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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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半晌,金漢久才能勉強出聲:“是…”他聽聞馥容即將出閣,因此心神不寧。因為太過於震驚,現在他實在控制不了自己的理智與情,他必須藉故脫走。
“是,我現在…確實略不適。”
“是嗎?”喀爾代不解。
“可是這病怎麼會發得這麼突然——”
“既然金大人身子不適,那麼應該立即回府調養才是。”兆臣開口。
金漢久抬起眼瞪住兆臣,沒料到大阿哥早已留意他。
二人目光接,金漢久的眼神驟然間充滿了絕望。
兆臣冷靜地回視他,未受金漢久目光裡的恨意所影響,只是研究著他眼中的絕望從何而來。
“大阿哥說得是呀!”喀爾代擊掌。
“那麼就由老夫護送金大人回府就醫,咱們這就告辭了?”兆臣斂下眼,點頭示意,神看似平常。
轉身離開親王府之前,金漢久的目光停留在兆臣身上,那短暫一瞥,再不能掩飾眼中的敵意。
出嫁當,馥容很早就起,她不像別的新娘子般,一起便開始忙於梳妝打扮,反而要求稟貞去請來阿瑪與額娘。
稟貞聽從小姐的吩咐,請來老爺與夫人。
英珠與夫人來到女兒屋裡,齊坐在前廳,不知道是為了何事。
適巧此時馥容的另一名侍女稟德走進來,手上還端了一隻茶盤。
“阿瑪,額娘,”馥容繞到兩人跟前,並且回眸示意稟德跟上來。
“今,便是女兒要出閣的子了,請阿瑪與額娘接受女兒三拜,以表女兒阿瑪與額娘養育、疼愛的孝心。”話說完,她下跪磕首就是一拜。
“你這是…”翰林夫人舒雅想伸手攬住女兒,但見馥容堅持拜下去,她也有些慌張,不知道女兒為何突然如此?
英珠也一樣面不解之。
待馥容拜完三拜,英珠才問女兒:“這又是做什麼?等一下在禮堂行禮,不是自然要拜別了嗎?”
“那不一樣,女兒希望能在離家之前,單獨與阿瑪還有額娘拜別,這是女兒一片至誠的心意。”馥容凝望著兩老,懇切地這麼說。
之後她又跪下,再轉身接過稟貞手上的熱茶,將茶碗高舉過頭,恭恭敬敬地上呈給她的阿瑪與額娘。
“請阿瑪與額娘,接受女兒最後一次親手奉上的熱茶。”舒雅見自己的女兒如此,又想到女兒自今起就要離家,嫁為人婦、將做人媳,也不知此去女兒的際遇如何,婆家是否會愛護疼惜?夫間能否相濡以沫、情是不是可以歷久彌堅?舒雅也是女人,為人婦已將屆三十個年頭,亦聽過不少人間憾事,自然明白女子的命運恰似飄零的落花,然父母與兒女不能齊壽,不可能伴其一生,女兒長大終究得嫁人離家,將來相夫教子另有一番人生,思及此,舒雅也不憂懷、傷的悄悄淚溼了臉龐…
英珠雖然沒有夫人那麼易,但是也忍不住鼻頭髮酸。
喝著女兒親手敬的茶,聽著女兒說的話,兩老心頭各自湧出千般萬般說不出的滋味…
兩老離去後,馥容這才坐在梳鏡臺前,由翰林府自外頭請來的有經驗的婦女,開始為她梳頭、挽面、上妝。
“等一下。”婦人正要上妝,馥容卻出聲阻止她。
“請問,小姐有什麼事嗎?”
“我不擦粉、不上妝,只要在我間抹上少許胭脂即可。”馥容指示。
“什麼?”婦人顯見有些驚嚇。