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又要加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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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跟著幾個小太監,並一群黃袍金甲的內務府侍衛。那老公一面疾走一面喊道:“不得放肆!”孫紹祖的手硬生生的便停了下來。老太監走進來,了一口氣,斜眼看了一眼孫紹祖:“你是何人,膽敢如此猖狂?”孫紹祖雖不知此人不知來頭,看架勢必是宮內的人,也不敢怠慢,回道:“我乃兵外郎孫紹祖,敢問老公…”不待他說完,身後的小太監尖聲道:“大膽,一個小小的外郎,見了呂總管還不行禮?”孫紹祖聽得“呂總管”三個字心中不由得一顫,忙跪地磕頭請安,又仗著膽子問道:“不知總管大人至此有何公幹?”呂公公也不令他起身,只冷冷的道:“奉懿旨特來查辦一些瑣事,這裡沒有你的事了,你且回去罷。”孫紹祖心道:“不知這個妙玉到底是何出身,竟然驚動了宮裡,可聖上早已將查抄賈府的事給了王爺,如今他們竟然來搶我的頭功,這可萬萬便宜不得他們。”想罷,口中道:“呂總管明鑑,這女子只是罪臣賈家的一名協犯,如今中順老王爺命我前來拿人,還望老總管行個方便,讓我將嫌犯帶走,後下官必稟明王爺…”
“大膽奴才,居然口出不恭!來人吶,掌嘴!”不等孫紹祖將話說完,呂總管喝了一聲,後面立馬走出一彪形大漢,站在孫紹祖面前,掄圓了手臂左右開弓就是幾個響亮的大嘴巴。這幾下可不比妙玉那般輕柔,立馬孫紹祖的臉就腫起來老高,嘴角也有血出。
打了十來下,呂公公才一擺手止住了,厲聲道:“狗奴才,再敢口出不遜,從重發落!”這才又轉向妙玉,顫顫的跪倒道:“奴才奉皇太后懿旨,恭請妱玉格格回宮。”妙玉這才正眼看了一眼呂公公,口中道:“可真是皇祖母叫你來的?”呂公公忙道:“格格明察,如此事奴才安敢信口雌黃?老佛爺自打知道了格格下落,立馬派奴才來接格格回宮的。”一面說著更是親自上前,彎著身子抬手便要去攙扶妙玉。妙玉也不伸手,只在呂總管耳邊低語三兩句,便去了。
餘下兵勇也隨著退了出去,只留下仍跪在地上嘴角淌血的孫紹祖呆在了原處。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孫紹祖方反應過來,急急地上了馬來至忠順王府。
見了忠順王跪下磕頭道:“父王,孩兒無能,未能將父王要的人帶回來。”忠順王正在書寫,聽了此話將筆放下道:“怎麼?又生出什麼變故不成?”孫紹祖忙將方才櫳翠庵中之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回,忠順王聽罷猛地站起來喝問道:“你說什麼?被呂總管帶了去?”孫紹祖答道:“正是。”忠順王噗通一聲做回到太師椅中,臉上神情越發的凝重起來。嚇得孫紹祖也不敢言語,只在下頭跪著。好一會子,忠順王抬起頭來,見孫紹祖仍在下頭,才道:“你起來吧。該幹什麼便幹什麼去,這裡不用你了。”孫紹祖這才道:“這王熙鳳必是藏匿了甄家的財物,我這就去審問,還有那賈寶玉…”不待他說完,忠順王一手支著額頭,一手揮了揮道:“你只管去審問便是了。”孫紹祖只得悻悻的退了下去。
“啟稟太后,奴才將妱玉格格接回來了。”呂總管道。太后聽罷,站起來顫巍巍的道:“哦,快進來我看。”有小太監尖聲道:“妱玉格格覲見。”殿門外便轉進一個身材頎長的女子來,略略垂首款款走至太后面前,跪下磕頭道:“妱玉給皇太后請安,皇太后吉祥。”你道是誰?原來正是櫳翠庵中妙玉。
