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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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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放下昨晚——這兩個字眼像是一把密秘的鑰匙,忽然打開了一個詭異的世界,觸動了楚亦凡強撐著的冷靜和自持。

昨晚,楚亦凡真的是嚇壞了。

李昂扯碎了她的衣服,將她剝的只剩下了小衣,大片雪白的肌膚****在燈光之下,氣氛旎,製造了很相襯的犯罪的溫

可楚亦凡知道,李昂未必真的想強迫她,他未必有多喜歡她,未必真的想要她。他不過是她放棄沈青瀾,放棄沈家。

也許胡氏的確表達過對自己的不捨,但李昂絕對是歪曲她的意思。不遠嫁,永留王府,並不是留下來和胡氏共侍一夫。

楚亦凡固然怕李昂對自己逞兇,可她更怕的是一旦沈青瀾回來,無法承受這樣的羞辱和打擊。太子李揚橫刀奪愛,尚且還能說的過去,畢竟楚沈兩家雖有婚約,但畢竟沒成親。可李昂竟然橫刀奪,這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莫大的恥辱。

他或許不喜歡她不愛她,但她是他的子。沒有誰可以容忍自己的枕邊人被人強搶了去,歡顏以對、婉轉承歡。

更恥辱的,是沈青瀾難遇良主,他要活著,就不得不輔佐這樣昏庸的君王,就不得不忍受這樣的椎心之痛。

他要找死,搭上的就是與他這麼多年完全相悖的價值觀,他勢必要搭上沈家全族人的命。

急怒之下,楚亦凡一口血吐了出來,在前綻放出一朵嫣紅的梅花。由於氣息急促,呼不暢,等到李昂鬆手時,她已經嗆的只剩下了半口氣…

楚亦凡很費力的找到了李昂的視線,卻很快又垂下,似乎不堪重負一樣,搖搖頭,重新閉了眼道:“這門親事,是你指定的,現在,由著你搗毀。我的命也是你救下的,你要拿去,由你。”他們兄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這樣迫自己,和李揚有什麼分別?和楚鴻程賣女求榮的無恥有什麼分別?他這樣的背叛,怎麼對得起對他一往情深,忠貞不渝的胡氏?

這個世界對他來說,掠奪是唯一的手段,這個世界對他來說,沒有什麼不可以利用,這個世界對他來說,量的全部就是全部。

楚亦凡翻了個身,留給李昂一個背影。

李昂並沒有再動她,退回去,聲線平穩的道:“沈府即發喪,本王已經替你告病,一切由本王安排。”楚亦凡不吭聲。原本他也只是來知會她,並沒有徵詢她意見的意思。

對於這個噩耗,奇異的,她竟沒有一點傷心。或許沈青瀾受傷是真的,但也說不準這本就是李昂和他聯手為太子李揚設的圈套和陷阱。沈青瀾受傷,下落不明,沈府再發喪,太子李揚更會加大削弱李昂力量的進度。但越是這樣急於求成,越是速而不達,忙中生亂,反倒給李昂兜頭反撲的機會。

又或許,她本就是個無情無義、心如磐石的女人。

胡氏再回來時,李昂已經走了,楚亦凡則睡的正沉,被子半鋪半蓋,著她的一線裡衣。胡氏憐愛的笑笑,上前替她掩好被子,坐了一時,見楚亦凡沒有要醒的意思,又有孃來報說是李謐在找她,也只得匆匆離開。

楚亦凡一直睡到過了晌午,才睜開惺忪的睡眼。這一覺睡的又長又沉,終於面不復先前的蒼白,神也不像先前那樣倦怠,除了有點懨懨的慵懶,倒是和往常無異。

海蔚端了水進來,強笑道:“這覺睡的倒是長久…”楚亦凡伸進銅盆裡的手就是一僵,許久,才緩緩的洗著手、臉,喃喃不清的道:“還像從前那樣稱呼吧。”海蔚愣了下,眼裡滿是不可置信,張了張嘴,還是道:“是,郡主。”午飯是胡氏親自叫人端來的,一打眼,看楚亦凡明眸皓齒,容光煥發,才真正放下心來,道:“你倒終於肯起來了,昨兒個可嚇了我一跳,怎麼無端端的就…”想到沈青瀾的事,再想到她吐血並不是多吉利的事,便住了口,道:“現下終於好了,我也就放心了。”楚亦凡扶她坐下,道:“都是亦凡任不懂事,總是讓王嫂惦念。”她說這話不是不心酸的。胡氏對她的好,她都明白,也都記在心裡,若說這世上唯一對她真心以對的,也就剩下胡氏了。可是胡氏畢竟是李昂的子,為了李昂所謂的大業,她連她自己的命都肯搭,更何況是自己這個沒有血緣的外人?

