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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千里孤墳話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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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場的黑暗,你似乎想得過於簡單了。以你的個,只怕不等忠報國,就被人陷害,落個身敗名裂了。”

“我有信心…”

“哼!有信心怎樣?你不會阿諛奉承、攀附權貴;不會勾心鬥角、結黨營私,勢必會成為他人攀附權貴的階梯,結黨營私之徒的絆腳石。縱然能有一時的風光,最終還是慘淡收場。”

“不錯。大哥你說得一點不錯。官場是既險惡又昏暗,可正因為如此,才更需慷慨之士身而出。否則,所有有才能之人都避世不出,那官場豈不是更惡昏暗了麼?象大哥你,雖然你做得是劫富濟貧、福潤蒼生的事,可你也是佔山為王,與朝廷對抗,早已招來朝廷的仇視,總有一天,他們會派兵攻打八方寨。那大哥你是不是會因此而懸崖勒馬呢?”顧天次點點頭,道:“人各有志,我只是提醒你:千萬珍重。但是你明天還不能下山。”

“為什麼?”

“因為我估計,明天他就會到。”顧天次看向墓碑:“這件事拖了二十年,也該有個了結了。他不給娘個解釋,也該為她做點什麼。”

“你說爹他會來?”

“如果他有心,他早該來此看看。我當年刻意立塊碑就為此。他若來,就該明白很多事。可是整整二十年,他一次也沒來過。既然他不來,那我就請他來。他如果還有一丁點的夫之情,就該為娘添點什麼。”原來大哥將娘葬在這裡是有原因的。許言儒這才明白。

“大哥,已經三天了。三哥一點消息也沒有,會不會出什麼事?”上官晚擔憂地道。自從三前,大哥派三哥跟隨龍門鏢局上京,侍機行動之後,他心裡總是有些不太踏實。

上官鍾是他孿生兄長,他太瞭解他了。他這個人外冷內熱,做事急躁。雖然經過十年的磨練已經改了大半,可是一遇到悠關自身的事,還是不夠冷靜。這次的差事,大哥本不打算讓他去,但他一再堅持,大哥才派五弟和他同行。

“我已吩咐東方寨如雙、如龍兄弟兩個密切注視京城那邊的動靜,隨時策應。如果三弟不任胡為,該不會出大問題。”顧天次有成竹地道。

就怕三哥他衝動行事。上官晚暗自道,又不敢多說。大哥昨晚同那個書生弟弟在山上坐了一夜,一早又召他們來書房議事,連眨眼的工夫都沒有。

山下傳來消息:朝廷派平定大將軍談紀率兵五萬為中軍,衛軍統領項天齊帶三千衛軍、山西府也撥出兩千人馬由參將丁雄帶領,三路圍攻八方寨。這次大動干戈似乎是想要一舉殲滅他們。

大哥召集他們就是為了商討對策。所以此時此刻,京城那邊的動向反而已不是最重要的。

上官晚雖然憂慮擔心,卻又不願多說,以添大哥的負擔。

顧天次從地形圖中抬起眼看著他,道:“你放心。臨行前,我囑咐三弟凡事除非迫不得已,不要輕舉妄動。此事牽扯到盧承恩那老賊,他又是你們不共戴天的仇人,三弟雖一心報仇,其中利害他更是清楚明白。我想他不會草率行事,何況還有五弟。”

“五弟他情耿直,枝大葉,我怕他會沉不住氣,連帶三哥也急躁起來。”這才是上官晚擔心的:“當,我真該同三哥一齊去。”

“你不能去。你們兩人若是同時出現在京城,一定會引起那老賊的懷疑。而我之所以派五弟同去,是希望借他提醒三弟,時時保持冷靜。如果他真出了問題,那隻能說他這十年的磨練白費了。”顧天次看看上官晚黯然的神,又道:“別擔心。即使出了事,我也不會讓他們有事的。”

“四弟,”趙潛道:“你還信不過大哥?”

“不是。”上官晚騷騷頭皮道:“我只是覺得防患於未然比亡羊補牢要好。”

“四弟,你可錯了。其實有時亡羊補牢也是一個絕好的辦法。”趙潛笑得高深莫測。

“瞎掰!”上官晚不敢苟同:“既然這牢遲早要補,為何非要等到羊亡了之後呢?”

“哎,這叫做捨不得羊,套不住狼。”

“請君入甕!”上官晚雙眼發亮,驚喜地道:“妙計!妙計!二哥,真有你的,居然想得出這種好辦法。”

“這可不是我想出來的,不敢居功。”趙潛朝顧天次甩甩下巴。

上官晚當然不會再覺得驚訝,因為大哥的智略總是出人意表,讓他們這班做兄弟的無處去猜。

“噢,對了。”他忽又想起一件事,忙道:“今天一大早,西方寨有人來報,說龍門鏢局被人在一夜之間燒為焦土。”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顧天次蹙眉。

“就在昨晚。昨天傍晚時分,有一群人闖入龍門鏢局,殺人搶劫,直殺得天昏地暗。後來又縱火滅跡。曉丹帶人趕到時,已經遲了。”

“那人呢?”

“盡遭殺害。不過萬幸的是,他們在途中碰到嶽總鏢頭的女兒,胡仁沭的夫人。曉白就先帶她回山寨了。”

“聽說,那胡夫人早已身懷六甲,她能逃出來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趙潛說。

“可是,胡夫人驚嚇悲憤過度,胎兒早產,而她血崩而死。嬰兒不足月出世,穩婆說很難長得大。”上官晚聲音苦澀地道。

顧天次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臉冷得讓人不敢視:“叫蘇氏兄弟好好照看孩子,他是嶽胡兩家唯一的傳人,不惜一切也要保住他。還有,讓他們去查查看,究竟是誰幹的。一定要揪出幕後主使之人!”

“好!”這時有小嘍羅在門外稟報:“啟稟大寨主,山下有人求見。”

“什麼人?”

“他自稱姓許名寂,接到大當家的書信,前來拜會。”

“他終於來了!”顧天次冷冷地道:“除了他,還帶了什麼人?

““除了上次那個小書童之外,還帶了兩個家丁抬了口箱子。

““把他們帶到神鷹堂。”

“是。”小嘍羅下去了。

“四弟,”顧天次叫上官晚:“你到後面帶許公子出來。記住不要太快。二弟,”再叫趙潛:“你先過去,把所有弟兄遣出神鷹堂外,我隨後就到。”兩人點點頭出去,顧天次久久未動。這一天,他等很久了。

趙潛和上官晚走出書房時,心裡不約而同地在想:今只怕會有一場好戲要開場了。雖然他們四個都很敬重大哥,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大哥在照顧栽培他們幾人,但對大哥的過往,他們卻絲毫不知。

他們不是親兄弟,卻勝似手足。他們四人的喜怒哀樂、憂愁愛憎,大哥瞭如指掌,而他也從不揹他們任何事——只除了他的身世來歷。

他們只知大哥的先寨主的義子,有一段不堪的往事,如此而已。直到幾天前,書生許言儒的出現,他們才有些許眉目。那麼今,必定是真相大白之了。他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