這妙玉原本乃愛新覺羅胤礽之女,而那綠玉斗本是太后之物,只因妙玉頭還在襁褓中之時被帶進宮玩耍,因見了這綠玉斗便愛不釋手,太后本就喜愛妙玉,故而將這綠玉斗賞給了妙玉。
妙玉又因故在外頭輾轉這許多年,這隻綠玉斗卻一直帶在身邊。因此番賈府遭難,妙玉無法這才使晴雯將此物送至太后手中。
那太后見了如何不知是妙玉送來的?因而便急急地派了人去接妙玉。方有此一出。皇太后往前走了兩步,親手將妙玉攙扶起來,拉著妙玉的手仔細打量了半晌道:“玉兒,果真是你?”妙玉也早已淚滿面,哽咽道:“太后,果真是妱玉。”太后不由也下淚來道:“十幾年了,都長這麼大了。玉兒,這十幾年你都到哪裡去了?你可知我找你找得好苦。來,快讓哀家好好看看你。”一面說著一面將妙玉拉著在鳳榻上挨著自己坐了,一雙手顫巍巍的撫摸著妙玉的臉頰,輕輕擦拭上頭的淚珠兒。看了好半晌方道:“快跟我說說,為何你父王殯天之後便再也尋不著你了?”妙玉哭道:“皇祖母,妱玉確有苦衷。這十幾年一直在外頭隱姓埋名東躲西藏罷了。”太后眉頭一皺道:“誰還敢為難你?你又如何不來找我同你做主?你只同我說,我給你做主!”妙玉道:“皇祖母,您只在這深宮內院中,外頭的事又能知道多少呢?”太后點頭道:“我知道,有很多事他們都不叫我知道罷了,你且說。”妙玉跪下道:“太后,有些話,妱玉不敢說。”太后將妙玉拉起來,又在自己身畔坐定了道:“玉兒,我也這把年紀了,這小輩之中,我最疼的便是你父王,這孫子輩的,我獨最疼你。
雖說你父王並非我親生,卻是我一手帶大的,我只當你是親孫女一般,有什麼話只管跟我說。”妙玉這才道:“太后,我父王並非是因病死的,而是被人施毒計害死的!”太后聽了大驚,道:“妱玉,可不能亂說。你是聽誰說的?我知道你父親死的蹊蹺,卻是誰敢這麼大的膽子?”妙玉道:“並不敢亂說。
這些話都是我父王臨死前幾天親口對我說的。他說有人要加害於他,若是這幾他有何變故,只讓我母收拾了東西趕快帶著我遠遠地避開,隱姓埋名方能了此一生。”太后只將一雙眼睜的大大的,好半晌方道:“你父王可說了是何人要加害於他?”妙玉抬起頭來,兩眼望著外頭,好半晌方咬著銀牙道:“忠順王!”太后聽了不由又是一怔,好半晌方道:“如何是他?玉兒,你都知道些什麼,都細細的告訴我。”妙玉這才擦了淚道:“太后明鑑,當初我父王在世時最得康熙爺寵愛,故而剛滿週歲時即被立為皇太子。
可是後來…我父王因突發臆病,情大變,終於龍顏大怒,因費了我父王的皇太子。”太后點頭道:“這些我都知道,後來因胤祉向康熙爺告發有人用術魘術魔廢皇太子之事。康熙帝聞聽此事,當即派人前往礽兒住處搜查,果然搜出“魘勝”確信礽兒為魔術致狂。
只是卻不知是何人所為。自那起,礽兒便一的好了起來…”妙玉點頭道:“太后,那釋放法之主使者便是如今的忠順王!他因見我父王一的好轉,深恐康熙爺再將我父王立做太子,故而下藥毒殺了我父王。”太后聽了,垂首沉默許久方道:“玉兒,你說這些可有證明?”妙玉也低頭道:“都是我父王出事前幾親口告訴我的。”太后道:“我也曾猜疑你父親死的不明,但也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可為何會是忠順王所為?”妙玉道:“我父王說,只因自己被立為太子,難免遭人妒恨,時一久,朝中便分作兩派,這一派便是擁我父王的,另一派則是妄圖奪我父王太子之位的諸多親王貝勒。這忠順王便是其中之一。他因殺了我父王,又要加害於我,好在我父王臨終前早已囑託好,我母便悄悄帶著我往南邊去了,這許多年隱姓埋名,又使我假做出家帶髮修行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