養的時間再長久,情再深厚,難道誰還能抵得過自己和自己的親骨

楚亦凡不信胡氏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會不知道李昂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但就算明瞭,胡氏也不會反對,她或許還會笑著恭喜自己,並且真心的接納自己和她共同分享一個丈夫。

楚亦凡心裡酸酸的,眨了眨眼,看著桌上的菜,笑道:“還是在王嫂身邊好,這些都是我愛吃的。”胡氏又心疼又憐惜:“竟說傻話,好像在別處就沒人管你飽飯一樣,要麼就別回去了,一直在這住下去,橫豎這裡也是你的家——”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故意的試探。楚亦凡的心被一又一長刺扎的生疼,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幾乎就要失控的掉出來了。

她沒法再掩飾,用袖子抹了抹眼,強笑道:“好啊,橫豎我的命也是王兄和王嫂給的,自然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胡氏眼中閃過一抹憐憫,拍了拍楚亦凡的手道:“傻孩子,總要你自己開心才好。”楚亦凡再也忍不住,忽然傾前一步,撲進胡氏的懷裡,死咬著,還是大滴大滴的落下淚來。胡氏也不言語,只是不輕不重的撫著她的後背。

楚亦凡只那一哭了一場,隨後就又安若平常。不是在院子裡做針線,就是陪著佳音和李謐玩,有時候也考考李喆的功課,子看似悠閒,如同她未嫁之時一樣。

宮裡卻並未消停,安王三天兩頭便要進宮侍疾,這回病的可不只是太妃,而是皇上。

朝堂風雲變幻,誰也想不到原本矛頭直指李昂的罪證,忽然之間成了太子翫忽職守、結黨營私的鐵證。想翻都翻不了,甚至連此次懷柔的匪亂都是因為他大肆圈地造成的。

因著百姓離失所,便被白蓮教利用鼓動,竟揭竿而起,要推翻皇朝。

皇帝氣急攻心,再次暈倒,這回可就躺倒了再也起不來了。他大怒之下,斥令言官貶斥李揚,並下詔廢了他的太子,封為潛王,打發到了西涼,無有封詔,不得入京。

雖然安王李昂並未得封太子,但現如今幾位皇子弱的弱,小的小,想來他也算是勝出無疑。自然樂得天天做個孝子,在皇帝面前盡孝。

楚亦凡只是可惜貞娘和楚家雙胞胎。

李揚真是臨死都不留念想,愣是在這短暫的非常時期,強令幾家送選中的女子入宮。如今皇帝又中風不能動,不知道還能活多久,就算是活著,難道還能寵幸她們不成?

一旦皇帝駕崩,說不準就得讓她們幾個尚未侍過寢的少女陪葬都有可能。

沈家的事,沒人跟她透口風。幾次海蔚都是言又止,卻生生忍住了。松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逃掉的,楚亦凡也懶的過問。她把自己武裝起來,像個鴕鳥,閉目聽,不肯過問沈家一星半點的事。

胡氏也偷眼打量過她的神,想必是怕她聽到了沈家的喪事會痛不生,本著為她想的好意,也一直沒告訴她,並且還怕下人們亂嚼舌,曾經背了人三令五申,誰也不許當面或是背後多嘴。

楚亦凡全不在意。她只是埋頭做針線,只要無事,就把門一關,從早做到晚。若是誰來了,她便若無其事的把那衣服藏起來。

這天海蔚端了燕窩進來,放到楚亦凡手邊,扭扭捏捏的不肯走。

楚亦凡正在看書,衣服早就被她隨手藏在了箱子裡,見海蔚不走,便抬頭問:“有事?”海蔚點點頭道:“泓藍姐姐打發人來問郡主,她們幾個已經安然回到府裡,看什麼時候合適,郡主派人接她們回來?”楚亦凡沉了下,道:“罷了,這王府裡也沒什麼好,看她們自己的意思。”她想海蔚一定有事瞞著自己,泓藍最有主見,既然沈府沒事,沈夫人也回去了,自然無需強留她在沈府,她若想回肯回,自然是能回的,何必巴巴的打發人來向自己請示去接她回來?

最近時,楚亦凡頗有點心灰意冷,說好聽點,是心如止水,說的難聽點,她破罐破摔了。

海蔚有點失望,又有點解脫。正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時,忽聽楚亦凡又道:“就是你,也是來去自由的,我不攔你。”海蔚眼中閃過惶恐,道:“郡主,可是奴婢做錯了什麼?您別攆奴婢走…”楚亦凡放下書,扭了臉道:“我再說一次,你來去自由。”見楚亦凡雖未作,卻語調加重,明顯動了怒,海蔚也不敢再多嘴,既然郡主沒有攆她走的意思,她又何必白替旁人什麼心。

楚亦凡卻忽然煩躁起來,掉過臉來道:“海蔚,你有事瞞著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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