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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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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招供安王府裡一派寧靜。

胡氏安撫了一雙小兒女,這才脫身出來,見安王換了衣服,正歪在榻上看書,便自己倒了杯茶,道:“王爺怎麼還不曾安歇?”安王唔了一聲,抬頭看向她,道:“等你呢,謐兒又纏著你了?”提起最小的兒子,胡氏臉上便浮起了溫柔的笑意,道:“謐兒越發鬼靈了,非要纏著我給她講故事,講了一個,還批評我講的不如凡娘講的好,非要姑姑,你說氣人不氣人。”安王的眼神便閃了閃,笑道:“最後你又怎麼把他哄好了的?”

“還能怎麼哄?小孩子是最好哄的,可是凡娘三番五次的叮囑我,說是孩子雖小,卻不可用謊話騙他,不然以後他便會對大人失了信心。我只好說過幾天去接凡娘回來…”胡氏坐定,看向安王,誠懇的道:“凡娘雖說最近接連遭受打擊,按理該讓她在法因寺靜住一段時間的,可這眼瞅著便要到了年下,王爺還是派人把她接回來吧。”安王凝視著胡氏半晌,搖頭嘆息道:“果然這天底下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被你們娘幾個折騰的團團轉,只好出爾反爾,枉做小人。”胡氏歉然的笑笑,道:“妾身也知道讓王爺為難了…”

“算了。”依李昂的心思,很快就會把楚亦凡“追”回來,不如索就賣胡氏一個人情,當下無耐的道:“你我夫之間,怎麼倒這樣生分客套…”胡氏便笑著道:“不是生分客套,妾身給王爺添了煩難,自然是要賠禮的,不如明兒妾身親自下廚替王爺做一桌酒菜,權當陪罪如何…”李昂呵呵一笑,道:“本王求之不得…”夫兩個說說笑笑,打算寬衣就寢,忽聽門外有侍女通稟:“王爺,肖侍衛有要事求見——”胡氏不由的奇道:“這麼晚了?難道是宮裡的事?”說時抬眼看向安王李昂,似乎想從他的細微表情中得到確認,卻不想李昂臉有些不大對勁,雖然和剛才似乎沒什麼兩樣,還是那樣溫文俊雅,可是他的眼角繃的極緊,似乎下一刻就會凌厲的上挑,出窺見的凌厲來。

胡氏一驚,下意識的覺出自己觸了李昂的逆鱗,便忙換了關切的漫不經心的口氣,忙忙的替他找尋了衣服,道:“如今夜寒天冷,王爺雖然忙,可還是要記得愛惜身體,多加件衣裳。”要是平時,李昂怎麼也會附和兩句,可今天他卻只顧抿著,一言不發,已經掩飾不住的生起了氣。

胡氏一邊服侍他穿好衣服,一邊親自蹲身給他穿棉靴,一見之下不由的笑道:“喲,倒是妾身疏忽了,王爺的靴底都磨薄了,妾身這就替您再換一雙。雖說雪停了,可路上的積雪成泥,只怕這一來一回,靴子便要溼透透的了呢。”安王卻跺跺腳,語氣有些急躁的道:“不用了,橫豎也用不了多長時間。”說時一理袍袖,大步出門而去。

風順著門湧進來,吹得胡氏一靈,才猛然醒悟,光顧著打理李昂了,她自己還只穿著單衣,只不過屋裡暖和,又全副心思都在李昂身上,故此才沒有察覺。

胡氏送了安王出去,在門邊站了會,不招手叫剛才通稟的侍女問:“肖侍衛最近在忙什麼?”侍女也不甚其詳,只道:“看他風塵僕僕的,靴子和袍角都溼透了,大抵是出了趟遠門…具體去做什麼,奴婢也不清楚,要不奴婢去打聽打聽?”胡氏想著李昂那霸道的心思,雖說夫多年,她也不敢跨越這道線。若是被他知道自己竟派人千方百計的打聽他平時都派人去做什麼,夫十幾年間的信任將蕩然無存。

尤其最近宮中事務繁冗,他和前太子李揚正斗的如火如荼的時候,雖然看似勝敗已分,李揚被貶出京,但畢竟宮中尚有皇中主持大局,皇帝又****於行,後事如何發展,尚且難以預料,李昂最近要從前更為和暴躁些。

她怎麼能在這個時候給他添亂?

因此胡氏急急的喝止侍女道:“休得胡說,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多事,好了,這裡沒你事了,下去吧。”侍女少見胡氏發脾氣,因此見她作,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低頭應是,輕手輕腳的退了下去。

胡氏回到寢殿,卻沒有心思睡下,只得拿了針線。可是才縫了幾針腳,卻恍然聽得前院有動靜,倒像是誰把茶碗打碎了。

她站起身,走到窗口前朝著前廳的位置望了望,明知道看不見,還是忍不住要猜想,到底是什麼事惹得王爺如此動怒?

