚亦可動了動,將視線從李揚的臉上移到一旁,問新荷:“候爺那邊可有什麼消息?”新荷搖頭:“還沒,酣戰在即,候爺只怕一時無法分神。”他們是不會輸的,楚亦可很有自信,現在最撓頭的也不過是李昂的負隅頑抗而已。但他也堅持不了幾天。
楚亦可覺得x下粘膩的厲害,剛剛那個夢是那樣的真實,以至於雖然意識完全醒了,可是身體裡那躁動不安的慾念卻更加強烈。
她吩咐新荷:“把王爺的藥拿來。”新荷轉x下去,不一時端了藥碗過來,很自覺的想要上前幫忙,卻聽楚亦可斥道:“行了,這裡不用你,下去吧。”新荷怔了下,順從的應了聲“是”悄無聲息的退到帳門邊屬於自己的一張****上。楚亦可的大裡發出希希索索的聲音,新荷不敢看,只面朝裡,一動不動的閉著眼睛。
她很知道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不該她知道的,她知道了也只是生命的負累。
只是寂靜的夜裡,細微的聲音也能聽的特別清楚,又因為她閉著眼睛,不安份的耳朵就顯得尤其的銳。
她能聽見大裡有衣服落地的聲音,儘管很輕,就像花兒在夜裡無聲的開放,可她還是聽見了,而且還能聞見花兒開放時的淡淡的香氣。
楚亦可發出如泣如訴的聲音,似乎是痛苦的****,又似乎是壓抑著的快樂,新荷不由自主的面紅耳斥。
許久許久,那聲間一直瀰漫在新荷的耳邊,她懵懵懂懂的想:娘娘和王爺情如此之深,為什麼娘娘還要給王爺服下長生散?
直到那花開的聲音歸於夜,那淡淡的花香從濃烈漸漸消彌,新荷才聽見楚亦可慵懶的吩咐著:“備熱水——”前一刻還昏昏睡的新荷立即如貓一樣輕盈的起身,掀了簾子出了大帳,沒一會就由兩名士兵提了熱水放到了門口,再由她一桶一桶的拎進來,倒進浴桶裡。
“娘娘,熱水備好了。”素手盈盈掀開帳,楚亦可一絲不掛的赤腳下。新荷眼前一跳,下意識的低了頭。楚亦可卻並沒急著進入浴桶,反倒目光咄咄的望過來,問新荷:“本宮美嗎?”新荷瞪目結舌的答道:“美,當然…”雖同是女子,新荷也不是頭一次見楚亦可的身體,可是像她這樣直接大膽,一覽無餘的呈現著她美好、盈白、曼妙而玲瓏的身子還是頭一次。
新荷只瞄了一眼,就紅著臉低下了頭。
楚亦可卻走近了兩步,再問:“你喜歡嗎?”啊?新荷吃驚的抬起臉,藉著燭光,她能看清楚亦可臉上的光澤,帶著隱隱的期待和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奮。
新荷腦中飛快的轉著各種念頭,下意識的答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娘娘沉魚落雁、避月羞花,誰能不為娘娘的傾國傾城而折服?”楚亦可便輕笑了一聲,道:“那王爺呢?”王爺?新荷想要去瞥一眼上的潛王,卻覺得落在自己臉上的視線有點冷,她便收住了自己的浮念,堅定的答道:“王爺也不會例外。”楚亦可出滿意的神來,徑直踏入浴桶。水聲泠泠,新荷能想像得到那水掠過楚亦可如玉肌膚的景象有多人,但她不動不看,如老僧入定一般。
聽得門外有侍衛大聲稟報:“回娘娘,屬下抓到了從城中外逃的細,她自稱是安王妃…候爺說由您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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