肖侍衛遠途而來,莫不是王爺派他去察探潛王李揚的動向?

或者,乾脆是想來個殺人滅口?

胡氏越想越懼。她不願意把自己的丈夫想的如此惡毒,可是斬草不除風吹又生,這道理她是懂得的,她也不是一味的****之仁。今李揚戰敗走麥城,可一旦他有了翻身的機會,再重新殺回京城,絕對會將自己夫殺剮的一骨頭都不剩。

肖不寧連夜回來,說有要事,難道是事情沒辦成功?

大抵是。不然怎麼一聽他回來,王爺就變了臉呢?

想了半天,胡氏只嘆了口氣,這會才覺得自己腿都站麻了。她一個婦道人家,就算再支持丈夫,再想幫他,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除了打理好府中雜事,照顧好兒女,替他盡些孝道,多在太妃和太后面前承歡膝下。要不然,明兒進宮去探問探問太妃的意思?

太妃雖說這麼多年一直不問俗事,只顧的理佛,但她老人家並不糊塗,相反只是明哲保身而已。

就算她現在不肯給王爺出主意,有個三言兩語的建議,但哪怕提點一句也是好的,畢竟如今皇宮內是皇后把持,她和王爺想要自由出入宮中,難免落人口舌,有宮之嫌,也會讓皇帝起疑心。

卻不說胡氏在這裡東四西想,前院李昂卻果然是怒極。他揮手把茶碗擲到地上,氣罵道:“這個賊的小妮子,我就說她怎麼忽然就死了凡心,說是要去什麼三聖痷出什麼家,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侍衛肖不寧頗有點面紅耳赤的意思,低頭站在一邊,一聲都不敢吱。說到底還是自己辦事不得,進出的馬車不曾查,所以才會讓郡主鑽了漏,如今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不怪王爺發怒。

李昂氣完了,吩咐他:“把車上那丫頭給我帶來。”就算審也沒用,楚亦凡既然料著自己會劫了這輛馬車,定然早就安排的滴水不漏。說的難聽點,恐怕她早防著自己會對這丫頭嚴刑供,說不定許多事壓都沒跟這丫頭待,也早做好了把這丫頭犧牲了的準備。

越想越生氣,李昂一拳擊在桌上,震的書頁都跳動了幾跳。

肖不寧不敢怠慢,出去又回來,身後跟著一個垂首低頭的侍女。李昂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不是泓藍又是誰?果然楚亦凡給他使了個金蟬脫殼,明目張膽的給他來個大變活人啊。

李昂直咬牙,也不等泓藍給她行禮,便沉著臉問:“你家郡主呢?”泓藍一臉驚訝的抬頭道:“郡主?不是被常嬤嬤接回王府了嗎?”一臉的天真無知,裝都裝不出來。

李昂想她。動了動手腕,又放下,他沒有打女人的習慣。似笑非笑,卻又帶了殺氣的望向泓藍,道:“你去三聖痷做什麼?”泓藍很坦誠的答道:“是沈夫人身子不好,幾天幾夜的失眠,一入睡就做惡夢,心神不寧,才著婢子去三聖痷上炷香,求佛祖保佑大爺早入輪迴,求三爺平平安安,早回家…”真是個好藉口,說不定就是把沈夫人叫到跟前來,三堂六供,兩人的對質都會如出一轍。不過李昂才不相信泓藍的話,他揚了聲調冷笑道:“你驅車往北,又是要去哪兒?”泓藍猶豫了下,還是道:“是郡主叫婢子去的。”

“哦?”李昂倒想不到她竟然真的敢承認與楚亦凡私下有勾結、碰面,不由的笑了,道:“她叫你去的?她叫你去哪兒?去做什麼?”泓藍很快就甩開了那種心理包袱。她在王府多年,一直跟在楚亦凡身邊,李昂自己有眼睛能看得見,再加上胡氏也沒少對楚亦凡的丫頭上心,他是知道這泓藍的,人很聰明,也很有主見,不能說沒有心機,但為人還是很直接很利的,這樣的人有一個最大的優點,那就是不屑撒謊。

泓藍答道:“前些時,京城裡言鬧的沸沸揚揚,大爺出殯,郡主也沒面,婢子很有一番微詞。”她說時語氣沉重,面端凝,可見她對楚亦凡的不滿是真的。

李昂哼了一聲:這丫頭膽子不小,敢在自己面前委婉的指責自己呢。

泓藍又道:“因著婢子答應了郡主要暫時照顧沈夫人,又因為來往不便,故此一直沒能見到郡主…”還是在婉轉的指責他拿楚亦凡當成個囚犯,連出入的自由都沒有,更別說見人了。

李昂臉就更沉了。

泓藍卻都看不見,仍然低著頭道:“就在幾天前,郡主忽然叫綠蘿來見婢子,把婢子的賣身契還給了奴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